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公敵 第五十八章 調教 文 / 君無忌
第五十八章調教
一邊正在雷麗指揮下忙得團團轉的兩女聞言忽然呆住，相視一眼，也不知想些什麼。
縣官不如現管，她們再高傲也抵不住雷麗的威脅手段，就只能當苦力，做早餐。
雷麗嘻嘻一笑：
「昨天我想了個主意，打散元嬰後我跟婷姐一人一個，吃了她們……可惜，沒人支持我。」
說道最後，雷麗頗有些惋惜模樣。
林無鋒只能搖頭，雷豹就是雷豹，一天到晚只想著吃。
神識掃過兩女，林無鋒正要說話，忽然怔了怔，然後，眼神就定定看住楚玄蓉，久久不曾挪開。
感覺到林無鋒的目光，玉真君楚玄蓉先是一陣驚詫，隨後感覺似乎有些怪異，漸漸臉都紅了，似有些憤怒，又有些羞澀……
作為返虛真君，雖然修為被禁，但修士的直覺卻依舊靈光。她感覺在林無鋒目光下，自己身上的衣飾被一層層扒個乾淨，渾身上下不著寸縷，裡裡外外都被看個通透，簡直就像個透明人。別說她還是一個女人，就是男人也禁不住如此眼神，也難怪有些羞澀了。
還不止如此，時間一長，她便察覺似乎自己的心思都被人看到了，而且從久遠的過去到現在，甚至將來，都沒有絲毫秘密瞞過眼前這個年輕男人。如此**，卻被人像翻書一般一頁一頁翻閱，仔細品讀，憤怒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仔細一琢磨，楚玄蓉心頭忽然升起一絲恐懼。
若她的直覺不差，這還是人嗎？神識特殊，可以例外通透掃瞄也就罷了，只是一具臭皮囊。但是思想，腦海中隱藏的那些難以捉摸的無形之物，卻是一個人的終極秘密，也能被人看到？這豈是人的手段？
就在楚玄蓉忍耐不住，都快想找個掩體遮住自己時，林無鋒忽然收回眼神，淡然道：
「楚玄蓉，本名楚麗蓉，系加入浩然正氣宗所改輩分排行。現年一千二百一十三歲，出生宋唐浩然城，八歲進入浩然正氣宗，修習浩然宗七大秘訣之一的《玉樓春》，十年築基，被譽為浩然宗絕無僅有的天才，又四十三年進階金丹，中間失敗一次，很快修回，兩百三十五年成就元嬰，再五百七十六年進階返虛境界。從八歲入門，到返虛真君，共花費九百五十四年，現為返虛星君中期。對了，因為一心向道，只顧修煉，現今還是處女……我可曾說錯？」
五女齊齊呆住，楚玄蓉顫聲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莫非，莫非你真能看透人的心靈神識？」
林無鋒微微一笑，高深莫測地道：
「知曉過去現在，只是小道，不足一提，在我老家隨便哪個瞎子都能算出來。不過，我還知道，將來你會成就道君，便是破空飛昇，也不是妄想……當然，其中付出的代價對別人來說或許無所謂，但對你來說，能不能承受，就是個問題了。」
道君？飛昇？遍觀浩然正氣宗上下五千年歷史，或許只有開宗祖師莊浩然有過這等成就，而且，就是莊浩然，也只是確證進入道君，但最終是否飛昇，無人知曉。這位老祖宗在修真界存在數千年後，最終無聲無息消失，誰都不知道他到底是飛昇還是隕落，又或跑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當然，浩然正氣宗對外宣傳自然從來都是祖師飛昇了，在仙界等著他們呢，也只有楚玄蓉這等境界修為，可以接觸到浩然宗絕對隱秘的人，才知曉某些事情的真相。
她，真能成就道君？真還有飛昇的一天？
楚玄蓉不敢相信，現在，她還是階下囚，連性命都得不到保障……嗯，難以承受的代價？那代價又是什麼？
說完這些話，故作神秘裝高人的林無鋒臉上忽然現出一絲訝色。
現在，他還真隱隱約約感受到楚玄蓉矛盾猶豫難以置信的心思……莫非，他真能看透人的心靈？要知道，知曉過去未來，那是算命先生的本事，對修真界的人或許有些不可思議，但對林無鋒來說，卻並非不能接受。前世那樣的高人見得太多，雖然未來有很大的不確定性，但對於過去，從沒哪個瞎子看錯過——否則，還會有生意嗎？
當然，真讓瞎子過來給修士算命，卻是絕對算不出來的。正如佛家修到羅漢，就跳出三界，成就菩薩果，便不為生死所困，作為擁有神通的修士，其過去未來，早就隱藏於神通之中，非一般人可以窺破。也正因為如此，當林無鋒輕巧看破一個返虛真君的過去現在，乃至未來，楚玄蓉才會如此驚訝震撼。
但看透心靈，這是算命先生也沒的……心念電轉，林無鋒恍然一怔，是了，這便是佛家六神通的他心通。
這麼說，他已經擁有六神通中的四種，神足通，天耳通，天眼通，他心通。至於宿命通，漏盡通，大概就不是輕易可以窺探的了。真到那地步，他也已經離佛不遠，也就離飛昇大道長生不死不遠了。
四神通中，神足通對林無鋒最有用，不知多少次憑借這個逃脫大難並反敗為勝，不過，卻又出現的最早。這說明，對佛家來說這東西最簡單。而天眼通現在才真正掌握，他心通更是才有一點皮毛，這中間的意味……
林無鋒皺眉思索，還沒想出一點頭緒，一邊雷麗已經大呼小叫起來：
「鋒少，鋒少，你真能看到未來，那看看我能不能成古往今來第一雷豹？成就道君，飛昇仙界，成為仙獸？」
不說雷麗，便是青裊雷婷也都一臉期待，甚至連芳華神君神色都有些不一樣了。
林無鋒啞然一笑，窺探過去未來的算命神通，便是前世，對許多小女生來說也是無可抗拒的誘惑，甚至有些小傢伙專用這個噱頭來泡小妞。不過，他知道，既然已經漏了一點，還幫本是階下囚的楚玄蓉看過，不幫她們看一下，是不可能的。何況，他也想知道，她們的未來到底是怎樣的，由此，便也可以推測自己的未來如此，大道可不可成……
然而，當林無鋒神識掃過雷麗，裡三層外三層都被剝了個精光，最終卻是無語了。小花豹的過去輕易可查，但未來，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不死心，神識轉向雷婷，這頭驕傲的金翅雷鷹就是一聲輕吟。林無鋒那神識的厲害，就是修為被禁的楚玄蓉都能輕易察覺，何況雷婷。只一眼，她就感覺渾身衣服不知哪兒去了，然後，自己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就被人用放大鏡看著，沒有絲毫錯漏……若不是看著林無鋒的神色還算正經，甚至有些沉重，她都有要翻臉的趨勢，看人也不是這麼個看法，像要一口吞下去。
眉頭一皺，林無鋒目光又轉向青裊，最終一聲長歎，搖頭道：
「你們跟我的關係太深，過去可見，未來不可期……」
三女頓時大失所望。雷麗驚詫道：
「你也看不到自己嗎？」
林無鋒點頭，或許，只有成就宿命通，才對自己的過去乃至前世今生瞭如指掌，但想要窺探未來，估計還是個問題。
「那她呢？」雷麗指著芳華神君歐陽紫嵐道。
神識一掃，歐陽紫嵐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身體下意識就縮了起來，擋住自己的要害部位。現在她才明白，為何先前師叔漱玉真君會那副神情，就是雷婷都一副想要翻臉的模樣。這眼神，太難承受。
當然，就是她再怎麼躲，也難擋林無鋒神識掃瞄，一眼之下，逐層掃瞄，林無鋒忽然怔了怔。
不至於吧，千百年都難逢一個道君，自己隨便兩眼就看到兩個？
唔，從所見看來，她們之所以可以成就道君，便是更進一步都在兩可之間，跟自己有很大的關係。這樣的話，豈非意味著自己的成就更高？
林無鋒微微一笑，便道：
「芳華也不錯，跟漱玉不相上下。嗯，至於怎麼處置你們兩個，我已經有主意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就充當我的俏婢，跟以前裊裊的工作一樣，鋪床疊被，做飯暖床。當然，打架殺人的時候，你們也要衝在第一位。嗯，從現在起，裊裊升職，榮膺主母，包括雷麗雷婷在內，都是你們兩個以後伺候的對象……」
漱玉芳華兩人臉上頓時露出不忿羞辱之色，一邊雷麗也嘟起小嘴，青裊雷婷的神色有些看不透，反正不會很高興。
林無鋒眉頭一皺，說道：
「你們還別不高興，看看她們，還不願意呢。當值俏婢，也不是那麼好做的。當然，本君也不讓你們做白工，本君知道你們對浩然正氣宗頗有些感情，難以割捨，尤其那些門人弟子。所以，你們工作做的好呢，我會不定期頒發獎勵，獎勵的內容就是那些金丹，只要讓我高興了，就是發個元嬰也不是問題。至於你們是讓那些金丹轉世投胎還是煉丹煉器，那就隨便你們了。如果不願意，那就不好意思了，現階段我不可能放任你們兩個自由離去的，會有什麼結果，你們自己去想。好了，話就說這麼多，如何選擇，你們有半個時辰的考慮時間……」
漱玉芳華猶豫了，她們都不是怕死之人，只要有機會轉世投胎或者奪舍重生，她們都不忌憚一死；但，那麼多門人弟子，還有師兄弟師叔伯……
兩女相視一眼，心中便都有了決斷，就算死，也要等救出他們並幫助轉世或奪舍之後再死。這中間，無論遭遇什麼，無論受什麼侮辱，權當被狗咬了幾口……
沒有過多猶豫，兩女便點頭應承。
對於她們的抉擇，林無鋒早就瞭然於胸，且不說詭異莫測的他心通，便是先前所看到的兩女未來景象，也早就預示了她們的選擇。不過，當林無鋒神識再掃過她們的時候，便見她們的未來也已經成了白茫茫一片，毫無頭緒，再看不出分毫。
果然，只要跟他有關係，聯繫一緊密，那就什麼都看不到。
對此林無鋒早有所料，也不奇怪，走上前，一掌搭在一人肩上，真元輸出，兩女嬌軀輕輕一震，便感覺又可以聯繫元嬰元神看，久違的真元也回到了身上。
看著頗有些竊喜的兩女，林無鋒說道：
「先別高興得這麼早，鑒於你們剛剛投誠，忠誠度還有待考驗，所以，你們的修為被我控制在金丹境界。想要完全解除禁制，除非你們也跟我簽訂契約，否則短時間是不可能的了。」
若非林無鋒的法眼已經到了無微不至無處不察的境界，倒也不可能將禁制解一半留一半。或許，也就不會有將她們收為俏婢的想法了。不解開，她們就是兩個累贅，如何幹活做事，充當丫鬟俏婢；全解開，一個元嬰一個元神，還是那樣的敵對狀態，林無鋒還沒不怕死到那種地步。只有將她們控制在金丹修為，加上自己的他心通，才能無需任何顧忌。
他心通，跟天眼通大不一樣，隨時可用，而且不受任何限制。有了這東西，就算沒有契約，也跟有差不到哪兒去，隨時可以瞭解她們心裡想什麼，反悔還是起了暗算之心……
漱玉芳華也清楚，林無鋒是不可能將她們修為全部恢復的，能有金丹修為就成，至少可以駕馭靈符法寶，不至於去哪兒都被人夾著，那感覺，委實不爽。
看看重新熟悉真元，體會身體變化的兩女，雷麗嘟著嘴道：
「金丹修為也了不得了，你就不擔心她們趁你睡著的時候來上一劍？」
林無鋒微微一笑，看著兩女道：
「你們說，雷麗的擔心對嗎？」
漱玉沉聲道：
「神君放心，不將門人弟子全部解救出來，漱玉芳華絕無二心……」
林無鋒哈哈一笑：
「聽聽，要擔心，也等我手中金丹元嬰全都獎勵出來再說……不過，我這獎勵可不好拿，得讓我滿意才行，你們考慮清楚了。」
兩女默然，林無鋒便道：
「好了，做丫鬟要有做丫鬟的樣子，現在吃早餐，你們該幹什麼？要有眼色，不要事事都要我吩咐，那我還不如讓裊裊來呢……」
便在四雙眼睛注視中，兩女板著臉拾掇起來，準備靈果靈茶早點……
林無鋒眉頭一皺：
「這個，我沒欠你們錢吧？板著臉幹嘛？還吃得下嗎？笑，微笑，對，發自內心的微笑，要充滿歡欣之情……」
「卡嚓……」
林無鋒第一次調教還沒完成，半空忽然傳來一聲驚雷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