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氏族 第十二章 聖格吉爾的姓氏 文 / 二十七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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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可以稱呼自己為聖徒,那麼我就是神。」陸並沒有一絲譏諷和戲謔的味道。
人類歷史上並不缺乏狂徒,尤其是那些走上人世權利巔峰的王者,像古拉西時代的許多帝王,再巡視他們漫無邊際的疆土時,那種主宰山川河流,掌控無數生命的感覺,往往讓他們生出一種神也不過如此的感覺。
甚至有一些皇帝,讓他們的典籍官在史冊裡記載他們是什麼樣的神祇,或者是古拉西神話中某位天神,或者乾脆創造出一位前所未聞的神祇加入神壇序列……當然,是用他們自己的名字。
自己是神的人很多,把這句話說得底氣十足的卻不多,陸斯恩毫無疑問是這不多的幾位中的一個。
既便如此,老者依然被陸斯恩的狂妄激怒的冷笑起來。
「你的神術十分彩,至少這種守護領域的神術,我就很少見到有人能夠擬態出十二翼熾天使的形象。這其中涉及信仰力量,虔誠和祈禱還有在神術上的造詣,以及對天使的畏懼。」老者很快平靜下來,斂去那份震驚,「如果只是一個神術,就是你如此狂妄的資本,那麼你的言語比我自稱聖徒更不可原諒。」
「你終於承認你是自稱聖了?」陸斯恩似笑非笑地問道。
「當我能夠離這裡,走入人世時,我自然會成為第十三位聖徒。」老者那雙鼓了血絲的眼球裡散發出熱烈的渴望「現在我必須解決掉你們,讓你們看看黑暗之下掩蓋的美麗風景。」
「黑暗中的風景再美麗,太過於另類,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將一切雕琢成聖撒格拉朵大教堂那種令人敬畏的神聖。」陸斯恩突然回頭,「牆壁上那些坦世丁《地獄奏鳴曲》的場景,難道是你雕刻的?」
「索羅倫斯。」者給出了一個讓人驚異地答案。他似乎並不急於和陸斯恩動手。
「索羅倫斯是在丁之前地雕刻大師。你在這裡地歲月過於漫長。似乎忘記了一些基本地歷史知識……應該說你本來就不知道。而不是忘記。」陸斯恩質疑著老者地答案。
「我並不喜歡佔據別人地知識和能力不需要為自己在藝術歷史上留下顯赫地名字。所以我可以告訴你。這些雕刻雖然由我完成。但它們確實是索羅倫斯地作品。」
老者地回答顯然有些矛盾。他揚起手中地枯木法杖。兩側甬道地岩石牆壁上散露出瑩瑩金光。
在這片金光中一個半透明地老者身影浮現出來。他佝僂著身體。步履艱難地拖著兩條同樣透明地教練。一手緊握著雕刻刀。再自己地身體上劃出一條條痕跡。然後用雕刻刀上沾染地液體在甬道地牆壁上留下一條條精美絕倫地弧線。完成完美地構圖。
「除了索羅倫斯。多米尼克大陸絕對沒有第二個雕刻大師能夠將浮雕陰影技法和人臉地刻繪如此完美地結合起來。」陸斯恩地神情變得十分陰沉。
老者並不在意陸斯恩的神情,反而有些得意地道:「索羅倫斯的靈魂,並不具備雕刻的能力他有著那種天賦的藝術本能,可以完成基本的繪圖和打底,通過特殊的技巧,他甚至能夠在這些巖壁上完成一系列的創作過程。我根據他的步驟重複,完美地複製了整個過程。索羅倫斯是快樂的,因為他能夠在死後依然從事自己最喜歡的藝術工作,並且永恆地,永不停歇地從事下去。」
索羅倫斯的靈魂緩緩轉過頭來,這位傾倒整個多米尼克大陸數百年歷史的大師,那空洞的眼睛裡滿是怨毒。
「和惡魔做交易的乎不只是坦世丁。」陸斯恩的目光中充滿著憐憫,儘管索羅倫斯的目光從未從老者身上移開,陸斯恩卻能夠感覺到那種目光中的祈求和淡淡的希望。
「你說什麼?」老者的聲音呈現出一種尖銳的驚恐。
「你要知道,並不只有苦修士才能夠掌握黑暗神術,精湛於祈禱神術的神術師也未必單純地遠離黑暗神術。據我所知個世界上並沒有哪一種黑暗神術能夠逾越界限地讓一個人去收集靈魂……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只有端坐天國之上的十二翼熾天使和地獄六君主這個級別的大惡魔。我恰好知道有一個大惡魔,有收集藝術家靈魂的癖好你?」陸斯恩嘴角牽扯出幾分可憐的笑容,「你難道認為你在走入地獄時:夠在地獄六君主王座的一側添加自己的坐席嗎?」
老者驚不定的
他那可怖的眼球在眼眶裡到處攢動,和這個年輕人~越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可怕。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對黑暗神術和祈禱神術都瞭如指掌,更不用說去熟悉地獄裡君主的秉性,著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這個年輕人擁有神秘的身份。
「我希望我的世界,能夠有索羅倫斯雕琢的一片土地。帶他進欏世界,給他重塑一個身體。這對於如今的你來說,應該不是一件難事吧?」陸斯恩隨口吩咐著紗芭斯蒂安的形象。
紗芭斯蒂安伸出她裸露的手臂,輕紗漂浮間帶起一連串的光點,逕直飛向索羅倫斯的靈魂。
如同守護著裴娜洛普一樣,這些光點將索羅倫斯的靈魂包裹起來,索羅倫斯蒼老的臉龐上浮現出痛苦的神情,張大著嘴,發出無聲的吶喊。
一道道散發著氣的鎖鏈在光點中顯露出來,這些彷彿由輕煙組成的鎖鏈穿透著索羅倫斯的每一根骨頭,眼睛,口腔,耳孔甚至包括頭顱,它們禁錮著索羅倫斯的靈魂,當紗芭斯蒂安要帶走索羅倫斯時,這些鎖鏈的禁錮馬上發揮了作用,帶給索羅倫斯無比的痛苦。
紗芭斯蒂安小心翼翼地了一眼陸斯恩,發現後者並沒有流露出不滿的神情,她卻皺起了眉,手中凝聚出一柄大天使權杖,在懷抱著裴娜洛普的同時,揮舞著權杖將那些鎖鏈攪在一起,重重地一拉,這些鎖鏈馬上化為灰燼。
索羅倫斯臉的表情僵硬地停滯著,許久之後才放鬆下來,流露出幾分痛苦後的輕鬆愉悅。
他睜開眼睛,激地看著陸斯恩。
「我總認為所謂的褻瀆聖,只是一種牽強的罪名。而褻瀆藝術,卻是讓我無法接受的行為。尤其是像索羅倫斯這樣的大師,他留下的作品甚至讓格裡沙爾塔小姐讚不絕口。他在死後卻在這裡飽受你的折磨,尤其是你在談論起這是你的作品時,那種帶著得意而毫無愧疚的自然表情,讓我十分厭惡。」陸斯恩的語氣十分沉重,「看來地獄也並非我記憶中的地獄,許多事情都已經改變。」
「格裡沙爾小姐?」裴娜洛普重複著陸斯恩陸斯恩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名字。
「菲茲捷列家族供的基本資料並沒有寫上我的真名,事實上我的全名是陸斯恩夏爾歐德修梵克金雷諾特。我是格裡沙爾塔小姐的僕人,如果格裡沙爾塔小姐知道索羅倫斯的靈魂飽受這種折磨,她一定會痛恨我毫不作為。」陸斯恩向裴娜洛普重新介紹自己,「不要告訴奈哲耳商行這些事情,我是信任你的。」
裴娜洛普驚異地望著陸斯恩,隨後她的目光便平靜下來,那充溢著的許多疑惑完全煙消雲散。
烈金雷諾特和歐德修梵克這兩個姓氏擁有這樣的魔力,因為這兩個姓氏,陸斯恩可以毫不介意得罪瓦格納家族,把哥達狠狠地教訓一頓,相比在櫻蘭羅帝國第一豪門的烈金雷諾特,瓦格納家族並沒有讓前者小心遷就的資本,而陸斯恩所擁有的神術力量和對惡魔學的瞭解,更是出身歐德修梵克家族的本份,這個在多米尼克大陸顯赫千年的姓氏,如今甚至建立了一個新的教廷,也難怪這位陸斯恩先生即使在談論聖米延修道院時,也缺少普通貴族應該懷有的敬仰。
裴娜洛普自然不可能把這些事情告訴奈哲耳商行的高層,她所看到的一切已經超越了凡俗世間的權力角逐,很容易就讓她聯想到陸斯恩和她說過的,這場戰爭,也許是被某種超越俗世的力量在主導推動。
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所看到的一切說出去,能改變什麼?裴娜洛普可不會相信有人會慎重對待她說的話,或者比較尊重她的姿態就是當做一個故事饒有興趣地傾聽。
「陸斯恩爾德修梵克金雷諾特?」老者卻似乎聞所未聞,皺著蒼白的長鬚眉重複著:「歐德修梵克?歐德修梵克?老師的姓氏?」
「聖格吉爾的姓氏。」陸斯恩補充道——
我今天有個推薦,而且好像是個不錯的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