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美國之行 第四百五十二章 心死 文 / 庸儒
——王胖子，中秋快樂。不看書，就看不到祝福了。哈哈。
——在反恐小組總部的最底層.
白鴿有節奏地敲擊著這個透明的罩子，她當然也清楚這個玩意的價值，就算把蜘蛛俠蝙蝠俠綠巨人關在裡面，也不一定能夠出來，當然，超人和鋼鐵俠還是有點希望的。
「不想說些什麼嗎？傑克？」一般來說，能夠直呼毒蛇，用傑克這個名字的，也只有那麼幾個人了。
隔著透明的罩子，毒蛇傑克依舊還能保持一些冷靜，「你現在應該把我放出去，這才是正確的做法。」
「放你出去？」白鴿挑起了眉毛，是一種嘲諷的笑容看著毒蛇，「是讓你去救金獅嗎？你不是拒絕了嗎？」
「或許，現在這個情況，我可以試一下，給你一個承諾。」毒蛇傑克回答著。
「哈哈。毒蛇傑克的承諾啊。還是有點誘惑力的。」白鴿起先是笑著說的，可是接下來就不是了，那是一種冷漠，「你是把我當做獵豹了嗎！他什麼都說對了。唯一錯的就是，不去救和救不了的確是不同的。但是，毒蛇傑克可以放棄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也不會放棄，一個叫做金獅羅傑特的人。除非，他很清楚，他救不了。就算放棄所謂的銀行賬號能夠挽回金獅，可是一旦金獅回到這個國家，想要他消失的人，就會太多太多了。甚至到了那個時候，連金獅的妻子和孩子都保不住了。50萬美元，也是你最大的努力了。」
聽著白鴿的分析，毒蛇傑克慢慢顯示出了一種震驚的樣子，「我一直以為，能說出這些話的人，會是天蠍。白鴿，原來我一直小看你了。」
「你一直把我當做一個，只知道武力解決問題，渾身火爆脾氣的潑婦，是嗎？」白鴿又笑了，「你沒弄錯，我之前就是這樣的。」
「那你更加應該要放我出去了。可能金獅救不了，但是天蠍他們，還是有可能的。」毒蛇傑克一邊說著，一邊朝前走了一步，他是想要靠近一點白鴿。雖然還隔了一個罩子。所謂的改變，也就發生在她和天蠍一起離開的這段時間裡，那麼說明，天蠍對她來說，已經不是不和的人，重要性增加了很多很多了。
天蠍？白鴿自言自語了一下，接著對著毒蛇傑克說道，「她，我就更加不會擔心了。天蠍這個傢伙，一定不會離開葉龍天。至於葉龍天，我相信，他有一天會死，但是絕對不會死在那種地方。」
砰，一聲巨響，那是毒蛇傑克一拳砸在罩子上，發出的聲音。只看到毒蛇傑克滿臉的猙獰，衝著白鴿大聲喊道，「那你到底想要什麼！想要做什麼！」
罩子帶給毒蛇傑克的這種無助，拘束感，已經開始侵蝕毒蛇的理智了。畢竟對於像他這樣的人，最難以忍受的就是，他不能掌控任何的東西，連自己的行動都不行了。
這讓毒蛇傑克，如何能夠承受！
更何況，本來白鴿的出現，是一個機會，但是現在這個機會，正慢慢地變成一種危機。
忽然，見到這樣的毒蛇傑克，白鴿流露出一種心痛的表情，右手不由自主地再一次抬起來，透過罩子，想要觸碰毒蛇傑克的臉龐。
毒蛇傑克已經老了，在這樣的環境，在這樣的工作壓力之下，雖然不清楚他具體已經幾歲了，不過再怎麼樣，也應該奔四了吧。人生已經過去大半，可能對於毒蛇來說，已經過去四分之三了。
因為一旦離開這個位置，對於毒蛇傑克來說，只有死亡。因為他知道的東西，太多太多了。可就是這樣的人生，他竟然到現在，也沒有感受過，什麼叫做酸甜苦辣鹹五味雜談的生活。
「我已經說過了，我想要聊會天！」白鴿再一次重申了一遍。
毒蛇傑克收回了拳頭，盯著白鴿看著。看了很久很久，只看到毒蛇傑克吐出一口氣，那是一種屈服的前奏，「那你想要聊些什麼呢？」
「我一直在等這句話。」白鴿露出一種欣慰的神情，望著毒蛇傑克，「我想聊一下，你願不願意娶我？」
什麼？毒蛇傑克瞪大著眼睛，呆呆地看著白鴿。自從屈服之後，毒蛇傑克的表情也變的豐富了，不再隱藏了。好不容易，毒蛇傑克吐出了幾個字，「你確定要在這種情況下，說這個？」
白鴿撅了撅嘴巴，難以想像，這個動作，是從一個歷經滄桑的，有著三十歲的特工臉上出現的。「為什麼不行？我們現在，什麼都幫不了。」
但是這個動作，在毒蛇傑克的眼中，是怎麼樣的，那就不是其他人能夠去評價的了。又是一個歎氣，毒蛇傑克的眼睛裡，變得有些暗淡了，「白鴿，你真的相信，像我們這樣的人，能夠擁有平凡人的生活嗎？就像葉龍天，失去了克萊爾，對他來說，那是多麼的痛苦。他都無法承受，我們這些人，可以嗎？」
看著毒蛇傑克，白鴿沒有回答。微微地低下了頭，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突然，白鴿猛地抬起了頭，看向毒蛇傑克的眼睛閃著光芒，嘴角的笑容，似乎帶著一點得意，「傑克。但是葉龍天，從未說過，也沒有透露出，任何的後悔。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你愛不愛，你敢不敢？」
你愛不愛，你敢不敢？這或許是一個激將法，對於毒蛇傑克，激將法是一個永遠不會失敗的計謀。不過，現在的白鴿還有沒有心思考慮對策，這是一個問題。
「白鴿？」毒蛇傑克說完名字之後，停頓了一下，這可能更像是在鼓足勇氣，把留在喉嚨裡的聲音頂出來，「為什麼是我？」
這個時候，白鴿撇過了臉，避開了毒蛇傑克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竟然看到白鴿的臉，有點小粉色，變成粉鴿了。說話的聲音，也不再是那個氣勢洶湧的音量了，這就是害羞吧。
「其實，很早之前，我就在想。毒蛇傑克殺了我的仇人，要麼我殺掉他，就等於自己報了仇。要麼，我就得到他。也等於，我自己報了仇。」
這個邏輯，能算做邏輯嗎？
其他人不用管，只要這個話，對於毒蛇傑克有效果就可以了。答案是確定的，因為接下來，毒蛇傑克說出了，根本不應該由他說的話，「那你又怎麼能確定，天蠍和你，我是什麼感覺？」
「因為，天蠍告訴我了。只要毒蛇傑克不願意接近的人，就表示這個人，對於毒蛇傑克最特別。就像是葉龍天，毒蛇傑克除非迫不得已，否則根本不願意接觸葉龍天。但是，他會默默關注，就像知道克萊爾的事情之後，他會去收集關於葉龍天的任何的消息。」
「那是因為，葉龍天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威脅。我一直想要除掉他。」毒蛇傑克回答著，這更加像是一種反駁。正常的毒蛇，會為自己辯解嗎？
白鴿的目光再一次看向了毒蛇傑克，「葉龍天對於你是什麼？我們真的不知道。但是毒蛇傑克想要除掉葉龍天，可是很多時候，我們覺得毒蛇傑克的做法，更像是在保護葉龍天。比方說，總統的事情，其實細細想來，葉龍天，現在可是救過總統性命的人，到時候，總統總會給點面子的吧。就像被派去伊拉克，也不是誰都能去的。雖然看起來是讓他深入險境，可是，在這裡，似乎更加危險。總統這件事，葉龍天一下子變得太高調了，引來很多的目光。更不要說，可能是命中注定，葉龍天又一次和我們的計劃相遇了。但是就是因為葉龍天想要救出在那裡的失足婦女，有人竟然派了反恐小組最精英的戰術小隊，再加上，鮑威爾，杜克，金獅，甚至還想把我再送回去。這種想要萬無一失的感覺，是不想葉龍天在克萊爾之後，再一次經受失敗吧。傑克，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在罩子裡，毒蛇傑克緩緩地搖了搖頭。如果白鴿想到了這些，那麼天蠍一定知道了。天蠍會把這些告訴葉龍天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毒蛇傑克不願意想下去了。對於葉龍天，到底是怎麼樣，或許他自己都還很混亂。
但有一件事，即使是毒蛇傑克最不情願的，極力否認的。他也受到了葉龍天的影響。
什麼叫做躺著也中槍，就是這個意思。可能這個時候，葉龍天也打了好多的噴嚏了。明明是談情說愛，為什麼還要扯上自己，有神馬關係啊。
當然，白鴿雖然說得是葉龍天，但目的絕對不是葉龍天。毒蛇傑克也是知道的。即使隔著罩子，毒蛇傑克的身體也能感受到一種火熱的溫度籠罩著他。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這個每天都會見到的女人，一旦放棄壓抑自己的內心，毒蛇傑克似乎能夠察覺到，有些東西，很早很早就變得不一樣了。
或許，什麼叫做旁觀者清，或許天蠍也早就清楚了。
你愛不愛，你敢不敢！毒蛇傑克的耳邊又迴響著這句話。「白鴿。如果你想要知道答案，是不是應該打開這扇門？」
聽著這個建議，白鴿考慮了一下，可是很快，就按下了密碼和確認鍵。因為，可能的結局並不複雜，只有兩種而已。
當門打開的時候，毒蛇傑克猛地衝了出來，把白鴿頂在了牆壁上，手肘抵住白鴿的脖子。
在這種情況下，白鴿一動都動不了，在力量面前，差距是很大的。看到毒蛇傑克冰冷的，噬人的眼睛。白鴿閉上了眼睛。那一刻，她的心，似乎聽到了碎裂的聲音，全身的體溫一下子，也全部消失了。
這就是心死的感覺嗎？生或死，也都無所謂了。
可是，當白鴿感受到自己的嘴唇被一種滾燙的柔軟覆蓋的時候，從這一個點，瞬間點燃了白鴿整個身體，而且是燃燒的滾燙。
白鴿睜開了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毒蛇傑克的臉龐。他正在親自己？他真的在親我。隨之而來的，興奮，幸福，激動，讓白鴿，緊緊抱住了毒蛇傑克結實的身體。
毒蛇傑克把嘴唇分開了一點，然後輕聲說道，「這一次，輪到我問你，你敢不敢，得到我？」
這一次，絕對不是眼睛的問題了。白鴿的臉，紅了。那一種嬌柔的嫵媚，只要見識過白鴿的冷酷的男人，都會無法忍受的。「能不能讓我先把燈關了？」
「哈哈。」毒蛇傑克笑了，那種抬起嘴角的感覺，對於毒蛇傑克，竟然還是有種熟悉感的，「怎麼了，你也會害羞？」
「因為這一次的人，很特別，很特別。」
在陷入黑暗的前一秒鐘，毒蛇傑克和白鴿的嘴唇，幾乎已經融化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