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神秘山谷 第二百六十九章 晶態罡氣 文 / 豬小小
「五年還算是短的，十年，百年，甚至許多武者直到大限來臨都未突破的，比比皆是。」
「一味苦修也不是辦法，原本打算此次大拍賣會結束便遊戲大陸，增長見聞，或許能有什麼奇遇和觸動讓我突破那層瓶頸。卻想不到遇到妹夫你這麼一個人物，倒也是相當有緣。」
「確是有緣。」
齊天信然一笑，颯然道：「若是沒遇到我，以大哥你的天賦和悟性，最短十年最遲三十年應該也能跨過這個檻。」
「哦？」
凌卓雙目一亮。
「但現在，短則一年，長則五年，我擔保，定讓你突破瓶頸！」
「呼……」
凌卓的呼吸變的急喘，面色顯的有點脹紅，很難想像一個如此天才人物竟是會如此激動，完全失了儀態。
卻也難怪得他，整個天元大陸才多少武神，雖然武聖和武神祇相差一階，但卻完全天差地遠！因為只有成為武神，方才能真正破碎虛空，有機會成為永恆的存在……
而這，是所有武者一致的追求。
微微一笑，齊天心中卻也打著幾分小算盤，從和凌卓的接觸來看，顯然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完全將他當作了自己人。而眼下自己勢單力薄，若然有個武神級別的強者罩著他，路自然能好走許多。
畢竟在天元大陸，武聖巔峰和武神，差距決不是一般的小。
突破那層瓶頸薄膜，擁有武域。哪怕就是一星武神，都遠比十個武聖巔峰要強！
「這個瓶頸的突破和以前完全不同。大哥現在該做的是放棄修煉心法。」
「什麼？！」
凌卓瞪大了眼睛，卻是被齊天嚇了一跳，「放棄心法修煉，那還怎麼凝聚罡氣，怎麼強化武魂使其蛻變？你在跟我開玩笑吧妹夫……」
齊天表情淡然，道：「不停凝聚罡氣，積累使武魂蛻變的量。這是最愚蠢的做法。為什麼天元大陸武聖巔峰如此多，武神卻這麼少？原因便在於此，因為他們用錯了方法。」
「就好像一個偌大的盒子，先是放滿了鐵，然後商人嫌不夠貴重又換了銅，再是換了銀。最後又從銀換作了黃金。但那又如何？盒子始終這麼大。就算放的是鈦黃金，價值依然不夠高。」
「唯有將這盒子換掉，換成箱子，換成房子，甚至整個莊園城堡，容納的越大，價值才越高！」
「唔……」
凌卓神情漸漸顯的平淡而沉思。彷彿有點聽明白了齊天的話。
「而從武聖巔峰突破到武神的過程，其實就是換盒子的過程，徹底改變武魂！」齊天的雙目灼亮，鏗聲言道。
這就是出身的好壞差異，像邪雲宗、靈宗這等超級強大的宗門，對於修煉的體系明瞭簡捷，便是連如何突破武神都有詳盡的辦法，只要武者擁有足夠的天賦。就不怕遇到任何瓶頸。
而凌卓，雖是資質堪稱妖孽。但『簡陋』的出身卻是讓他無法得知很多真正強者才知道的秘密。
「當真？」
凌卓的虎目凝望著齊天，帶著分肅然。儼然沒有平日裡那般開玩笑的態度。
齊天笑了笑，並不回答，只是淡淡點了點頭，充滿平靜的笑容絲毫沒有半分避閃凌卓的目光。
「好，我信你。」
「不怕我害你？」
「靠，害我你有什麼好處，關上門咱可是一家親。」
凌卓挑了挑眉毛，又是恢復了那熟悉的嬉笑神情，倒是打起親情牌來了，「快說，放棄心法修煉，我現在該怎麼做？」
眨了眨眼，齊天道：「很簡單，繼續凝化罡氣。」
「嗯？」
凌卓眉頭不由皺了皺，道：「我這罡氣似乎凝化到頂峰了吧，已經從氣態凝成了固態，威力上升何止幾十倍。再凝化，幾乎沒有增長的幅度，這幾年來增長幾乎停止，好似到了盡頭。」
齊天搖頭道：「那是因為你走岔了路。」
「不會吧？」
「不過只是走岔而已，算不得走錯。」齊天清然道：「就算我不說，繼續修煉下去相信以大哥你的悟性自然也會發現，罡氣凝化到了固態固然威力十足，遠勝過氣態，但靈活性，操縱性卻偏偏反而下降了，這難道不是一個奇怪的現象麼？」
凌卓點了點頭，這一點他早已發覺了，卻是想不通為什麼。
望著這個『天才橫溢』的大哥，齊天不由微微暗歎，確是少了個明師，若不然，恐怕他早已是天元大陸頂尖的存在……
「原因很簡單，罡氣的凝化尚未到盡頭，尚未到達真正的頂峰，故而並非最終形態。」
「那該如何繼續凝練？」凌卓簇眉道。
罡氣已經無限接近於固態，幾乎到達了第四個階段完美，凌卓怎麼也想不通這接下來罡氣該如何凝練。而確實，若是他知道該怎麼凝練，實力也不會在這五年裡一直進步緩慢。
「很簡單，裂。」
「一裂二，二裂四，四裂八……」
「無窮無盡！」
齊天的聲音雖不大，但落在凌卓耳中卻是如雷貫耳，好似禪音纏繞久久不能揮去，這個一直以來困擾他的難題瞬間迎刃而解，曾經想不通的為什麼如今已是有了答案。
沒錯，分裂！
到了極限，便是碎裂。
碎裂的罡氣可分可合，可聚可散，不僅更靈活，單體的力量若是集合威力更勝一個整體！
「這麼簡單，我怎麼就想不到呢！」
凌卓猛的拍手道，神色間充滿著驚喜交加，卻是被齊天一語點醒夢中人，好似一條堵塞的路瞬時間被清除了障礙。
「那被譽為晶態罡氣。亦是武神級別強者的象徵。」
齊天冉冉道：「是比固態罡氣更高等的存在，更是無窮無盡。分裂的越多，力量便越強，操縱越靈活。同樣的武神級別強者，光是晶態罡氣的強度便可以相差幾十倍，甚至幾百倍！」
「哈哈，我明白了。」
「好，太好了！」
彷如小孩子得到了糖果似的那般開心。凌卓握緊右拳，神色顯的有點亢奮。
他，呆在武聖巔峰級別已經夠久了……
「那凝成晶態罡氣以後又如何？」凌卓好奇道。
「到時候再說，路總得一步一步走。」
齊天神秘的一笑，道：「從固態罡氣到晶狀罡氣，再是分裂、分裂再分裂。沒半年的時間恐怕完不成。」
「差不多。半年左右你也該出來了。」凌卓喏道。
「出來？」齊天不由楞道：「從哪出來？」
「當然是飄渺殿，笨！」凌卓無語道。
「我進飄渺殿？」齊天訝然。
「難不成還是我？」
「這……不大好意思吧？」
凌卓翻了個白眼，意味深長道：「不好意思你還說那麼多，擺明了要讓我欠你人情，將飄渺殿唯一的名額讓給你。你這小子，腸子彎彎太狡詐，曲良那笨蛋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現在竟然將主意打到你大哥我身上來？」
齊天笑了笑，既不承認卻也不否認。
確實，還真如凌卓所言，他有私心，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是很正常的事。
「其實你不需要做那麼多事。」
凌卓表情正然道：「這飄渺殿唯一一個名額，我本來就是給你留的。」
「嗯？」
「飄渺殿，是一個能快速提高實力的好地方。實力越低，提升幅度便越大。」凌卓道。「對我，雖有一定幫助。但遠遠不及你效果大，況且……呵呵，不說了，其它你自然會知道，這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我很期待，此行飄渺殿，你會取得怎樣一個驚人的進步幅度。」
「那我不客氣了。」
齊天倒也乾脆的很，彷彿生怕凌卓反悔似的。
凌卓微微一笑，也並未在意，他並非故作大方，確實如他所言，在暗中他幫齊天做了許多事，譬如說幫他解決了幾個『麻煩』的存在，如鼎鼎大名的瑤池仙女初雪，幫他鋪平了道路。
若他想進飄渺殿，以齊天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足以與他爭。
雖然他進入其中同樣能獲益匪淺，得到許許多多，但凌卓不在乎……
就算沒有飄渺殿，他同樣能突破武神，破碎虛空！
這是他的執著，更是自信！
「期待你會給我一個驚喜。」
凌卓右手閃爍出精亮的光芒，一抹霸氣和犀利的白色罡氣通透而具有力量，眼神中帶出微微的期盼。瞬時間，原本那漫布在他身體周圍的白色光罩閃現出淡淡的裂痕，剎那間四分五裂……
「嘩！」
光芒四射，而凌卓，帶著那招牌式的笑容，身體若影若現，徐徐變淡。
「我會在凌家等你……」
不輕不重的聲音纏繞耳中，凌卓的身影緩緩消失，瞬時間齊天右手手腕處的光環便只剩下唯一一個明亮所在，空間變的動盪，彷如發生了劇烈的地震似的，霎時手腕處傳來劇痛。
「嘩！」
白光乍現，帶著濃烈的氣息波動，周圍的一切好似幻境般煙消雲散，眼前所見豁然開朗。
再次回到原點！
然而，與最初所不同的是，此刻，在齊天的正前方處，一道紅色大門赫赫入目，散發著無比迷人而誘惑的光澤，具有古老的韻味，莊重和威嚴，那迷人的顏色，儼然和虛空中那飄渺殿的顏色一模一樣……
胸口處傳來一股熟悉的波動，齊天的臉上帶著淡漠的笑容。
等了那麼久，終於讓他等到了。
飄渺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