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神秘山谷 第二百五十五章 神秘空間 文 / 豬小小
第二百五十五章神秘空間
「這裡是……」
「飄渺殿？」
齊天雙眸不由明亮了一分，眼前所見一片亮白色彩，彷彿置身於一個奇妙的空間，清新的空氣讓人心曠神怡，那種輕飄飄的感覺好似身在雲端，然而渾身上下的劇痛，撕心裂肺的感覺卻是讓齊天回到了現實之中。
這終歸不是在做夢，而是活生生的存在。
剛才的惡戰歷歷在目，厲樊那張死不瞑目的神情仍是栩栩如生的印在腦海之中，好似化身為厲鬼。身體彷彿快要散架，這場惡仗九死一生，讓得他耗盡了所有力氣。
但，值得！
深吸了口氣，齊天瞬時盤坐在那光滑透明的地面之上，血紅色的眼眸閃過一道厲光，瞬時便是閉攏。隨著一道乳白色光芒的閃爍，一股極為磅礡而又強大的生命氣息能量徐徐散發而出。
「女媧石魂技——清風化雨！」
再一次施展清風化雨已然不需要偷偷摸摸，濃郁的生命氣息完全將齊天的身體包裹，身體的傷勢漸漸開始癒合，那些破裂的皮膚更是以肉眼可見的恢復速度變的光澤而明亮，彷彿春意盎然，萬物復甦。
蒼白的臉色徐徐變的紅潤，在這強大生命力量的滋潤下，齊天的氣息徐徐加強。
清風化雨確實有效，但同樣的，就好似一分價錢一分貨，所消耗的地氣確亦是非同凡響。
但，若是不治好身體的傷勢，這如同迷一般的飄渺殿又如何闖得？
「唉！」
豆豆手托著下巴，百無聊賴的歎了口氣，凝望著齊天，卻也是無可奈何。好不容易剛是有了一點存貨的地氣又是被消耗了近乎一半，隨著武者等階上升，遇到的對手越來越強，消耗的地氣更是以逐次遞增。
從第一重天魔之力到第二重天魔之力，再從第二重天魔之力到第三重天魔之力，與罡氣的消耗程度有著異曲同工之效，武技品階越高、越強，所消耗的罡氣便越多。
平日能免則免，但像剛才那般實在避免不了，卻也是沒有辦法。
回頭望向這片白茫茫什麼都沒有的空間，豆豆不禁露出副苦笑的神情。
無論怎麼看，這次進入飄渺殿都不是一件好事情，這麼多實力強橫的武者爭奪，屆時恐怕必有一番龍爭虎鬥。以齊天的性格，到時候免不了一場又一場的惡鬥，說不定還未探得飄渺殿，地氣便已是消耗殆盡。
「啊呸，壞的不靈好的靈！」
豆豆雙掌合十，緊閉著眼睛念叨道。
「神神叨叨的在做什麼，豆豆？」
空氣中傳來一抹寫意的聲音，卻是齊天帶著淡然的笑容，徐徐踏步而來。
「哦老大，恢復的不錯嘛！」
見的齊天那副精神奕奕的笑容，豆豆亦是頗感安心，不禁拍了拍胸脯。雖然地氣耗去許多，但正所謂失之桑榆收之東隅，有得有失確是很正常的事，不管怎麼樣，只要人平安就行。
活動了下手臂，晃了晃腦袋，齊天神態頗為輕鬆，道：「差不多恢復了七、八成吧。」
豆豆道：「老大確實是老大，剛經歷了一場惡戰卻還是精神抖擻，如此寫意自得，當真不容易。」
齊天聞言不禁莞爾一笑，並未說話，而是淡然地環視四周。對他而言這樣的戰鬥確實算不得什麼，在邪雲宗更苦更累的日子都經歷過，每日面對的不是生就是死，為了活命而拼盡全力，相比之下現在的生活確實算得上寫意的許多。
「好奇怪的地方，沒有路？」
「確實沒有。」
豆豆攤了攤手，看起來頗為無奈，剛才它早已繞了好幾個圈子。四週一片空空蕩蕩，面積不算小也不算大，但問題是別說路，就是連扇門或是窗都沒有，彷彿一個密閉的空間。
「唔……」
手托著下巴，雙目閃爍著若有所思的光澤，齊天彷彿明白了什麼。
斷然踱步，遊走在這片奇特的環境之中，一邊伸手觸摸著那片光滑亮澤的牆壁，齊天神色若然。
「這飄渺殿看起來似乎不簡單。」
「故弄玄虛。」豆豆撇了撇嘴。
齊天笑了笑，然道：「若然我沒猜錯，這飄渺殿的主人應該在做一種名為『篩選』的過程，就如同煉器一樣，棄其糟粕，取其精華。」
「哦？」
「優勝劣淘，自古便已存在。」
齊天表情淡然，冉冉道：「魔界、人界，哪怕天界都是如此，無論何時、何地，永遠都不會消失。」
豆豆擠眉弄眼道：「看來老大你已經有頭緒了？」
「其實很簡單。」
齊天的眼神閃爍著一道晶亮的神采，笑而不語，徐徐閉攏雙目，右手瞬時間冉起濃濃的罡氣，沉然揮出。
「哧！」
空間彷彿碎裂，前方瞬時出現一道好似時空裂縫般的存在，吸力極大。
「這裡的空間層面相當薄弱，就相當於兩個粘連的空間之間糊了一層薄紙，只需輕輕撕開便可。」
「哦……」
豆豆露出恍然大悟狀。
「雖無路，卻處處是路。」
齊天表情淡然道：「這一點我想其它武者應該並不難發現，難就難在這處處是路，到底該走哪一條？」
※※
正如齊天所猜測的那般，此時的飄渺殿無比『熱鬧』，但每一個武者卻是無比的『孤單』。雖然食人沼澤極難躍過，但柳土郡畢竟強者無數，依舊有足足二十三個武者趕在了金黃色光束消失之前進入了飄渺殿。
不管是一起來的，又或是單個來的，此時所有武者都面臨著同一個處境。
與齊天一樣，每個人都是『存在』於一個看似密閉的空間之中，尋找著那數之不盡卻又是唯一一條的出路。這其中，有些武者已是輕鬆尋到了正確的路；但大多數，依然處於迷茫之中。
……
「在哪？到底是哪一個！」
其中一個房間中，一個面色肅然的中年男子正是沉然以對的環望著四周，在他的周圍，一個又一個的空間裂縫發出『嗤嗤』的響聲，傳來無窮無盡的吸力，但他卻仍是無動於衷，眉頭深深簇起。
雖然他已經找到了離開這個空間的辦法，尋到了路，但真正的難題，現在才是剛剛開啟。
到底，哪一條才是正確的路？
……
「爺爺，爺爺你在哪裡？」
嬌滴滴的聲音環蕩在空間中，卻是得不到任何回應。紫靈滿臉焦急之色，身處於一個如此陌生的空間環境，使得尚是年幼的她根本無力去思考，本能性的想要依靠從小在她身邊的爺爺，但那卻是不可能的事。
飄渺殿，對所有的武者都是一視同仁。
正如齊天所言，這是一個『篩選』的過程，不合格的，只有被淘汰的份。
……
「哈哈，我知道了！」
「原來如此！」
一個體格健壯的青年正是面露欣喜之色，傲然的臉龐帶著那佈滿傷痕的強壯身軀，正是最早進入飄渺殿的熊氏三兄弟之一。觀其神色，顯然已經有了頭緒，知道如何破解這一道『關卡』。
從一開始進入的迷惑，到慢慢思索考慮，最後漸漸醒悟。
「大哥，老四，等我！」
熊傑雙眸散發出晶亮的神采，自信十足。
豆豆懸浮在空間的正中央處，手托著下巴，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不時打打哈欠。
齊天已是繞著整個房間環行了好幾個圈，平靜而淡然的表情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想法，既不顯的緊張焦迫，也不顯得信心十足，就彷彿在散步和觀光，好像什麼都不在乎。
「怎麼樣老大，有頭緒了麼？」
「差不多吧。」
齊天淡淡應道，似是若有所思般的點點頭，目光直視前方八寸處，灼然而有力。
「那裡？」
豆豆歪著頭，帶著分好奇，卻是橫看豎看都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感應不到？」
「什麼？」
「靈氣。」
豆豆聞言楞了一楞，疑惑道：「可這裡到處都是靈氣。」
「但這裡最濃烈，不是麼？」
「哦……」
齊天往前徐徐踏出一步，神色間充滿著淡淡的肯定：「走第一圈的時候我就有這個念頭，後面走的幾圈只不過是想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之處，但很可惜，沒什麼發現。」
「可是這靈氣和出路有何關聯？」豆豆不解道。
「我想應該是為了測試武者天生的那份感應力吧。」
齊天颯然笑道：「起初我也以為沒那麼簡單，但事實告訴我其實就是那麼簡單。就好似那時候雲宗測試武者等階一樣，只要到達一定實力，便從預備弟子正式升為入門弟子，一樣的道理。」
「額……」
豆豆不禁語塞，道：「那老大你還在等什麼？」
齊天聳了聳肩，並不說話，四處環望了望似乎也覺得沒有什麼值得他再逗留。右拳瞬時間聚起濃厚的罡氣，帶起一片凌厲的罡風，瞬時間，彷如落雷般引起了空間的震動。
「轟！」
一道深長的空間裂縫徐徐透出，好似一隻大眼睛徐徐睜開，吸力極盛。
淡然的跨出一步，絲毫不受那強大的吸力影響，齊天神色輕鬆自然，沒有半分恐懼之色，彷彿一切都是了如於心。只見虛光閃爍，瞬時間那黑色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