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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第175章 肝腸寸斷 文 / 草若然

    第175章肝腸寸斷

    「這麼說,你早有防備。你為我而受的蛇噬,你對我的關愛,還有包容我懷有身孕的事實,這些都是假的?」蕭曼清不甘心的質問,為什麼自己剛決定將整個心交給他,就被他生生的撕個粉碎?

    「蛇噬不過是場戲,專門演給你跟蕭凌風的,否則他怎麼相信本王真的愛上了你,才會相信你給他捎去的話?你懷孕的事被揭發,本王難道要處死你嗎?這不是就可惜了你這枚棋子?而且本王還想看看你仗著懷有身孕能耍出什麼把戲,原來就是在適機的時候令太子受制。本王相信太子根本就沒有碰過你,可是卻令太子如此的迷戀,以至氣的皇上重病不起,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手段!」

    「不要再說了!」蕭曼清緊摀住雙耳,天旋地轉。

    「還有你還偷偷的跟柘炫在一起,打的主意可真不少。」南景赫還是要說。

    蕭曼清淒然冷笑,原來所謂的保護自己的黑衣使者果真還帶有監視她的職責。

    「你說我傳話給蕭凌風。我給他傳什麼話了?」蕭曼清放聲問道,真是冤的很,對蕭凌風,她自己都懶的跟他多言的,怎麼會給他傳遞消息?

    「第一,本王當著你的面說要派人去跟隱藏在墨都國的我朝的秘密人員接頭,結果那送信的人就被抓了。這件事只有本王與那傳信的人,還有你知道,怎麼會走漏了風聲?不過這只是本王想小試一下你而已。第二,本王親口告訴你說查到了藏在京城的墨都國奸商,要去殺之。結果你回到宰相府後就告訴了蕭凌風,蕭凌風馬上開始轉移。只是你哪裡知道,本王正愁找不到他們,讓蕭凌風這麼一動,本王輕而易舉的發現了他們的下落。之後借此事,本王派人打進了蕭凌風的內部,才讓本王能更細緻的掌握蕭凌風身邊的情報。這還全靠了你的功勞。」南景赫第一次如此長篇大論的跟蕭曼清解釋一個問題。

    「你一直在利用我?」蕭曼清的心跌進了萬丈冰窟,渾身只有冷,難以抗拒的冷,弱小的身子不住的顫抖。

    「本王不過將計就計罷了。蕭凌風讓你來本王身邊,不就是為了掌握本王的情況?」南景赫歎了口氣,「可惜殷子傲壞了本王的好事,隨著蕭凌風的死,本王派過去的人也就白費了。墨都國的線是徹底斷了,之後還得讓本王重新計劃對付那個狂妄的賊國。」

    蕭曼清僅有的一點意識還在轉動,她想起南景赫的話,想起自己只是無意中告訴了三夫人,也只有三夫人去告訴蕭凌風了。原來從開始自己就已經陷入了蕭凌風的圈套,他不只是要自己做一個六王爺的寵妃,來拉攏他們之間的關係那麼簡單。可是三夫人,她也許不知道自己替蕭凌風傳話會有什麼後果,她只是力所能及的表示自己對那個無情的男人的留戀,還好她已經仙逝,否則若看到今日的局面不知要怎麼去承受。

    南柘沖只是默默的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只是默默的,沒有發表一點意見。

    「你說我是奸細,那麼我被人暗殺又是怎麼回事?」蕭曼清不想死心,想找到一個突破口,幫自己洗脫莫須有的罪名。

    「不過是蕭凌風玩兒的障眼法而已。」南景赫不屑的道,「可笑他用的是明西國的人,而明西國早就與墨都國勾結在一起,眼下本王滅了明西國,蕭凌風被賜死,那墨都國也得重新掂量自己了。只是蕭凌風可比本王還要狠,水慈庵無辜的幾個出家人,都被他活活燒死。」

    「師太們是被蕭凌風殺的?」蕭曼清驚詫憤恨齊聚心頭。

    「好了,本王不想再跟你多說了。戲演完了,本王也累的很。」南景赫瀟灑的轉身來到了南柘沖的面前。

    那轉身是那麼的決絕,沒有一點留戀,也不可能有任何留戀。蕭曼清的淚水早已將整個臉洗刷個徹底,原以為遇到個值得一愛的深情男子,已經悄悄的付出了整個心,可是一切只是在演戲,而自己卻是蕭凌風與南景赫雙方的玩物!

    一個玩物而已!

    一股鮮血從口中噴出,雖不及南景遇的強勢,可冰冷的地板上也染紅了一大片。

    「曼清!」沉默的南柘衝突然開口,急切的叫道。

    南景赫的頭稍稍一轉,又扭了過去,沒有再看蕭曼清一眼。

    「看在太子對你如此癡情的份上,你就說出孩子的爹吧,放太子一馬,也算在臨終前做回好人。」南景赫淡淡的道。

    蕭曼清用袖口抹了下血淋淋的唇,無力的笑著,「我何嘗不想救太子,可是我真的忘了。」

    此時,她要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她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塊,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事以至此,還躲著不見!

    「本王說了,都結束了!你竟還在演戲!那個男人本王一定要找到,五馬分屍也不為過!」南景赫勃然大怒,一拳砸在了冰冷的鐵欄上。

    稍緩片刻,南景赫對再次沉默的南柘沖道,「你看見了吧?這個女子這麼自私狠毒,哪裡值得你為他如此上心!到死也要拖著你。你還是聽皇上的話,杖責二十,離開這裡吧。外面有許多事等著你去處理。」

    「她不是要被處死嗎?遲早要死的,為什麼還要我去杖責?就讓她安然的離去吧。」南柘沖喃喃的道,像是回答南景赫,也想自言自語。

    「不行,皇上有旨,必須杖責!」南景赫冷冷的道。

    「杖責二十,豈不是要我親自把她打個半死?我做不到!」南柘沖說的很堅定,即使這個女子真的做過多少錯事,而他是愛了,堅定不移的愛了。

    「好,那你就親眼看著她是怎麼死的吧。」南景赫狠絕的拋下最後一句,離開了天牢。

    蕭曼清已不再流淚,淚已干。這就是一個夢,一個有過傷痛有過甜蜜又讓自己肝腸寸斷的夢。只是希望它快快醒來吧,她已無力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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