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美國之行 第一百零一章 衝突 文 / 庸儒

    「嗨。」克萊爾走上前，和馬丁路斯警官一樣，靠在欄杆邊，打著招呼。「情況怎麼樣？」

    轉過身，面對著克萊爾，馬丁路斯警官搖搖頭，說著，「還是說不出口。你要走了嗎？」

    「嗯。」克萊爾回答著，眼睛沒有勇氣接受馬丁路斯警官的注視，逃避著，低下了頭。

    「連再見都不想和我說了嗎？」馬丁路斯警官用一種自嘲的口吻說著。

    「沒有這樣。」克萊爾把臉頰邊的頭發放到耳後，回答著，「我不知道你在哪裡？」

    「你找過了嗎？」

    馬丁路斯警官的問題，克萊爾沒有回答，只是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後再一次移開目光。

    「克萊爾，你告訴我，我該擔心嗎？就算不是心理專家，不是你同事們那樣的側寫員，我們都知道，你的心思早就不在我們的關係上。你已經去了其他的地方了。」說到後面，馬丁路斯警官越來越激動，話音越來越響。

    這一切，讓克萊爾變得緊張起來，連忙說道，「你能不能小聲點？」

    「為什麼？為什麼要小聲點？」馬丁路斯警官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又不怕你的同事知道。我還要告訴他們。」對著警局大門，馬丁路斯警官大喊著，「我就是為她著迷著。」

    「不要。」克萊爾急著蓋住了馬丁路斯警官的嘴，「你不怕。我怕。」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行嗎！」克萊爾看了眼警局大門，朝著馬丁路斯警官一字一頓地說道，「這是我的事情。」

    用手擦了一下臉，這個動作應該是馬丁路斯警官想要自我冷靜的習慣性動作。擦完臉後，果真冷靜不少。「我讓你感覺到羞恥？」

    「不！」

    「我讓你受到傷害了？」

    「沒有。」

    「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

    「你喜歡著別人？」

    克萊爾把頭撇向一邊，正準備要說不。突然，身體動作停了下來，緩緩地轉回頭，說到一半的不字生生地嚥了回去，眼睛注視著馬丁路斯警官。這一次，沒有逃避。

    「你沒有忘記過他，是吧？」

    「不能這麼說。」不知怎麼了，克萊爾好像一下子放鬆了，神情不再躲閃，「我只是覺得我和你不適合。你在新奧爾良，我在匡蒂科。每見一次面，都要坐飛機飛來飛去。不是你飛過來，就是我飛過去。真的好累。再說，我和你都不願意放棄各自的事業，搬到對方的地方來生活。既然這樣，我們怎麼可能繼續下去？」

    「我們什麼時候討論過這些問題了？」馬丁路斯警官問著，隨後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又問道，「這就是你的真實想法。如果你想要我離開，至少應該給我一個真正的理由？」

    閉上了眼睛，克萊爾沒有勇氣知道馬丁路斯警官會有怎樣的反應，「丹尼爾，我很感謝你。我真的能感覺到你對我百分之百的愛。可是我沒有辦法給你，我的百分之百的愛。和你在一起，我始終有一種愧疚感。尤其你對我越好，我越難受。丹尼爾，對不起。」

    丹尼爾·馬丁路斯鼻子中發出笑音，那是一種無奈地笑。張開雙手，丹尼爾抱住克萊爾的身體，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張開眼睛吧。這是我最後一次擁抱你了。克萊爾，祝你以後永遠快樂。」

    馬丁路斯警官鬆開克萊爾，微笑著從克萊爾身旁經過，融入洛杉磯的黑暗中。留下克萊爾一個人，靜靜地望著他慢慢地消失。擦去眼角的淚水，克萊爾輕聲地念著，「丹尼爾，對不起……」

    而在門牌號為1122外，兩個人站在一起，挨得很近，半坐在一輛深藍色跑車的引擎蓋上。跑車是戴瑞克的。戴瑞克正抽著一支煙，而帥小伙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重重地吸了一口，戴瑞克拿著香煙，對著帥小伙說道，「看著我。正在和警察犯法。」，「我是一個壞孩子。我是一個壞蛋。大壞蛋。」

    接著，又轉過身，看著帥小伙，帥小伙也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戴瑞克又重重地吸了一口煙，吐了出來，臉上掛著『淫』蕩的笑容，說道，「你想不想把我銬起來？因為如果你想要把我銬起來的話，就可以銬我的。」

    帥小伙露出無奈的笑容，撇撇頭，嘴上說著，「閉嘴。」說完依舊用之前那種眼神望著男子。

    「你是一個壞警察嗎？」戴瑞克邊說，一邊浪蕩地朝帥小伙走回來，「我喜歡壞壞的人哦。你是那個壞壞的人吧。」

    說著，戴瑞克蹲了下來，雙手放在帥小伙的皮帶上，用力一拉，便解開了。「這就是你想要的嗎？你喜歡這樣的感覺吧。」

    戴瑞克的注意力都放在如何解開帥小伙褲子的方面，完全沒有看到此時帥小伙臉上那嚴肅的神態，「我是新奧爾良來的警察哦。」

    「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壞壞的。」戴瑞克仰著頭，回應著。

    帥小伙的臉上皺起了眉頭，剛才含情的眼睛現在變成一片冰冷，舉起右拳，重重地擊打在戴瑞克的臉上，然後馬上繫好被戴瑞克解開的褲子，大聲地罵道，「閉嘴。聽到沒有。聽聽你在說些什麼？你真噁心，真齷齪。」

    本來就比普通人健壯的帥小伙，又是全力的一擊。任何人都是承受不了的。戴瑞克立馬倒在地上，一手摀住臉，一手撐著地，跪在馬路上。

    當繫好皮帶，帥小伙似乎又恢復了正常的樣子，滿臉的擔憂和後悔，對著正艱難地爬起來的戴瑞克，柔聲地關切著，「我的天哪。戴瑞克，對不起。我沒有傷到你吧。有麼，戴瑞克？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戴瑞克捂著臉，站了起來，嘴上嘀咕著，「好疼啊！」

    「好疼啊！」

    突然，戴瑞克聽到帥小伙模仿著他的口音和語氣，一模一樣地重複了他剛才說的三個字，吃驚地連痛都忘了，轉過身，盯著帥小伙，用置疑的口吻說道，「這可不好玩？」

    「這可不好玩？」帥小伙再一次模擬著戴瑞克的說話方式，一模一樣地重複了戴瑞克剛剛說的話。

    「怎麼，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戴瑞克說著，感受到臉上的巨大疼痛，不悅地看了眼帥小伙，抬起右手揉著臉，背過身去，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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