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美國之行 第四百五十三章 沒有區別 文 / 庸儒

    ——一個小賓館裡面

    「他們都快醒了。」白景天走進房間，對著正盤坐在床上的「方臉哥哥」說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方臉哥哥張開眼睛，看了白景天一眼，接著又閉上眼睛了，「不是我們。是你。你要做什麼，我會告訴你。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什麼？白景天微皺的眉頭，說明著他心裡並不是很爽的。但是，表情中的無奈，又代表著他只能忍受這個。

    「等一下，我們怎麼到這裡的，就帶著他們兩個回去。如果有事，我會聯繫你的。去吧。」

    剛才還有點不爽，現在就是驚詫了。白景天趕忙問道，「什麼意思？就我一個人？我連英語都不會，怎麼和他們交流？」

    坐在那裡的青年，似乎對於白景天的情緒變化毫不在意，只是回答了一句，「為什麼你需要交流？不會英語，對你來說，那不是一件好事？」

    王八蛋！這個可以理解是在罵這個裝逼的，也可以是在罵自己。早知道有這種情況，當初在學校裡的時候，就好好學習了。不過話說回來，要是白景天會好好學習的話，他也不會成為現在的白景天了。

    走出房門，發洩的，把門重重地關上了。

    在房門裡面，青年再一次睜開眼睛，看著前方。他的心裡想著，葉龍天，在你面前有三種方案可以選擇。我想憑你的智商和能力，應該想得到。問題是，你會選擇哪種方案？如果不知道你的選擇，我就不能走在你的前面了。

    像你這樣的人，你應該會選擇第一種方案，你是這麼的謹慎小心，不斷地追求成功，甚至是完美的成功，那是因為你害怕失敗。所以你會選擇最安全，代價最小，但是能夠被你掌控的方案。

    但是為什麼，這一次，我覺得，如果這樣評估你，會犯下一個巨大的錯誤？到底哪裡的參數，出了問題？

    既然這樣，唯一的方法，就是觀察你的每一步。直到你做出選擇為止。

    已經決定了，自然也不需要猶豫什麼了。青年下了床，走到了房間的門窗邊上，朝外看了一眼，看樣子今天也會是一個好天氣了。抬起手臂，青年的手摸著自己的脖子後面，感受著在那裡皮膚下面的一個硬塊，接著食指按了下去。

    一陣電流從脖子傳遞到青年的右耳，至始至終，這種感覺都是讓人厭惡的。可是沒有辦法改進了。

    這項科技，可能一百年之後，會從實驗室裡出來。

    耳朵裡響起了通話的聲音，接著很快，電話就被接起了。接著，是一個充滿憤怒的怒吼，「你在哪裡？」

    「老闆，不好意思，我不能告訴你！」面對憤怒，青年還是平平淡淡地回應著。

    接著，青年不說話了。而是看著窗外的風景，靜靜地等著耳朵裡的憤怒慢慢消去。

    終於，憤怒平息了。看樣子，這一次是不得了了，因為已經過了五分鐘了。這麼看來的話，這一次，有機會活著回去，可能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老闆，這一次，我只有一個問題。關於葉龍天的。」

    當青年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耳朵裡終於帶來了一次安靜。然後是一個熟悉的，睿智的聲音傳來，「說！」

    「如果，有一天，葉龍天的行動影響了我們的計劃，甚至會讓我們也無法保護他了，我是不是要阻止？」青年問著。

    「你們現在到底在做什麼？」被叫做老闆的人，問著。

    「老闆，我不能告訴你。因為我也無法確定。可是，我唯一能夠相信的是，這是一個蝴蝶效應的起點。一旦翅膀震動了，就再也無法阻止之後的事態了。」

    「我想你還記得，我是你的老闆？」電話裡的聲音，再一次透露出異樣。

    青年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想點什麼，「你是我的老闆。所以我的責任是協助你的工作，而不是增加你的工作。現在，我只是需要一個回答。」

    「到了現在，你還是無法理解，病毒到底是什麼？是嗎？我的孩子。」

    這一次的停頓，是因為青年愣住了。過了好幾秒鐘，青年才再一次問道，「我需要用自己生命去保護葉龍天的生命嗎？我的老闆。」

    「這應該是你自己的決定。我從來沒有欺騙你什麼，隱瞞你什麼，你和葉龍天之間，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不同。這就是我的答案。」

    「謝謝老闆。祝你今天過得愉快。」

    「等一下。還有一句話。如果，真的沒有辦法了。你要保證，葉龍天的一根毛髮也不能留在這個世界上，我要他完完全全地消失。」

    在那邊，是一個黑暗的房間，有一個檯燈照著書桌。中年人合上了手機，放在了桌子上。

    忽然，中年人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了。本來以為只有中年人一個人的房間，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老了。我們都老了。像你這樣的身體，這次病了這麼久，反而越來越嚴重了。要不，我讓雨昔過來陪陪你？」

    「哈哈。」中年人依舊捂著胸口，笑著，然後又咳嗽了。但是剛才打電話的五分鐘裡面，卻是一聲咳嗽都沒有發出來。「我自己有個女兒，還要你女兒來陪我啊？」說話的是笑，可是笑的背後，是什麼，卻是很明顯。

    「這有什麼關係。我們的女兒還分誰是誰的？再說了，她其實也應該要感謝你，才對啊。不是你的引薦，可能她和我都還在陰影中。我說，你為什麼不開燈呢？黑黑的，多難受？」

    「習慣了，習慣了。」中年人戴上了眼睛，繼續看著桌子上的文件，「這段時間太忙了，都沒問，你女兒現在怎麼樣了？」

    「哈哈。」黑暗中的那個人也笑了起來，這是一種幸福的笑，「好的很。就是有點相思病。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好啊？我說，老哥，你說，我們兩個的女兒，到時候會不會變成仇人啊，如果沒人願意放手的話。」

    「哦？」中年人抬起了頭，象徵性地看著對面的人，用一種帶著嘲笑的口吻，說道，「你認為，你的女兒能夠贏得了我的女兒？」

    「哦？」同樣的口吻，林長溪還給中年人，「其他的不用說，我的女兒比你的，還有好幾年的青春啊！」

    這樣的話，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咯。「老弟啊，你認為，像葉龍天這樣的人，會喜歡小女孩？」

    「我們都是男人。老牛吃嫩草，可是男人的本性啊？我們都是懂得。不是嗎？」

    這種層次的人，說出來的話，還這麼猥瑣。真的讓人大跌眼鏡啊。兩個老男人，同時笑了起來。

    「老弟，看樣子，輪不到我們的女兒了。我們先打起來了。」

    笑了之後，依舊回到了嚴肅之中，林長溪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老哥，要我出手嗎？玉琪她應該接受不了的。」

    「不行，你不能暴露的。太危險了。」中年人伸手關掉了桌子上的檯燈，這一下子，整個書房都變得黑暗了，然後接著說道，「怎麼，你的意思是，你家的雨昔就接受的了？」

    「畢竟，我家的，只是相處那麼幾天而已啊。我還是有點信心。這個世界上，好男人不多，可是要找，還是找得到的。而且，像葉龍天這樣的人，還真的不適合做一個丈夫。老哥，明天，我把雨昔帶過來。你這個咳嗽還是要人照顧的。你不放心其他人，我的女兒應該還是要相信的吧。你和宗叔到底怎麼了？」

    這麼多年了，林長溪當然清楚自己老哥的習慣，他關掉燈光，就表示他想放鬆一下，也就是說，想要聊會天。這種機會，不多，當然要好好把握的。

    「沒什麼，有些事情，需要時間才能想明白的。至於葉龍天，還是讓他自生自滅吧。這麼多年了，他都活過來了。這一次，我對他還是有點相信的。倒是我們兩個傻女兒都對他有意思，真的不知道，他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情。」

    「哈哈。也有可能，他上輩子，做了很壞很壞的事情啊。」

    「也是。有些東西是注定的。沒辦法逃避的。我始終想不明白，這個世界這麼大，他怎麼就到了那個鬼地方去了。除了巧合，就真的沒有任何的解釋了。」

    林長溪點了點頭，雖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可是我們兩個，是最不相信巧合的。對了，你女兒怎麼樣了？聽說，之前拿下了一個超大的合同。現在，在**，也混得有聲有色了？你還是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嗎？」

    談到自己的女兒，中年人的表情就變得有些複雜了。或許，關上燈光聊天，也是不想其他人看到他的表情吧，否則，中年人根本無法放下心中的疑心的，說出這些話。「可能，老弟能夠給我一些答案吧？旁觀者清吧。」

    林長溪笑了笑，看樣子，這次的聊天，會很持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