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十一章 誰說，勝利者總是光榮的？ 文 / 撒冷
第十一章誰說，勝利者總是光榮的？
就像默城所估計的那樣，當他將自己的想法跟白塵坦誠之後，白塵馬上將默城的方案上報。一天之後，芮妮便馬上帶著這份情報來見殺破郎。
「跟千年隼決鬥？」當看完芮妮所交來的情報之後，殺破郎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芮妮看著殺破郎，點頭道：「是的，這是默城的想法，我認為是一個很有價值的想法。現在帕帕菲林和余明然兩個人都留有餘力，他們的餘力就是專門用來防禦我們的。照我看，他們之間大概不會真的死鬥，只是打一場決個勝負，之後，另一方表示臣服就完了。但是，如果默城的計劃真的實現的話，那麼形勢可能大有不同。」
殺破郎拿著芮妮交上來的記憶卡，握在手裡敲打了一下，在房間裡踱步一陣之後，緩緩點點頭，「確實是很有創意的想法，但是……」
「但是什麼？」芮妮走上一步，問道，「元帥擔心千年隼不願意嗎？如果是這點的話，請你放心，千年隼派人送戰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個傢伙是個真正的戰鬥狂人。只要是比他強的人，他都想要挑戰。」
殺破郎搖了搖頭，「我擔心的並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芮妮再次踏前一步，問道。
殺破郎轉過臉，看著芮妮，問道：「千年隼這個人，你瞭解嗎？」
「千年隼大小四百餘戰，從未一敗。據說，他甚至還曾經向帕帕菲林提出過挑戰，被帕帕菲林一句『我單打打不過你，但是我不會給你跟我單打的機會』給打發了，人稱『影子戰神』。人類五大天才將領，完美，千年隼，閃雷，翰天行，冥月，他排行第二。千年隼曾經向排行第一的完美挑戰。不過，因為完美也是帕帕菲林的愛將，為了避免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的局面，是帕帕菲林親自出面才調停好的。」
聽完芮妮的話之後，殺破郎淡淡笑著搖了搖頭，如數家珍般說道：「阿爾法宇宙歷一千三百七十二年，余明然麾下叛將歸海向帕帕菲林投降。帕帕菲林派千年隼率領一個編隊前去接應，余明然麾下名將海聖率領十個編隊攔截。千年隼以一個編隊的實力，跟海聖正面作戰，海聖十個編隊十去其八。千年隼一戰而鼎定他為帕帕菲林重將的身份。」
「阿爾法宇宙歷一千三百七十五年，第一星際血戰聯盟向帕帕菲林宣佈退出他的體系。此時，血戰聯盟傭兵八十餘精銳編隊，千年隼率領三個編隊突襲。三天便將血戰聯盟盟主十九個精銳編隊全殲。血戰聯盟重新回歸帕帕菲林體系。帕帕菲林贈於千年隼第一星際十六顆有人星球管轄權，千年隼挽拒，帕帕菲林改贈他三億硬通幣。」
「阿爾法宇宙歷一千三百八十五年，帕帕菲林巡查uj97687號星球上的軍火庫，千年隼隨行。紫雲親王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暗地派遣麾下『破天者』，率領兩個編隊襲擊帕帕菲林艦隊。帕帕菲林艦隊當時只有兩百艘驅逐艦，十五艘重巡。千年隼率領五十艘驅逐艦突擊，擊潰紫雲親王第一編隊，爾後帕帕菲林親率後屬艦隊主動進擊，將紫雲艦隊徹底擊潰。」
「阿爾法宇宙歷一千四百五十年，第二至第六星際十八聯盟結盟，宣佈退出帕帕菲林體系，五個星際內，各路忠於帕帕菲林的勢力全部被掃蕩。要麼逃亡，要麼投降。只有堅守在第三星際的千年隼，依然固守著他的『剎那黃昏』。十八聯盟總盟主三木向千年隼發出勸降信。就在帕帕菲林痛下決心，準備放棄這五個星系的時候，前方已經傳來千年隼率領本部艦隊，以及逃亡到他這裡的艦隊，擊敗十八聯盟的聯軍，俘虜總盟主三木的報告。在短短三個月裡，千年隼連續四十餘戰，無一不勝，所向披靡。也正是從此之後，他被稱為『影子戰神』……」
聽到殺破郎這樣清楚的，將千年隼一輩子的重要戰績全部念出來之後，芮妮顯得有些詫異，「沒想到，元帥你竟然對他這麼瞭解。」
「他是一個真正的戰士。」殺破郎有些感慨地長舒一口氣，說道，「儘管他是一個人類，但是我依然不得不承認，能夠跟他抗衡的機器人將軍，寥寥無幾。」
說到這裡，殺破郎看著芮妮，「你知道我為什麼從來不答應千年隼的邀戰嗎？」
芮妮看著殺破郎，說道：「元帥，這也正是我所想知道的。」
「千年隼是人類之中，我認為唯一一個需要我全力以赴才能夠戰勝的將軍。」殺破郎答道。
殺破郎說到這裡，看到芮妮的嘴巴扁了一下，「我知道，你是在想完美，是嗎？」
「是啊。」芮妮點點頭，「五大神將之首，不是完美嗎？」
「完美確實很強，不過他太有理性。這樣的人，強則強矣，但是我卻不怕他。但是千年隼卻是個激情四溢的將軍，他的爆發力是不可思量的。」
「原來如此。」芮妮再次點點頭，「那元帥你繼續說。」
「我如果真的跟千年隼決鬥，而且又想贏，那麼我就必須贏。但是我就算贏，我也不可能殺掉他。而如果我殺不掉他，那麼我的真實實力，從此之後就將會曝露在人間。這對我們的大業是大為不利的。」
說到這裡，殺破郎頓了頓，看了芮妮一眼，「所以，我跟千年隼如果要打，我就必須殺了他……」
芮妮看了殺破郎一陣，然後垂下頭,「但是你不願，是嗎，元帥。」
「我不尊重人類，但是我尊重強者。」
兩個人一陣沉默，良久之後，芮妮終於還是說道：「但是，元帥，默城的計劃實在是很誘人。」
「的確。」殺破郎點點頭，「這個人的思維確實超乎我們的想像，我現在開始對你的直覺表示懷疑。難以想像以帕帕菲林的基因，竟然可以生出這樣可怕的兒子。」
「目前來說，這些都並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默城提供給了我們一個絕佳的機會，我們必須抓住它。」芮妮挺身道。
「我答應你，我會好好考慮的。」殺破郎答道。
「可是……」芮妮微微咳嗽了一聲，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殺破郎看著芮妮，問道。
芮妮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如實答道：「我已經用您的名義，給他寫了挑戰書了。」
殺破郎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看向芮妮的目光也變得銳利了很多，一時間逼得芮妮都有些懼意。
不過，略過了一陣之後，殺破郎歎了口氣，表情緩了下來，「你給他的挑戰書是怎麼寫的？」
「所謂挑戰，是一種超越的**，一種肯定並戰勝對手的信念。從你一次又一次鍥而不捨地給我發來挑戰書，可以看出你是個自信的人，一個堅持自己意志的人。而我之所以從來不接受閣下的挑戰，並不是因為我不樂意與閣下一戰，只是因為我和你一樣，是一個主動的人，我從不被動做任何事，包括戰鬥。而現在，我相信我們已經到了適當的時機，適合你我之間一戰。就讓我們用能量團做為語言，來表達我們彼此的心情故事吧。最後，這是一份注定會流傳後世的挑戰書，請好生保存。
當聽完芮妮念完之後，殺破郎苦笑了起來，「寫得不錯，一個不錯的開頭，只是可惜……並不是我所想要的結尾。」
在芮妮發出去信件的當天，千年隼幾乎是馬上就給殺破郎回信，在信中是千年隼是這樣寫的——「……元帥，我很難用言語來形容我此時此刻的心情，我期待這一天，已經太久了。在這個看似很大，其實很小的宇宙裡，改經歷的，我都經歷了，該體驗的，我也都體驗了。被人逼至絕境，以及將人逼至絕境。佔領別人的母星，將別人的星球爆炸成宇宙黑洞，貢獻聯盟首都，一戰十四萬功勳等等。然而，十分可惜的是，自從數百年前我跟十八聯盟的作戰之後，整個生活便變得波瀾不經了。唯一有點意思的，是想跟完美挑戰，卻又被破天王阻攔。然而，即使在這樣，對於軍事上的精盡，我卻從無懈怠。支持我這麼做下去的唯一一個原因，便是元帥你的存在。你就像一個異界神明，當你自己以為已經站在紫禁之巔之時，總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你還沒有經過元帥的強者認證。《諸神的黃昏》，沒有特別考證過是否來自於上古時代北歐神話中哪個段落，但現在的情況讓人不盡回憶起其中的預言，當天地對決之後，神的時代過去，人類的時代來臨。一切正如元帥所說，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是注定會流傳後世的……」
收到回信之後，芮妮馬上將這個消息轉交了白塵，再有白塵轉交給默城。
儘管這一切都在默城的預料之中，但是當真的看到回信的確切內容之後，默城卻難忍興奮地一路小跑著，敲響了托牢的房門。
「千年隼十天之後出發，前往五十四星際旋轉之門gf3454星附近，跟克隆人的元帥進行決鬥。」
當正在工作的托牢一打開門，默城便馬上大笑著說道。
「十天？」托牢眼睛略微睜大一點，馬上走回辦公室，調出星圖，飛快找到gf3454星球的位置，然後在「剎那黃昏」和它之間劃了一條直線，「以千年隼的個人實力，以及他所採用的科技，最快四天，最慢六天，千年隼就可以趕到gf3454。」
「一定是四天。」默城肯定地答道，「千年隼是個戰鬥狂，跟元帥作戰，一直是他的夢想，他一定會迫不及待的。」
聽到這裡，托牢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對了，帕帕菲林有沒有可能在千年隼離開期間，派什麼人接替他啊？千年隼的副手能力又如何？」
「千年隼跟元帥的決鬥，肯定是私下，不會上報給帕帕菲林的。因此，也就不存在什麼帕帕菲林派人接替的問題。至於副手，千年隼那麼小一支艦隊，哪裡需要什麼副手，他只需要聽話的下屬就好了。整個千年隼艦隊，除了他自己之外，並無太強力的提督。如果真有的話，你覺得帕帕菲林還會不防範他嗎？」
「這樣的話，我們的時間會比較緊迫。一個來回，也就是八天。」托牢說著摸了摸下巴，「這也就是說，我們三天之內就出發，這樣我們才可以在他剛好感到gf3454的時候，剛好發動對『剎那黃昏』的進攻。然後，我們必須在四天之內完成所有戰略任務，並且成功撤退。否則，我們就完了。」
默城搖了搖頭，說道：「這倒不急，把軍隊準備好出發也不遲，不過，最好七天內就出發。」
「七天？」托牢有些詫異地看著默城，「那我們趕到『剎那黃昏』的時候，千年隼不是剛好趕回來嗎？」
默城沉默了一陣，歎了口氣，說道：「千年隼不會回來了。」
「為什麼？」托牢略微皺了一下眉頭，「你對那個什麼元帥那麼有信心嗎？」
「千年隼是抱著決鬥的心去的，所以他一定按照規矩只帶十艘重型巡洋艦……但是，你覺得克隆人會只帶十艘重型巡洋艦嗎？」默城看著托牢，問道。
「這太卑鄙了。」托牢不屑地擺了擺頭。
默城苦笑了一聲，「誰說，勝利者總是光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