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百零三章：血戰，羅迪城的風景線 文 / 霞飛雙頰
第二百零三章：血戰，羅迪城的風景線
羅迪城的精英小隊長之一湯米，對世間宣佈，羅迪將在半個月後，在城外五十公里處，與獅心王座下第五元帥科林查談判，營救回一千名奴隸和一千名女子。雖然聖頌堡壘否認做過以奴隸女人換取和平，但獸人已經把十幾個奴隸釋放了回來，讓世人看見，這些面孔，的確真實地存在世間，並不是獸人薩滿的幻像魔法。
顯然擁有了糧食後，獸人並不急於進攻。
而且，它們把包圍前哨站中那些戰鬥畫面拍攝下來，由奴隸帶回來，展示在世人的面前。
幾個小型要塞的戰鬥非常慘烈，因為聖頌不發兵救援，孤立在外的人類前哨站並沒有能夠像羅迪城得以保存，雖然它們地型和構築比羅迪城更堅固，設在每一個天險之間。但他們沒有那麼多人類精銳來駐守，也不像羅迪一樣讓獸人感到深深恐懼。
「兄弟們，我們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堅守，阻止獸人前進的腳步……」
「我們倒下了，死得無憾！只要我們在這裡抵抗一天，那麼聖頌大聯盟後方就多一天的時間來準備。我們一定會戰死，但我們光榮，我們無憾！夫輩英雄們在上俯視著我們，殺啊！」
「遠方的親人們，大家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獸人就別想過去！」
一開始時，獸人大軍遭到最猛烈的抵抗。
陀羅斯基把所有只忠於大聯盟和原來馮德斯曼大元帥的親衛們都派到了前幾個要塞駐守，他們雖然怨恨這一種拋棄舊人的待遇，但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戰士，視死如歸，在明知必死的情況下，抵抗到最後一人，也堅決不退一步。羅迪和克裡斯多次騎著飛行魔獸前來，意圖接走他們，但他們全部都選擇留下來，光榮地戰死。
馮德斯曼訓練出來的親衛們展現了強大的戰鬥力，給獸人大軍造成不同程度的打擊，數個要塞皆戰死最後一人，慘烈非常。
但三十多萬獸人實在太多了，它們攻打任何一座要塞，用時也不超過一天。
獸人們佔據了人類的要塞，並以此作為營地。
很顯然，它們準備與人類大軍展開持久戰，而不是以前那種暴風過境式的侵略。稍稍有戰略眼光的人都可以看出來，獸人想攔腰截斷羅迪城和人類大陸的聯繫。人類就算有軍隊，除非通過時空之門，否則也難以支援羅迪城，羅迪城同樣也難以回軍救援聖頌大聯盟。
通過時空之門需要很大的消耗，而且一天最多支援一千幾百個士兵，對於爆發的決戰於事無補。
特別是戰鬥熾熱之時，為了防止奸細破壞傳送法陣，傳送陣肯定是要關閉的，這對於緊急救援來說，那就是斷絕了唯一的通道。人們只能在平時，更多地調派一些士兵到羅迪城，多搬運一些糧食和戰備物資。但無論如何，用傳送門來作為輸送的唯一渠道，是一種極度低效又成本超高的消耗方式。
如果當天聖頌大聯盟聽信羅迪的警告，早早派重兵駐守前線，又與羅迪城合作禦敵，人類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窘境。
現在，獸人魔族大軍壓境，人類還在苦苦內鬥，真讓人們感到絕望。
最後一座聖門要塞，由馮德斯曼大元帥昔日親隨埃爾維斯將軍和基諾將軍駐守。羅迪和克裡斯六次發魔法通訊，兩次親自來接，但他們都委婉地拒絕了離開，選擇戰死。
為了防止士兵心存希望，兩位將軍破壞了唯一可以逃離的傳送門，下令死守。
聖門要塞受到五千多名獸人精銳和三萬多獸人大軍的前後夾攻，血戰一日一夜，仍然堅守。血花斧蠻古烈德發現人類士氣太高，獸人攻擊損失太多，於是把『夜訪門』的錄像播放出來，結果浴血奮戰的士兵們一看之下，全部悲聲震天。
在他們死戰之時，聖頌大聯盟非但沒有分兵來救，反倒弄出一個背叛，徹底將他們的努力葬送了。
絕望的士兵們紛紛『自殺』，兩位將軍搬出魔法通訊儀，以公開的訊號，發了一段譴責：我們距離上一次勝利是如此的近，當大元帥死去，我們以為自己能夠繼承他的遺志，安心地死在戰場之上。獸人來攻，我們接令駐守在前線的士兵，心中沒有感到不公平，反倒感到很高興，因為大元帥說過『士兵應該死在戰場上』的話，我們是人類正義大聯盟的士兵，為了全人類的安全而戰，從來沒有想過回去，老死在床上。但是今天，我們發現自己的死徒勞無功，我們戰士的鮮血都白白浪費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拋棄我們？就因為我們是老兵嗎？為什麼要出賣我們？」基諾將軍悲憤地『自殺』了。
「用女人換來的和平，用女人受難換來的和平，這種做法，比殺了我們還要難受！我們可以死，可以流血犧牲，可以在死後任由獸人吞食我們的軀體，但不能忍受依靠犧牲女人換回來的和平！不，我是一名戰士，不需要躲到女人裙底下苟且偷生……看著女人們那種絕望的眼神，想像到她們以後可悲的命運，我覺得一輩子的榮譽全部變成了恥辱！」埃爾維斯將軍帶著剩餘的兩百多名浴血渾身的戰士，在要塞崖頂跳了下來。
人類最後一個前線要塞，也宣告失陷。
獸人第一次沒有吞食人類士兵的屍體，古烈德斧蠻第一次為人類士兵修建了一座墳墓。
照例，獸人薩滿巫王把這一切記錄下來，再送給羅迪，作為打擊他士氣的禮物。
這個慘烈的戰鬥錄像一播放出來，世間又是一片哀鳴聲。明知留守戰死，但這些士兵仍然堅持不走，就算羅迪和克裡斯親自來接，也不願離開。他們是如此的忠誠，為了聖頌大聯盟，他們可以付出一切。但是聖頌大聯盟作為對他們的回報，就是贈送獸人糧食、黃金、魔晶、奴隸和女人，甚至還有他們的生命和榮譽。
難怪士兵們看見了夜訪門的錄像會悲憤得『自殺』，還有比自己在浴血奮戰時被上司出賣更痛苦的事嗎？
世間各大魔法報紙又憤怒地譴責著，人們又一次上街遊行，抗議聖頌大聯盟的無恥。
但聖頌大聯盟卻能沉著氣，陀羅斯基開始還有傳言表示願意辭職，但後來不知怎的又改變了主意，神殿也一再批評說這時應該團結一心，抗禦敵人，不能猜測和懷疑子虛烏有的夜訪門事件。
神殿建議夜訪門事件擱置下來，人類齊心協力抵抗侵略。
力天使也現身世人面前，表示將打開天界之門，將極樂園之中的天使軍團傳送過來，足有數萬，斬殺魔族和獸人輕而易舉，人類大軍只要稍稍堅守半個月，那麼勝利必將屬於人類。神殿反覆地播放著數萬翼族飛行的壯觀場面，人們第一次發現，天使不只是擁有潔白羽翼，也有黑色的，也有灰色的，甚至還有紅色的，數量也非常的多，看上去足有數十萬之多，在一座無法估量有多麼巨大的天空之城，生活的都是天使……
有了這一些震憾的畫面，很多人又相信天使軍團的存在，並覺得人類戰勝獸人魔族的是必然。
陀羅斯基做得不好，但不管如何，他都拖延了時間。
很多人都沉默下來了，他們當然不滿意聖頌大聯盟的所作所為，但對於天使，還是感到深深畏懼的。他們不知道還有另一個世界叫做七族之地，不知道有一種翼族的鳥人，不知道這些鳥人的真正實力其實與天使相差極大，不知道七族之地的鳥人是那個世界最大的侵略掠奪者……
他們以為人類即將得救，卻不知大禍臨頭。
迦勒和雷德蘭斯等國家的魔法報紙又跳出來，對天使和神殿歌功頌德起來。
而卡馬隆等一些國家，雖然激憤，即沒空去打口水仗，因為魔族又有兩萬援軍趕到，五萬魔族日夜狂攻羅迪城，儘管羅迪帶著人類軍隊一次又一次地擊敗魔族，但每天也有近千的傷兵通過傳送門送回卡馬隆救治，戰備物資每日都源源不斷地搬運過去。
魔法報紙不願意再提醜陋的聖頌大聯盟，只顧刊載著羅迪的連勝紀錄。
歷史上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勝利，也沒有過這樣瘋狂的進攻。魔族好像瘋了似的，不息一切代價攻打羅迪城，無論死去多少士兵，它們都會捲土重來，不讓人類士兵有任何喘息之機。
不擊敗神奇小子羅迪，它們休想佔領人類大陸。
至於聖頌大聯盟和翼族的援軍，魔族根本就不放在心中，只要地獄大門一開，魔族傾巢而出，別說傳送來的翼族，就是熾天使烈華度降臨，六大魔王也不會輕易罷休，現在，只看誰的動作更快。
獸人準備攻擊聖頌大聯盟，而魔族，則盡快擊敗羅迪。
不擊敗這一個人類完美連勝的大英雄，魔族和獸人心底那份恐懼休想消除。
如果羅迪僅有一百多名精英小隊，那堅守注定失敗，如果僅靠數千傭兵和追隨精英小隊的少量軍隊，也不可能抗禦數萬魔族。
戰爭，打的是人和錢。
這兩點，羅迪都絲毫不落下風。
在他的背後，有卡馬隆和米列兩在帝國支持，而且還是全力支持，戰備物資充足，訓練有素，城池據險而守，羅迪聲名威懾敵人，士兵們士氣激昂。在一切有利條件的支持下，再加上羅迪的智慧策略，克裡斯和精英小隊的默契配合，還有七族秘密力量的暗中相助，魔族大軍想強攻下羅迪城，的確是一件難比登天之舉。
每日，都有大量的魔族被斬殺在城下，同時，也有不少的人類士兵受傷，或者體力透支，被送回卡馬隆。
留在羅迪城中，必須保持精銳狀態，否則，強大的魔族會輕易地撕碎任何反應遲鈍的士兵。
羅迪制定的戰法，也需要最合理的配合，才能最有效地打擊敵人，筋疲力盡的士兵，當然不可能做到這一點，所以，每日在米列和卡馬隆替換回來的士兵，高達千人。
人們很驚訝打仗可以不死人的，羅迪城中的傷亡比例少得出奇，但筋疲力盡的士氣卻屢見不鮮。
被替換回來的士兵，受到人們英雄式的救治。
威廉二世陛下多次接見士兵，鼓勵他們早日恢復，重返戰場。
現在，人們完全可以通過最快最直接的方式，在大廣場的魔法屏幕上，看見羅迪與敵人戰場的情況。戰地記者們直接在城頭上拍攝，完全不加處理地把血淋淋的戰鬥呈現在世人的面前，讓他們看到戰爭的殘酷。
「快點，我這裡的石頭快用完了！再快點，投石車壞了？該死的，快拖下去，換上新的！」城頭的指揮小隊長咆哮不息，他的聲音嘶啞，完全沒有『青銅嗓子』的稱號那種表現，不過，如果再看別的小隊長，早已經啞得失聲，就知道他們戰情是何等激烈。
「魔族上來了！」信號兵在城頭上一聲大喝，再吹響了尖銳的銀哨子。
「啊？大家快醒醒，魔族那些狗雜種又來了……」這些在城頭上累得呼呼大睡的，是戰地記者，個個容貌憔悴鬍鬚滿面，一聽魔族攻來，個個強打精神，又開始拍攝。
「擊鼓，精英小隊上來了！大家準備聽指揮，別跟我說廢話了，你不行就馬上滾下去，在我這裡，沒有什麼不行的，你不行也得行！該死，你沒有訓練過，你跑來這些幹什麼啊？來人，這些傢伙扔下去，啊，城主上來了，大家趕緊就位，就位……」有青銅嗓子之稱的馬佐夫小隊人朝手下剛換來的兵蛋子重踢著屁股。
「角度38，方位125，風向西北，修正3，投石車準備！」銀髮湯米在羅迪的身邊一路疾馳，一路大喝。
「修正是什麼？」這新兵蛋子不知是怎麼混進來的，氣得馬佐夫幾乎吐血。
「滾一邊去，投石車九隊，準備完畢！」馬佐夫一腳踹開新兵蛋子，撲到投石車上，控制發射桿，大聲地匯報回答道。一隊隊投石車都有人控制，有人搬石，有人負責修正角度，有人手持令旗等待命令。
「床駑隊……」特裡在另一邊奔馳過來，大喝問話道。
「報告，準備完畢。」
「弓箭手就位，投矛手就位，魔法師就位……」一連串的命令施發下來，如果一個人負責，那麼肯定會忙得抽筋，但如果眾人默契地分工合作，那麼效率極高。精英小隊負責指揮，下面的士兵各位頭領的命令，進行配合。
「敵襲，敵襲！人面蜘蛛，殭屍，還有魔化怪物！」傳令兵高聲報告敵人的主要部隊組成。
「上火油，炬石，快！」馬佐夫大聲呵斥著新兵蛋子。
「火、火油在哪裡？」新兵蛋子一看下面密密麻麻的人面蜘蛛，嚇得面都青了，顫聲問道：「這，這麼多人面蜘蛛？」
「來人，把這傢伙拖下去！」馬佐夫脾氣爆發，沒有受到訓練他也敢冒充老兵來支援前線？
「幫我拍攝吧！」有個戰地記者往新兵蛋子手中一塞魔法拍攝儀器，轉身抱起一桶油灑在圓石上，又跑去遠處領了一支火把回來，甚至還有空衝著新兵蛋子微笑道：「習慣了就好，開始時，我比你還不如呢！最少你不會尿褲子，我剛來時，都成了同行中的笑話……」
「投石車，炬石發射！」羅迪站在最高處，俯視著城下的戰場，大手一揮。
上千顆點燃的圓石被拋上天空，形成一陣流星火雨，砸向城下密密麻麻的人面蜘蛛，場面壯觀震憾，新兵蛋子看得都呆住了。
針對不同的魔族部隊，用不同的攻擊方式打擊。
人面蜘蛛用炬石，但殭屍卻完全不懼，炬石床駑弓箭手都不行，只有魔法師的魔法才是最有效的打擊。
魔化怪物，魔法抗力極高，但它們是有生命的怪物，又懂得躲閃炬石，只有密密麻麻的箭雨和威力極重的床駑，才能阻止它們的瘋狂衝鋒。隨著羅迪一個一個命令的施發，城頭上的士兵們盡力配合，因為敵人是移動的，甚至很聰明，知道採用不斷地跑動來躲閃，城頭上的各種器械都需要作出不同的修正，以達到最大效果。
一個小時下來，新兵蛋子發現自己光是看，就看得眼睛抽筋了。
「戰隊出擊，魔化怪物和人面蜘蛛開始攀爬了。」信號兵揮舞著旗幟，一個閃電，在魔族的群中射出，將揮舞的信號兵炸成焦炭，但同時，又有一名信號兵補上去。
「發現隱藏的暗黑法師，刺殺隊，刺殺……神射手，狙擊！」傑西帶著一隊黑衣刺客，飛快地滑下，半途又用魔法隱去身形。十名神射手在凱裡的保護下，運弓搭箭，瞄準魔化怪物群中保護的暗黑法師。更多的黑暗法師現身出來，向城頭上發散魔法。
有幾十個紛紛召喚出巨大的蠻奴巨人，讓它們往城頭上投擲巨石攻擊。
爬速最快的人面蜘蛛，已經爬上變成斜坡的城牆，在人類的箭矢和投矛的投擊下，仍然不退，拚命地往上噴射毒液。
「鬥氣劍士出攻，斬殺！」羅迪又施發一道命令，全部懂得鬥氣攻擊的武士在斯坦利的率領下衝出。
「發現魔將軍，發現魔將軍！」有盜賊尖聲高叫起來，然後馬上有將軍迎上去。
「火油……火油噴唧筒小隊噴射！」洛佩克像一個縱火犯，脅間夾著兩條噴火唧筒，瘋狂地朝人面蜘蛛噴射著火舌，驅趕它們退走。
戰鬥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魔族又一次撤退了。
它們拋下無數的屍骸，在鬼眼魔帥的帶領下離開。它多次想出擊，但攝於羅迪和克裡斯兩人的聯手，因為前幾天有兩位魔將軍因為指揮時太靠前，讓兩人拿住，成為俘虜。在羅迪的面前，它除了在後面指揮，坐鎮整個大局，無法發揮魔帥的強大攻擊力，因為他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統帥，而是神奇小子羅迪。
只要有一次機會讓他抓住，那麼結局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悲慘的失敗。
一場戰鬥下來，人類傷亡過千，魔族士兵雖然更加強大，但在無數波的攻擊下，更是付出數千的代價。
魔族消耗遠遠大於羅迪城，但它們毫不擔心，因為最強大的魔族士兵根本沒有來。像人面蜘蛛和殭屍這些低階的魔族兵種，在地獄裡遍地都是，只是無法將它們穿越時空地運送到人類世界，否則完全可以用人海戰術把羅迪城淹沒……
人類也不擔心，因為魔族再強大，但人類還是能夠勝利。
因為，人類有神奇小子。
他可以把戰爭變成一種藝術，變成一種在手中操縱自如的東西，沒有誰能與他比策略智慧，沒有誰敢說和他匹敵。
新兵蛋子發現勝利之後，除了像自己一樣剛才的士兵之外，沒有一個老兵歡呼。
很多人都默默地包紮著傷口，又或者倒在城頭，抓緊時間呼呼大睡。
有人，一邊抹著血水，一邊咬著牛肉乾，對於面前醜陋的魔化怪物屍體完全無動於衷。有人，掏出家中寫來的信件，得意地給夥伴們念一遍，特別是情書，更是到處宣揚。更多的人，是搬運戰備物資，又或者分發食物，只有極少受傷嚴重的人，才會讓同伴抬下台階去，接受新兵的替換。
「隊隊長，你，你的臉受傷了！」新兵蛋子發現馬佐夫的臉綠了一大半，還有嚴重的灼傷，失聲驚叫道。
「讓人面蜘蛛噴了一口，死不了！我已經喝了解毒藥，你吵什麼啊，別讓人聽見，吃個饅頭塞住你的嘴巴！如果巡邏衛隊來了，你一個屁也不要放！明白嗎？」馬佐夫不願意下戰場，不過顯然他半邊臉是毀了。
「用這個塗塗吧！」有個人影往馬佐夫手裡拋來了一瓶藥，再大步下去了。
「他，他，他是城主，羅迪城主！」新兵蛋子覺得快暈倒了，人類的大英雄在自己的身邊擦身而過……
「大驚小怪……」眾人一齊翻起了白眼，羅迪每天都在城頭上出現，天天齊肩作戰，需要那麼誇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