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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美國之行 第一百零二章 緊張 文 / 庸儒

    「不,不,不。戴瑞克,我沒和你開玩笑。」帥小伙說著,慢慢向戴瑞克走去,雙手扶住戴瑞克的手臂,繼續說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感受到帥小伙親密的撫摸,從手臂攀到肩膀,來來回回地摩擦著,戴瑞克的怒氣漸漸地平息了。耳邊聽著帥小伙不停說著的對不起,戴瑞克正想要原諒帥小伙的衝動,說一些緩解氣氛的話。

    可是,事情卻超出了戴瑞克的想像。他無法說出話來,甚至連呼吸也變成一種奢侈,雖然他可以張開嘴,但他的喉結無法動彈。戴瑞克的脖子,被一條粗壯的手臂牢牢地卡住,緊緊地夾住。

    戴瑞克想要掙扎,但他發現他全身的力量似乎在一瞬間被人抽走了,雙手雙腳失去了知覺,向四條臘腸一般掛在原來的地方。唯一能動的就是他的眼睛,這輩子,他從來沒有把眼睛睜得那麼大過,凸出的眼球充斥著驚恐和痛苦,上下左右拚命地旋轉著,想要祈求四周有沒有路人經過,能夠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在戴瑞克眼前冒起金星,大腦越來越混沌的時候,他最後一個念頭是,能不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他要來洛杉磯?戴瑞克的眼前一片黑暗,因為他連撐起眼皮的力量都沒有了,他感到他的心臟停了下來,因為他聽不見他的心跳聲,可悲的是,戴瑞克最後的感覺,卻是背後帥小伙強壯的心跳。

    第二天,早上八點,米歇爾警官才接到這起謀殺案的通知。經過一層一層的遞交,要不是米歇爾警官無意中獲悉,就差點被當普通劫殺案處理了。

    fbi的所有探員們從賓館出發,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案發現場。尼爾森剛從通用suv下車,便快步向米歇爾走去,連聲問道,「情況怎麼樣?」

    米歇爾警官轉過身,把一樣東西交給尼爾森,說道,「受害人與之前的,屬於相同年齡層。這個是在半個街區之外找到的,路維特警官的警徽。」

    看了看手中的警徽,尼爾森把它遞給詹森。受害人戴瑞克的屍體,正被兩個警官抬到擔架上,往不遠處的救護車移去,只不過他不必送去醫院了,而是直接轉移到洛杉磯警局的法醫解剖室。

    同樣的,詹森把手中的警徽查看了一下,說道,「如果這樣,我們的嫌疑犯要麼是扔掉了他的警徽,要麼是在路上掉了?」

    突然想到了什麼,葉龍天朝米歇爾警官問道,「你們找到路維特警官的手槍嗎?」

    「沒有。可能他還戴在身上。」米歇爾警官回答著。

    小白臉戴著一副墨鏡,雖然一路上,葉龍天強烈要求他把太陽眼鏡摘掉。甚至趁小白臉不注意的時候,把他臉上的墨鏡摘下來,丟到車窗外。不過,當葉龍天眼睜睜地看著小白臉肖恩從口袋裡掏出另外一副墨鏡,優雅地戴上時,葉龍天只剩下吐血無語的份。有時候,不得不承認,高智商是個好東西,至少小白臉能想到葉龍天會扔掉他賴以生存的太陽眼鏡,而提早準備一副後備的。

    鼻子上架著一副黑乎乎的眼鏡,小白臉朝四處望了望,問道,「為什麼要在這麼大庭廣眾的場合殺人?似乎不符合兇犯的殺人方式。」

    「我們的兇犯已經在情緒上失控了。可能情況在不斷惡化中。他已經不能駕馭他自己的行為了。」尼爾森右手插在腰上,回答著。

    「等一下。」葉龍天朝運送屍體的兩位警官打著招呼,阻止那兩位警官關上後車門。走近救護車,葉龍天跳上後車門,察看著受害人的鞋子後跟。然後走回到其他探員身邊,說道,「受害人的鞋子腳後跟有明顯的擦痕,說明兇犯曾經試圖轉移受害人的屍體。架住受害人的胳膊,然後向後拖。既然兇犯知道要轉移受害人的屍體,表明他殺完人之後,尚存理智,可是把屍體挪到視野開闊的地方,完全不是他的風格。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嗯。」米歇爾警官略微吃驚地看了眼葉龍天,當然其他fbi探員早就習以為常了,葉龍天的華麗表演。「有人打擾了他。酒吧的小二。」

    說完,米歇爾警官朝不遠處招招手,「讓他過來。」那邊站著一男一女兩位警官,和一個穿著艷色衣服的年輕男子。

    等年輕男子靠近,米歇爾警官說道,「嗨,這些就是我之前和你說的fbi探員們。不用緊張,只要告訴他們你看見了些什麼,就可以了。」

    年輕男子有些緊張,呼吸急促,右耳上夾著一根香煙,脖子上戴著耶穌十字架的項鏈,輪廓分明、帥氣的臉龐,一頭的短髮,全身上下,看得見肉的地方,沒有一處紋身。

    葉龍天相信,這位目睹者,只是一個大學生而已,還是一個勤儉自主的好孩子。來酒吧打工,不過想要賺點生活費。在如此緊張的狀況下,他沒有拿下耳朵上的香煙,抽上幾口。表明他不是一個吸煙者,耳上的香煙只是裝裝樣子罷了。甚至他還不是一個同性戀,脖子上的耶穌十字架,象徵著自我的約束、愧疚的解脫、上蒼的寬恕。畢竟在同志酒吧打工,工資和小費遠遠高於普通酒吧。同志不是窮人能玩得起的。

    年輕男子呼了一口氣,試圖平靜,「我休息的時候,想出來透透氣。然後我就看見那個人躺在地上。他的朋友說……」

    「他的朋友?」詹森打斷了年輕男子的講述,插嘴問著。

    年輕男子解釋著,「他的朋友說他們剛剛被人搶劫了。」

    「你和他說話了?」難以相信的語氣,阿曼達問道。

    「沒有,沒有。我想和他說話。」年輕男子皺起了眉頭,似乎感覺有些壓迫,這些fbi探員問的問題,他完全不知道有什麼意義,只是一些細枝末節,會很重要嗎?但他依舊繼續說著,「他確實說過,他是一個警察。說完之後,他就去追那幾個搶他的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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