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節(下) 文 / 黑天魔神
「呼!」我長長的出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什麼大病,原來是這樣。不過也難怪小丫頭發那麼大的火,換了是我在生病的時候沒人在身邊照顧的話也真是挺難受的。想到這裡我摟緊了她:「別哭了寶貝,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對了,早飯吃了嗎?」
「沒呢……頭疼的吃不下……嗚嗚嗚……這幾天都是她們幫我打的飯,但是又都吃不下多少……嗚嗚嗚,老公我想你。」小丫頭死死地抱著我,彷彿怕我隨時會跑一樣。
「我錯我錯,都是我的錯。」大感內疚的我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從現在起,我來照顧你,好嗎?」
看到小丫頭終於開心地點點頭,我心中大定,連忙掏出手機聯繫龍進康。藥業公司在北京的分部有著我們剛研製成功的感冒特效藥,得讓他們趕緊送來,順便再帶幾個醫生過來給小丫頭好好看看。崑崙飯店的蟹黃粥和三鮮珍珠包子味道不錯,也很爽口,平時琳兒最喜歡吃,也讓他們送兩份外賣來。水果,對了還有水果。感冒的病人多吃點水果有好處,也得讓龍進康順路帶點過來。安排好了這一切,我又拎上水壺去打了兩瓶開水,看琳兒的樣子,是躺在床上幾天都沒洗臉了。得幫她清理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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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臉盆放好水,浸濕毛巾再擰乾。我扶著琳兒的身體坐了起來,慢慢幫她擦洗。溫熱的毛巾很柔軟,結合著我恰到好處的力道擦拭著小丫頭柔軟的小臉。琳兒也很配合地閉上雙眼仰起頭享受著我的服務,看得出來,她很舒服。
擦完臉擦手,擦完手擦腳,擦完腳又幫她擦了擦身子,最後給她換了一套內衣才讓她躺下。我也正準備坐下歇會,只聽見門鈴響了。
陳竣明興沖沖地端著一份牛奶煮雞蛋跑上了女生宿舍樓。張琳兒昨天和今天都沒來上課,剛開始他也沒在意。要不是今天黃燕她們幾個在教室裡說開的話,自己還真不知道。一個生病的女人心理上也是最脆弱的時候。這是陳竣明一直鐵定相信的一條真理。她病了,我去照顧,然後再在適當的時候來上那麼一點點真情流露,相信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被感動的痛哭流淚。然後我地輕輕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水,手呢,再適時地那麼慢慢一摟,她一定會軟綿綿地乖乖躺在我的懷裡。我的頭在不失時機地湊上去那麼一吻……哈哈哈!美人啊美人,你還能招架的住嗎?到時候我們倆郎才女貌,雙宿雙棲……喔!那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啊!那個死豬男,哼哼哼!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嘴裡哼著小調,得意洋洋的陳竣明一口氣衝上三樓來到312房間門口。整裡整自己的有些散亂的衣服,又抬穩了手中精心準備的牛奶煮雞蛋,這才伸手按響了門鈴。
「又是那個該死的豬男!」門打開的瞬間,陳竣明一直掛在臉上的微笑凝固了:「為什麼?為什麼每次一到關鍵時刻這個該死的豬一般的男人總要來破壞我的好事?為什麼?」
我可沒工夫去猜想這位超級帥哥的內心世界,在我看來這個經常出現在我和琳兒世界裡的傢伙是可氣又可愛的。說他可氣是因為他也喜歡琳兒。試問有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老婆被別人像狼似的追來追去?說他可愛呢也是因為琳兒,畢竟這傢伙是真心喜歡琳兒,而且聽小丫頭說,這個叫陳竣明的帥哥平時對她很照顧,也沒有什麼唐突之舉。看著他站在門口,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樣子,我不由得大為好笑。腦海裡也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也許我可以和他做個朋友?」
我正考慮著該怎麼開口,門口的帥哥可受不了了。看著這個黑豬頭站在門口,就知道他比我先來一步。說不定他已經把我事先想過的場景都演過一遍了,我……我……我。陳竣明忽然覺得自己來撤裡根本就是多餘,就連自己手裡端著那碗充滿溫情的道具——牛奶煮雞蛋,也彷彿一下子變得沉甸甸的無法抬起。我……我……張琳兒,我真的很愛你啊!
心裡一陣酸楚的陳竣明再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把碗朝我手裡一塞,頭也不回地跑下了樓。
端著這碗微燙的雞蛋,我不禁一陣感慨:愛情本來也就是一場戰爭,一場男人之間的戰爭,戰利品就是那個為之爭奪的女人,也是最高的獎賞。唯一不同的只是,輸掉戰爭的一方會死,而輸掉愛情的一方會邊得很受傷。可這又是完全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在愛情的爭奪戰裡,誰也不會退讓。
看著琳兒吃過飯和藥,好不容易把她哄睡著,又交代龍進康明天繼續派醫生過來,安頓好這一切,我離開了女生宿舍樓。再呆下去,天就要黑了,我可不想正晚呆在裡面被人當作是變態狂人。
跑出宿舍樓的陳竣明一路狂奔,他根本記不清楚自己撞倒了幾個人,也根本聽不進被撞人罵出口的污言穢語,這樣放在平時他早就上去和人家幹起來了。但是今天他彷彿什麼也聽不見,他只會拚命的往前跑。他想趕快跑到運動場上去,那裡人少,足夠他發洩的。
「哎喲!」一個嬌柔的女聲驚叫道。:「你走路怎麼不長眼睛啊?又不是趕著投胎,有沒有家教啊?」很明顯,這又是一個被他撞了的。
和前幾個一樣,陳竣明沒有多搭理,甚至連話都沒有說一句,僅僅只是晃了一下身體,又悶著頭往前跑去。
「陳竣明,是你啊!」被撞的女生看清了眼前的人。
「哦?」不耐煩的帥哥回了下頭:「黃燕?你怎麼在這兒?」
「我說小帥哥,你這麼跑死跑活的是要去哪兒啊?」黃燕得理不饒人地嚷道:「連撞了人都看不見,你自己說吧!怎麼辦?」
要放在平時,陳竣明早就開著玩笑請黃燕吃飯了。這女孩很漂亮,雖然比不上琳兒,可是她那張嘴可是系裡出名的損。誰要得罪了她那還不如趁早上吊的好。她可以從早上一直追你到晚上,從你死了八輩子早就化成灰裡的老祖先一直罵到你後九世還沒出生的小孫子。得罪人這個女人可是一件需要很大勇氣的事情。陳竣明從來就不認為自己具備這種勇氣,更何況這個母煞神還是和自己的心上人住在一間宿舍裡。
道歉就道歉,又什麼了不起,又不會少二兩肉。自知理虧的陳竣明痛快地道了歉。當然,破費一場請吃飯是免不了的了。
一個情場失意的男人和一個潑辣的女人在一起是絕對會有很多話要講的,特別是想陳竣明這種非常需要發洩,迫切地需要找一個人來傾訴的時候。而黃燕又是一個惟恐天下不亂,整天只喜歡打聽別人見不得光事情的女人。就這樣,事情被一點一點地說開了。
看著眼前失魂落魄的帥哥,黃燕輕輕地搖了搖頭。作為同一個學院又是同系的校友,她當然很希望陳竣明能夠和張琳兒談成。在她看來,美貌的琳兒和眼前的帥哥簡直是天生一對地上一雙。真不知道琳兒是吃錯了什麼藥,偏偏要和那個要相貌沒相貌要能力沒能力要什麼沒什麼黑得跟煤一樣的胖男人在一起。唉!老天真是不開眼。
看著痛苦萬狀的陳竣明在那裡一瓶一瓶的拿著40多度的白酒當水喝,黃燕不由得的豪氣大生。她衝過去猛地拍了拍早已醉眼惺忪的帥哥:「陳竣明,別怕,我來幫你。」
史蒂夫·鮑爾默來到上海已經兩個星期了。身負購買大任的他並沒有急於和辰龍公司的上層接觸,而是派出了他手下所有得力人員從各個方面搜集一切能夠搜集到的材料。用他自己的話來說,辰龍公司是一個年輕的公司,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對手。按照中國人的說法,對付這樣的對手,只能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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