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我傷害了你，還一笑而過 文 / 霞飛雙頰
第一百五十九章：我傷害了你，還一笑而過
年輕的貴族騎士除了不斷地拼酒，顯示自己的強健，又故作紳士風度地向夫人小姐邀舞。
這是一個暗中攀比的過程，誰能向更高貴更美麗的女士邀請跳舞，那麼在同伴之間，必然有好一番自吹自擂。也有少數的人，專門是向別人的女伴下手，仗著自己英俊瀟灑，趁機打壓對手，把別人的女伴在眾目睽睽之下陰笑著奪走。
作為貴族圈子的潛規則，縱然心中非常惱怒，人們也會礙於面子，不便發作。
神殿的五大騎士之一，『聖翼』龐培斯，在一眾朋友的猜拳中脫穎而出，帶著得意和微笑，前來邀請羅迪身邊的公爵夫人跳舞。
當然，他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猜拳勝出，並不是幸運。
而是聖槍騎士荷裡、『聖瞳』沙理文、王子文森特等人存心相讓，否則，實力最差的他，絕對不可能連續猜贏數位實力無一不是比自己更高的同伴。飛龍騎士努提多拉、銀牙傑爾斯通尼和『聖法』阿德萊曼等人在後面冷眼偷看，他們估計黑夜王子肯定會發怒，然後與龐培斯發生口角並大打出手。
這樣爭風呷醋的事在貴族之間常見不鮮，騎士們的銀手套就是為此準備的。
一旦某方向對手拋出手套，那麼就表示要求騎士決鬥。
黑夜王子實力並不強大，如果不是滿身寶物，還有法王級別的『星光少女』暗中護衛，又背後的魔淵冥國撐腰，相信他早讓人類的強者暗殺了。
可是騎士決鬥只能單獨對敵……
值得肯定的是，黑夜王子他實力雖然比不上龐培斯，但有寶物護身。聖槍騎士荷裡他們並不擔心龐培斯會一時失手殺了他，不用擔心魔淵會藉此借口大舉報復，入侵人類世界。但有一種可能，龐培斯會將這位拽兮兮的黑夜王子暴打一頓，弄他個灰頭土臉。
王子文森特等人，沒有人不是這麼想的，可是眾人誰也不願意做這個討人厭惡的出頭鳥。
更加年輕氣盛，又實力稍遜一籌卻急於表現自己的龐培斯，正是最佳人選。
「尊貴的公爵夫人，美麗的天使，作為您忠貞的騎士，能有幸邀請您跳一支舞嗎？」聖翼龐培斯位居神殿年輕一代五大騎士之末，一直都想在世人面前表現自己，今天，能不能成功地震憾卡馬隆，就看黑夜王子他的反應了。
他當然知道黑夜王子會翻臉，也早準備好了騎士手套。
為了名聲，為了證明自己，為了攀上更高的地位，龐培斯心中覺得，自己當然要抓緊一切好機會。
「年輕的騎士……」公爵夫人如果平時受邀，如果平時坐在身邊的是別人，不是黑夜王子，說不定還真會答應他的邀舞。但此時的她，對黑夜王子簡直崇拜和愛慕到了極限，她偷偷看向他，發現王子殿下對此事漠不關心，似乎並不知道這是人類男子的情場戰爭，儘管如此，公爵夫人還是想為他掙回一口氣。她露出微笑，小手握住羅迪的大手，微微側面對龐培斯道：「謝謝你的好意，我很感激，但是年輕的騎士，我現在正和王子殿下交淡，無法分身。年輕的騎士，宴會上也許有比我更漂亮的小姐，正等著你的邀請呢！請不要打擾我和王子殿下的相處好嗎？」
「啊？」龐培斯不是沒有被人拒絕過，但是，貴夫人和小姐們的拒絕，通常是一種禮貌，表示自己已經受邀，或者在等某人邀請。
可是，像公爵夫人這種，肯定沒有別人邀請或者等人邀請的貴夫人，為了顧及男伴的顏面而毫不客氣地拒絕對方，實在少之又少。龐培斯估計自己去找威廉二世陛下的寵妃邀舞，相信也不會得到比這更難堪更無情的結果。
雖然公爵夫人說得很客氣，但她其實在說，我正在和黑夜王子開心談話，請你馬上走開。
「這個傻冒跑來這裡想幹什麼？」黑夜王子奇怪地看了龐培斯一眼，目光就像看見了一個小丑，這輕蔑的一掃視，還有那句令人吐血的問話，徹底把龐培斯惹怒了。
「他，想邀人家去跳舞，黑夜王子，你知道我在等你……」公爵夫人的話讓龐培斯簡直想一頭撞在牆上。
「跳舞不著急，哈哈，我還真想看看你的魅力，你說一晚上，會有多少個傻冒來邀你跳舞呢？」黑夜王子無視還站在身後渾身氣得發抖的龐培斯，旁若無人地與公爵夫人開起了玩笑。
「黑夜王子，我要向你挑戰！」聖翼龐培斯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退後三步，向羅迪拋出了銀手套。
「白癡，誰理你！」黑夜王子顯然不知道人類騎士挑戰規則，躲避挑戰的人會被視為懦夫，但大家自黑夜王子的口氣，更多是不屑與對方決鬥，而不是怯戰。哥頓元帥和麥克財長趕緊過來勸阻，又暗暗慶幸黑夜王子不知道騎士挑戰規則，否則這件事非鬧大不可。
「嘻嘻嘻！」貴夫人和小姐們以扇子掩口而笑，因為黑夜王子與龐培斯的表情實在是相映成趣。
黑夜王子滿不在乎，無視對方的存在。
龐培斯卻臉色陣紅陣白，氣急敗壞，麥克財長和幾位公爵也拖不開。
「我知道你是個懦夫，你是個不敢接受挑戰的廢物，就連相貌也是別人的，你這個魔淵跑來的蟲子，除了在宴會勾引女人，勾引別人的妻子，你還會什麼？」龐培斯一時衝動，有些不應該在貴族之前說的話，也嚷嚷了出來。這些話一連串地嚷出來，馬上讓眾人面色大變。
雖然在貴族聚會上勾引別人的妻子女兒是一種光榮傳統，但那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這幾句嚷嚷，無疑是活生生地撕下了大家的遮羞布，讓所有人都有一種赤身裸體的感覺。最惱怒的是哥頓元帥，他好不容易舉辦一次沙龍宴會，沒想到卻遇到這種尷尬。
早知道龐培斯如此不成熟，那他真是應該將這個破壞氣氛的傢伙拒之門外。
第二個尷尬的是公爵夫人的丈夫，他本想暗中討好黑夜王子，又討好國王和哥頓元帥，讓自己年輕美麗的妻子陪坐在黑夜王子的席間，沒想到，讓這龐培斯一嚷出來，自己變成了令人恥笑的笑柄，頓時氣得差點心臟病發，渾身顫抖。
「各位，我可以將這頭瘋狗打死嗎？」羅迪看見時機到了，站起來問道。
「不，我的王子，您一定有足夠的風度，我也相信，你不會讓我的宴會增添鮮血和不幸。大家的宴會還沒有開始，我親愛的王子殿下，高貴的你，不必理會人類騎士無謂的挑戰，請隨我到偏廳休息一會兒好嗎？我一定會讓他給您賠禮道鶼的！」哥頓元帥差點想說『好，你能打死這個傢伙那是最好不過』，但是他不願意神殿找自己的麻煩，更不想黑夜王子與龐培斯在決鬥中出什麼意外，強行忍下心中的火氣，盡量好言勸說。
「休想我向一個黑暗的魔鬼道歉，我是光明和正義的化身，是神殿的聖殿騎士，與邪惡誓不兩立。」龐培斯無法下台，只有強硬到底。
「住口，你應該適可而止。」不等哥頓元帥發怒，麥克財長已經大吼起來，他指著龐培斯冷哼道：「年輕的騎士，你實在令人失望，你毫無風度和貴族修養。可以說，你是神殿的恥辱，在宣誓就職時，你說剛才那一番話語倒也合適，但在貴族的宴會上，你此舉簡直莫名其妙！在座有誰不是虔誠的信徒？他們之中，有神殿授勳嘉獎的祈禱騎士和虔誠貴族，就算是夫人小姐，她們對光明神王的尊敬，也絲毫不弱於你。為什麼我們會歡迎魔淵的王子前來？難道你以為他是邪惡的黑暗信徒嗎？無知的年輕人，讓我告訴你，整個魔淵，他們信奉的是遠古的黑夜女神，就像我們在座之中信奉聖母，信奉戰神，信奉火神和水神一樣，他雖然來自遙遠的冥國，但卻是我們親愛的盟友，絕對不是黑暗魔神的邪惡異教徒！」
「啊……」麥克財長這句話一說，眾人心中一陣驚愕。
「糟糕，龐培斯要倒霉了！」聖槍騎士荷裡聽了，馬上想站出去替自己的同伴開脫解釋幾句。
「親愛的荷裡騎士，我的朋友，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在這時出去，成不眾矢之的。你看看哥頓元帥和麥克財長，他們心中已經升起了巨大的怒火，龐培斯已經不可原諒，你站出去，只會讓他們深深失望。看吧，威廉二世陛下也會降旨，懲處無禮又無知的龐培斯，你何必跟他一起受罰？」王子文森特拉住聖槍騎士荷裡，小聲勸道。
「原來，不接受挑戰是懦弱的象徵嗎？可惡！」這邊，黑夜王子已經在在僕人伊凡耶夫處，得到了騎士挑戰的意義，勃然大怒，他站起來，一腳將銀手套踩扁。
「王子殿下……」哥頓元帥一看完蛋了，黑夜王子要發飆，趕緊勸阻。
「尊敬的元帥閣下，你不應該勸說。」羅迪哼一聲，雙手凝聚起暗黑魔力，傲然道：「作為一個魔淵冥國的王子，我無法忍受別人這種無禮的挑釁，他簡直就是要挑戰我們整個冥國的威嚴！而且還污辱我們的信仰，我一定要對他加以懲罰，當然，我會按照你們人類的規則，最後饒他一命！」
「虛偽的王子，我一定要揭發你邪惡的真面目！」龐培斯看見羅迪凝聚的是暗黑魔力，心中大喜，因為他的光明鬥氣絕對是對方的剋星。
「愚蠢！」聖槍騎士荷裡恨鐵不成鋼地哼了一聲。
「這傢伙已經徹底失去了挽救的資格，哼，如果他剛才爽快認輸道謙，那麼哥頓元帥和麥克財長有了台階可下，一定會給點面子神殿的，可是他這樣一意孤行，無疑是把自己送上絕路。我敢說，無論他勝負如何，以後也完蛋了！」飛龍騎士努提多拉也冷笑道。
「他本來就是一個廢物，沒有什麼可惜的。」聖瞳沙理文此時心中暗暗高興，競爭對手又少一個。
「唉，太衝動了。」只有聖法阿德萊曼的臉上稍有痛惜的表情，他緩緩地搖頭歎息。
「聖光十字劍斬……天使之翼！」聖翼龐培斯拔出聖劍，反正事情不可能回頭了，與其這樣，不如乾脆打倒黑夜王子，如果讓大家見識到了自己的實力，那麼自己說不定還會得到諒解和讚揚。他擅長輕靈的快劍，劍速如風，就像長了一對翅膀般，神殿年輕騎士之中戰鬥速度最快就是他，就算打不倒黑夜王子，龐培斯也有足夠的自信自保。
「魔淵暗潮衝擊波！」黑夜王子的暗黑魔力捲起驚濤駭浪，淹向聖翼龐培斯。
眼尖的強者能夠發現，這位黑夜王子並非使用自己本身的魔力，整個暗黑巨浪，都是源自他手中握著的一個黑暗魔球。他利用超級寶物，施展魔法的速度自然極快，而且無痕無跡，除了像聖槍騎士荷裡和王子文森特等人，普通人根本無法發現。
龐培斯的光明劍氣讓暗黑巨浪吞沒，整個人驚愕地震飛十數米外。
但身為聖殿騎士的他有聖鎧護身，完全不懼。
他高高躍起，於天空中大鳥般疾斬而下。黑夜王子如果是一個魔法師，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迫近，零距離的作戰，會讓所有的魔法師都戰力大減，施法不及。
「黑夜死亡之瞳……」黑夜王子向龐培斯舉起了一隻手，剎那黑光瀰漫整個大廳，魔法燈光黯淡。
「啊。」龐培斯痛苦地大叫一聲，手中的聖劍竟然在漸漸石化，而聖鎧也在劇烈地爆炸著。黑夜王子飛身而起，一記旋踢，將龐培斯轟落地面。半空中，抄過龐培斯脫手的聖劍，一拳將石化的聖劍揍成粉碎。眾人看得大拍手掌，大家知道黑夜王子贏了，但是誰看也不明白黑夜王子到底是怎麼獲得勝利的。
除了聖槍騎士荷裡和王子文森特他們幾個，當然，還有哥頓元帥他們個別強者。
黑夜王子又使用某一種寶物了，也許是類似美杜莎之瞳的什麼寶物。不過，能夠把聖殿騎士最堅固的聖劍化成石頭，那件寶物的威力簡直無法想像是什麼級別的。
「聖光之矛……」龐培斯又羞又怒，最後吟詠聖光魔法祝福，用鬥氣發出一道光矛，怒射對手。
「小兒科的把戲，黎明曙光之箭！」黑夜王子用手一捉，竟然把敵人的光矛俘虜了，還幻變出一把閃閃生輝的巨弓，將那支光矛化成十支光箭逆射回去。在龐培斯慌亂躲閃時，黑夜王子又轟出一拳，大喝道：「星光璀璨嘉年華……」
一道比光矛更大十倍的星光柱極速地轟在龐培斯的胸口上，聖鎧登時粉碎。
眾人看見，黑夜王子舉起右拳，一團灰色的霧氣在瘋狂凝聚成球，隨著一記『黃昏之灰色暮日』，龐培斯慘叫倒地，失去聖鎧保護的他鮮血狂噴，戰力全失。
只有黑夜王子再出一拳，那麼他必小命不保，一命嗚呼。
在場的強者都知道，龐培斯他敗得並不冤。
黑夜王子無數最少聖級以上的寶物輪番打擊之下，他能夠在大廳這麼狹小的空間，連抗數記重招，已經很了不起。那怕是黑夜王子剛才所用的任何一件寶物，那也是龐培斯不可戰勝的存在。他這次慘敗在黑夜王子的手中，只能說，不是他太弱，而是他太倒霉，惹上了一個魔淵的王子。
魔淵的冥國派出一個實力僅在大地武士之上的王子出使人類世界，當然不可能讓他讓人類打得灰頭土臉的回去，現在，哥頓元帥他們有點瞭解冥國為什麼會這般強大了。
僅僅是一位王子的身上，就擁有最少五件聖級以上的寶物。
聖槍騎士荷裡他們看得眼角不住地跳動，每一個人都在心裡盤數著對抗黑夜王子的辦法。如果想不變成第二個龐培斯，那麼，一定不能讓他開口說話。因為，他每叫出一記招式的名字，就是獨特吟詠魔法的方式，就是利用某種寶物攻擊的訊號，一旦發出命令，那麼即使不是很強的黑夜王子，也能輕易擊倒超強的強者。
現在，已經有五種寶物，但大家相信，這還遠遠不止。
王子文森特等人對視一眼，各比出一個手勢，最少估計的是銀牙傑爾斯通尼，他也猜測黑夜王子最少有八件寶物。多數人猜是十件，聖瞳沙理文猜會超過十件寶物。
而一向感知最強的聖法阿德萊曼，則猜估超過二十件。
他還用魔法傳音警告眾人，說黑夜王子身上最少擁有一件神器，他的警告更讓眾人感到駭然。
「我可以不殺他，殺了他跟捏死一隻小蟲子沒有什麼分別。」黑夜王子走到龐培斯的面前，說了一句讓大家都稍稍寬心的話，大家願意看見龐培斯被暴打一頓，但如果殺人的話，那麼宴會就完蛋了，大家面對血淋淋的場面，就算威廉二世陛下不宣佈取消宴會，也吃不下任何食物。
「我的王子，你的星光和仁慈足可以光耀整個夜空。」麥克財長趕緊拍馬屁，順便讓黑夜王子就勢下台。
「作為對他的一點小懲治，還有對我們魔淵冥國尊嚴的挽回，我決定，用自己慣用的方式，對這位冒犯了我的人類男子進行懲罰。」眾人只見黑夜王子一腳踩在龐培斯的身上，高聲唱了起來道：「我傷害了你，還一笑而過，你想掙扎，可是沒奈何……」
眾人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這種獨特的羞辱方式，幸好龐培斯已經暈迷，否則一定會『自殺』的。聖槍騎士荷裡等幾人則禁不住自心底打了個寒戰，幸好剛才冒失挑戰的不是自己，……被對手踩在身上大唱『我傷害了你，還一笑而過』，實在是最恥辱最可悲的事。
相信這一輩子，再也無法抬頭做人。
對於黑夜王子的強勢，哥頓元帥等人卻感到非常的滿足和興奮，因為這樣一來，相信與準備魔淵建交的卡馬隆帝國在諸國地位會進一步提升，而神殿方面，也不難以有過份指責。
最重要的是，黑夜王子的這一番舉動，無形中替他們挽回了大顏面。
貴族們，夫人們，小姐們都紛紛鼓起掌來，掌聲陣陣，又有些小貴族禁不住吹響了口哨。
在將龐培斯拖出去救治和恢復宴會桌椅的時候，哥頓元帥請黑夜王子和公爵夫人一起到偏廳貴賓室去休息，當然，這是為兩人提供一個獨處的機會。瞎子也看得出來，經過黑夜王子的威風戰鬥，公爵夫人已經春心蕩漾了，如果不想看見她失禮地在眾人面前激吻王子殿下的話，還是讓她到偏廳的貴賓室去更好。
當然，這也是威廉二世陛下的安排。
他早就來了，一直在密室的魔法屏幕前看著一切，他心中極想與魔淵冥國結盟，但必須看到黑夜王子的強勢和價值，現在，他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了。哥頓元帥和麥克財長兩人安頓好賓客們，悄聲前來，帶著恭敬地問道：「陛下，您覺得如何？」
「黑夜王子的確不是神奇小子羅迪，看得出來，他是一個魔武雙修的王子，但是羅迪，卻喝過了魔武禁斷，僅是精神力出色。」威廉二世陛下一直懷疑也已經放開了，高興地點頭道：「你們做得好，但是，更多的事情還在等著你們，先出去招呼客人吧，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