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一章 第十節 誘惑 文 / linkin
狹窄的浴室中,蒸騰著濃濃的霧氣,依舊噴著水的噴頭被遺棄在角落裡。水聲、喘息聲夾雜著嬌柔的嚶嚀聲,在這緊閉的空間中迴響。
「實在是受不了了」我看著她滿是媚意的迷離雙眼,忍不住將頭湊過去,嘴唇在她的小嘴上輕輕地一點。
「嗯」東城那赤裸的身子彷彿觸電般,在我懷中輕微地顫抖著。
「喵」她的嘴唇應該十分敏感,只是輕輕一碰,似乎就讓她感到了極大快感。小臉紅得像那爛熟的蘋果,楚楚的眼眸彷彿能擠出水來,她一邊急促地喘息著,紅艷欲滴的嘴唇半張著,撒嬌般渴望地看著我。
「呼真的想要嗎?想要就唔」當我再一次試圖用卑鄙的方式一親芳澤時,嘴卻被東城主動湊上來的雙唇給封住了。
她的吻幼稚而又笨拙,只是像啄木鳥一樣不知疲倦地用嘴唇來碰觸我的面孔。我有些驚愕,一時間任由她在我的臉上「嘖嘖」地親吻著。
大概是對我的被動有些不滿,她哀怨地「喵嗚」一聲,隨即伸出蓮藕般修長滑嫩的雙臂,像白蛇一般繞在我的腦後,捧著我的後腦勺;接著,火熱的**也用力地貼了上來,堅挺的雙峰緊緊地壓在我的胸膛上,傳來無與倫比的美妙感覺。
體內的慾望已經積聚到了不得不發洩的地步,在強烈的生理變化同時,我的心理也在*的不斷膨脹中變化著。
我伸出手,用力地捧住東城的臉蛋,終於將她暴風驟雨般的親吻攻勢給抵擋了下來。
「喵?」她有些不解,發現頭被我抱得死死的,無法移動,不由又有些許害怕,便輕微的掙扎起來。
當我將舌頭深入東城的口中時,她的掙扎立即停了下來。準確地說,此刻她的身體完全僵住了,只是被動的任由我來採擷,任由我的舌頭在她的嘴裡肆意亂竄,搜刮著她的香津瓊汁,並且讓我把口水渡到她的口中。
但是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東城司就已經開始嘗試著來回應我。她的舌頭先是蜻蜓點水般的和我舌頭做試探性的碰觸,在嘗到甜頭之後,很快就和我的舌頭糾纏到了一起。軟軟的,滑滑的,黏黏的,對自己來說,這是一種無法抗拒的神奇感覺。
此刻,我彷彿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出竅了般,隨即便瘋狂地投入到這無邊的快感之中。
兩個人的口腔連為一體,兩條舌頭在一個密閉空間裡攪拌著彼此的唾液,剛剛嚥下去,又分泌出滿口的津液。在這些津液裡兩條舌頭互相絞纏著,舔噬著,在牙齒,舌頭底下,牙膛上。我能感覺到雙方都對對方的口腔異常貪婪。兩個腦袋激烈地左右擺動,恨不能鑽進對方的嘴裡才痛快。
東城似乎開始沉溺在了這種美妙的遊戲之中。也許是天賦的緣故,短短的幾分鐘後,她已經能夠靈活地攪動軟滑的香舌,開始追逐起我的舌頭來。更令我吃不消的是,她甚至表現得比自己還要富有技巧,時而溫柔的舔舐,時而激情的啃咬,時而輕佻的戲弄
終於,在幾乎窒息的狀況下,我狠狠地啜了一口她的小舌片,才離開了她的香唇,然後「哈、哈」地大口的呼吸著。
還來不及回味剛才的激情,我又感到了一種更大的刺激。
一雙雪白修長的大腿,正緊緊地夾住我的分身,大腿內側那種順滑的觸感,柔軟得像布丁一樣;而且,那種濕滑的感覺不是來自水或浴液,而是她氾濫的春潮。
青澀而又嫵媚,溫柔而又狂野,順從而又放縱真是完美的尤物!我心中讚歎著。
心裡有個聲音在呼喚:「做吧,你被壓抑的慾望將受到極大的滿足,你將獲得接近無限的性的快感!」
但是,卻沒有愛!
那被慾望掩蓋住的純潔的愛!
我愛東城嗎?也許,只是迷戀上了她的身體。
東城愛我嗎?我看著她迷離的目光,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中一閃,「若是與她這種精神狀態下交合,那不過是迷姦罷了!當東城清醒過來時,我又應該如何面對她?」
假如做了,我和那些自己所鄙視的壞人又有什麼區別?
我的腦子漸漸冷卻下來。
「喵?」東城仍舊在我懷中蹭動著,四肢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纏住了我。她抬起頭,試圖用飽滿嬌嫩的嘴唇來喚醒我漸漸冷卻的慾望。
我輕輕地捧著她的臉,阻止了她,溫柔的一笑,「東城,對不起。」
無暇再顧忌那赤裸的美妙身子,我三下五除二將她洗浴乾淨,披上毛巾,送出了悶熱的浴室。
清冷的空氣讓我徹底清醒了。還好沒有做出難以挽救的事情我不由鬆了口氣,抱著懷裡嬌柔的身子。她迷惘的看著我,臉上的紅暈還未徹底消退。
「來,把手舉起來。」
「喵?」
「像我這樣」
「喵!」
「好了。」
又給她套上一件t恤和一條短褲之後,我決定讓她睡覺。然後才意識到這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
「東城,睡吧。」將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喵?」一雙亮閃閃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我站起轉身,便要去睡沙發,
「喵!」一個軟軟的身子忽然貼在了我的背上。
「好了,不要鬧了,東城。」我將被踢到地板上的被子抱起來,拍了拍,又是連哄帶勸才把她給弄到床上。
「看著我」我用低沉的聲音試圖催眠她,未成功。
催眠曲?不會;安眠藥?沒有
「好吧,試試看。」我從箱子裡翻出一個懷表(鋼煉限量版),便開始在她面前晃蕩起來。
「看著它,孩子」見到東城的目光停留在那塊搖蕩的懷表上,我心中不由暗暗欣喜。「等她睡著了,我也得趕緊休息明天還要早點去看看月如;還要問問星野如何讓東城復原;還有那奇怪的homunculus」大概是這裡的安靜祥和的氣氛,我絲毫沒有考慮到那恐怖的場景與未知的危險,自己的目光也在不知不覺中匯聚在那顆懷表之上。
眼皮變得沉重起來,一股濃濃的睡意向我襲來,「好睏啊」我在不知不覺中,也躺倒在床上。
一夜無話。
[作者註:好了,我承認原徵文版中其實是有很多話的,但是本書不能違規,總不能像第二部第五章第六節那樣吧所以]
清晨,我睜開朦朧的雙眼,發現自己睡在床上,而東城則緊緊地抱在我的懷中,她的睡姿雖然很是不雅,但睡相卻是十分香甜,不過看著我胸前那濕漉漉的一灘口水痕跡,也許是香甜的過頭了。
因為她的緣故,我起床的過程也變得十分艱難,首先要輕輕移開胸前那秀麗的螓首;然後要慢慢解開熊抱著我的玉臂;最後要小心抽出盤夾著我的美腿,待我從她那無尾熊般的擁抱中解脫出來時,發現自己已經是一頭大汗了。
匆匆趕到莊園,我與佐籐醫生不期而遇。
「佐籐大夫,月如她?」
「除了身體有些虛弱之外,小姐的傷逝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真的嗎?太好了」
「不過」他的神色嚴峻起來,「遺傳的嗜血症還在折磨著她。」
「怎麼會?我都是按時」我心裡一顫,一直以來,我以為只要能不停地讓她嘗到血,就能讓她的病症不發作。
「這種病症的絕大多數患者,都是因為精神上的折磨而『自殺』或是由精神疲勞引發的併發症而死去。隱藏在他們基因中那種無法靠意志力抑制的狂暴感情是可以讓人發狂的。」
「你是說月如會傷害別人?不會的!」
「」佐籐歎了一口氣,「正是這種壓抑的罪惡感令小姐痛苦,現在小姐患有十分嚴重的神經衰弱和失眠症。她甚至不敢做夢。因為幾乎在所有的夢中,小姐潛意識中的狂暴感情都會復甦而小姐曾要求我給她開一種藥物,這種藥物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遏止人作夢,但是因為違反了人腦波頻的正常作用的緣故,這種藥的副作用非常大,所以我只給她開過一周的份量。」
我沉默了,想不到月如仍舊生活在如此的痛苦之中,而堅強的她從來沒有在我眼前表現出任何的異常。
「我還需要提醒你一點,病人發病時,對自己關係密切的人傷害慾望極為強烈。」
我撇撇嘴,不置可否。月如怎麼可能會傷害我?
「佐籐大夫,你知道homunculus嗎?」
「我瞭解得不多,這似乎是一種潛意識形態的具體化。好像有一位叫做羅尼懷特的法國神經藥理學家提出了這種說法。」大概是一夜未睡的緣故,他的神情也十分疲憊。
於是我請他回去休息,而臨走時,他意味深長地說道:
「能夠讓小姐的痛苦得到治療的人,就只有少爺你一人而已。」
我有些困惑,除了血,自己還有什麼能幫月如的?
來到月如床前,她還在難得的睡眠中。她的神色很平靜,不過和東城的睡相比起來,似乎多了一種被壓抑的痛苦。
她的一隻手裸露在被子外,五指微微彎曲,似乎試圖要抓住些什麼;我注意到,她的手比以前更加蒼白,手腕處細得好像隨時會折斷一樣。
我輕輕地將她的手放回被子,想抽出時卻發現自己的手已被她抓住了。
她醒了。
我有些愧疚,我知道對於一個神經衰弱的人來說,睡眠意味著什麼。
「月如,對不起,把你吵醒了。」我忽然覺得鼻子有些酸,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她的時候,我總能清楚地發覺到自己內心深處的脆弱。
看著她那病容的清麗容光,宛如失去了源頭的清渠,平靜地等待著乾涸的命運。
「我的家族,因為這種病症存在的緣故,一直都是採用的近親結婚的方式。」她平靜地說道。
「然而,我的父親,卻是另一個家族的長子。為了母親,他放棄了本應屬於他的財富,入贅到了母親的家族。」她的目光停留在床櫃邊的小抽屜上,自言自語般說了下去。
「我不記得小時候的父母是什麼樣子,但見過他們倆在一起的照片,似乎很幸福的樣子。」她示意我拉開抽屜,裡邊有一張發黃的黑白照片。是一對年輕的夫婦,臉上帶著美滿的笑容,那個女人很美,應該是月如的母親。
「但是,在我三歲那年,我的母親咬斷了她最心愛的人的脖子。當她清醒過來時,發現眼前死去的父親和瀕死的我,她立即『自殺』了。」她的語氣很平靜。
「你父親知道這種病嗎?」我不由問道。
「他們倆都在結婚時就留下了遺囑,」她並沒有直接回答,淒然一笑,「什麼樣的夫妻會在結婚時就留下遺囑呢?」
「哥哥」她忽然凝視著我,說道,「請你殺了我。」
屋裡很安靜,窗外的黎明正在最深處的黑暗中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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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原稿的本節中,有大量內容不適宜在這裡發佈,所以我做了較大的刪除和修改(本節原名[*]),因此這一節顯得十分鬆散,氣氛也比較沉悶,這是我的寫作失誤,在這裡給大家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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