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魔泉，女人致命的毒藥 文 / 霞飛雙頰
第一百五十八章：魔泉，女人致命的毒藥
等羅迪帶著姐妹花兩女出去，尼古拉斯早已經把所有的金錢談妥結清，自羅迪用記憶中的神咒賜予他新的黑暗生命之後，尼古拉斯由一個完全沒有意識的黑暗之奴，變成了一個彬彬有禮的黑暗巫王。他比更名為『邁古』的黯金魔將軍馬庫斯還要出色得多，意識也更加獨立，甚至，還擁有一種優雅的黑暗貴族氣質。
「主人，我已經尊照您的偉大意願，將所有高等女奴都收於您的麾下，讓她們在您輝煌的星光之中享盡生命永夜。黑夜無盡，我的主人！」尼古拉斯這番話，如果讓神殿的人聽見，估計會吐血。
「哈，你可別怕著我的兩隻小鴿子。」羅迪微微一笑，他的身後，姐妹花兩女聽得目瞪口呆。
「你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姐姐顫聲問，她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她是信奉聖母的忠實信徒，猛一聽尼古拉斯的話，她嚇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住口，卑微的女僕，你對主人要使用誠摯的敬語。」尼古拉斯喝道：「我們的主人，是來無盡黑暗的魔淵王子，他的偉大和威嚴，足可以令世間為之顫抖。你們兩個小小的人類女子，絕對不准對主人有絲毫不敬，否則，魔淵最底層的魔蟲巢穴，就是你們的牢籠！」
「不，我不能讓一位信奉黑暗魔神的王子贖買！」姐姐雖然弱不禁風，但她的意志非常堅決。
「列妮思雅，列妮麗雅，你們兩人的生命契約已經讓偉大的黑夜王子賣下，這，是神的旨意，也是你們幸福自由的開始，這是你們難人羨慕的命運！你們馬上收回之前的無禮之言，向主人請罪！」收了尼古拉斯三萬八千金幣的大奴隸主巴洛夫斯基恨不得給這兩個任性的女人一記耳光，如果黑夜王子因此氣惱，拒絕這筆剛剛完成金幣還沒有來得及暖手的交易，那他絕對會哭死的。
「你真是個王子？」妹妹列妮麗雅信仰沒有姐姐那麼堅定，她更多的，是對羅迪產生好奇，而不是抗拒。
「兩位小姐，恕我直言，你們看，就連麥克財長這等尊貴之人，心中也對黑夜王子恭敬有禮，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衝撞他的威嚴？」剛剛成為低等下人的伊凡耶夫趕緊勸說道。
「不，我不能……」姐姐心中對羅迪很有好感，因為從來沒有誰那麼和善跟她們兩姐說話。
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他就像是神明派來的救星。
在最危急的時候，在最絕望的時候，他奇跡般出現了，出現在她和妹妹的面前。雖然有小小的試探，但是姐姐更覺得他有心。他絕對不是為了購買兩個女奴，而是真心實意前來救贖自己和妹妹的。可是為什麼？他偏偏是一個信奉黑暗魔神的魔淵王子？
姐姐列妮思雅的心中，寧願自己永遠也不知道這一個真相。
她痛苦地流下淚水，為矛盾的現實悲慟……
「誰說我信奉黑暗魔神啊？」羅迪很奇怪地反問道。所有人都很驚訝地看著他，難道魔淵來的他，不是信奉黑暗魔神的？這，這怎麼可能啊？
「我們偉大的冥國，是信奉遠古黑夜女神和她的兒子冥神至尊的，黑暗魔神在我們魔淵，沒有誰會認識這種低等的雜神！」尼古拉斯滔滔不絕地講述起冥國數千年的歷史來，當然，這種魔淵創世記跟人類的《光明法典》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剛好相反，魔淵信奉黑暗，而人類信奉光明。
「啊啦，真是偉大！」麥克財長拍著手掌，大加讚賞。
雖然，他根本沒有聽過一個什麼冥神至尊，而且就連黑夜女神，在人類的傳說之中，也一兩句帶過，傳說她是黑暗中誕生出來的遠古巨神，赤足黑髮，披著迷霧般的輕紗，當她的黑眸睜開，那就是世間的黑夜，黑眸閉上，那是人間的白天。
除此之外，黑夜女神再無任何神跡。
但當著黑夜王子的面，不但麥克財長，還有一眾奴隸主，也紛紛鼓掌表示聽到神威的激動。
「你，你沒有騙我，你發誓，你沒有騙我……」姐姐列妮思雅心中多少好過一點，雖然黑夜王子不是光明神這一邊的信徒，但他也不是邪惡的異教徒，雖然信奉黑夜女神，但讓她心中的天平瞬間打破，傾倒向羅迪這一邊。
「太過份了！」尼古拉斯擺出嚴肅管事的模樣。
「別動手，我會勸服姐姐的。等一下我讓她給王子殿下賠禮道歉！」妹妹心中樂開了花，她才不管自己未來的主人是不是魔淵王子，是不是邪惡的異教徒，她只要主人疼愛自己就行。
她一看羅迪面帶微笑，並不在意自己姐姐的無禮，就知道這位主人絕對是位好主人。
妹妹列妮麗雅趕緊把姐姐拉開，省得她再激怒那個管家。
「王子殿下，這，這是我的小小心意。」大奴隸主巴洛夫斯基給羅迪獻上一本用寶石鑲飾的魔法書，當然這裡面沒有記載任何魔法，而是一本流傳在貴族中的《女奴調教手冊》珍藏版。
「所有調教工具物品，尼古拉斯先生都已經訂下，我們會給王子您獻上最完美的裝備。」阿德肯也行禮道。
「好像，我應該先買一個城堡，否則驛館還真裝不下那麼多女人！」羅迪一看百多位美女在外面等候，忽然想起一事。麥克財長深怕這位魔淵來的王子真的弄個城堡，趕緊勸說道：「請聽我一言，王子殿下，在我們卡馬隆帝國，特別在我們首都，城堡是不能隨便買賣的。不過如果王子殿下您需要巨大的莊園，那倒沒有問題，前幾個月有一位年邁的公爵大人離任，他的公爵府連郊外農莊，還有他戰死的兒子男爵功勳，開價五萬金幣，至今還無人問津，如果王子殿下……」
「買了。」羅迪的口氣，就跟貴族用五枚銅幣打發小乞丐一般。
「啊，這傢伙實在太有錢了！」妹妹列妮麗雅一聽，幾乎要暈掉。她萬萬想不到，世間竟然有人用五萬金幣隨意揮霍的。
「王子殿下，您的星光足可以輝煌整個卡馬隆！」巴洛夫斯基激動得要命，如果生意談成，他那一筆介紹費想必也不會少。他差一點就想跪下來，代老公爵給羅迪叩頭拜謝。就算按照最少百分之五的中介費，那也相當於買出好幾個高等女奴，還不用算本金稅款。
「等一等……」姐姐忽然又衝過來，大聲道：「您不需要男爵頭銜，價錢應該從中打個折扣，還有，您應該可以提出議價和莊園驗看，不用著急答允！」
「下次吧！」羅迪淡淡地擺手道：「本王子說過的話就像神諾一樣，無須更改。」
「如果你很有錢，非常非常的有錢，那麼把蜜蒂兒也買下吧！她太可憐了！」姐姐又懇求道：「她是一個可憐的小妖精，我求求您……」
「哈哈哈哈！」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姐姐，他早買下了。」妹妹帶點不好意思地拉走姐姐，小聲道：「剛才他跟我說過了，你看，外面那一大群女的，都是他買下的，這裡，恐怕也不下五萬金幣吧？這傢伙根本不缺錢！姐姐，我們還是少說兩句，等回去再問他吧！」
在戰俘贖救所裡出來，天色已經將近黃昏。
兩姐妹遠遠地跟在羅迪的身後，覺得這位主人就像山一般高大，給她們無比倫比的安全感。雖然命運如此的不幸，但是，終於在走出這個戰俘贖救所的時候，幸福就像蜜糖一般，滋潤了全部的身心。
雖然今天和昨天的黃昏沒有一點分別，但是只要多了他，那麼，整個世界都改變了。
一切，都變得那麼的美好，那麼的不可思議。
這，就像做夢一般。
兩姐妹走出戰俘贖救所，為自己重獲自由又哭又笑，雖然名義上還是女僕，但是她們感覺到，自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生命之中，甚至，巨大的幸福，也正在來臨……
像她們兩姐妹一樣，那百多名被贖買出去的女子也同樣淚流滿面。
平時並不覺得，但一旦親身經歷，就會明白，在整個生命之中，再沒有任何東西，比自由更加值得人們去珍惜。
羅迪雖然有心贖買更多的人，讓更多的人重獲自由，但是，他不能過份表露自己的心意。自己必須掩飾在一個色狼的表面之下，如果一進卡馬隆，就將所有的奴隸全部買下，那麼，那將引起整個國家甚至整個大陸各國的注意。神殿更是會趁機煸風點火暗中指稱他想博取民心聲望，日後侵入人類大陸。
當然，羅迪心中的確想這樣做。
可是現在，他絕對不能讓人發現……現在，時機尚早，他只能先將最不幸的女孩子救出去，等一步步在卡馬隆站穩腳跟之後，再作更多的動作。
晚風輕輕吹拂著，就像羅迪此刻的心情。
「王子殿下，你該去參加哥頓元帥的沙龍宴會了。」不用尼古拉斯提醒，麥克財長早就準備好馬車了。
「我差點給忘了。尼古拉斯，你帶她們回去，順便給哥頓元帥準備一點小禮物。」羅迪大手一揮，讓新收的低等下人伊凡耶夫跟在後面。
「幸運的伊凡，你可不是沒有女伴！」大奴隸主巴洛夫斯基拉住前一天還不會用正眼看的魔法記者，悄悄地道：「我說親愛的伊凡，你現在幸運當頭了，可不能忘記我們。聽著我的朋友，如果你能夠多幫忙，讓王子殿下稱心如意，相信卡馬隆最上流的貴族社交圈子，會熱烈歡迎你的加入。我可以做你的介紹人，甚至還可以給你介紹寂寞的貴夫人，明白嗎？你現在可是王子殿下身邊的紅人了！」
「我說親愛的巴洛夫斯基先生，什麼時候，我會讓大家失望呢？」魔法記者伊凡耶夫挺直腰桿，昂首挺胸地道：「只要是任何有利於王子殿下的事，我一定全力以赴！」
黑夜王子也許是不知道人類沙龍宴會的規則。
也許是因為剛剛新買的女奴就是哥頓元帥之前看中的，不想帶去損傷哥頓元帥的面子。
反正，他自己一個人來了，臂彎上沒有挽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哥頓元帥對於黑夜王子的這個舉動，暗暗感激。如果黑夜王子真的帶剛剛贖買的列妮姐妹來了，那他這張老臉還真不知道該擱在哪裡。尤其是威廉陛下來的時候，如果按照慣例讚許黑夜王子的女伴，那他恐怕只有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歡迎你，高貴的王子殿下，在黑夜之中，你的星光更加閃耀輝煌！」哥頓元帥緊緊地握住羅迪的手。
「威風凜凜的元帥，作為主人，今天你的氣色也紅光滿面。難道，這就是人類葡萄酒美酒的功效，還是喜悅發自內心的作用？」羅迪微微一笑，與這位元帥擁抱一下，又在元帥和麥克財長等人的簇擁之下，進入魔法煙花陣陣升空的元帥府祗。
魔法記者在兩旁拚命地拍照，又大叫黑夜王子，希望他轉臉向自己微笑揮手。
一些聰明的傢伙，拉住了幸運的伊凡。
「我說該死的，伊凡，你這個混蛋，難道你有了新的主人，就忘了我曾經如何在你窮途末路的時候給你工作，讓你活到今天，直到幸運降臨？」伊凡耶夫抬看一看，是自己的上司女主編卡娃，她穿著一身晚禮服，滿臉怒氣沖沖的神色。
「哎呀我的卡娃小姐，是誰得罪了您？」伊凡耶夫趕緊裝傻，又跑過去牽住她的小手大獻慇勤奉承道：「我怎麼能夠忘記，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記得就好，還算你有良心！」卡娃小姐眉開眼笑地道：「你還等什麼？不請我進去嗎？」
「難道……」伊凡耶夫驚訝地問道：「你，你已經……」
「我已經把那個風流成性不可救藥的子爵一腳踢飛了，今晚，我沒有男伴，如果你這個傢伙不趕緊請我進去的話，我也把你一腳踢飛！」卡娃小姐的話，讓伊凡耶夫感到幸運還在不停地降臨在自己的頭上。前一天還對自己破口大罵的上司，現在竟然對自己猛拋媚眼，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
「感謝我偉大的主人，啊，我現在簡直想親吻他腳下的泥土！」伊凡耶夫差點流下了眼淚。
只是勇敢地站出來，就得到了黑夜王子的賞識。
從此，他一天就得到了一生也得不到的幸運，一天就得到了一生也得不到的幸福，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拍著自己肩膀說賜予自己『低等下人』的那位尊貴主人所賜。
要是沒有尊貴的王子殿下，相信自己，還是卡馬隆首都最普通最爛賤最讓人瞧不起的『魔法狗仔隊』。
對於羅迪的到來，貴夫人和小姐們看得目眩神迷，心醉情動。其實這個相貌，大家早就熟記在心，因為黑夜王子跟神奇小子一模一樣，人們相看他的樣子，甚至只要拿出梳妝台下面珍藏的神奇小子照片就行。比起神奇小子，這位黑夜王子更多笑容，那頭髮就像星河般燦爛……
雖然僅僅是脫下墨鏡禮貌地一笑，可是，貴夫人們的芳心都讓他俘虜了。
只有在凝望天上璀璨的星空，才會有這般夢幻的感覺。
神殿裡的聖職人員，則極力保持克制。雖然黑夜王子來自魔淵，但他背後的冥國實在可怕，不可輕易得罪，所以，就算有些貴族大拍馬屁，說『永夜』、『星空』、『黑暗』之類等等與『光明』、『正義』、『虔誠』有一定衝突的詞語，他們還是盡量忍耐下來了。
聖槍騎士荷裡，聖瞳沙理文，聖法阿德萊曼，飛龍騎士努提多拉，銀牙傑爾斯通尼，王子文森特等人則臉色不太好。
本來他們一直是貴族沙龍宴會上最歡迎的年青騎士，貴夫人向他們拋盡媚眼。
但是，這個黑夜王子一樣，就搶走了他們的風頭。
最讓他們感到難受的是，這傢伙竟然還變成死對頭羅迪的模樣。憑著別人的樣子在這裡耍帥，眾人心中極不平衡。不過黑夜王子可不是羅迪那麼好欺負，他就連神殿和天使也顧忌三分，在這種情況下，聖槍荷裡他們也只有忍耐再忍耐。
「王子殿下，請坐到公爵夫人的身邊。」麥克財長悄悄地跟羅迪道：「公爵夫人是白天偶遇的那一個，還記得嗎？她的氣質和禮儀都是出名的，王子殿下一定喜歡！」
「啊，我認出來了。」羅迪白天才裝色狼捏過伯爵夫人的胸口，當然不能否認。
貴族的沙龍宴會一般在很晚才開始，除了要等日理萬機的陛下之外，還要等很多年輕力壯的賓客先喝夠酒和跳夠舞。一般來說，年輕人總比老年人更加能吃，更加能聊，更能博得夫人小姐的歡心。如果想擊敗年輕人在宴會上大出風頭，那必須有足夠的耐性。
年輕人一般耐不住，貪杯好舞，過早就消耗了體力，等到宴會正式開始，他們早已經有七八分醉意了。
這個時候，中年老年貴族再稍稍一鼓勁，挑撥離間幾句，讓他們相互拚殺，等到最後剩下來的，當然不可能會是他們這些老狐狸的對手。
所以，宴會肯定要遲遲才開始的。
這也是中老年貴族在宴會上保持雄風和驕傲的傳統之一，除非是最精力充沛的年輕騎士，否則，沒有人能夠與他們對抗。當然，貴夫人和小姐也會明白，能夠堅持到最後的，還是他們。最後的選擇，稍有經驗的貴夫人和小姐，都會有最明智的選擇……誰會和一灘爛泥般的醉漢共度**？
「夫人，你的丈夫呢？」羅迪坐下來之後，發現這個座位的安排是非常巧妙。
在這個長長的半環形座位上，僅僅可以容納兩人，邊上，放著銀器餐具和各種水果，冰凍的酒水。這個座位既和邊上的座位相連，讓人感覺宴席的隆重和熱鬧，又有私人的空間，有各自的交談和笑鬧。羅迪發覺設計這個座位的人，真是一個天才。
對面的人無論彎腰做些什麼，都難以發現，但在餐桌之上，又可以彼此隔席交談。
巨大的宴桌，中間放著魔法的傳送帶，無數的食物，在三行傳送帶中，緩緩地來回移動，任由賓客挑選最合心意的食物。在席間，各個階級的地位鮮明無比，中小貴族在最末端，比如羅迪的僕人伊凡耶夫，還有奴隸主阿德肯等人。
大貴族在中間，比如大奴隸主巴洛夫斯基男爵等人。
而高位者則在最前端，比如羅迪身邊的麥克財長，還有幾位公爵和他們的女伴。
空著的首席，就是威廉二世陛下的位置。羅迪離他的座位，僅有七八米，相隔著哥頓元帥的座位和雷德蘭斯親王的座位。斜上對面，是紅衣大主教和諾恩親王的位置，至今還是空位。正對面是王子文森特，再下去是聖槍騎士荷裡等人的座位。
他們對於羅迪的入座，沒有像別人那樣舉杯歡迎，自顧著和女伴說話，一邊暗中偷偷打量。
起身盈盈行禮歡迎羅迪的公爵夫人，打扮得非常高貴，鑽飾閃閃，而兩個豐滿雪白的乳房中鯨骨束胸的擠壓下，更顯得火爆，中間美妙的乳溝深不可測，性感非常。
她一低腰矮身行禮，更讓她身體最美的部分暴露無遺。
對於羅迪的問話，公爵夫人略略有些尷尬。
她不太理解黑夜王子為什麼要這樣問，因為沙龍宴會，貴族幾乎不可能和自己的妻子坐在一起。除非妻子是凶悍的母老虎，否則沒有誰會那樣做。出來參加宴會就是想獲得偷香竊玉的機會，想與心中某位美人春風一度，怎麼可能和妻子一起？
當然，貴族們會希望，自己的妻子，如果能在宴會開始不久後回家最好。
如果實在不想回家，他們通常會希望自己她們和比自己更加高位更加權勢的男士坐在一起，千萬別跟那些年輕英俊的騎士呆在一起，因為他們對於自己的官途毫無幫助。
會有些妻子長得不怎麼樣，不願意和妻子一起坐的貴族，他們會帶來漂亮的女伴，彼此炫耀一番。
又有一些自己丈夫的權勢巨大，但本身模樣令人不敢恭維的貴婦人，常常會自帶一些年輕力壯的騎士前來參加宴會。只有這些人，會跟自己的女伴男伴坐在一起，當然，這還是極少數。中間，貴族交換女伴男伴這種事，實在是司空見慣。
「他，他和伯爵夫人坐在一起。」公爵夫人眼光看了一下遠處，羅迪順著目光看去，發現公爵夫人的丈夫已經是個聞到棺材味的老頭子了。
「很好。」羅迪坐了下來，公爵夫人聽了，心中一楞，他指的到底是什麼呢？
「王子殿下，您喜歡喝什麼？」為了打破僵局，公爵夫人決定開始新的話題，她很難得才有機會和這位黑夜王子坐在一起，不知暗中打敗了多少競爭對手，如果不是街上的偶遇，相信哥頓元帥夫人也不會安排她坐到他的身邊來，她可不能讓這位王子感到無聊。
「黑暗魔泉，啊，你們人類沒有這個！」羅迪隨手變出一個瓶子，給公爵夫人倒了一小杯。
「謝謝您。」公爵夫人趕緊提起裙子淺淺行禮，又優雅地伸出玉臂，端起杯子，小喝了一口，發現喝下去之後，渾身都感到一陣莫名的舒暢，口中有種極美妙的感覺在喉嚨一直滋潤到心底，禁不住讚歎道：「啊，我敢說，這比傳說精靈月泉還要好喝……天啊，我生平第一次喝到這種美妙的飲料！偉大的王子殿下，這黑暗魔泉有什麼作用？」
「可以讓女人美容，重新煥發青春。」羅迪一說，公爵夫人連手顫抖起來了，差點把那杯魔泉給灑掉。
「真的？」公爵夫人感到窒息，世間還有讓女人煥發青春的魔泉？
雖然在傳說中，精靈月泉和天使聖水可以讓人恢復青春，但是，在世間沒有什麼人見過。那只是一種傳說的存在。人們可以到神殿地祈禱，如果損獻足夠多的金錢，或者足夠虔誠，那麼能得到祈禱聖水，那也能舒緩放慢一點點衰老，但是，那是遠遠不夠的。
每一個女人，沒有誰不渴望自己永遠活在十八歲的青春裡。
也許十八歲的女人並不夠成熟，還帶有一點點青澀，但是青春，只有失去的人才會明白，那一點點青澀是何等的幸福和驕傲。任何一個渴望快快長大的女孩子，到後來都會怨恨自己的愚蠢。
公爵夫人當然不老，她才離十八歲才剛剛告別幾個年頭，可是，她也感到自己的青春正在消失。
「喝一口不行，最少得喝一杯。」羅迪微笑道。
這可是他準備向卡馬隆大力推廣的魔泉，它當然可以美容，也可以緩慢地恢復青春，但是羅迪還有一點沒有說，那就是上癮。它就像毒藥一般，會讓人為之瘋狂和著迷。他也相信，世間沒有一個眼看著自己的青春正在漸漸恢復的女人，會捨得放棄這種黑暗魔泉。
但是，為了讓女人更加瘋狂，他添加了一種緩慢上癮又而對身體無害，甚至用聖光魔法查探不出的魔花之汁。
他要讓卡馬隆的貴夫人和小姐們不但在精神上，而且**上，也漸漸上癮依賴。
那麼多種衝擊之下，卡馬隆的民心，相信不用多久，就會倒向他這個掌握黑暗魔泉的黑夜王子。入侵一個國家，並不一定要發動戰爭，可以有很多種辦法。可以用文化侵略……這一點神殿有所警惕，但是神殿也束手無策的是，經濟侵略。
羅迪擁有整個魔淵的財富，雖然不可能一下子傾洩下來，讓各國經濟崩潰，但是只有開了一個缺口。
那麼神殿辛辛苦苦數千年維護的大堤，也會崩潰無形。
如果羅迪要尼古拉斯宣傳自己的黑暗魔泉，那麼神殿和各國一定會暗中警惕和不滿，可是，他可以通過另一個方式去宣傳，比如，身邊這位公爵夫人……
「我用盡世間所有的言語，也無法表達我現在的心情，我想讚美您，但又擔心自己舌頭的笨拙，我想吻你，又怕自己嘴唇的唐突……親愛的王子，你簡直就是我心中的神明！」公爵夫人喝了魔泉，覺得渾身都沉醉在一種美妙的境界，如夢似幻，那種美好的感覺，比高潮時的快感還要醉人，因為它能夠一直保持，久久不散，自舌尖到心底，都洋溢著一種幸福的甜蜜。
「千萬別告訴別人，那怕是最好的朋友。」羅迪微微一笑，道：「因為它不像普通的泉水那般挖地可取。」
「王子殿下，我敢發誓，一定保守這個秘密！」公爵夫人激動地捧起羅迪的手指，深情地親吻著。她雖然現在發誓保證，但是羅迪估計不用三天時間，整個卡馬隆首都的女人都會知道。到時，卡馬隆一定會因為黑暗魔泉而刮起超大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