第七集 第十二章 定南王直屬艦隊 文 / 撒冷
第十二章定南王直屬艦隊
三天過去了，在黑天使軍高層以及光明聯合軍高層近乎焦慮的等待中，默城終於從托牢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開會吧。一號會議室。」
這是默城從托牢房間裡走出來的第一句話。
人群疑惑地略作停頓，擁擠著朝著會議室走去。
默城看到在這擁擠的人群中，有老彪的身影，他於是趕緊走了過去，拉住了老彪，「老彪，我們倆一塊走吧。」
老彪笑著停了下來，「好的。」
托牢見狀，便也跟著人群去了，只留下默城和老彪兩個人在後面。
「我們有很久沒有說話了。」等到人群略微遠去一點之後，默城說道。
老彪點點頭，「是啊，你太忙了。」
「忙是忙，可是沒有忙到沒有時間跟你說話的地步。」默城說到這裡，抿了抿嘴唇，「老彪，我覺得我這段時間似乎有點變了，變得功利了很多，你發現沒有？」
「身處在你這個位置，被迫變成這樣，也是無可厚非的。」老彪笑著說道。
聽到這裡，默城笑著搖了搖頭，「你永遠是這樣善解人意……還記得你當初跟我在一起合作的初衷是什麼嗎？」
「是為了跟胖胖豬在商場上一爭長短。」老彪說著，也笑著搖了搖頭，「不過，現在這個目標顯得太幼稚了。形勢比我想像中發展得要快太多，你的腳步太快了，我必須不斷地往前奔，才能勉強趕上。」
「不只是這個，在變化的事情太多了，似乎一切都在變化。不要說別的事，就連自己，我有時候都有抓不住自己的感覺。」默城說到這裡，淡淡歎了口氣，「恍然間，總會有一種被冥冥中某種力量在刻意鍛造的感覺。」
「沒錯，上古時代的人說，天降將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熬其筋骨。這說的就是你這種情況。」老彪轉過頭，看著默城，「不是嗎？」
默城長舒一口氣，苦笑道：「也許吧。」
「你怎麼了？看上去似乎心事重重？」老彪看著默城，問道。
默城想了一會，搖搖頭，說道：「沒什麼……我們還是談正事吧。今天的會議，我要跟你通個氣。」
「嗯，你說吧。」老彪點點頭。
在快要到會議室的時候，默城差不多將情況講明白了，老彪聽得是背後一層薄薄的細汗都滲了出來，「就算沒有千年隼，單打三個五星星河艦隊，也夠戧吧，你有把握嗎？」
「沒有。」在自己最信任的兄弟面前，默城沒有任何隱瞞。
「啊？」老彪沒想到默城竟然會說得這麼乾脆利落。
兩個人沉默著再走了一陣，老彪又問道：「如果真的戰敗的話，那又該怎麼辦？」
「如果戰敗了，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默城說到這裡，停住腳步，老彪於是也跟著停下腳步，默城掏出一張記憶卡，遞給老彪，「我已經給你和生辰準備好了一筆款子，就放在泛星際銀行的一個帳戶下。這是這個帳戶的帳戶名，以及動態密碼。」
「你這是……」老彪並沒有接默城的記憶卡，只是抬起來看著默城。
「拿著吧。」默城把老彪的手拿起，將記憶卡塞在他手心，然後又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這是我寫給生辰的親筆信。和『剎那黃昏』的艦隊戰鬥如果不順利的話，我會給你信息。到時候你不要理會『好望角』的一起，馬上離開。如果生辰也在的話，就帶著她一起走。到時候，你可以把這封信交給她看。」
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默城是在變相的交代後事，認識默城這麼久，這樣的情況，老彪還是第一次看到。
「如果真的這麼沒有勝算的話，不如放棄這個計劃，應該還有別的辦法的。」
老彪略微遲疑了一下，說道。
「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默城搖了搖頭，淡然拒絕了他的建議。
「那……如果真的不測的話，你為什麼不也……」
老彪話說到這裡，默城看著老彪，笑著將他的話打住，「這次我們黑天使軍是精銳盡出，托牢，吳磊，本茲，他們這次都要跟我一起去。我並算不上一個多麼偉大的人，但是要我拋下這麼多兄弟，獨自逃生，我做不到。」
默城說到這裡，拍了拍老彪的肩膀，「但是你不同，你不是個軍人，你是個生意人，你沒有戰死沙場的義務。而如果你非要執行這種義務的話，我不會誇讚你義氣，而只會覺得你愚蠢的。」
「我的性格和價值觀，你應該瞭解。」默城側過臉，看著老彪，笑道。
老彪深吸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此時，兩人已經來到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一共坐著數十個人，托牢，本茲，白塵，吳磊，伯倫斯，袁沁，扎肯，宗達，飛天狼以及各個海盜團的團長全部列席。
「總裁到。」
當默城步入會議室的時候，本茲便馬上起立，高聲喊道。
聽到本茲的喊聲，其他人便都跟著一起站了起來。
「回來已經三天了，一直沒有跟諸位碰面，默城深感抱歉。」
默城環視一圈。
「不過，我相信我接下來的話，可以很快解除諸位最近這段時間的憂慮。」
默城說著，從演示器上調出宇宙星圖，默城將標誌著uh7665的星球調了出來。
「編號uh7665，隸屬第三星際行政區。表面上看，只是一個普通的能源供應星球，而實際上卻是由五大神將之一千年隼坐鎮的超級後勤基地。它的真實名字叫做『剎那黃昏』。」
默城略頓了頓，然後繼續說了下去。
「『剎那黃昏』的地面防禦很一般。不過，數百年來，還從沒有人想過要正面強攻這顆星球，原因很簡單，千年隼帶領著三個五星星河艦隊鎮守著這兒。當年，千年隼就是靠著這三個編隊，就平定了第二到第六星際十八個聯盟的叛亂。」
默城說到這裡，將尤里斯交給他的星圖替換了過來。
在事先，默城已經將帕帕菲林和余明然的勢力範圍全都做了顏色標記。紅色是帕帕菲林，藍色是余明然。
「這是破天王帕帕菲林和無憂王余明然的勢力分步圖。」
當默城拿出這個星圖的時候，全場響起一片驚訝的讚歎聲，因為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默城竟然可以拿出這樣精確的星圖。
然而，另一方面，他們也很是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些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就在這時候，默城說道：「我們收到可靠情報，在三個月之後，破天王和無憂王之間將會有決戰。而末日黃昏的背後領袖，就是無憂王余明然。」
默城說著，看了四週一遍，「也許有的人會覺得這是好事。會幻想余明然因為要跟破天王作戰，所以不對我們的作戰。錯誤的認為，當前末日黃昏在『撒旦之翼』的運作，只是鞏固後方。不過，我可以非常負責任的告訴你們，根據我們絕對可靠的情報，情況恐怕跟諸位所期待的剛好相反……余明然在一個月之內，將會對整個三十二星際大舉進攻。鞏固後方是真的，不過不是僅僅靠整合『撒旦之翼』海盜工會來制衡，而是徹底統一三十二星際。」
實際上，默城所說的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推測而已。不過，在這個時候，為了讓自己的說法，顯得更有說服力，他還是選擇說是有充分證據。
當聽到默城這麼說，現場頓時顯得有些慌亂，就連本茲也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白塵有些不能理解的湊到本茲耳邊，「默城不該當眾說這個吧？這不是紊亂軍心嗎？」
本茲長長地歎了口氣，但是他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表情嚴肅地糾正道：「請稱呼總裁。」
「哦……對不起。」白塵趕緊低下頭，說道。
「我們現在的應對方法是什麼？」
說話的是宗達。
默城看了看宗達，說道：「有兩條，第一，散伙，大家各自逃亡。第二，內訌，光明聯合軍和我們黑天使軍打一仗，如果贏了，就可以帶著我們的人頭投誠。」
默城的回答，讓在場的所有人再次詫異不已。不過，也有幾個人被他說中心聲，有點畏縮起來。
「第一條不用考慮，第二條根本不現實，余明然如果打定決心要收拾三十二星際，不會有我們這些人的空間。他們不會接受我們的投降的，就連英仙經合聯盟和鳳凰聯盟，恐怕都不夠資格。三十二星際唯一有資格投降的，大概就只有蝗蟲聯盟了。所以，總裁所提供的兩條路，都是行不通的路。」
宗達的話剛說完，飛天狼就跟著說道：「總裁閣下，你就不用再跟我們玩這種試探的把戲了。我們這些人走到今天這一步，不管情願還是不情願，都已經徹底跟黑天使軍綁成一團了。你就直接把你的第三條路說出來吧。」
默城笑了笑，說道：「至於這第三條路，就是徹底跨越，從一個默默無名的聯合軍，變成光射宇宙的超級集團，一個有資格參與決定整個宇宙命運的超級集團。」
「一群倉促成軍的海盜，外加一些當兵不到一年的克隆人，就決定宇宙命運？」飛天狼淺淺地笑了笑，「總裁閣下，可以給我們說點現實的嗎？」
「我不覺得一支諸侯王艦隊，參與決定宇宙命運，有什麼不現實了。」
「諸侯王艦隊？什麼意思？」飛天狼眉頭皺了一下。
默城看了看手上的光子表，「這個問題暫且放下，還有兩分鐘，你就明白了。我們還是先談一下我們這支新諸侯王艦隊，第一次作戰的目標吧。這也正是托牢這段時間不顧一切整合軍隊的原因。」
「該不會是『剎那黃昏』吧？」
宗達突然明白過來，他不敢相信地問道。
「沒錯，正是『剎那黃昏』。這是帕帕菲林最重要的後勤基地之一，只有毀掉這個基地，帕帕菲林和余明然之間的形勢才會發生陡變。這樣一來，余明然就必須改變他原來的計劃，提前發動對帕帕菲林的作戰，而我們自然也就可以轉危為安。」
默城話還沒說完，宗達就緊接著說道：「但是，千年隼，外加三個五星星河艦隊……我們毫無勝算。」
宗達的話很快受到幾乎全場的贊同。
「沒錯，所以，我們已經想辦法解決掉千年隼了。」
默城答道。
「千年隼被解決了？是怎麼解決的？」飛天狼奇怪地問道。
「這個你不必知道，總之是解決了。」
默城答道。
「就算是這樣，三支五星星河艦隊，也不是我們所能夠戰勝的。」
宗達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響起一個聲音，「這樣沒有銳氣的話，可不像是定南王王室艦隊的成員說出來的。」
默城笑著看向門口，所有的人的目光也都看向門口。
笑著站在門口發話的，正是當今最有資格繼承定南王王位的尤里斯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