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九章 進展 文 / 撒冷
第九章進展
一眨眼，兩個多月過去了，時間來到阿爾法歷一千五百五十八年二月二十六日。
因為有老彪的通盤管理，再加上胖胖豬提供的大量商業人才做為核心，「好望角」的商業運作，比原計劃要快速得多。
在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裡，「好望角」已經完成了海盜貿易的全面交接，胖胖豬的貿易集團已經開始全力啟動。
在過去的一個月內，胖胖豬已經展現了他的實力，在一周時間裡，就創造了超過從前五個月的經營量。而且，所有的人非常明顯地看得出來，這種快速發展的趨勢只是開始。
即使是對商業最不在意地扎肯也看得出來，「好望角」的海盜貿易的規模將比原本計劃的要大得多。
根據老彪的估計，恐怕將會擴大兩到三倍，這也就是說，海盜貿易的規模，將會是原任提督在時的六倍到九倍。
這一切都來源於胖胖豬龐大的分銷網絡以及進貨渠道，胖胖豬麾下的貿易集團，幾乎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賣掉海盜帶來的任何贓物，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購買到海盜們需要的一切。
胖胖豬還給默城寫信，很慎重的跟他討論，在適當的時候，可以考慮在「好望角」開設軍火黑市。
胖胖豬在信裡說道，只要默城這樣做，那麼他就將所獲得的利潤將難以估計，他甚至鼓勵默城成為像破天王一樣大的軍火商。
不過，默城並沒有被胖胖豬的激情感染，因為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並不宜於去進一步激怒破天王。
在當前情況下，他確實需要錢，不過他所需要的錢並沒有多到，必須通過針對海盜的軍火貿易來解決，他現在當務之急，是建設一支有著完善編製和訓練的新式軍隊。
在徵詢了老彪的意見之後，默城在回信中跟胖胖豬說，他很贊成胖胖豬的想法，軍火貿易確實有暴利可圖。不過，目前「撒旦之翼」的海盜，跟他是屬於或者敵人，或者盟友的關係。這兩種關係都使得他們之間不適宜於建立軍火貿易這樣的關係。有鑒於此，他建議暫時推遲軍火黑市的建立。
這等於是委婉地拒絕了胖胖豬的建議。
另一方面，老彪也用超乎默城預料的速度，完成了黑天使安全公司運營所需要的所有準備。根據老彪提交給默城的報告，從純粹商業上來說，黑天使安全公司隨時可以進入運營。
跟高速進展的商業運作比起來，黑天使軍在軍事上的進展就顯得略遜一籌。
根據默城提交的圖紙，「好望角」上原有的所有軍事設備，都被調整十五條完整的神龍戰機生產線。
每條生產線平均每兩天可以生產一架神龍戰機，這也就是說，「好望角」每天可以生產七點五架神龍戰機。
這個速度距離默城每天兩百架的速度慢得多，不過有鑒於黑天使軍目前的需要用錢的地方太多，以及畢竟是新式武器，需要一點時間來讓工人熟悉生產過程。因此，這個速度暫時也只能忍受著了。
不過，默城下了一個死命令，在未來的三個月內，無論發生什麼情況，必須以至少每週增加一條生產線的速度前進。
半年之內，「好望角」上的神龍戰機每天至少必須量產兩百架。
如果生產線配備不急，那麼可以撤掉零件工廠部分，專門從市場去收購零件，然後「好望角」只完成生產部分。
因為黑天使安全公司按計劃必須得四個月之後才開張，七個月之後才開始盈利。這也就是說，量產兩百架神龍戰機的任務，只能依靠「好望角」自身的稅收，以及從胖胖豬那裡得到的海盜貿易分紅。
根據老彪的計算，在這半年裡，光是這一個生產目標，就將佔去「好望角」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財力。
這也就是說，在這四個月裡，可以分配到黑天使軍常規艦隊的擴充極為有限。
在過去的兩個月內，黑天使軍的編制僅僅擴充了四個編隊，而在未來的四個月裡，根據財政估算，頂多也只能再增加兩個編隊左右的實力。
好在，托牢在預算方面並沒有給老彪很大壓力，他更重視的是艦隊自身戰力的提升，而不是急著擴充艦隊。
自從托牢上任以來，黑天使軍便一直都處於高密度的模擬戰鬥的訓練中。
托牢將他在軍校中學習到的，以及他依靠自己的天賦創造出來的各種訓練課程都做成了軟件，提供給模擬器，讓所有的黑天使軍成員進行訓練。
在宗達的要求下，托牢也提供給了宗達的海盜團一些略微低端的訓練課程。至於另外的海盜團則是得到了更加低端的訓練課程。
然而，即使是如此，海盜團們還是在很短的時間裡，都發現到了這些課程對於他們團隊的凝聚力以及各種戰鬥素養的養成，都有這相當明顯的作用。
由宗達首先發起，由其他海盜團跟進，這些跟黑天使軍簽訂了變相軍事同盟的海盜們紛紛要求黑天使軍派出軍官，幫助他們提升自身的戰力。
沒有幾天，黑天使軍跟宗達的海盜團進行了聯合演習。這次演習邀請了所有同盟海盜團的首領們觀摩。
結果，在這次演習中，黑天使軍僅僅用兩個編隊的實力，就全殲了宗達擁有五個編隊的秩序海盜團。
戰鬥的過程比戰果更讓這些海盜團的首領們感到震驚了，黑天使軍在這個演習過程中的戰鬥素養，彼此協調，以及戰鬥意志都讓海盜們極為震撼。
尤其是當他們知道黑天使軍的這兩個編隊，同樣是海盜軍團的時候，他們更加驚詫不已。
就像是連鎖反應一樣，所有的海盜團都邀請黑天使軍跟他們開展聯合演習。
為了全面滿足這些海盜團的需求，托牢甚至不惜拆散他的艦隊，同時跟多個海盜團進行演習。
托牢這樣做有三個目的，第一是向這些海盜們證明黑天使軍的實力，讓他們對黑天使軍產生敬畏和依賴。第二，也是通過這個過程，讓他們的部隊樹立強大的信心，積累相當的作戰經驗。第三，也是確實想要提升這些海盜團的戰鬥力。
不管怎麼說，畢竟這些人將來都是黑天使軍的助力。
應該說，在這兩方面，托牢都進行得相當成功。
在將近一個月時間後的今天，海盜聯合軍終於正式成軍，並且命名為光明聯合軍。
做為成軍的標誌，光明聯合軍在「好望角」正式建立了光明聯合軍指揮總部。
經過其他海盜首領的推舉，宗達成為了光明聯合軍總指揮，而本茲做為黑天使軍的代表，成為了聯合軍的副指揮。
在聯合軍的聯合綱領中，第一條就是堅決維護黑天使安全公司的經濟利益，確保黑天使安全公司的正式運營。
黑天使軍並沒有加入光明聯合軍，不過他們跟光明聯合軍簽署了極為正式的軍事同盟合約。
就在軍事同盟合約簽署的第二天，托牢就在「好望角」召開了最高級別的軍事會議。
在過去的兩個月的時間裡，托牢除了訓練軍隊，整合光明海盜團之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工作。
那就是協助扎肯，建立他的情報系統。
讓托牢感到驚訝的是，扎肯在情報方面的天賦，比他想像中要強大得多。在得到了老彪足夠的撥款之後，他一直用最快的速度推進著情報系統的建設。
兩個多月後的今天，他的情報系統已經擁有了專業情報員兩千多名，業餘情報員則是超過萬名。
而更重要的是，在這兩個月內，扎肯麾下的情報系統也確實搜集到了許多有用的情報。
正是根據這些情報，托牢判斷，他必須盡快做點什麼。
這也正是為什麼，僅僅在正式軍事同盟合約簽署的第二天，托牢就急不可耐地召開了軍事會議。
在會議室裡，只有托牢，本茲，宗達，以及另外九個海盜團的團長，總共十二人。
這是個最高級別的機密會議，當托牢公佈自己獲得的情報之後，會議室裡除了早就知情的本茲和宗達之外，所有人都發出驚歎聲——經過撒旦之翼海盜工會兩個多月的準備，他們在阿爾法歷一千五百五十八年三月十六日，派遣總計六十五個編隊進攻「好望角」。
這些編隊中，黑鬍子海盜團占一半，總計三十三個編隊，馬斯拉海盜團十六個編隊，火焰海盜團十六個編隊。
六十五個編隊，這是什麼概念？
黑天使軍現在總實力大概是十二個編隊，宗達五個編隊，其餘九個海盜團加起來不過三十六個編隊。
這也就是說，即使光明聯合軍全都拋掉老家，不管不顧地全力支援黑天使軍，他們在軍力上，也比撒旦之翼海盜工會這次的進攻規模，要小上十二個編隊。
而事實上，無論是托牢，還是這些海盜團的團長們都知道，他們根本不可能全力出兵。就算是真正的正規軍，也從未有過為了救援別人，把自己的老家棄之不顧的道理，更何況他們本質上還是惟利是圖的海盜團呢？
在這時候，那些海盜團的團長們頗有些被騙上當的感覺。
這一點，從他們彼此交換的略帶不滿的眼神中看得出來。
「我們秩序海盜團出兵四個編隊。」在這時候，宗達首先打破僵局，舉起手來。
宗達說完這話之後，托牢掃視在場所有的人一圈，沒有人再說話。
於是，托牢便淡淡地說道：「我們黑天使軍跟光明聯合會的軍事同盟合約墨跡未乾，按照合約，在現在這個時候，諸位理應伸手救援。不過，我們也知道，對海盜來說，生存是履行一切合約的前提。因此，如果諸位不想要執行這個合約的話，我們黑天使軍也不會說什麼。」
「托牢總指揮，我們並不是不想要支援，只是實在是雙方力量太過懸殊了。這一仗實在是勝算不大。再者說，就算贏了，撒旦之翼海盜工會也不過是損失了他們四分之一的實力，而我們光明聯合軍則是全體打殘。到那時候，撒旦之翼海盜工會再對我們開刀，我們又拿什麼來保護自己呢？」
這個海盜首領剛一說完，其他八個海盜首領便跟著紛紛點頭，連聲稱是。
這時候，宗達不以為然地說道：「諸位，你們的頭腦未免太過簡單了吧？今天是二月二十六日，撒旦之翼海盜工會的進攻時間是三月十六日，這中間插著整整十八天。有誰說我們就非得傻傻地坐等對方進攻呢？難道我們不可以在他們發動攻擊之前，先下手為強，打破他們的進攻計劃嗎？黑天使軍的作戰素質和機動能力，諸位又不是沒有看到。如果黑天使軍真的全力施展開來，十八天時間綽綽有餘了。」
聽到宗達這麼說，那些海盜們的表情又顯得有些活絡起來。
然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時候托牢卻突然說道：「宗達總指揮所說的當然是一個方法，不過本次我們黑天使軍並不會採取這樣的戰法。」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聚集在托牢的臉上。
每個人臉上都露出詫異神色，包括宗達和本茲在內。
「今天召開這個會議，主要是討論諸位備戰的事，並不是進行戰前佈置。至於動員方面，我對諸位的要求很簡單，除了宗達總指揮的四個編隊之外，其他諸位只要再出十四個編隊就可以了。請諸位務必在一周之內將艦隊準備好，秘密開往我們準備好的一個廢棄星球進行集結。」
說到這裡，托牢便站了起來，表示這次會議結束了。
本茲快步追了出來，「托牢，為什麼跟事先的討論結果不一樣？你的這個決定總裁知道嗎？」
「諾……」托牢遞給本茲一個記憶卡，「這是我會議舉行前五分鐘，默城給我發來的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