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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公敵 第九十三章 征服 文 / 君無忌

    第九十三章征服

    「嘻嘻,裊裊,你說他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心魔宗安樂窩那張大床上,雷麗擁著散發玫瑰香的被子,笑嘻嘻地問道。夜色下,一雙眸子閃閃發亮,充滿好奇的探尋味道。

    她們到底是修士,而且除了青雅外,哪一個修為都不低,一路回來夜風這麼一吹,加上那靈酒靈氣四溢,本非尋常之酒,也便徹底清醒過來。

    當然,也只是意識清醒,神識與身體還不能完全協調,想要做什麼事情,只怕跟平日還有所差距。不過,這也是因為她們從沒經歷過酒醉之事,對這種全然不在掌控之下的狀態很是好奇,有些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否則,只要心訣功法幾個來回,那點酒意就飛沒影了。

    既然清醒過來,那就誰也沒睡意了,尤其回來的過程中還發生了漱玉芳華那檔子事。

    青裊雷婷雷麗也便都躺在床上,個個瞪著一雙眸子,嗅著好聞的玫瑰香,沉浸在莫名的狀態中。

    原本有些睡意的青衣青雅起初還是有些睡意的,她們一回來,那大大咧咧的言語,肆無忌憚的笑聲,也便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忽然,雷麗便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他們?他們是誰?咦,還有人沒回來?漱玉芳華,還有那壞傢伙……不會就是他們吧?進行到哪一步了?沈青衣還迷迷瞪瞪的,不管是誰,都跟她沒啥關係。但關心則亂的沈青雅卻一下子清醒過來,心法一動,酒意頓消,倒是沒敢動彈,只是支著耳朵,聽她們到底說些什麼,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不過,她那築基級別的小動作,如何能瞞過身邊四大元嬰神君?

    青裊玉手一捅雷麗,傳音道:

    「胡說什麼!醋罈子打翻了,你修啊?」

    「嘻嘻,我修就我修,哼哼,讓你看看本姑娘的厲害,徹底解決這個小麻煩……」

    青裊一怔,剛準備傳音讓小花豹別胡來,雷麗已經一骨碌滾到清雅身邊,笑瞇瞇地道:

    「青雅妹妹,你醒了?嘻嘻,是不是很奇怪我那話的意思?」

    「呃,沒……沒有啊……」

    「嘿嘿,沒有你支著耳朵幹嘛?生怕聽不清,連真元都運起來了……」

    被抓了個現行,沈青雅臉一直紅到耳朵根子,只能默然無語。

    出於對妹妹的關係,迷登登的青衣也睜開眼睛,喃喃道:

    「怎麼……怎麼了?」

    「沒事,我們一張床上的姐妹探討一下有關於醋罈子的問題。慈航你跟我們暫時還不是一道的,就不說給你聽了。嘻嘻,或許啊,以後也有機會探討探討呢……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欺負她的……嘿嘿,便是想欺負,也不敢啊。」

    一張床?以後也有機會,青衣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卻不敢再往下想了,繼續迷登登應道:

    「這樣啊,那我睡覺了……」她乾脆徹底放鬆心神睡覺,反正,這裡怎麼也沒有她說話的份兒。論修為,她只比青雅高,論關心度,妹妹有林無鋒做靠背,在這個團體中,也比她有身份地位,青裊她們便是欺負她,也不可能欺負妹妹的。她那些關心,似乎有些多餘,那不睡覺,還幹嘛?

    雷麗與青雅並排躺著,胳膊伸過去,乾脆將青雅擁在懷中,嘻嘻一笑,便傳音道:

    「怎麼樣青雅,是不是感覺心裡酸酸的,尤其是見到我們這麼多女人跟那壞傢伙關係都那麼密切時?」

    「沒,沒有啊……」

    「真的?我不信……對了,想不想知道那傢伙現在跑哪兒去了?又在幹什麼?」

    「呃,哪兒去了?還在喝酒?」

    「嘿,確實在喝酒,不過是在喝花酒,而且還是一王雙後,花到不能再花的花酒……」

    「什麼意思?」

    「他在天上,身邊還有兩個酒醉之餘非要獻身的美女,一個返虛真君,一個元嬰神君……你說他在幹嘛?」雖然雷麗的神識無法穿透御輦法陣,見不到其中到底何等場景,但御輦的蹤跡卻是瞞不過她們這些元嬰神君的。

    「啊……」一聲驚呼,沈青雅頓時感覺心裡酸酸的,一直酸到骨子裡。

    「呵呵,心裡很不好受吧?女人都這樣,凡是遇到這種事,都感覺自己最心愛的寶貝被人搶走了……不過,青雅啊青雅,你都感覺這樣,那逼不得已非要獻身的返虛元嬰,又當是何等心情?想想看,她們哪一個不是修煉成百上千年,而且還是正氣凜然的浩然弟子,最終卻不得不放下面子,不,應該是徹底不要臉了,師叔師侄一起上,一起用盡手段,伺候一個男人……嘿,我想啊,她們明天能不能起床都是問題,那小子好容易逮到這樣的機會,不把她們往死裡折騰,才是怪事……」

    「啊……怎麼,怎麼會這樣?那傢伙壞到這種程度?」沈青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壞?林無鋒他殺人了?放火了?還是搶了別人的東西?」雷麗嘴角一翹,繼續傳音:

    「她們是他的俘虜,是他的戰利品,自然想怎樣就怎樣。何況,他還沒強迫她們,她們是自願的,雖然其中有利益的驅使。不過,那些利益,也是林無鋒的戰利品,怎樣處理也是他的事情,只是,她們抗拒不了這種利益而已。因為這其中關係到浩然正氣宗上百金丹元嬰元神,她們想要解救,就只能犧牲自己了。何況,那傢伙也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這只是你情我願的一個交易罷了。」

    沈青雅默然了,半晌方道:

    「雷麗姐,你跟我說這些,到底什麼意思?」

    「呵,我的意思很簡單,讓你心裡不要再酸就行了。想想看,我們這些元嬰返虛,委身於他,心裡都沒那麼酸過,你雖拔了個頭籌,但也沒必要一直跟酸下去,一直跟自己過不去。現在的林無鋒,已經不是幾年前你見到的他了。整個修真界,可以說予取予求,想怎樣就怎樣。他要是有心,你覺得那我見了都要自慚形穢的百花宮主花無暇能跑得掉嗎?不說花無暇了,便是將整個百花宮兩大元嬰,近百金丹,近千築基,乃至近萬練氣,全都收為後宮,那又怎樣?誰敢反抗?」雷麗嘿嘿一笑,繼續說道:

    「或者說,整個百花宮還求之不得呢,傍上了他,百花宮弟子以後在修真界中還不是橫著走?誰敢冒著得罪魔劍神君的危險輕易冒犯?何況,有這樣一個靠山在,以後想要什麼修真資源沒有?說不定原本築基到頂的能到金丹,資質只能修到金丹的,卻能在無數資源提供下硬生生衝到元嬰?元嬰成就返虛也不稀奇,或者說,便是花無暇也能衝破可望而不可及的返虛界限……」

    「事實上,今晚花無暇之所以出現,之所以拼酒拼到那程度,在林無鋒面前徹底展現了一下修真第二美女的風采,未必不是打的這樣的主意。不說花無暇了,便是第一美女仙秦的落霞真君秦無憂,也曾做過他的俘虜,只是後來放了罷了,這你是知道的,而且親眼見過。他要不放,帶在身邊,誰能怎樣?仙秦?嘿,已經硬生生被踩到半死了,屁都不敢放半個。再往前點……對了,你該見過他身邊曾經跟著一隻小狐狸吧?我不說的話,我想你絕對猜不到那小狐狸是誰,那就是曾雄踞修真十大美女榜之首一甲子的天媚真君胡媚娘。嘿,現在那胡媚娘也已經到了金丹境界,化形之後的魅力,便是我見了也自愧不如,第一美女就是第一美女。不過,在去仙秦之前,她因為擔心成為林無鋒的拖累,自動離開,只是我想,仙秦已經被踩在腳下,胡媚娘離回歸也就不遠了,那時候,他身邊又要多個絕對美女中的美女……呵呵,怎麼樣,我說了這麼多,你也聽了這麼多,有什麼感想?」

    沈青雅張口結舌,目瞪口呆,半晌方吶吶道:

    「那小狐狸,真是天媚真君胡媚娘?我以為一直是傳說,在他身邊也沒見到,難道是真的?」她沒被仙秦擄過來的時候,林無鋒早就名動天下,她自然也聽到些風聲。

    雷麗微微一笑:

    「不是空穴,豈能來風?」

    沈青雅沉默無語,心緒一下子就到處亂飛起來……

    漱玉真君,芳華神君,青裊神君,雷婷神君,天媚真君,還有身邊的雷麗神君……這麼多女人,最次也是元嬰修為,也依然圍繞在那個壞傢伙身邊。而且,青裊雷麗雷婷還是契約人契約獸的身份,而漱玉芳華則直接是為所欲為的階下囚,她們都沒怎樣,都沒意見,她區區一個築基,而且還是自由之身,又有什麼資格心裡過不去?

    別說她了,便是她姐姐慈航,同是元嬰,在這些女人中也是最次的。戰鬥力最弱,論美貌氣質,除了暫時還沒上榜的,排名也最後。只是那溫婉慈和的氣質,倒是別有一番味道,畢竟,慈航之名,也不是胡亂來的,若沒點犧牲奉獻精神,哪裡當得普度眾生的慈航……

    她有什麼資格呢?有什麼資格呢?不就當初一點恩情嗎?不過,她有恩情於他,他也有恩情於她,何況,這種事是不能談論恩情的……

    想著間,在雷麗若有若無的元嬰威壓下,青雅忽然有些自怨自艾起來。

    埋怨自己的渺小,埋怨自己的微不足道,明明啥都不是,還敢跟一班返虛元嬰打破醋罈子……

    雷麗忽然感覺青雅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心道不會一下子打擊過了吧?萬一弄出什麼心病來,那壞蛋還不找她的麻煩?連忙道:

    「喂喂,小丫頭,胡亂想什麼呢?」

    「呃,我想啊,我不過一個小小築基……」

    雷麗哧的一笑,不等她說完便截道:

    「別說你是築基,哪怕你就是練氣,甚至凡俗女子,在那壞小子面前,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女人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無法或忘,男人也同樣如此啊……我說這些,不是要打擊你的信心,只是讓你放寬心,做一個眾人寵愛的小妹妹就行了,別的事情就別亂想了。這個啊,酸的東西吃多了,容易形成心魔,別的事情想多了,同樣可成心魔。雖然那小子不在乎,但也麻煩啊,到頭來還不是要找我的不是?呵呵,我只是想打開你的心結罷了,可別害我……」

    小妹妹嗎?論修為,論年紀,她可不就是最小的小妹妹?

    「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才是我們當中的核心人物,你高興,所有人都高興,你不高興,別人也未必高興不起來。最起碼,那小子不爽的話,心神相系下,我們幾個也不會快樂的。所以呢,以後啊,你想幹啥就幹啥,想怎樣就怎樣,就是要把那點小心思從心裡驅除掉。這樣,我們才會成為一個快樂的群體,一個和和睦睦的大家庭……」

    沈青雅默然點頭,那壞傢伙爽不爽,某種程度上她是無所謂,但若是這些她平日都要敬為天人的返虛元嬰不舒服的話,她心裡就感覺有些過不去了。

    也是,亂想什麼呢,她們這些高人都不在乎,又哪裡有自己在乎的餘地。將自己身份地位放到適當位置,那些亂七八遭的東西,自然就不會從心裡冒出來。

    看到沈青雅眉頭鬆弛下來,雷麗心裡也鬆了口氣,不容易啊,這應該是青裊來做的事情。以她一向溫婉的性子,加上連女人都能魅惑的《陰陽造化道》,分分鐘大概就能搞定。自己卻費了半天心思,還差點好心辦成壞事……不過,嘿嘿,明天把這結果告訴那壞傢伙,想必也很有成就感吧?

    倒好,現在雷麗那一點成就感,就全在林無鋒身上了。只要他高興,花再多的心思也心甘情願……

    這當兒,林無鋒也很有成就感。

    以一敵二,憑借剛剛借鑒過來的《陰陽造化道》陽篇,他大獲全勝,一舉將漱玉芳華全都斬落槍下。

    這過程中,別說一百零八個姿勢了,便是二百都出頭了。若是只一人,想弄出多少姿勢都難,但誰讓她們兩個一道呢,數量自然直線上升。

    這過程中,別說林無鋒親自出手將她們身上每一處都深入探討研究透徹了,便是她們彼此之間,也都如此。到最後,藉著酒意,且又無法抗拒林無鋒的意思,也便放下一切矜持,放下修士的驕傲,甚至放下作為一個女人最基本的臉面,想怎樣折騰就怎樣折騰起來。

    即便如此,到最後,她們還不是林無鋒的對手。這當兒,正赤裸著嬌軀,一左一右,睡在林無鋒身邊呢。似乎還有微微鼾聲傳來,或許先前的劇烈活動確實累了。或許,她們已經吊起不知多少天的心思,在累極之後,終於徹底放了下來;或許,不知多少年沒有進入的夢鄉,確實有非同尋常的吸引力。

    雙眼微瞇,林無鋒心神還在回憶之前的種種舒爽,種種動作姿態,以及她們種種控制不住的吶喊……那種感覺,真是美妙之極,似乎連爆發之後的空虛也不見了,恨不得再來一次。

    確實,任誰像他這樣征服高高在上的兩個女人,尤其這兩個女子一般狀況下還清冷無比正氣凜然,卻同時在他身下做出那種妖媚神情迎合姿勢,而且她們還不是陌生的兩女,還有極為親近的關係。這種強烈之極的征服感,只怕都永遠難忘,甚至銘記終身。不過,也確實值得銘記就是了……

    想著間,林無鋒雙手一左一右,任意遊走,似還能感受到她們微微的抽搐。餘韻未消啊,尤其她們乃是強大無比的修士,身體肌膚在更結實更細膩更有彈性的同時,也更敏感……

    瞅著兩女雙頰依然的紅暈,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林無鋒心中也是一陣輕笑。

    這一趟,非但徹底征服了她們的身體,只怕連她們的神魂也徹底征服了。想想看,明明那麼冰清玉潔正氣凜然不可侵犯的女修,有朝一日卻做出如此完全不要臉面的舉動。當她們清醒後,當那些過程歷歷在目時,當她們的身體還十分喜歡乃至享受這種經歷時,她們以往高傲無比的心神該怎麼辦?這種劇烈的衝突下,神魂不夠強大的人,很可能破罐子破摔,甚至跟隨身體的感受隨波逐流,想怎樣就怎樣……正好呢,她們還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解救同門。

    漱玉芳華的神魂意識,說強也強,說不強也不強。她們的強大,建立在以前浩然正氣宗上三門之一的威勢上,建立在無往不利,從無失敗的成功上。但現在,浩然正氣宗被滅,無數同門身死,她們被擄,哪裡還強大得起來。

    所以,林無鋒那心思,還是有幾分可期的……

    嘴角噙著一縷笑容,任憑飛行御輦懸空飄蕩,林無鋒也便進入夢鄉……

    清晨,一縷陽光東來。

    漱玉眼睫毛動了動,似乎感覺到有些暖意,原本蜷著的軀體動了動,微微伸張。

    下一刻,似乎感覺到不對勁,漱玉驟然睜開眼睛,然後,她就徹底呆住。

    高聳圓潤雙峰,峰頂還頂著一顆鮮紅的葡萄;坦腹平原,其下草原溝壑,清晰可見,嗯,似乎還有些腫大。有些傷害,便是以返虛真君的身體,一夜也未必能復原過來。

    這場景,便是漱玉她自己也經年未見,只是神識掃過。修為到她這地步,身上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塵土污垢,便是有,一個法術,也便全部崩離,自然無需洗澡之類的凡俗女子才做的事情,當然也就不會有對著鏡子,赤裸嬌軀顧影自憐的事情發生。

    然而,現在,她那多少年不見陽光的軀體,竟然就這樣赤裸裸暴露了,而且還是暴露在光天化日下,敞門大開,毫無顧忌。這不成小母牛倒栽蔥嗎?

    這一瞬間,漱玉呆呆的,神魂似乎都轉不動了。但一雙手,卻下意識地一上一下,摀住要害,身子更是極度蜷曲起來。

    怎麼回事?

    身體剛動,便碰到背後的林無鋒,神識僵硬地一動,漱玉旋即發現林無鋒,而且,還發現了另一個跟她一般無二的女子,四仰八叉的,似乎比她還過分,赫然便是跟她同病相憐多日的師侄女芳華。

    又是一呆之餘,各種場景便如放電影般,在腦海裡急速回轉……

    鬥酒……微醺……「要聲音有聲音,要姿勢有姿勢,要服務有服務,任你擺弄,隨你指揮」……跳舞……與芳華一起玩弄那個醜東西……排在一起撅著光屁股……疊在一起任其進出……那聲音……那姿勢……那身體的迎合……那無盡的吶喊……

    夜裡的一切一切,這當兒全部從腦海裡冒了出來。

    漱玉臉色煞白,整個身心都呆滯住了,神魂停止轉動,連道心在這一刻都處於崩潰的邊緣。

    她何曾想過,自己還有那樣的一面?她何曾想過,自己還會做出那種事來?

    她丟的不光是浩然正氣宗的驕傲,修士的臉面,乃至連一個女子最基本的廉恥都沒了。

    這一刻,她都恨不得昨夜之前死了算了。可惜,那時沒死成,現在便是想死都晚了,一切都已經是既成事實,便是死了,也依舊抹不去她曾做過的那些事情。

    她越是不去想那些場景,那些場景卻偏偏往腦海裡鑽,直至佈滿整個腦海,再容不下其他任何事物。

    神魂中,從昨晚跳舞開始,直至睡著,每個動作,每一點聲音,乃至臉上每一絲容顏變化,都清晰地標注出來,甚至還有特寫鏡頭。

    她越是想否認那是自己,但直覺卻告訴她,那就是她,而且一切還是自願的,沒人強迫。非但如此,如今回想起來,似乎身體還在輕顫,還有記憶,還有回味……

    難道,千年的清高全是假的?千年的驕傲矜持只是故作姿態?她生來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生性就是『淫』蕩無比的蕩婦,生來就是不能少男人的貨色?

    這矛盾的狀態,這距離的神魂衝突,她再承受不住了。

    漸漸,真元如絲如縷從漱玉身上冒了出來,散發空間,越來越多……她,已經處於神魂崩潰,徹底散功的邊緣。

    似乎感覺到身邊的異樣,睡夢中的林無鋒眉頭微微一動,眼睛都沒睜開,神識就是一動。

    乍見身邊忽然冒出這麼大一個真元源,倒是嚇了一跳,直接坐起後,他才發現漱玉竟然在散功……

    「臨!」林無鋒一聲大喝。

    呆滯到幾乎成白癡的漱玉眼球微微動了動,呆呆一笑:

    「你……幹什麼?」

    「我還要問你幹什麼呢?你知不知道,你在散功?用不了一會兒,你就成元嬰,成金丹,最終徹底消散……」

    「死了……也好,乾淨……」

    「乾淨個屁!你身上那個地方沒被大爺玩過?你死了難道就算沒玩?嘿,你要是死了,我會將消息傳遍天下,讓所有修士都知道,修真第四美女,浩然正氣宗漱玉真君楚玄蓉是怎樣在本大爺身下婉轉承歡的。死了你也別想乾淨,甚至會連累到你浩然正氣宗從此以後數千年都別想抬起頭……怎樣,你覺得大爺這事做不做的出來?」

    「你……」

    「我什麼我?還想死嗎?你一死,我保證明天,這消息就將傳遍天下,到時別說修士了,便是凡俗百姓,都一清二楚,傳誦百年……」

    漱玉神色扭曲,氣往上衝,雙眸渾圓,恨不得一口將林無鋒連皮帶肉都吞下去。

    「再說了,你還有那麼多同門弟子呢?就不想管他們了?要知道,你之所以會做這種事,本來就是為了解救他們,難道就不想看看效果?就不想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解脫?嘿,我保證,你要是死了,我一個也不會放,只會天天折磨他們。折磨到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還有師兄,還有那麼多師侄,門人弟子。這本是初衷,卻不能一切都犧牲了,卻什麼都沒看到就放棄。

    漱玉悚然一震,神魂一陣顫動,開始收斂約束四散的真元。

    只不過,有些事,開始容易,想要中止,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任何漱玉怎麼約束控制真元,但體內還是想漏斗一樣,無盡真元到處亂跑,從若干被打通的穴位往外竄……

    林無鋒出現漱玉身後,法眼掃過,一掌緊貼背後依舊絲綢一樣光滑的肌膚,真元微吐,用最柔和的木屬性真元開始幫她圍追堵漏。

    手背一接觸,漱玉嬌軀又是一陣輕顫,神魂就有些亂。她這玉體,還從未在清醒狀態下被任何人如此接觸過,而且,似乎她到現在為止,依然不著寸縷,什麼都被看光了。還是修士神識觀察的,不說外面了,沒了法袍的保護,便是骨子裡的東西,也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胡思亂想什麼呢?趕緊收攝心神……」林無鋒恨鐵不成鋼地喝道。這麼驕傲的女子,一旦打回原形,撕去那層保護膜,竟然一點主張都沒有了。

    終於,在林無鋒的幫助下,半晌之後,直通外界的經脈終於被堵住,渾身四散的真元也都收攏起來……

    這過程中,芳華神君歐陽紫嵐自也被他們兩個的聲音動作弄醒了。

    剛醒時,她也如漱玉那般,幾乎都呆滯了。適逢林無鋒將漱玉一番狠命教育,結果,漱玉聽見多少她不清楚,她自己反倒全聽了進去啊。是啊,既然已經做出如此犧牲,豈能達不到效果就放棄?

    當然,某種程度上,她心中受到的衝擊也沒漱玉大,畢竟,她是師侄,才是元嬰。她師叔,堂堂真君,也都如此,她還有什麼可要死要活的?所謂不怕窮,就怕不均,就在於此了。若是沒了漱玉這個參照物在,只怕她一醒來,跟現在的漱玉也差不到哪兒去……

    心中深深一歎,又自一陣顧影自憐的哀怨後,心神一動,打算穿上衣服再說。卻在此時,耳邊傳來林無鋒的話語:

    「先等等,你沒看你師叔都沒穿嗎?她這會兒正心神激盪著呢,你穿戴整齊地看著她,豈不讓她更不好意思?嘿,還是等她先穿上,找到平衡再說……」

    芳華心神一滯,動作也便僵在那兒,心道師叔啊師叔,你就是想死,也要穿好衣服吧?這光天化日的,意識不清醒也就罷了,清醒了都不穿上,要是恰好來個修士,那不什麼都看光了?

    林無鋒也跟他們一樣,光裸裸地展現在陽光下,似乎在享受日光浴一般。

    對了,日光浴,沙浴,不都是不穿衣服嗎?

    這下面,就是綿延數十萬里的黃沙,再好不過的沙浴場所了。這當兒回去大概有些不合適,心神大傷下,再被青裊她們笑嘻嘻地看上兩眼,只怕又要犯毛病了,倒不如找個地方好好休整一下,回復一下心境。

    心神一動,飛行御輦驟然降落。

    驟然散功,經脈不可避免受到傷害,所以真元收斂後,漱玉並沒有醒轉過來,還沉浸在療傷中。

    林無鋒長身而起,就這樣出現在芳華面前,那長長的一條,似乎還帶著血跡,就出現在她眼皮底下。

    刷的一下,歐陽紫嵐俏臉直接通紅。

    林無鋒嘿嘿一笑,忽然矮下身子,在她耳邊悄聲道:

    「好嵐兒,好不好吃?還想不想吃?」

    啊,要死了……歐陽紫嵐伸手欲拽。

    林無鋒嚇了一跳,趕緊飄開,真被拽住,以歐陽紫嵐生氣下不知輕重的手腳,只怕要做移植手術了。大概還要從魚鱗獸之類的玩意身上移植……

    飛行御輦輕輕落地,又是一陣變幻之後,放大成床的御輦,又自恢復車廂模樣。

    林無鋒一拉歐陽紫嵐的手道:

    「我們到外面轉轉,讓她好好療傷,再順便將心境捋捋……」

    「啊,外面什麼地方?有沒有人?」

    「嘿,萬里黃沙,別說人了,便是鳥獸之毛都看不到一根。再說了,即便有人,誰又能瞞過我萬里神識?儘管寬心就是。」

    一步之後,兩人也便出現在一望無際的萬里大漠上。

    不動真元,一腳下去,這存在不知多少年的大漠便是一個深坑。

    太陽已經不低,沙丘表面的溫度已經起來了,不算多涼。

    林無鋒拖著歐陽紫嵐的手,一高一低地走著,法眼卻神馳萬里,搜索一切不該有的動靜。誰敢佔他們的便宜,他會讓他們清楚,有些便宜是沾不得的。

    走到一個沙丘頂,林無鋒一聲長歎,直接仰面躺下,舒展身體,讓陽光可以直射身體正面上每寸肌膚。

    因為羞澀,幾乎被一路拖來的歐陽紫嵐也被帶倒沙上,還是有些放不開的蜷曲著。

    林無鋒悠然一笑:

    「放心吧,這裡除了我們兩個,萬里之外再無第四人,放鬆心情,享受陽光。知道日光浴嗎?就是什麼都不穿曬太陽。知道沙浴嗎?就是人鑽到沙子裡洗澡。呵呵,咱們現在是合二為一,別人想都想不到的享受。想想看,躺在沙丘上,沐浴陽光下,渾身暖洋洋的,放空心思,什麼都不想,將心神融入這片沙丘,這片土地,這片天空,自由飛翔,無拘無束,那是何等享受的事情。沒有陰暗,沒有煩惱,沒有任何過不去的坎兒,那時候,就會覺得,天地是如此廣闊,世界是如此美好,生活是如此甜蜜……」

    不知怎麼的,一想到美好,甜蜜這字眼,昨晚那些不堪入目,甚至都不敢回憶的場景,一下子就從心底冒了出來。

    雙臉羞紅,歐陽紫嵐忍不住一聲低吟。

    林無鋒倒是沒想到這女人心思一下子就跑到那兒去了,還在一邊喋喋不休:

    「怎麼樣,不錯吧?知道不?有些地方,因為人多資源稀少,所以很多人,無分男女老少,成百上千人,一起脫光了曬太陽。嘿,那場景,才有意思呢。這萬里範圍內,就我們兩個,還有啥放不開的?」

    歐陽紫嵐呆了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吶吶道:

    「成百上千人?你見過?」

    「汗,這倒沒有,主要是不好意思啊……那是沐浴自然,而非展覽身體,所以,真正享受自然的人,無分男女尼老少,是沒有任何綺念的。但我不成,那麼多美女在面前,萬一控制不住,出乖露醜,丟人就丟大了。」

    歐陽紫嵐腦海中忽然浮現一副場景,某個壞傢伙在萬人面前,直直豎起一根旗桿,那麼多人注視下,滿臉羞紅,恨不得找個縫兒鑽到地下去……

    忽然噗嗤一聲,歐陽紫嵐滿心陰霾盡去,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便好奇道:

    「難道,所有人都能控制住自己?」

    想想網上曾經看過的圖片,林無鋒搖搖頭:

    「也不是,有的人,非但沒有控制住,而且就在大庭廣眾下行那苟且之事。不過,那種事,沒人看,也沒人管。本來麼,那也是回歸自然的一種,見怪不怪,也就行了。」

    「啊……還有那麼不要臉的?成百上千人面前呢……」

    嘿,非但是成百上千人面前,應該是多少億人面前,圖片流轉之快,流轉之廣,任何一個新聞,都有所不及。而且,新聞過了也就過了,但這東西,卻會收藏起來,有空就拿出來翻翻,回味回味……

    看著歐陽紫嵐有些不可思議的神情,滋潤之後更顯嬌俏的面容,不知不覺中,一根旗桿又豎了起來。微微一笑,便在歐陽紫嵐耳邊道:

    「好嵐兒,咱們也再回歸一次自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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