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辣 第六十九章 人到用時方恨少 文 / 純潔的雪
「三哥，到了！我們學校一般定點兒都定在這兒！」
最前面領路的曾慶栓，說話間將眾人領到了江鋼二中圍牆後頭一條沒什麼人走的黑渣路上。
「你給我說說今天是怎麼回事兒！」甦醒見到人群自覺地分成兩撥，這才想起今天是來打架而不是來找曾慶栓等人敘舊的。
「我們學校高二年級從江鋼一中來了個叫趙刃飛的轉校生，據說之前是江鋼一中的老大，挺牛掰的！昨天下午我有個小弟兄不小心撞了他下，就被這傢伙扇了嘴巴……」
「閒的蛋疼！」
這就是甦醒對今天曾慶栓和鄭帥浪費自己時間的評價，也是越來越功利的他為什麼和這些暫時對他來說還沒用的孩子聯繫越來越少的關係，和他們在一起，浪費生命而已！
對付今天這樣的小場面，別說甦醒自己不屑，就連最近跟在甦醒身後混抖了的豬頭都覺得沾上了丟人！
「不是，三哥！你知道這小子跟誰混的嗎？就是老早被你削掉一根手指的張洪軍！九指被少管了幾年，現在出來可比從前還牛掰呢，他和他二哥到處嚷嚷著要找你報當年的仇……」一直往人群當中縮的鄭帥為了表示自己不是閒的蛋疼，別管真的假的給甦醒解釋了一大堆。
「你還跺過人手指頭呢？！」還沒把手抽回去的秦嵐聽鄭帥提甦醒的往事，手指頭下意思的往甦醒手心裡縮了縮，卻沒成想被甦醒會錯了意。
「你是想告訴我說，你能擺平這事兒？！」甦醒饒有興致的問了秦嵐一句後，因為張洪軍這個快忘記的名字而鬆開了秦嵐的小手。
不過，因為回憶而童趣乎起的甦醒卻並沒有就此放過秦嵐，而是就手把她推到了兩撥人中間。
「甦醒，你大爺！」
硬生生被甦醒「強暴了」的秦嵐，站在兩撥人當中被好奇的目光刺激的有點兒手足無措。進退都會被兩撥人笑話的她，覺得除了傻愣愣站在原地詛咒甦醒，根本沒有下一步該怎麼幹的經驗。
見她受窘，甦醒愈發覺得有趣道「豬頭，你作證啊！如果今天惡女能擺平這事兒，我就幫她做全江川所有中學的老大，專門從我媽單位借一輛桑塔納車給她每天收保護費用！」
請將不如激將！
甦醒用權利強暴渴望權利的秦嵐這招很好用，小妮子聽到他的承諾之後，思考了幾秒鐘終於向對面的敵人們挪動了自己的腳步「你們誰是趙刃飛，誰是張洪軍？」
秦嵐並不知道甦醒和張洪軍之前的故事！
但是，從鄭帥等人對甦醒的恐懼，以及江鋼二中那些學生們聽到「甦醒」時眼睛裡閃爍的狂熱不難猜出，他當年在這附近應該跟現在在一中似的屬於狠角色！
再想想張洪軍因為被甦醒削了手指頭進了少管，而肇事者甦醒這幾年一直過的很滋潤，早就被權利征服的秦嵐更加確信甦醒不是沒把握就把自己推出來！
他一定是要給自己上位的機會，否則剛才也不會摸自己，不會一直拽著自己的手不放，不會當眾給自己承諾。
薄荷、「法院」、甦醒……，本來就是絞著雙腿的秦嵐，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光著身子站在身邊所有人面前。甦醒給了他一道選擇表演或是放棄表演的難題，而當她最終選擇自己最喜歡的那種高高在上感覺時，本就濕乎乎的下體竟然因為一陣沒來由的顫抖忍不住失禁了……
「惡女，頭前那個人十個手指頭都在，應該是趙刃飛。一會兒你把他手指頭也削了，跟張洪軍做伴兒！」
一直靜靜觀察的甦醒等人，並不知道秦嵐在很短時間能想到那麼多東西，更不知道這個過分渴望被崇拜的惡女一瞬間被權利強暴出了快感。
已經崩潰的秦嵐現在根本聽不見甦醒在起什麼哄，執著的問對面的黑猴子道「「張洪軍呢！當年三哥收拾他的事情你是不知道？還是他好了傷疤忘了疼？敢找我三哥把兄弟的麻煩？不想在這片兒混了吧？」
「我x，小妞挺野啊？還當年當年的一套套講？你才幾歲啊？長毛了沒？」趙刃飛發呆是因為他奇怪對面那些小傢伙們為什麼會把眼前這個挺漂亮的小妞推出來，聽秦嵐這麼當年當年的一說，剛剛一直繃緊的臉頓時怒放了。
而思緒嫉妒混亂的秦嵐，則現在根本經不起任何刺激！誤認為趙刃飛和哄笑的眾人是在侮辱她之後，她不清不楚的腦子裡就剩下了甦醒剛才喊過的一句「削手指頭」，於是，下意識的抬手就衝著趙刃飛的右手將甦醒剛才交給自己的校服外套揮了出去。
不認為女人比男人狠的趙刃飛不但犯了個常識性錯誤，眼神兒和反映還不太好，根本沒看到甦醒交給秦嵐的校服底下藏著的的殺豬刀，更沒察覺到殺豬刀上蘊藏著秦嵐複雜的心緒，齜仇必報的決絕。
於是，他很不幸的成為了自己那個九指朋友的九指朋友。
「我操！替我揍這個騷貨！砍死他們這幫狗日的！」趙刃飛感覺的疼痛的時候，手指頭已經不知道飛去了什麼地方。
不過，鐵西的孩子們素質還真比慈安區那些個嬌生慣養的城市娃好上不少。見了紅之後的趙刃飛只是捂著右手哀號了一聲，便開始招呼自己那些還沒失去戰鬥力的朋友們向秦嵐，以及剛才自己沒注意到的對方人群裡那個起哄的大個子反擊。
而相比於趙刃飛的鎮定，秦嵐這個時候完全可以用癡傻呆嚙來形容。
「栓子，剩下就是咱們爺們兒的事兒了？！」甦醒看到秦嵐也在發愣，還以為她果真被鮮血染紅的校服嚇住了，剛想衝上去「保護」她，秦嵐卻令所有人意外的再次揚起了已經暴露在校服外面的殺豬刀首先抽在了一個想靠近她的小男生臉上。
「誰動老娘砍誰！」秦嵐咆哮了一聲，乾脆扔掉校服直接把刀攥在手裡。
雖然只是刀身和那個男孩兒臉部做了親密接觸，但由於力道的關係，男孩兒被擦上鮮血的左臉頰霎時就腫起了老高一片，唬的剩下的鐵西男兒們還真又楞在了原地。
不楞也不行啊！
別管是裝的還是真的，他們這些人還是頭次見識到女人除了被摁在床上之外的另一面呢！大家都是被趙刃飛叫來幫忙欺負小孩子的，跟他又沒什麼太深的交情，犯不上為了個瘋娘們兒少根兒手指頭。
「張洪軍呢，跟老娘滾出來？」秦嵐第二次被對手鼓勵，更加熟練的揮了揮自己手裡的刀「別跟個**似的縮著，你要是個男人就露出來讓老娘看看……」
「三哥，嫂子真猛啊！」
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鄭帥算是第一個被秦嵐征服的，看著一個女人揮舞著刀片兒恫嚇一堆男人的場面，頭一次因為不害怕打架而熱血沸騰的他現在除了崇拜甦醒，心裡就剩下找個如秦嵐般剽悍的女朋友的念頭！
這種漂亮且潑辣的女人極品啊，沒事的時候兩人在一起郎情妾意，有事的時候男人跑路女人斷後，即安心又安全。
「那我把他讓給你？」甦醒被鄭帥心裡的小齷齪提醒了下後，他也有點兒怕現在還理智的秦嵐失控，趁著場面對曾慶栓有利的當口走上前去奪秦嵐手上的刀「惡女，行了！你今天表現的不賴，一會兒等栓子和他們把道兒盤清了，我讓江鋼二中的所有混混認你做大姐，然後是江鋼一中、三中；再然後是江川二中、三中、四中、九中……」
「嗯！」
秦嵐的手再次被甦醒握住時，這頭剛才還威風凜凜的母老虎竟然只是輕輕的嚶嚀了一聲就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就好像剛才的一切根本和她無關似的。
其實他們那裡知道，已經「尿」過一回的秦嵐剛才也不過就是仗著身後甦醒那雙盯在自己身上的眼睛強裝鎮定，身體已經虛脫的她見到甦醒來拯救自己，除了放下刀往他身後躲，想不出第二個從中抽身的辦法。
「我不是女人！誰動，我真砍誰……」
……，
離開鐵西太久，甦醒不但忽略了家鄉自古有之的剽悍民風，更是根本沒注意到趙刃飛在第一次聽秦嵐提「三哥，甦醒」這些字眼時的不屑與無謂。這世界上的任何東西都是辯證的，有人崇拜甦醒自然就要有人瞧不上他，譬如，今天挑起整個事情之後一直躲在人群當中的張洪軍。
張洪軍也沒想到今天能再這兒「找到」甦醒！
當年他進少管所的時候是因為敲詐、勒索，但在裡面吃了幾年苦再出來，不但學到了「戰友們」或偷或搶的本事，膽子也因為這些年的不甘而日漸肥大，幾乎每日每夜都在算計怎樣從甦醒身上拿回自己的損失。
現在看見甦醒孤單單一個人站在兩撥人當中，一直潛伏在人群當中的張洪軍當然不會錯過，趁著甦醒「犯傻」的機會，抬手將自己手中攥出汗的開山大刀扔向了甦醒的腦袋……
「我去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