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百零一章：真相，人類的驚天醜聞 文 / 霞飛雙頰
第二百零一章：真相，人類的驚天醜聞
故事，得在人類攻擊獸人營地的前一天開始說起。
在記憶水晶的魔法錄像之下，人們可以清晰地看見，一位披著斗篷戴著黃金假面的魔法師，悄悄地潛進了獸人的前鋒營地。接著，讓人們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這位戴著黃金假面的魔法師，非但沒有受到血花斧蠻或者薩滿巫王的攻擊，還讓獸人強者們邀請入帳。
魔法錄像秘密地記憶著這一切，所有看見這個錄像的人都以為自己瘋了。
因為，這個黃金假面的魔法師開始與獸人談判。
他以糧食、黃金、魔晶、女人四種東西為主，與獸人為首的血花斧蠻古烈德開展談判。他說上面同意贈予獸人一萬噸糧食，三千磅黃金，一千顆五階魔晶和五百個美女，條件就是要求獸人退兵。獸人的血花斧蠻們對於這個條件雖然有些心動，但古烈德還是一口拒絕了。
「我知道你們缺糧，你們根本就熬不下去，你們如果答應我上司的條件，不必犧牲一兵一卒，又能獲取原來掠奪的物資，達到侵略的目的，何樂而不為呢？」黃金假面魔法師這樣勸說道。
「不，我們獸人非常重視榮譽！雖然物資有了，但我們的榮譽卻沒有達到！」血花斧蠻古烈德搖頭道。
「你們不是想獲得一些人頭回去邀功嗎？這個容易，我們會把一千個奴隸兵派出去，在指點的地點，讓你們殺掉，你們完全可以帶著他們的人頭去應付你們的獅心王。我知道，你們懾於獅心王的威嚴，但是，如果你們能夠獲得我們的幫助，那麼擊敗獅心王，奪取獸人的王座，也是極有可能的。我們人類擁有比你們獸人更加多的強者，而且擅長策略和刺殺！」黃金假面魔法師誘勸道。
「嘿，你們不要以為刺殺過神奇小子羅迪，就吹牛吹上天！我們的獅心王是三大斧聖之一，而且王后也是斧聖，兩位斧聖合起來的威力，足可以碾平一個國家。你們以為僅憑三流的刺客，可以傷害獅心王嗎？真是笑話！八大元帥中，有六位斧王是獅族和虎族的強者，就此一點，我們想挑戰獅心王還早一百年！好了，別在這裡遊說我們做不可思議的事，我們獸人不做白日夢！」為首的薩滿巫王不滿地翻著白眼，冷笑道。
「使者，你最好說有用的東西，安林奈夫巫王說得對，別在我們提對獅心王不忠的事情，否則我們會把你撕成碎片！」古烈德也非常憤怒，因為它本身也是一個獅族獸人。
「跟這傢伙說也沒用，要不，我們把他煮了吧！」有位血花斧蠻流出了口水。
「對對對，我們太久沒有吃東西了！」邊上的血花斧蠻都非常同意。
「等一下……」黃金假面的魔法師嚇得趕緊在貯物戒指中變出大量的肉食和美酒，讓那些飢腸轆轆的血花斧蠻把注意力在自身轉移開去。血花斧蠻們在大吃大喝，黃金假面魔法師趁機遊說。其中不但包括豐厚誘人的條件，還有關於羅迪城中的軍事情報，甚至說如果獸人同意退兵，聖頌堡壘中人類正義大聯盟的軍隊絕對不去救援羅迪城，當獸人殺死神奇小子羅迪的時候，大聯盟還將追加贈送獸人一千磅黃金和五百顆五階魔晶。
最後在他極佳的口才之下，終於，獸人同意退兵讓出營地，配合人類軍隊演一齣戲，但原來的條件翻倍。
雙方在友好的交談中，簽訂下了神契協議。
獸人一方強者以獸神起誓，保證退兵，任由人類軍隊焚燒營地帳篷和尾追，演出一出潰敗的好戲。人類正義大聯盟一方，而以光明神之名起誓，保證提供兩萬噸糧食、六千磅黃金、兩千顆五階魔晶和一千個美女，還派出一千個奴隸兵，供獸人精銳殺死，以應付獅心王的責問。
於是，就有了第二天晚上的故事。
記憶水晶拍攝著一切，前面的內容跟聖頌大聯盟向世間公佈的相差不遠。
內容都是人類的軍隊悄悄地迫近營地，然後四處縱火焚燬帳篷，喊殺聲陣陣，聲音震耳欲聾。當然，在獸人的記憶水晶中，營地裡沒有一個士兵，只有十位血花斧蠻和十位薩滿巫王在等著那個黃金假面魔法師。黃金假面魔法師領著十幾位同近打扮的鐵面魔法師第一時間趕過來，在短暫的交談中，支付了黃金和魔晶。
「糧食和美女呢？你們想戲弄我們嗎？人類，你們要知道，我們的士兵還在餓肚子，如果我們看不見糧食，是不會撤退的。」古烈德這樣說。
「只要我一聲咆哮，那麼五千獸人勇士，會讓你們統統變成鍋中的熟肉！」安林奈夫巫王更是恐嚇道。
「糧食和美女在另一個地方，這裡說話不方便，你們隨我們來吧！糧食一顆不少，美女一個不少，包你們滿意！」在黃金假面魔法師說這句話的時候，英勇的人類騎士正押著半獸人奴隸或者捕捉的野人進入營地，亂劍齊下砍死，由一些魔法師用記憶水晶擺好角度拍攝，看吧，人類騎士殺死了獸人勇士，士兵們正拋著獸人的腦袋歡呼呢！
「你們除了會演戲，還會什麼？」古德烈看見往身上擦拭血跡再擺出英勇姿態來拍攝照片的騎士，呸吐了一口。
「不要管他們，人類和獸人的理念不同，我們要的是和平，你們要的是物資，請帶著士兵按照契約撤離吧！只要撤出五十公里外，我們就會支付你們糧食和美女。當然，請讓你們的士兵拋下一些物品，盡量做成潰不成軍的樣子……」黃金假面魔法師這樣請求道。
「你放屁，我們英勇的士兵怎麼可能會潰敗！不可能，我們撤退必須保持隊形，要不，我們開戰！」有的血花斧蠻堅決不同意。
「等等，開戰是不可能的，這樣，你們加快撤退的步伐，後面的東西交給我們佈置。」黃金假面的魔法師又勸說道：「想一想吧！獸人的首領們，糧食和美女就在你們的前面，難道你們不想快點拿到手嗎？有了黃金和魔晶，獅心王不會責難你們，有了美女和糧食，你們完全可以回去享受美好的生活，何必在聖頌堡壘下拚殺流血犧牲呢？」
「撤退可以，如果我們到了五十公里外看不見美女和糧食，你們這些作秀的士兵，將統統變成我們的晚餐！」古烈德同意了。
就這樣，獸人的士兵遠遠地在前面跑，而人類正義大聯盟的士兵在後面緩慢地追。
前面的軍隊，不時拋下一些早就準備好的獸人旗幟、獸皮衣服、草繩、木棒和殘缺的斧子，甚至還有沾血的半獸人爪子，然後軍中的魔法師對著這些物品一番猛拍。人們可以在報紙上看見這些東西，當時大家都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作為人類英雄勝利見證的戰利品，竟然是這樣拍攝下來的。
人類大軍追出三十公里，就不追了，人類的騎士忙著在身上擦血跡，忙著拍攝威風凜凜的照片。
所有參加的士兵，都散發了金幣和美酒，讓他們歡呼慶祝勝利。
獸人強者古烈德它們一直在場，等著黃金假面的魔法師答允的糧食和美女，有些血花斧蠻多次威脅，如果再不快點，它們就殺掉那些得意洋洋的騎士，因為這些噁心的拍攝實在讓它們受不了。其中有一位薩滿巫王一直在偷偷地拍攝著這一切，獸人早就有了羞恥人類的計劃，自一開始，它們就在記錄拍攝著。
下半夜，在人類聯軍歡呼勝利的時候，黃金假面魔法師帶著獸人首領們，來到一個山谷。
裡面，全是大車的糧食和關在籠子裡的女人。
還有一些押運糧食和女人的奴隸兵，約在千人左右，他們壓根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讓數千獸人包圍了，個個都直接嚇暈過去。
「殺，殺了這些無能的人類！」有的血花斧蠻目中露出了嗜血的殺戮。
「你這個傻瓜，滾一邊去！你懂什麼，這是全人類的恥辱，我們殺掉了他們，那就死無對證了。我們要用他們來羞辱人類，羞辱以前一次又一次打敗我們的神奇小子羅迪……你不懂就滾一邊去！獅心王已經說了，糧食我們收下，這些奴隸和女人要用來與羅迪做交換！」安林奈夫巫王大罵道。
「神奇小子羅迪，這就是我們送給你的大禮物。哈哈哈，如果你想要回這些女人和奴隸，很簡單，只要答應我們，你絕對不去救援聖頌大聯盟，那麼我們就送回你們一千名奴隸，你答應我們絕對不做人類大聯盟的統帥，那麼我們再送你一千名美女！神奇小子羅迪，想一想吧！我們要求的並不多，對於你，我們一直懷著尊敬和畏懼之心，但是，如果你拒絕，我們會毫不客氣地吃掉這些被你拋棄的奴隸，姦殺這些脆弱的女人。現在，兩千多人類的生命就在你的開口之間，神奇小子，好好想想吧，我們希望，聽到你同意的聲音……最後，祝賀你打敗了魔族，雖然我們獅心王早早警告過它們，可是自作聰明的魔族，還是不出我們所料地敗在你的手中。哈哈，我們很高興，能夠在耐心的等待之後，獲得了和你談判的條件，這一切，都要感激聖頌大聯盟！讓人類的愚蠢來得更猛烈一些吧！這是我們最樂意看見的……」古烈德斧蠻的聲音，就像無數記耳光，一句句話，都狠狠地抽在所有觀看人類的臉上，讓人們由臉上，一直痛到心底，再痛到魂魄裡。
這種恥辱，在人類歷史上，還從來沒有過。
人類可以戰敗，戰死。
但不可以向獸人無恥地乞求，不可以這樣自欺欺人，不可以讓笨拙的獸人把種種計策完美地用在人類的身上，更不可以依靠出賣同胞和尊嚴來換取表面的榮譽。
出賣全人類的尊嚴，換取表面勝利，這種欺世盜名和弄虛作假的惡劣行為人們已經不可能原諒，何況對外宣傳和洋洋得意的虛假榮譽還是建立在一千名奴隸和一千名女人身上，更是不可能原諒！用糧食換取退兵，用黃金和魔晶換取短暫的和平，用奴隸和女人換取虛假的榮譽，用情報和陰謀來換取對同伴的迫害……這一切種種無恥的行為，頓時讓所有觀看的人們都覺得天崩地裂，徹底傻掉了。
整夜，卡馬隆的人們都在遊行示威，抗議聖頌大聯盟發生的一切。
人們撕扯著刊登聖頌大聯盟勝利和陀羅斯基大元帥身穿金甲威風凜凜照片的魔法報紙，無數陀羅斯基的假人做出來後讓人們痛打狂毆，又放火焚燒，甚至正義大聯盟的旗幟，也讓千萬人踩過，再扔進火堆裡。憤怒的人們咆哮著要參軍，攻打聖頌大聯盟，把這座人類曾經為之驕傲的堡壘夷為平地！
一夜之間，聖頌堡壘成了人類的恥辱之城。
在裡面的那些欺騙世人的士兵，也成了人們仇視的對象。
羅迪學院的大賢者們十數人坐在羅迪和黑夜王子的『雙子星』雕像之前，痛哭失聲。那怕是最絕望的時候，這些大賢者都從來不會放棄對人類的信心和希望，都能微笑示人，鼓勵人們的信心。但是在這一刻，他們為人類丟失掉的尊嚴而感到無地自容，為世人被上位者無恥出賣的命運而失聲痛哭……
幾乎同一時間，各國都有不同程度的遊行示威，憤怒的民眾到處砸店縱火。
一些在錄像中被人認出面貌的騎士住宅被人們砸成碎片，很多錄像有關的人家庭、店舖、使館甚至神殿都全部受到憤怒民眾的衝擊。
「我向世人深深道歉，因為我生了一個無恥的兒子。在今天起，他不再是我的兒子了，如果讓我再看見這一個醜陋又罪惡的傢伙，那我一定會殺了他！我家族五百年來引以為榮的驕傲，讓他一夜葬送掉……我懸賞一百金幣，誰殺了德裡克洛這個傢伙，把他的人頭拿來，我馬上送他一百金幣，甚至會贈予他我的寶劍，一把真正沾染獸人鮮血的榮譽之劍。」斯廷家族的老騎士氣得吐血，他在魔法報紙發表了對兒子的死亡懸賞。
「看見了今天的新聞，我覺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又或者，我瘋了！」從不喝酒的聯邦**官宣佈辭職。
「撤軍，如果誰再往聖頌大聯盟一步，我就砍了他的腿！我寧願砍了士兵們的腿，也不願意看見他們被別人當成是聖頌大聯盟的士兵，那是比騾馬屁股上的烙印還要恥辱的東西。見鬼，我怎麼會相信使者的遊說，讓我的士兵們去支援聖頌大聯盟呢？我一定是吃錯藥了……」米列女皇第一次向民眾作出道歉。
「我不敢置信，心裡很痛苦！」聖女決定不再去聖頌大聯盟救死扶傷。
「不要解釋，我受夠了！你們還想愚弄我到什麼時候？趁我的子民還沒有攻擊我的皇宮之前，你們馬上滾出去，否則，我就把你們捆起來，扔到大廣場上去，讓憤怒的人民把你撕碎！雖然我心中也很想這樣做，但作為一個國王，你們作為使者，我還是饒了你們狗命……馬上滾出去，我永遠也不想再看見你們！」諾恩國王勃然大怒，揮舞著寶劍自己的王座砍了半邊，以示聽信讒言的恥辱。
「我無語了，世間竟然有人比我還無恥！」反人類恐怖組織的首領不拉燈這樣驚歎道。
「這種事比修女懷孕還要瘋狂！」修女浸禮會的老修女會長表示震驚。
「聖頌大聯盟，合作愉快！」獸人古德烈發來公開性魔法訊號。
「幹得好，這是我被羅迪打敗後聽到的第一個好消息。繼續干吧，陀羅斯基，你適合幹這活！」魔族鬼眼魔帥通過地下盜賊公會發來諷刺性賀電。
「在一天之前，我還是一個深深內疚的逃兵，我的妻子因為我的懦弱和鄰居的指責，終日以淚洗面。今天她熱烈的親吻我，說那是我一生中作最英明最正確的做法，我的鄰居，他們半夜跑來和我握手，擁抱。我很高興大家對我完全改觀了，但老實說，我有點想哭！」家中因為是獨子，聽從母親的勸告，使用了大量金錢換取自己免服兵役的亞汶男爵發表了他的感言。
「瞧，我們的鐵腕元帥閣下也出兵了，哈哈，他勝利了！他打敗了獸人，殺死了一千多半獸人奴隸和野人，不對，是獸人精銳斧勇士，還當著十名血花斧蠻和薩滿巫王的面，瞧，多麼的威風！還有大家看吧，那邊人類正義大軍驅趕得獸人潰不成軍，丟盔棄甲，大家歡呼吧，這一地的木棒獸皮和爛斧子，這一地的戰利品，多麼值得人們驕傲！至於奴隸和女人們，讓我們無視吧！神奇小子羅迪會救回他們的，這個我們不必擔心，還有糧食也沒什麼，不就是兩萬噸嗎？小意思啦，陀羅斯基前幾天打發乞丐，隨手一揮，就打發了四萬噸，獸人在他的心目中，那是連乞丐都不如的……什麼？你們想問黃金假面魔法師是誰？不，世間怎麼會有這個人呢！你們一定是看錯了，我敢說，他肯定不是紅衣大主教聖杜裡，不，他當然不是，只是身形有點像，聲音有點像就可以確認是他嗎？這明顯證據不足，如果你們在聖杜裡的床頭櫃能夠搜出這個黃金假面，那我才能相信你們！不過，我猜測聖杜裡紅衣大主教不會那麼傻冒，把黃金假面放在床頭櫃裡！」丹尼斯自由聯盟快報窮盡言語來諷刺，並且大膽地猜測那個黃金假面的魔法師就是紅衣大主教聖杜裡。
「這是一個污蔑，無論對我，還是神殿，都是一種惡毒的中傷，我抗議！」紅衣大主教聖杜裡個人抗議道。
「麻煩主教大人把床頭櫃打開……」這是丹尼斯自由聯盟快報被神殿警告之後，迅速回應道。
「陀羅斯基元帥閣下，你似乎應該說點什麼。」拿不勒斯報。
「卑鄙無恥的獸人用幻像魔法假制了這一場鬧劇，目的就是打擊我們對聖頌人類大聯盟的信心。它們被正義大軍打敗，正想用這個計策來挽回面子。只有傻瓜，才會相信這種無聊的事！」雷德蘭斯貴族報。
「我們都是傻瓜，比起陀羅斯基元帥閣下，我們寧願相信獸人。」黑夜王子的『低等下人』伊凡耶夫道。
「好吧，我得寫首詩來歌頌人類的偉大勝利，特別是黃金假面魔法師所努力換來的和平。啊，他輕輕的來，正如他輕輕的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讓我以誠懇的心，謹把此詩獻給做好事不留名的聖杜裡衣紅衣大主教閣下，願他的神光繼續照耀人類大地。」詩人沃倫伯恩狠辣地諷刺道。
「決鬥，我要和聖杜裡那個狗蛋決鬥，誰也別攔我！」最彬彬有禮的蘭登智者赤著腳在大街罵了三個小時。
「誰也別在我面前提聖頌，別提陀羅斯基和聖杜裡，我一聽就想吐。」威廉二世陛下怒火沖天。
「我們是傻瓜，啦啦啦，把兒子和女人都送到陀羅斯基家，讓他打包送給獸人換和平呀，哈哈，我們都是大傻瓜，啦啦啦！」美斯不達尼亞國晨報。
「今天，我先衝進主編的房間，狠狠地揍了他一拳，因為這個天天臭罵我的傢伙竟然讓我發表聖頌的勝利消息，而我為了狗屎的工資真的這樣做了。該死的傢伙，在他沒有醒來之前，我先把心中的憤怒寫下來，但是這很難，我的折斷五支鵝毛筆，又撕碎了十張稿子，再砸了三張桌子，甚至往樓下扔了兩隻墨水瓶，總算平靜一點了，如果我有劍在手，我還得先殺個人，才能完全達到心平氣和。我想臭罵聖頌大聯盟的一切，可是一直有毒舌之稱的我，卻完全沒有辦法罵人，因為我生平所知的罵人詞語，完全無法形容和準確描述那些醜陋和陰謀。現在，我想建議大家去看看神奇小子羅迪勝利錄像中被刺客重創時的哀傷眼神，又或者看看黑夜王子臨終時的真情告別，也許大家能發現，他們眼中的悲痛和哀傷，正浮現在我們自己的眼中……」毒舌記者辛普森。
「打獸人，我願意出一半家產；打魔族，我願意出全部家產，並送上我最疼愛的兒子；打陀羅斯基，我願意送上我這條老命！」傷殘英雄老戰士都諾。
「我們不批評陀羅斯基，不，我們不會這樣做，因為我們現在沒空，忙著磨刀。」卡馬隆人民快報。
獸人的偷拍錄像一出，轟動了整個人間大陸。
聖頌堡壘在一夜之間由天堂直摔下地獄，之前還威風凜凜發表勝利宣言的陀羅斯基元帥，現在躲起來不敢說話，因為估計他一露面，就會讓人們撕成碎片。
聖頌堡壘沒有人敢出來解釋，當然誰也不會再相信他們。
大聯盟的逃兵幾乎在每時每刻都有，甚至有憤怒的士兵起義，爆發流血衝突。
各國都宣佈不再支援聖頌堡壘，同時將自己國內的士兵抽調回國。糧食和戰備也不再供應，除了迦勒和雷德蘭斯等國之外，大部分國家都徹底喪失了信心。很多國王要求陀羅斯基馬上自動辭職，並交出參與虛報勝利的士兵和將領，接受人民的審判。
卡馬隆和米列兩國決定在聖頌後面五百多公里的喀斯特要塞建設第二防線，得到很多國家的支持。
但喀斯特要塞保護的地方僅是米列和卡馬隆等東面大陸的國家，並不包括諾恩、迦勒、雷德蘭斯和大弗雷等西邊大陸的國家，這讓很多國家擔心，一旦聖頌失守，那麼獸人魔族長驅直入，人類整個西邊大陸都將會受到極大的浩劫。
「據說米列女皇準備放棄聖頌，堅守喀斯特要塞，你的故鄉美斯不達尼亞和菲裡克都在西邊大陸，如果受到獸人的入侵，會不會派兵救援？請問你會答應獸人的條件，救回一千名奴隸和女人嗎？請問你對於聖頌『夜訪門』醜聞事件有什麼看法？」幾乎所有的魔法記者都跑去羅迪城，採訪神奇小子羅迪，看看他的態度，是否會全力抵禦獸人，是否會答應獸人的條件，不去援助聖頌堡壘。
「我們正煩著呢，一邊去！」斯坦利像蠻牛一樣怒氣沖沖的。
「為什麼我們要替陀羅斯基擦屁股？瞧，人家這元帥當的多高明，我們這保姆做得多窩囊。」湯米冷笑道。
「大家放心，我們會用盡辦法救回奴隸和女人，至於獸人說的條件，不值一笑。我不做人類正義聯盟的大元帥，也一樣可以抵抗侵略。不但我的家鄉，我關注世間任何一個國家……對於聖頌，我無話可說。」羅迪沒有批評和指責。
因為他現在已經是大家的主心骨，是唯一的希望，不能像大家一樣心浮氣燥地痛罵。
大家心中想聽到的，就是他這種態度，這種穩定人心的說話。
「你說『夜訪門』那種事，是他們的慣用伎倆，我們早看膩了。」克裡斯隨口拋下這樣的一句，讓眾人嘩然，看來聖頌和神殿的黑幕還有很多，只是沒有被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