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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七百四十三 文 / 皇家爬蟲

    七百四十三

    朱總笑呵呵地說:「真不虧是個科長,啊,人漂亮,說話做事也上路,佩服。茅董,還有劉總,你們看看,方案沒什麼問題的話,這個項目就定給他們算了。」

    茅董這才找到了一個董事長的感覺。他偷偷瞥了一眼旁邊侯曉穎一眼,得意地說:「行啊,我回去一下,就定下來。不說別的,就是看在這兩位美女的面上,我也要考慮一下興隆科技公司。」

    劉總也在一旁唱和:「下次見到陸總,我要給他說一說,回去好好獎勵一下這兩位美女。接成這個項目,她們就是功臣,應該給予獎勵」

    這話果然起到了作用。侯曉穎信以為真,覺得事情有了成功的希望,想到自己將要在單位的大會上受到領導的表揚,再獲得幾萬甚至幾十萬的獎金,又要受到同事們的稱讚和羨慕,她心裡禁不住激動起來。既高興,又迫切,臉上不覺放起紅光來。

    這個小小的變化,沒有逃過酒桌上三個色場老將的眼睛。連單若嫻和殷小姐也感覺到了。單若嫻馬上高興地說:「我們出來的時候,陸總就對我們說了,要是我們接成這個項目,我們就是單位裡的功臣,單位會給我們重獎的。」

    朱總見時機已經成熟,站起來說:「那就上去吧,我們一起陪茅董和劉總去唱歌。不過,今晚這客,還是由我來請。單科長要請,就安排下次,或者乾脆就在明天晚上。明天白天,你們在這裡逛逛街,等一天,正好讓茅總看一看方案,然後給你們一個意見。有什麼修改的,你們回去改一下,再送過來。抓緊時間把這個合同簽了,免得夜長夢多。」

    劉總色迷迷地乜了單若嫻一眼。單若嫻徵求意思地看著侯曉穎,侯曉穎則視而不見。

    朱總又笑哈哈地說:「但兩位美女,我跟你們說,要是你們得了重獎,可不要忘了我朱總哦。我一直在幫著你們說話,啊?哈哈哈。」

    單若嫻聽朱總這樣一說,覺得希望更大了,被酒醺得殷紅的俏臉笑得像一朵花:「朱總真是一個爽快人,我在這裡,先謝你了。走,今晚,我要陪朱總唱幾曲,答謝一下你這位講義氣的大哥。」

    說著給侯曉穎使著眼色說:「走,侯曉穎,唱歌跳舞是很正常的,跟上次一樣,別不好意思了。」

    侯曉穎想想也是,眼看這個項目就要到手了,陪他們唱唱歌跳跳舞有什麼呢?就愉快地隨著他們走出去。她想不到包房裡不比飯桌上,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的。文明人坐在裡邊就文明,色狼聚在一起,就不一樣了。包房雖小,卻是一個可以藏污納垢花樣百出的小世界啊

    正在這時,她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她偷偷打開一看,是蘇英傑的:你們現在在哪裡?我乘的公交車壞在了路上,司機正在搶修,我都急壞了,可能要遲到了。

    侯曉穎回復說:我們已經吃好飯了,正要上去到歌廳的包房裡唱歌。

    蘇英傑馬上回復:你把你們飯店的名稱路牌號包房名發給我。等一會,要是再修不好的話,我就打的過來。

    侯曉穎不知道這個飯店的路牌號,卻不敢去問單若嫻,就落後去問了一個服務小姐,才從偷偷發給了他。

    可她想了想,又想加發一條安慰他的短信。讓他不要太著急,這裡情況還算正常,不要打的來了,晚一點來不要緊。

    可她正這樣打著字的時候,單若嫻退回來等她:「在給誰發短信呢?」

    侯曉穎一驚,連忙將手機塞進牛仔褲袋。單若嫻壓低聲喜形於色地說:「快點,看來,我們有希望了。」

    侯曉穎也開心地說:「我也希望成功啊。」

    單若嫻繼續鼓動說:「成功了,我們就可以名利雙收。拿到獎金,你多買些衣服,把自己包裝得好一點,再去談一個上檔次的男朋友,幫你們家裡解決一些困難,多好啊。」

    「嗯。誰不想這樣啊?」侯曉穎有些動心,也就不知不覺放鬆了警惕。

    就在她們高興地嘀咕的時候,這邊朱總與茅董則得意地想視而笑。朱總見她們不注意,迅速貼到茅董身邊,把兩張房卡偷偷塞進他的褲子袋。茅董心領神會地看了旁邊的劉副總一眼,臉上立刻泛出一種馬上就要得逞的亢奮之色。

    他們走進了一個叫「玫瑰廳」的中包房。一進去,三個男人就將三個女人隔開,坐成了一男一女的格局。朱總自然與殷小姐貼身坐在一起,侯曉穎與單若嫻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劉副總往單若嫻身邊一坐,茅董則裝作斯文穩重的樣子,在離侯曉穎一米遠的地方坐下來,靜靜地等候著。

    侯曉穎坐下不久,沒有忘記把包房的名稱發短信告訴蘇英傑。蘇英傑很快回復說:知道了。我這邊車子馬上又要出發了,趕到省城估計九點半左右,打的到你那裡要十點了,你要注意

    今晚的包房裡燈光特別幽暗,比上次暗得多。人隱在裡邊,一米之外,模模糊糊地都有些看不清。朱總成了支持人一樣的人物,他先是走進走出,跟服務生附耳吩咐著什麼,神情有些詭秘。

    他很可能是茅董的利益死黨,獵色和**的連襟。今晚的程序,他們是經過商量和準備的。但沉浸在即將要成功喜悅中的侯曉穎,這時還不可能發現這種陰謀。

    朱總站出來拍拍手說:「來,單科長,跟劉總來個合唱,夫妻雙雙把家還。」

    單若嫻站起來,扭著翹翹的屁股,挺著高聳的胸脯,與頭髮發著幽幽亮光的劉總走過去,點了歌唱起來。他們一唱,朱總就拉起殷小姐到屏幕前去跳舞。

    這哪裡是跳舞啊?這就是擁抱嘛。朱總把殷小姐摟在懷裡,像故意做給他們看似的,驕傲地揚著頭,輕挪小步,身子一抖一抖地動著。殷小姐高聳的胸脯都頂到朱總的胸堂了,下身也貼在一起。

    這麼這樣跳啊?侯曉穎都不好意思看了。見茅董不時回過頭看她,她有些尷尬地坐在那裡,不知怎麼辦好。她也想討好一下茅董,主動請他唱個歌,跳個舞,或者敬一杯啤酒,希望他真的把這個項目交給自己公司做。可她又怕他得寸進尺,做出什麼難堪的舉動來。

    她不主動,茅董主動了。茅董往她身邊移了一點位置,舉起酒杯說。

    「來,小侯,干一口。」侯曉穎這才連忙端起飲料杯說:「謝謝茅董。」她喝了一口飲料後說,「茅董,我們一起唱一曲吧。」

    茅董立刻高興地站起來,跟著她去唱了一首。唱完回來,竟然貼著她的身子坐下來。

    這樣,侯曉穎只要稍微佝下胸,半個白嫩的*就要被他看到,所以她只好直挺挺地坐在那裡不動。

    接下來,大家開始投入地又唱又跳起來,也交叉敬酒,邀請跳舞,一種忘乎所以的情致慢慢被環境熏陶出來了。包房裡的*氣氛越來越濃,三對男女漸漸進入那種一對一的醞釀情趣甚至是*的階段。整個包房突然靜了下來,服務小姐也不來了。門緊閉著,燈光還是那樣朦朧,幽暗和愛昧。

    幽暗的角落裡,戲開始上演了。朱總最先示範,他當著大家的面,先是在殷小姐嬌嫩的臉上啄了一口,然後把一條胳膊伸過去,摟住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懷裡。右手竟然毫不避諱地伸到她高聳的胸脯上,蓋住右邊的那座小山,抓緊,放開,再抓再放,然後像揉麵團一樣,用力地揉捏起來。

    「哦。」殷小姐竟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嬌滴滴的呻吟聲。

    天啊。侯曉穎哪裡在公開場合看到過這樣放肆的情景啊?她看得胸脯起伏,血脈賁張。在大學裡初戀時,她也只是跟那個像蘇英傑一樣的帥男生擁抱接『吻』過幾次,從來沒有讓他抓自己的胸脯。所以她太激動了,卻不敢多看,連忙掉過頭不看他們。

    沒想到她右側的這一對,也要入港了。劉副總已經將身子緊緊貼在了單若嫻身上,臉轉向她,眼睛亮亮盯著她,在說著悄悄話。樣子非常愛昧,親暱。接下來,劉副總更加不像話,竟然也伸過胳膊摟住單若嫻的肩膀,將嘴巴湊到單若嫻的臉上『吻』了一口。單若嫻沒有閃開,反而開心地笑了。

    怎麼這樣啊?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的侯曉穎看得臉紅心跳。畢竟還是一個妙齡少女,她實在有點看不下去。可又很想看,身體被一種奇異的感覺弄得飄飄然起來,眼睛老是控制不住地去偷乜左右兩邊正在發生著的一切。

    左邊的這對進展更快,朱總已經把殷小姐抱坐在自己的膝蓋上,然後又掰倒在懷裡,旁若無人地跟她接『吻』起來。右邊的這對只慢了一個節拍,也緊跟而上。劉副總比朱總稍微懂得一些文明和害羞,沒有那樣放肆地從上面直接抓捏,而是將左手偷偷摸摸地從單若嫻下面的衣襟裡伸進去,像只偷腥的老鼠,在裡面竄上竄下地活動。

    太下流了,簡直不堪入目。這種包房,原來就是這樣的。侯曉穎越看越激動,羞澀得真想站起來離開這個地方。可她的身體和兩腳卻不聽使喚,還無法遏制地顫慄起來。

    坐在中間的茅董耐心地等待著,見環境漸漸把近在咫尺的這個獵物感染,同化,也蠢蠢欲動起來。他趁侯曉穎激動的時候,把身體悄悄移貼過去。

    侯曉穎突然感覺一個男人貼到自己身上,嚇了一跳,但沒有跳開。她暗中勸告自己,忍一下,只要他不是太放肆,你就忍一忍吧。也許忍一下,真的還能忍成這個大項目呢。那樣,我就有錢了,就可以給家裡幫些忙,辦些事。也像單若嫻說的,去添置一些高檔的衣飾,然後…蘇英傑怎麼還不到啊?

    茅董的呼吸也有點急促,但還比較斯文。他只是把臉轉向她,喃喃說:「小侯,你真的很美。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見到你,就要心跳,就很激動。上次見了你,我就一直在想你,怎麼也忘不了。」

    侯曉穎緊張起來,挺直身子,屏住呼吸,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好。她聽見自己的心在瘋跳。將那件舊襯衫頂得高高的胸脯也急劇起伏起來。

    茅董並不像她希望的那樣,只是這樣貼她坐著就滿足,他的臉開始往她臉前湊過來,然後將嘴巴湊到她發熱的耳朵邊,悄悄說:「小侯,你看見他們了嗎?你只要像她們那樣乖,我就在省城給你買一套房子,然後把你調到我公司裡來,好不好?」

    這是一個多麼大的『誘』惑啊侯曉穎聽見自己的心格登一動,然後不由自主地仄臉去看他。正好與他火辣辣的眼睛撞在一起。她趕緊垂下頭,兩手不自然地絞起來。

    茅董以為她動心了,默認了,就抬起右臂試探性往她背後伸去。伸到她的頭部上方,停留了一下,才慢慢朝她的肩上落下來。

    他一下車,就打的往侯曉穎發給他的那個大酒店奔。一路上他不停地催司機開一點,他知道晚一分鐘去,侯曉穎就會多一份危險。色狼們有的是辦法,讓一個渾沌未開的花季少女投入他們的懷抱。

    一路上,他的心早已先於車子飛到了省城。想像著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他心急如焚。他發現自己對侯曉穎有一種特別關心的衝動,真的。想起她,他心裡也越來越有一種溫馨甜美的感覺。難道我已經喜歡上她了?他在不斷地追問自己。但不管怎麼樣,眼前先把她救出「虎口」再說。

    正在他恨不得插翅飛到省城的時候,車子卻偏偏出了問題,中途拋錨了。他轉悠在車子旁邊,急得直跺腳。他真想打的奔去,可一問別人,從那裡打的到省城起碼還要三四百元錢。他不是不捨得這幾百元錢,而是心裡還存著僥倖心理。一是車子萬一早修好,二是色狼們不一定那麼快就採取實質性的行動,所以晚到一二個小時,可能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他在心急火燎的等待中,熬過了一個多小時,車子終於修好了。謝天謝地。上車後,他沖司機高喊:「現在開快點,我有急事,已經被你擔擱了一個半小時了。」

    車子進入省城長途車站,他一下車,幾乎是奔跑著出去攔出租車。「到飄鷹大酒店,還要多少時間?」蘇英傑坐進去,就焦急地問司機。司機說:「要二三十分鐘。」

    「你盡量快點。」蘇英傑不住地催他。然後給侯曉穎發短信:你在哪個包房?

    侯曉穎沒有回復。出租車一直開到飄鷹大酒點門前,他還沒有收到侯曉穎的回復。

    蘇英傑感覺有些奇怪,心裡緊張起來:難道我來晚了,她們已經……不會吧?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這時已是十點零八分了。就付了車錢,一邊往裡走一邊打侯曉穎的手機。

    通了,卻沒人接。怎麼了?她不接我手機,蘇英傑頭腦裡熱脹起來,她們已經出事了?停了再打,還是沒人接。

    他這才急起來,連忙去問一個迎賓小姐:「這裡歌廳在幾樓?」

    「四樓。」迎賓小姐風姿綽約地把他往樓梯口引。

    「四樓有多少包房?」他一邊往電梯口走一邊問。「總共有四十多間。」迎賓小姐幫他按了按鈕,待電梯下來後,她彬彬有禮地往電梯裡指了指說,「先生請。」

    蘇英傑走進電梯想,有這麼多包房,到哪個包房裡去找她們啊?另外,她們是不是已經不在裡邊了?侯曉穎為什麼不接我手機呢?

    上到四樓,從電梯裡出來,是一條鋪著腥紅色地毯的過道。朦朧幽暗的燈光下,站著幾個穿著統一服飾的美女,見他出來,聲音甜美地說:「歡迎光臨」

    另一位苗條漂亮的小姐走上來說:「先生唱歌嗎?」

    「我找人。」蘇英傑不知道怎麼向她打聽,「有兩個女的,一個二十多歲,一個三十多歲,還有幾個男的,在哪個房間?」

    「幾個男的呢?」

    「我不知道。」

    「那你打電話問一下,是哪個包房嘛。」

    「我打她,她不接。」蘇英傑說,「也沒告訴我是什麼包房。」

    「她是你什麼人?」

    「我,同事。」

    「這我們就不清楚了,來這裡的男男女女很多,你自己找找看吧。」

    這個層面很大,有「y」字樣的三條過道,兩邊佈滿大大小小的包房。蘇英傑開始一間間找。按照公安部門的要求,包房門上必須開有透明的窗子,能夠看清裡面的動靜。可是這裡門上都開有小方窗,但能夠看清裡面情景的房間很少。大部分房間裡燈光幽暗,人形模糊,有些小方窗上還掛著一個*的東西。

    那就只有打開這些包房的門,一間間去看,好在娛樂場所有規定,裡面不能上鎖。但你不是公安人員,打開這些愛昧的包房查看,不太妥當,也有危險。要是遇到黑道和酒鬼,正在裡面做小動作,你就有被罵挨打的危險。

    蘇英傑猶豫了一下,再次撥打侯曉穎的手機。還是通的,卻依然沒人接。真是出了鬼了,她在幹什麼哪?明明知道我要來,怎麼會不接我手機呢?

    蘇英傑既著急,又有些緊張,背上都發刺了。但別無他法,必須去一間間查看。他走到第一間包房門前,裡面有人在唱歌,聲音非常高亢。與其說是在唱歌,不如說是鬼哭狼嚎更加貼切。他伸手抓住門把,一扭,門開了。

    裡面燈光幽暗。他把頭伸出去看了看,除了一個人站在那裡搖頭晃腦地吼叫外,裡面還有五六個人,成雙成對地地坐在沙發的一角,醜態百出。有的在抱著接『吻』,有的男人在女人身上做著不堪入目的小動作,卻看不清他們的面孔。

    他只得走進去辯認,站在茶几前細看。當裡面有人發現他不是服務生時,不客氣地問:「你找誰?」

    蘇英傑不無尷尬地說:「我,找一個叫侯曉穎的女孩。」

    有人連忙分開身子,顯出被驚擾了好事的不愉快,生氣地說:「你找錯地方了,快出去,把門帶上。」

    他連忙退出去,去看第二間。走到門外,裡面也是一片刺耳的吼叫聲,根本不是在唱歌。他鼓了一下勇氣,扭開門,把頭伸進去,輕呼:「侯曉穎。」

    裡面沙發上正抱著親嘴的幾對個男女都被嚇了一跳,倏然分開,坐正身子,愣愣地看著他,顯示出一副文明人的模樣。

    「不好意思,打擾了。」蘇英傑趕緊打著招呼,退了出去。

    第三間的歌聲唱得很好聽,是個女的在唱,具有一定的水準。他打開門,裡面的燈光比剛才兩間亮一些。他一眼就看清了裡面所有人的臉,沒有侯曉穎,就退了出來。

    這樣一間間找到第十三間時,他碰到了一個酒鬼。他照例先扭開門,再把頭伸進去輕聲喊侯曉穎。裡面幽暗的燈光裡,突然發出一聲應答的聲音:「你說的,是誰?」

    蘇英傑以為這個人知道侯曉穎在哪裡,就走進去說:「我找侯曉穎。」應聲的人突然竄到他跟前,看著他說:「她,是不是你,老婆啊?」滿嘴噴著酒氣,舌頭有些打團。

    蘇英傑見他的臉紅得像猴子屁股,連忙轉身要走,那個酒鬼卻一把扯住他的的衣襟說:「你,你,不要,走啊。你老婆,是不是,跟別人,睡了。」

    蘇英傑吃了一驚,以為他認識他,細看卻是陌生人。他是無意說這種污辱話的,蘇英傑卻氣得真想一拳打去,把他的門牙打落下來。可他想到找人要緊,就猛地掙脫他的手,逃了出來。

    他們到底在哪裡啊?蘇英傑站在過道裡,既著急,又為難,再次打侯曉穎的手機。還是通的,卻沒人接。

    怎麼會這樣啊?蘇英傑更加焦急起來,感覺事情不妙,侯曉穎可能已經出事了,否則她是不可能不接我手機的。就是包房裡再鬧,她也應該把手機放在手裡,注意它啊。

    絕對出了問題,但出了什麼問題,他還想不出來。難道這些色狼已經把她們帶到賓館房間裡去了?不會這麼快啊?再說,就是帶到房間裡,她也應該關機,而不是開著不接啊。

    打單若嫻的手機,對蘇英傑忽然想到這個注意,眼前一下子亮起來,她要是接,先不跟她說自己也到了省城。他翻出單若嫻的手機號碼撥了,可也一樣,通了,卻沒人接。

    今晚真是出了鬼了。蘇英傑額角上汗光閃閃。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再去一間間找。大部分房間裡還算文明,顧客們都不是斯文地坐在那裡,就是投入地唱歌跳舞。大約有三分之一的包房裡有不堪入目的*景象。凡是這種包房,他推門進去,都會引起一陣小小的騷動,或者引發一些不滿的反映。

    他不知道在打開第幾間包房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黑道人物。他推門進去,剛把頭伸進去看,就見裡面幽暗的燈光下,模糊地顯示出一派*景象,連忙退了出去。

    可坐在門邊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猛地放下坐在他身上的小姐,追出來,氣勢洶洶地說:「喂,喂,你慢點走,你找誰?」

    蘇英傑有些緊張地站住說:「我找一個女孩。」

    「你是誰?」那個平頂頭男人瞪著一雙牛眼說,「你憑什麼私自開我們的門?你有公安機關的搜查證嗎?」

    蘇英傑愣了一下,才打招呼說:「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緊找到她。」

    「什麼急事?」平頂頭迫近他說,「你已經看到了我們的隱私,你不能就這麼走。你是不是婚外情偵探公司的?你要賠我們的隱私被窺費。」

    蘇英傑知道自己遇到了黑道,他想尋釁鬧事敲詐他。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明白自己孤身一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找人要緊,不能耽擱,就陪著笑臉說:「這位大哥,我是從下面一個縣裡趕來找人的,我一個親戚出了車禍,在醫院裡搶救,急於找人借錢,對不起了。」

    這樣一說,黑道也愣住了。趁他發愣的空隙,他連忙轉身走開。徑直往另一條過道走去。他怕黑道醒悟過來,叫出裡面的同夥追過來繼續尋釁鬧事,就一口氣往前急走,一直走到過道的最裡邊,才停下來,心有餘悸地想,侯曉穎難道已經遭到了色狠和黑道的侵害?

    他又分別給侯曉穎和單若嫻打電話,還是沒人接,就只好從那一頭開始繼續尋找。

    此時,他心裡的焦急多於害怕,找人的急切心情比自己的安全意識還要強烈,他不顧一切地去打開包房門,又一間間尋找起來。

    不知打到第幾間的時候,裡面出現了異常聲音。跟其它包房一樣,他先是扭鎖推門,然後把頭伸出去門去看,看不清裡面人的面孔,他才說輕聲呼喊:「侯曉穎——」

    一般的包房裡都不會有異常反映,這個包房裡卻不一樣。他一喊,裡邊的一個沙發角落裡發出一陣驚動,傳來一個女人如夢似醉的驚訝聲。

    蘇英傑警覺起來,迅速走進去細看。這一看不要緊,他大吃一驚。一幅他無法相信的畫面出現在他的眼簾中。單若嫻頭髮散發神情癡迷地坐在劉副總的身邊,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像見了鬼一樣驚駭。而侯曉穎則半躺在茅董的懷抱裡,好像睡著了一般,胸前兩座小山高聳著,襯衫上面的的一粒鈕扣被解開,

    裸露出的半截*閃著晃眼的白光。她的頭靠在茅總的胸膛上,嘴巴半開著,嘴唇幽紅乾裂,身子在微微顫抖。

    蘇英傑震驚了,呆在那裡,一時沒有反映過來。也把在路上早已想好的應付這個場合的話,也就是既不得罪對方而影響承接這個項目,又能成功解救侯曉穎於狼窩的話給忘了。

    「蘇英傑,你,也來了?」單若嫻嚇得聲音都走了調,驚慌失措地說,「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蘇英傑這才醒悟過來,但他第一個反映就是迅速解救侯曉穎,而不是說那種話。於是,他立刻走到侯曉穎面前,大聲說:「侯曉穎,你,怎麼啦?」

    正沉浸在*之中的其它五個人都嚇了一跳,呆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有侯曉穎還像做夢一樣,說著夢囈一般的話:「是誰,叫我呀,我,我好,難過,嗯,啊……」

    蘇英傑知道她喝醉了,沖單若嫻喊:「她怎麼喝成這樣啊?還不快扶她回去?這,這像什麼樣子?啊?」

    單若嫻從驚恐狀態中反映過來,連忙站起來整了整衣衫,理了理散亂的頭髮,萬分難堪地去茅董的懷中扶侯曉穎。

    蘇英傑這才想起應該把他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用寇冕堂皇的話說出來,否則,真影響這個項目的承接,那他責任可就大了,後果也相當嚴重。所以,他趁單若嫻去扶侯曉穎的間隙,轉身對難堪而又生氣地坐在那裡的茅董說:「茅董,這段時間,我開發了一個新的報警系統軟件,既便宜實惠,又先進實用,就趕過來,想給你們解釋一下。我不是吹牛,這個軟件,目前在我們國內還沒有。所以,要是你們相信我們,把這個項目交給我們做,我們保證……」

    可沒想到這時,愣在一旁的朱總突然發話了:「喂,你是誰呀?什麼軟件不軟件的,有個屁用?有用的是如何讓茅董他們開心和滿意?你是從哪裡殺出的程咬金,啊?你知道這樣多管閒事的後果嗎?你這個愣頭青,見面世面沒有?啊?」

    他見茅董和劉副總都尷尬地呆在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就更加凶悍地叫道:「喂,我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啊?你憑什麼這樣私闖人家的包房?單科長,你把小侯扶到上面的房間裡去,我讓這個不識相的傢伙滾出去。」

    說著,一步衝到蘇英傑面前,指著他鼻子說:「你給我識相點,立刻離開這裡。否則,我馬上讓你臉上開花,你相不信?」

    原來,這個姓茅的色狼,為了『誘』獵侯曉穎,不僅用酒灌醉她,還請了黑道保鏢。蘇英傑把這個朱總當成了茅董的保鏢,心裡有點害怕。

    但這時他義憤填膺,一股熱血直衝頭頂,就毫不示弱地指著朱總,聲音比他還要響亮地怒吼:「你別太囂張,我告訴你,我是侯曉穎的領導,我既是來向茅董解釋新軟件的,又怕侯曉穎她們酒量不好,喝醉,出什麼事,才趕過來的。」

    話沒說完,朱總就照準他的俊臉,呼地打來一拳:「你找死,敢於到省城來撒野。」

    說時遲,那時快。蘇英傑靈活地將頭一偏,閃過這一拳。同時發力,猛地朝朱總的當胸用勁一推,朱總被他推得連連後退,紮腳不住,四腳朝天地跌坐在沙發上。

    「好好,你厲害。」朱總狼狽不堪地掙扎著站起來,掏出手機,一邊翻著號碼一邊說,「你小子等著,不要走。我叫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蘇英傑知道他要叫打手了,連忙退到門外,衝過道那邊的一個保安喊:「快來,這裡要打人。」

    那個保安馬上奔過來。茅董見事態要擴大,連忙站起來,給那個保安打著招呼說:「不是打架,只是一點小小的誤會,沒事。」

    又衝卡英傑說:「鈕科長,你誤會了,小侯多喝了一點酒,才倒在我懷裡的。」然後不無尷尬地回頭對單若嫻說,「快扶她回去吧,她已經醉得很厲害了。」

    蘇英傑進去找到侯曉穎的包,幫單若嫻將爛醉如泥的侯曉穎攙扶出去。茅董他們沒臉跟出來。他們乘電梯下去,把侯曉穎抱進一輛出租車,打的回自己的房間。

    把侯曉穎抱躺在床上,蘇英傑看著她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十分心疼。他氣呼呼地責怪單若嫻:「怎麼會醉成這個樣子?你們都在幹什麼哪?真是丟臉」

    單若嫻很清醒,所以感覺非常難堪:「我們,也沒有什麼,只是,唉。我也沒發覺,她怎麼,喝這麼多酒?」

    正說著,侯曉穎難過地呻吟起來,然後猛地昂起頭,往床邊一偏,「哦」地張大嘴巴。蘇英傑連忙去衛生間拿來一個塑料盆。

    剛衝到床前,送到她嘴下,她就「啊」地噴出一股酒水和飯菜。她難過得臉色發黑,嘴唇發紫。

    蘇英傑看著,更加心痛:「你看看,她多難過啊。要是我不趕過來,今晚,你們要出什麼事?啊?剛才那個囂張的傢伙,叫你扶她到上面的房間,說明他們在那裡已經開好了房間。他們想幹什麼?難道你們就沒有察覺嗎?」

    單若嫻羞得無地自容。呆在那裡,過了好一會,才輕聲問:「我們,哪裡知道?我們,只是想陪他們唱唱歌,把這個項目拿下來。」停了一下,她又有些緊張地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們來省城的?」

    蘇英傑如實說:「侯曉穎下午發短信告訴我的。可到了這裡,打你們手機,一個也不接,把我急死了。我一間間包房找過來,碰到了酒鬼,還有黑道,多危險,還找得我好惱火。」

    單若嫻訥訥地說:「但這件事,本來,還是很有希望的。現在,看來要泡湯了。」

    蘇英傑生氣了:「泡湯就泡湯,哼,這些色狼,我要去告他們」他想了想,又責問她,「那麼,你們原來就是想用身子,來接這個項目?」

    「不是的,我們只是,陪他們喝點酒,唱唱歌……」單若嫻急赤白臉地爭辯,卻欲辯無力,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蘇英傑繼續追問:「那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要來省城的?為什麼偏偏今天早晨,陸總突然讓我到下面去?是不是有意這樣安排的?」

    單若嫻惶惶地說:「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對了,你走了以後,陸總才讓我和侯曉穎過去。陸總說,他剛剛接到茅董的電話,要我們馬上把方案送過去,再晚,就來不及了。這是陸總臨時的決定,不是故意的。這,你就不要多心了。」

    「但願如此。」蘇英傑不客氣地說,「否則,性質就嚴重了。」

    「陸總為什麼要故意把你支開?」單若嫻為陸總辯護說,「他總不至於,真的讓我們用*來公關吧?」

    蘇英傑從她的神情上,看得出她在說謊,可他不想戳穿她,就不再吱聲。等候曉穎吐完,安頓好她,蘇英傑才自己去總台又開了一個房間,又來叮囑了單若嫻幾句,才過去睡了。

    第二天,侯曉穎一直睡到上午十點才醒來。她醒來,見了蘇英傑,才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羞愧難當,嗤嗤地哭了。

    蘇英傑站在她床前,憐惜地看著她蒼白的臉,說:「不要哭,這不是你的錯。這絕對是他們預先安排好的一個陰謀。一個女孩,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在目前這種環境和風氣中,要想潔身自好,還是很不容易的。」

    單若嫻站在一旁,臉色很是尷尬。蘇英傑不管不顧地說:「現在社會上,一個漂亮女孩,要不上當受騙,除了心態健康外,還要保持警惕,耳朵根不要軟,更不要貪心,千萬不要被金錢和利益所『誘』惑。尤其是對那些有色有錢的男人,一定要多個心眼。這些人的話不能相信,他們在獵色前,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甚至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可一旦得手後,他們就會翻臉不認人。除非這個傢伙真的看上了她,要她做情人,那他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地去追求她。可這是很危險的,她的後半生也不會真正幸福。」

    他這話既是對侯曉穎說的,也是有意說給單若嫻聽的。所以心虛的單若嫻越聽臉色越紅,神情也越尷尬。

    蘇英傑又安慰了侯曉穎幾句,就收拾收拾上路回去了。在出租車裡,蘇英傑才憋不住問侯曉穎:「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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