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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八十七回 司空牧的交代 文 / 北然卜

    而就是這司空牧五人在那福安客棧的時候,這另一邊的丘聚和那馬虎卻並沒喲閒著。

    丘聚因為這是他自己來這裡的,並不敢動用這張掖城的力量,他所能依靠的,只有那馬龍留下的烈火教的人手,不敢也差不多夠用了,這麼一個彈丸之地的小城,而用一百人去搜查也綽綽有餘了。

    「噹噹噹」一陣猛猛的敲門聲

    「幹什麼啊」通常就是惺忪的睡眼去答那不速之客。

    「搜查」隨之那些人就描述那受傷人的模樣

    這一夜,張掖城雞犬不寧,除了一個地方,就是那城主府,因為這張掖的城主也並不是和那丘聚一道的好惹的主,不過那城主對於這麼一夜的折騰,當然還是蒙在鼓裡。

    而此時就是那福安客棧,也當然躲不過搜查。

    「開門當當」

    「誰啊」一聲嬌喊,而隨之就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開了門縫。

    「搜查」這烈火教的匪徒當然也是蹬鼻子上臉了,這可是大顯威風的好時候,而且也是大撈一筆的好時候,所以他們當然是不會放過的。

    「這位大人」而那門縫裡的女子就帶著那雙眼的紅腫看著那門外三個兵不像是什麼官府的人的臉,那是充滿戾氣的臉,而這時候的女子也是怒氣橫生,自己的夫君在裡面那樣子,而這門外的人確實是憎惡。

    「例行公事」那一位漢子發話了,而那漢子眼裡卻是看著那孕婦有那麼一絲的不懷好意的光芒。

    「不好意思我家孩兒受了風寒,不方便幾位,這樣,給幾位的銀兩買的酒喝罷。」隨之那婦人就從那門縫裡遞出來差不多有二十兩銀子的樣子。

    而此時這三位眼睛都綠了,而雖說是哪位京都裡的大人物叫咱這麼草莽搜這張掖城,但是也都是不明所以之輩,但是看著那婦人給的好處,這三位當然是爽朗地收下了,而也不好再打什麼主意,畢竟這裡不是咱自己的地盤。

    那三個猙獰的大漢就邁步而去,而後那門縫就關閉了。

    門後是一個無助的婦人,此時她再也憋不住了,眼淚就無聲的流了出來,因為三年了,而自己的寶寶就要誕生的時候,他的爹爹就要走了,這是多麼大的諷刺啊,此時的玉墨也不由得憎恨那給她帶來災難的司空牧,但是這時候還說那些有什麼用呢?終於她從那地上爬了起來,整理了整理衣衫,向那沒有點燈的屋子走去

    「他他交代你的都交代了?」這時候那雪姬也不由得問。

    「嗯。」司空牧此時的腦袋裡就是一團漿糊,自己也並不知道怎麼辦,自己的娘在走的時候,自己悲傷過,但是這此時那個人走了,但是恍然就覺得自己的心沒有著落了,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你有什麼打算。」雪姬紅著眼,畢竟也是活了這麼一把年紀了,而江湖兒女,就是快意恩仇,有句話說的好,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不知道。」這司空牧此時的眼眸裡根本就似乎沒有了一點活力,沒有了那往昔的睿智。

    「孩子,」這雪姬就感覺自己一陣心痛,看著這眼前的十幾歲的娃娃,這是他和她的孩子,雪姬不斷的告訴自己,剛剛那人還在笑,但是此時他卻是再也不會醒來了,這雪姬一把就把那司空牧摟在了懷裡,「想哭就哭吧,憋著不好」

    就是那一滴淚,就滴在那雪姬胸前,這司空牧整個人就埋在那雪姬的胸脯了,不過只是一個孩子似乎就是被母親抱著的感覺。司空牧只是滴了那麼一滴淚。

    只是一滴淚,他就再也沒有了,他的腦海裡閃過一個人影,他知道,是那個人,是她,是她的劍。我救過她,但是她為什麼要殺我爹,此時他再也不想知道答案了。

    我會殺了她。

    這是司空牧給自己的諾言。

    「阿姨,我好了。」這司空牧此時也穩定了情緒,「我要走了。」

    「什麼,走哪裡去?」這雪姬卻聽著那冰冷的聲音疑惑了。

    「去找西門吹雪。」司空牧說出了那個名字,那是很久都沒有出現在江湖的名字了。那並不只是一個名字,雪姬知道,司空也知道,那是一個殺人之藝術修煉到極致的人,而此時的司空牧,要的,就是極致的殺人之術。

    「孩子,你」雪姬此時就想問他「你行麼」,但是終於還是沒有問出來,因為她聽得出這孩子就是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對於他這一個年齡來說,真的是不簡單了,而她也並不知道,這是司空摘星從這自己兒子聲下來起之後,就鍛煉這司空牧的心性的方法。

    「他是我爹。」司空牧說出了最後一句話,指著那床榻上沒有了呼吸的男子。

    「好!阿姨我跟你一起去!」這雪姬出來江湖,就是為了找自己的師哥,而此時的他就是在那眼前了,但是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去復仇,因為那個女子,那個女娃娃,但是此時的雪姬根本不知道那是誰,司空牧並沒有說。

    「不必,他的骨灰,我回來的時候拿,他要你照顧好娘」這司空牧怎麼也說出不出口,因為那也是司空摘星的女人,但是此時的他也不知道說什麼稱呼好,但是就是頓了那麼一下,還是說出口了。

    「好。」雪姬也知道司空摘星的心中,還是那倆個女子重要,畢竟人家都懷了他的孩子。她雖知道那司空摘星只是自己的師哥,但是她知道,她這一輩子,也只有那麼一個男子了,此時對於那女人懷中的遺腹子,怎麼也提不起恨意。

    而那門外正欲走進來的玉墨,卻是聽到那個「娘」字,陣子不由得怔了一下。

    就那麼一下,很輕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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