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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第二章 第一節 命運 文 / linkin

    迷失在

    羊群中的狼,

    被寂寞的利齒

    撕裂自己身體

    ************

    「別胡說。」我嚴厲地喝道。

    「我知道你不會答應的知道昨天的血霧是什麼嗎?」

    「那不是月如用來保護我的嗎?你才因此受的傷,難道不是嗎?」

    「我們的家族,擁有嗜血的遺傳病,但是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雖然擁有罪惡的衝動,卻缺乏實施的能力。」的確,據佐籐大夫說,這類人的體質除了有嗜血需求之外,其他與常人無異。

    「但是,也許是神明為了補償,抑或是更惡毒的詛咒,家族的歷史上,還有一小部分人,擁有一種奇異的能力,」她盯著我,慢慢說道,「操縱自己血液,並隨意改變其形態結構的能力。這大概就是神賜給我們家族的捕食人類的本領。」

    「我是在前段時間服用了一種特殊藥物之後發現自己的這種能力的。用這種能力操縱少量血液,可以輕鬆地殺死別人。那一天,如果不是和那團火焰碰撞在一起,死的人也許就是你,哥哥。」

    我只覺得天旋地轉,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哥哥,你知道嗎?我一做夢,就會夢見將你殺死的樣子」一行清淚從她的眼中溢出,「你在平時對我越溫柔,在我的潛意識中就越想殺掉你!以前,我沒有這個能力,現在卻不同了。」

    一絲慘淡的嫣紅抹上了我的脖子,停留在咽喉處。

    「我知道哥哥不會殺我,那請答應我,不要再和我見面!」她用哀求的眼光看著我,神色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

    此刻的她,已沒有平時的從容與矜持;那如水的眸子,滿是哀傷與絕望!

    我咬著牙向前走了一步,隨即,那薄如蟬翼的血刃就在我的脖子上劃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她驚慌失措地叫道,身體朝床角一側縮去,就像一個無助的小女孩。

    而那無形的血刃,已經消逝不見。

    「唔」頸上傳來一陣刺痛,我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她的身前,緊緊地抱住了她。

    她不敢正視我灼熱的目光,只是劇烈的喘息著。

    她凹凸有致的身軀在我的懷中輕微地顫動著。裸露在外的肌膚是如此細嫩滑膩,而無助的嬌羞樣子更讓人怦然心動。我的心中又升起一絲黑暗的邪念。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段時間以來,自己經常很容易就沉浸到對異性身軀的渴望之中。若是普通的好色倒也可以接受,但我總覺得有一股近乎瘋狂的zhan有慾望不斷在體內膨脹,宛如一股散發著色情氣息的狂烈風暴。

    我是怎麼了?

    「『淫』亂者」想起那個拉斯對我的稱呼,我不由有些心悸。

    難道自己和月如一樣,在血脈的深處,湧動著不為人知的神秘情緒?

    「怎麼了哥哥?」月如見我神色有異,關切地問道。

    「呵呵沒事。」我微笑著對她搖搖頭。這個女孩,正處於最為脆弱的狀態,若是作為她唯一牽掛的自己也不夠堅強,她真的會垮掉。

    罪惡的詛咒?就算真的有,自己也會克服它!而月如也一定會好起來的但是,如果我真的是homunculus的話,又會擁有什麼樣的能力呢?還有,「還未覺醒」是怎麼回事?這幾個問題在自己的心中絮繞了很久,但是我隱約中有種直覺——這些疑問的答案和醫治月如的辦法有種某種內在的聯繫。

    「月如,聽說你在學校是個很孤僻的人。」隱瞞了自己心中的疑慮,一邊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秀髮,我一邊問道。

    「家族裡的人,從來都是孤獨的一族。對普通人來說,我們是危險的存在。而對於擁有這種遺傳病的我們來說,和普通人接觸得越多,曝光的機會也越大。在常人眼中,這個嗜血的群體一旦被發現,會遭到什麼樣的待遇?」她幽幽歎了一口氣。

    「我們就像生活在羊群中的狼一樣,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寂寞的命運。」此時的她,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柔弱一些。

    「不!不!」我大聲地叫道。

    「你們不是躲在羊群中的狼,而是天生就長著牙的羊啊唔!」!!!

    月如忽然直起身子,摟著我的頸子,薄薄的唇和我的嘴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我的大腦中一片空白。

    她那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此刻彷彿就像一個溢出的容器,將那壓抑的情感向我傾瀉而來!

    這狂亂的吻,超越了親暱的曖mei,飽含著罪惡的禁忌!

    迷亂間,我感到那嫩滑的香舌執著而又乾澀地糾纏,隨即,兩舌瘋狂地糾纏盤結起來。

    當一個被理智倫德壓抑到極點的人開始放任感情時,將無法回頭。

    這忽然爆發的禁斷之情,來的卻是如此的猛烈。

    她甜蜜而又嫩滑的唇,彷彿一個墮落的深淵。而我只能放任自己的沉淪。

    兩個人交換著彼此的唾液,密閉的口腔中噴灑著灼熱的氣息。

    良久,她將螓首移開,用哀怨而又楚楚可憐的目光凝視著我。

    我心中只有將她抱在懷裡,好好憐惜一番的衝動。

    「對不起,哥哥。我喜歡你。」朱唇輕啟,剛才劇烈的吻,給她的容顏增添了一絲血色,而那高聳的胸脯,卻不爭氣地起伏著。

    我什麼也沒說,再次用嘴封住了她的唇。十指將她的手牢牢地握在了一起。

    這層窗戶紙,終究被捅破了。

    也許這是將被天下人唾棄的亂情,也許這是注定走向悲劇的絕戀但我,亦無怨無悔。

    我一遍又一遍地痛吻著她,直到她筋疲力盡,帶著滿足而又嬌羞的微笑沉沉睡去。

    「少爺,小姐她?」

    「小姐她現在還在休息,盡量不要打攪她,讓她這幾天好好休息。」我已經恢復了平靜,一邊對小菊吩咐著,一邊向大門走去,「對了,等她醒來,給她說我明天還會來看她的。」

    我走出門外,此時的天空一片陰霾。

    這難道是真實的人生?我感覺生活開始往不可預測的方面發展,自己彷彿掉進了一個泥潭,越陷越深,不由有些迷茫。

    在上學路上,我不由回憶起了以前的和伊籐大夫的對話。

    伊籐大夫對我說過,按照弗洛伊德的原理,夢的本質在於滿足願望,會夢到不安和恐懼的夢,代表當事人內心深處有那樣的願望。夢中的罪惡感,是意識遭到壓抑下扭曲的產物。如果夢中的對象是異性的話,而當事人對其又有感情的話——心理學家有另一套說法,[戀愛感情和破壞衝動是並存的],這也許和我內心深處源自男性本能的支配慾望而變異的那種邪惡情緒一樣。

    「破壞衝動月如的夢,到底是因為我的血,還是」

    總覺得自己和月如還有著一絲神秘的聯繫,但是我卻始終找不到頭緒。

    「能夠讓小姐的痛苦得到治療的人,就只有少爺你一人而已。」

    我反覆思索著這句話的深意。雖然暫時還找不到問題的答案,但是我已經意識到,從今以後,自己和月如的命運,就像兩條交叉的軌跡,只有一起逃離,才能避免毀滅的命運。

    我看著自己被血染紅的掌心。

    暗紅的印記被縱橫交錯的手紋劃開,宛如遠古的溝壑。

    蜿蜒的朱痕逐漸黯淡成型,織就了今生宿命般的碎片。

    我握緊了那些纏mian的曲線。

    將命運牢牢攥在自己的手中。

    幸福看來遙不可及——至少,要保護我所愛的人。

    到了學校,我不由有些後悔,今天月如不在,連星野也沒來上課。整個上午,我過得格外無聊。

    啃著乾澀的麵包,望著平靜的校園,平靜得那樣不真實。我隱隱約約感到一絲緊張的氣息。

    一切就像一個局,而我一步一步陷入其中,此刻,自己正處於一個微妙的平衡之間,牽一髮而動全身。也許就在下一刻,未知的變數就會發生。

    我只能等待。

    又是一個焦躁而又寂靜的下午。

    籃球社的活動暫停,劍道社沒有東城,我只能去音樂社。

    今天的運氣不錯,西野愛竟然參加了社團的活動。

    她的歌聲,仍舊是那樣動聽,宛若天籟。將我緊繃的神經也舒張了一些。

    「最近很悠閒嘛,西野。」我問道。

    「是啊!剛剛拍完一部電影,公司決定放我一個月的假耶!」從她的表情看來,這位美少女對於假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也許對於她這樣的大忙人,平淡的普通人生活也成了一種奢望吧。

    對我和月如來說,又何嘗不是呢?我不禁有些黯然。

    「對了,林肯君。什麼時候去吃火鍋吧!」她狡黠地看著我,「你可不能耍賴皮哦!」

    「哇,大姐!這可是第一部的內容也!你的記性也太好了吧!」我不由有些愕然。這個約定,大概連作者都記不清了吧。不過想到西野還能記得我最喜歡吃的是火鍋,不由有些感動。

    「去嘛去嘛去嘛!」她用那種令無數中年男子發狂的聲音撒嬌地說道。據說,曾經有一個otaku見了她身著女僕裝擺了一個pose之後,說了一句「萌」便長睡不起了。

    「嗯,好吧。等我定下時間就通知你。」我可不願意在這段緊張的時刻把她給牽扯進去。

    「好的!一定不要忘記哦!」她甜甜的一笑。

    放學後,回家的路上。兩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將我截住。

    「你就是林肯是吧?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媽媽說不能跟著陌生人走。」

    那人遞過來一張折疊的紙條。

    終於來了。我瞟了一眼駕駛席處的蛇十字架標誌,一聲不吭地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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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要去青島,暫停更新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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