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八十八回 離開 文 / 北然卜

    第二日。

    這張掖城中就是經過一個安詳的夜晚，這裡的人們依舊是過著每天必須的生活。

    不過也有人不一樣，但是那也是後話了。

    這時候的城門就在晨光中緩緩打開，不過就是那城門口，除了那麼倆個門衛之外，卻是還有了那麼三個檢查的人，而其中一人，豁然就是那跟隨馬龍的那烈火教的四子。

    「嗯，不是，走」

    「這個不像走」

    「這女子夠醜的走」

    司空牧就混跡在那人群之中一陣的皺眉，而此時司空牧的面貌早就帶上了面具，這時候的司空牧也並不懼怕。司空牧把那斗笠壓了一下，從容而去，過不久就要輪到他了。

    就是輪著司空牧的時候，那後面的人群之中熙熙攘攘地出來幾個人。

    這幾個人司空牧就睜大了眼睛，竟然他自己認識，他的眼中就帶過那麼一絲陰霾之後恢復了正常，因為他知道，自己報仇，不是現在。

    那來人正是那丘聚還有身後的葉無霜，不過就是那司空牧的一瞥之中，卻是掃到了那葉無霜的眼圈似乎帶著些許黑色，根本就是沒有睡好的緣故，這時候的司空牧也是一種仇恨：既然沒有殺掉我，還搜查了一夜。司空牧縱然是恨得牙癢癢，但是現在不能表現出來。

    「大人」這四子卻是一臉的恭順道。那四子手裡還拿著那幾張畫像。

    「嗯，沒有什麼收穫？」這丘聚也皺了一下子眉頭，雖然他知道，這種方法確實效果是微乎其微的，但是他並不死心。

    「回大人，沒有。」這四子也是一臉的鬱悶，正好自己昨天在那迎春樓裡滾大床，一大早的那烈火教的屬下就把自己叫了來認人，這大好的春光都浪費了，此時的他不鬱悶才怪。

    而那一邊的門衛卻是一臉的不屑，因為自己的城主大人還沒有發什麼話，這此時的小人卻開始稱呼開「大人了」正是沒有素養，不過他們呢不知道的是，那城主也是和那丘聚有一個協議才這樣的，就是你不犯我，我不范你。

    那葉無霜跟在那丘聚身後似乎是一種丟掉魂一樣的狀態，一種憔悴的掙扎的狀態，惹人憐愛。

    這司空牧就在那一旁，他自己也知道，在這裡多一刻就有一刻的危險。從而這司空牧也豁出去了，反正自己的人皮面具可不是什麼普通貨色，拼了。

    「這位長官，我可以過去麼？」這司空牧就對著那守門的門衛道。

    不過這門衛卻是看了看那司空牧一眼，那根本就是人堆裡面絕對普通到要命的那種人，「嗯」那其中一人就隨意的嗯了一聲。

    「慢著！」這四子此時卻是發話了，這京都裡的大官就在這裡，自己怎麼也得表現的慇勤一點，或許自己還有一個陞官發財的機會，小人物就是這樣，而之後那四子就裝模作樣地走到那司空牧身邊，好好核對著那畫像。不過此時的司空牧和那畫像上的任何人都不同，這四子也看出來了，當然就放人了。

    「放人。」那四子的語氣之中自然的那種優越感，是對著那京都裡的大人物的諂媚，當然對於早早就把自己從那溫柔鄉里拖出來，四子還是有些幽怨的。

    「等」而此時的葉無霜卻是瞄了那面前的陌生男子一眼，就隨意道，但是那後面的話就沒有吐出來了，因為她真的不想吐出來。

    「怎麼了？」此時那丘聚看向那無霜。

    「沒，只是好奇。」這葉無霜似乎是低著頭，就帶著那種疲憊的顏色。

    「哦，要不要回去休息。」看那無霜眼裡的憔悴，以為那葉無霜就是因為昨晚的緣故，也並沒有多問。

    「不用了。」這葉無霜也就拒絕了他的好意，因為她剛才真的看見了，看出了那司空牧的破綻。是那雙手套，真的是那雙奇特的手套。葉無霜心裡對自己說，那個人就是他，就是他，但是此時的她自己也並不知道為什麼不說出來，她知道，她只要是說出來，那麼司空牧的下場就只有一個：死。

    司空牧此時的額頭上也不由得出了汗，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裡功虧一簣，不能，因為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自己不能死在這裡，此時的司空牧也不敢去看那葉無霜，畢竟那葉無霜也算是hi很熟悉自己的一個人了，就在那葉無霜喊出那一聲的時候，司空牧就對自己喊完了，正欲施展那最大限度的蝠翼輪步的時候，那葉無霜答話了，這時候司空牧才穩定下來。

    「你可以走了。」這時候丘聚發話了，還對那司空牧就擺了擺手，但是如果他知道這就是那個娃娃的話，也不知道丘聚會是什麼樣的臉色。

    這司空牧此時的渾身都濕透了，但是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停留，恍然邁開大步，就那樣離城而去。司空牧就是那背影裡，帶著那一抹微笑。

    而那葉無霜就看著那麼一個背影，看著那藏在袖口裡的手套。

    其實司空牧就是為了躲避那葉無霜，甚至把大棗都沒有帶走，只是那大棗也跟那雪姬有些親近，於是司空牧也做了一個順水人情，就把大棗留在了那福安客棧的後院子裡。司空牧得意，是因為他騙過了葉無霜，可是他並不知道，他的身後，卻是有著那麼一雙，掙扎的眼睛

    也就是此時，就是那城門前面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裡，有那麼一個女子，就看著那帶著斗笠的人出去之後，嘴角微微上翹了一下子，司空此時要是看見此人的話，一定會認識的，就是那雪姬偽裝的那老婆婆。

    這時候的「老婆婆」也知道自己耽擱不得了，因為那玉墨也面臨著生產了，此時的她必須回去，一來照顧那客棧的生意，二來，完成那自己的諾言。

    身形就那麼一閃，消失了蹤跡。她知道，她阻止不了，她能做的，只是在遠處，默默看著那個人，看著那個和曾經的他一樣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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