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第174章 被利用的感情 文 / 草若然
第174章被利用的感情
「獄卒對兒臣很好,沒有不適。」南柘沖道。
「那你們在這裡住的還挺舒服啊?」南景遇沉下臉,看向在另一個牢房裡靜靜的呆坐著的蕭曼清。
「父皇,曼清是皇叔難得一遇的傾心女子,還請父皇看在六皇叔為我朝征戰沙場的份上,放回到王府吧。」南柘沖不忘抓住機會替蕭曼清求情。
「你竟還不知悔改,念著這個賤人!」南景遇勃然大怒,「六王爺也曾跟朕求情,可朕照樣回絕了他,這是朕唯一對他說的一個不字。你竟還不知死活的來求,朕是一定要結果了她的性命!」
「好,皇上,你要曼清的命可以,請先放了太子吧,他是冤枉的,不值得為我受罪。」蕭曼清無法再沉靜的站起身,把住鐵欄道。
「好一個伉儷情深!」南景遇摀住了微痛的胸口,指著南柘沖道,「放他可以,讓他繼續做太子也可以,只要你讓他親自杖責二十!」
「不行!兒臣決不答應!」不待蕭曼清表達意見,南柘沖已脫口拒絕。
「我答應!」蕭曼清緊接著道。
「你是不是要說,讓朕心疼自己的血脈。不要為難她?」南景遇冷眼看著情緒激動的南柘沖道。
「孩子不是兒臣的,可兒臣確實愛她。若讓她受傷害來換取兒臣的平安,兒臣絕不答應!這太子之位不要也罷!」南柘沖說的是大義凜然。
「你——你——」南景遇顫抖著手哆嗦的指著南柘沖,這個兒子還從未如此的違逆過他,此時為了一個行為不端的浪蕩女子,竟然說出不要做太子的話,置大南王朝的江山社稷於不顧!
一股鮮血,從南景遇的口中噴出,竄出丈遠。
「皇上——」
「父皇——」
侍衛們慌亂的抬起南景遇急匆匆的離開了天牢。
「太子,若是皇上有個閃失,我就是天下的罪人。」蕭曼清此時僅僅用一句對不起已無法表達心中的內疚。
「沒事,皇上在氣頭上,過了就好了,不是還有六皇叔周旋嗎?再說給我治病的神醫游谷子還在京城,皇上不會有事。」南柘沖安慰著蕭曼清,可他自己其實也是緊張萬分的。他從來沒有見過父皇會氣成這樣,那留在地上暗紅的鮮血,看著觸目驚心。
禍事連連就是形容此時的大南王朝。
南景遇被太子氣的急火攻心,臥床不起。而駙馬殷子傲又查出宰相蕭凌風勾結墨都國,蓄意謀反。索性及時,將宰相府上下捕捉歸案,留下一批秘密隱藏在南朝的墨都國死士有待追拿。
由於蕭凌風已經算是皇親國戚,所以要株連九族是不可能的,只能按著尊貴的身份對待。
蕭凌風被即刻賜毒酒而死,二位夫人賜其削髮為尼。蕭晚晴被打入冷宮。蕭曼清更是危在旦夕。
在牢房裡的蕭曼清與南柘沖根本不知道僅僅幾日便發生的大事,二人只是一天天安靜的呆著,享受一份難得的寧靜。
只是怎麼不見南景赫來看自己?就算皇上不答應放了自己,可是若是關心,應該要來看看的吧?
看著蕭曼清翹首張望的神情,南柘沖心的心很沉很沉,只是誰讓自己犯錯在先,沒有搶先下手,佔據她的心。
「參見六王爺!」
獄卒的聲音傳到蕭曼清的耳中,心裡萬分欣喜,可是礙著南柘沖也不好表現出來,只是靜靜的等待南景赫露出身影的那一刻。
「皇叔。」
「王爺。」
南景赫不理會二人的呼喚,臉色陰沉,冷冷的對蕭曼清道,「你的任務到此為止吧。」
呃?「你在說什麼?」蕭曼清一頭霧水。
「不要再演戲了。本王已經受夠了。」南景赫的臉色突然又恢復了初見他時的冷酷模樣。
「皇叔,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南柘沖也十分不解。
「問她好了。」南景赫冷冷地道,「說說你都做過什麼吧。」
「我做什麼,王爺難道不知道嗎?」蕭曼清真不明白自己哪裡又得罪了這個瘟神,幾天沒見,來了就這麼冷漠的質問自己,哪裡還有一點曾經寵愛過的感覺。
「那就讓本王再說一遍嘍。」南景赫的雙眸裡似乎有萬枚利箭,蓄勢待發,「本王告訴你,蕭凌風與墨都國勾結謀反已經敗露,他早已被賜死。所以,你也不用再做他的奸細了,還是等著做為叛賊受死吧。」
什麼,什麼?蕭凌風謀反?蕭曼清可是大驚失色,這可是要殺頭的,難道就因為皇上強娶了蕭晚晴,讓他做不了太子的丈人,就走向極端了?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還沒反應過來?」南景赫冷冷的問。
南柘沖怔怔的盯著南景赫,也是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被蕭凌風安排嫁給本王,之後替他傳遞消息。另外帶著一個不知哪兒來的野種,嫁禍太子,搞亂皇家,令皇上急火攻心,一病不起。這就是你的目的!」南景赫氣勢凌人,直指牢中的蕭曼清。那眼神裡有的只是憎惡,冷漠。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蕭曼清猛搖著頭。
「你現在已經沒有再堅持下去的必要了,蕭凌風已經死了。」南景赫嗤之以鼻,滿臉的不屑,「若不是殷子傲發現了蕭凌風的勾結,急急的稟明了皇上,本王還要繼續觀察下去,直到把墨都國的後患連根拔起!這殷子傲雖然立了大功也壞了本王的好事。」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一直把我當成是蕭凌風的奸細來看的?」蕭曼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往日的款款深情瞬間化為過眼雲煙,不見蹤影。
「那你讓本王當做什麼?本王摯愛的王妃嗎?把本王玩弄於股掌之間很有趣,是嗎?」南景赫將手伸向緊握鐵欄的蕭曼清,扳起她的下巴,狠狠的一擰。
「唔——」蕭曼清揉著疼痛的下巴,眼淚止不住的流,不是因為下巴的痛,那種傷身的痛,她已經受過很多次。她整個心都在痛,痛的讓她難以呼吸,連一滴鮮血也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