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五百二十八. 文 / 皇家爬蟲
「你巴不得我醉是不是?」張妍身子有點搖晃,走進來就開始脫紫惠的衣服,等脫到褲子的時侯,回頭看著男人說:『你還不出去,想偷看怎麼的。『
尚融怏怏地走出門,心裡罵道:『**,她身上哪個地方老子沒看過。『
尚融走下樓來,斜躺在沙發上抽煙。等著張妍出來,只覺得心裡火急火燎的只想發洩。沒女人的時候就一個都沒有,現在突然就有兩個女人在屋裡,一下還真有點接受不了。又一想,張妍吃飯前就被自己弄了,晚上更不會有問題。要是去搞紫惠,不知她有什麼反應,會不會叫起來。要是叫起來這張老臉就難看了,再說她喝醉了酒,自己上她豈不是**行徑?
哎還是老祖宗們活的瀟灑,三妻四妾的養在房裡,想上哪個就上哪個。他**的是誰發明的一夫一妻制。對了,好像是天主教搞出來的玩意兒,外國貨,舶來品。完全不符合中國的國情嘛尤其不符合老子的家情。
法律規定娶兩個老婆是犯重婚罪,可是,不知和一百個女人睡覺算什麼罪,流氓罪?亂交罪?精力旺盛罪?非法侵佔性資源罪?好像都沒聽說過,看來,法律程序也有無法識別的行為。當然,有人會說這是道德敗壞。搞一個就算道德高尚嗎?一百個也是從第一個搞起,是受了第一個的誘惑,第一個才是道德敗壞的源頭。看來和尚的道德最高尚,可誰願意做和尚呢,沒見有多少廟宇建設工程嘛。
尚融沉浸在胡思亂想中,直到香煙燙著了手指才驚醒過來。張妍竟然還是沒有出來。再也耐不住性子,跑上樓去,看見紫惠睡的那間臥室門已經關上了,用手輕輕一推,門沒鎖。
尚融伸進頭去一看,立時氣得在心裡把張妍罵了一百遍。
只見張妍躺在紫惠身邊已然進入了夢鄉。也許是酒精燒的緣故,紫惠一條雪白的大腿竟然露出被外,搭在張妍的小腹上,從被縫裡可以看見淡顏色的小內褲。
屋裡瀰漫著女人特有的體香,看著兩具橫陳的美體,尚融瞬間就覺得自己堅硬到了極點。怕控制不住自己,他驚慌失措地從樓上跑下來,躺在沙發上,一顆心躁動不安,那雪白的大腿在眼前怎麼也揮之不去。
**如潮水般在體內湧動。無奈,他只好將手伸到褲子裡自己摸了一會兒,越摸心裡越氣。兩個如花似玉的女人躺在那裡任人採摘,可自己竟然還是落得個自*的地步。真是人生的悲哀啊心裡一陣煩躁,也沒心思自*了,爬起來坐在桌邊,一個人自斟自飲起來,一直喝的頭昏腦脹,然後就一頭載在沙發上睡過去了。
也不知在沙發上睡了多久,尚融被小便憋醒,看看表已經是凌晨五點多鐘,從沙發上起來,向衛生間裡走。就在這時,他聽見樓上衛生間裡有動靜,心想,是不是喝多了吐酒呢,就悄悄走上樓去,衛生間的門虛掩著,站在門口聽聽,裡面好像又沒有聲音。也許自己聽錯了。
尚融推門就走了進去,一下就楞在了那裡。眼前的紫惠剛剛從馬桶上站起來,提著小內褲,小腹下的風景在瞬間落入了尚融的色眼中。他站在那裡等著紫惠驚叫起來。出乎意料的是紫惠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就在尚融不知進退的時候,紫惠已經過來一把抱住了他,一張小嘴在他臉上亂吻著。尚融掙扎著想擺脫紫惠的糾纏,眼睛看著門外。紫惠好像明白男人的意思,伸出*就將門給蹬上了。
紫惠邊瘋狂地親吻著尚融,邊呢喃似地訴說著:『融……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尚融壓低聲音道:『惠惠……張妍……看見……『
紫惠就伸手向男人的下體摸去。『我不管……你說……你是不是……『
尚融本就亢奮,如今女人幾乎**地貼在身上,下面又被紫惠摸的堅硬無比。一時也是激情勃發,雙手就在紫惠的美『臀』上揉弄起來。
紫惠已經解開了男人的皮帶,一隻手伸進他的內褲一陣忙碌。『你說呀……『
尚融心想,看這架勢,老子今天要是不弄你反倒顯得小心眼了,索性就讓你安心吧。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下面脫的光溜溜的,扯下女人巴掌大的內褲,將她頂在牆上就從後面插了進去。紫惠壓抑著發出一聲嬌吟。
尚融舊地重遊,禁不住感慨萬千。多麼熟悉的地方。已經很久沒有光顧了。雖然不小心被別人溜進去過,那也只能算是天災**吧,今後除了老子誰都別想進去。他一邊想著,一邊將女人頂得整個人貼在牆上。紫惠緊緊咬著自己的一隻手,強忍著喊叫的**,只將屁股高高撅起,期盼著男人觸碰深處的花心。
『你的心回來沒有……『尚融附在女人的耳邊問道。
紫惠的嘴剛離開手就忍不住叫了一聲,趕緊又咬在自己的手臂上,搖搖頭又點點頭,只是說不出話。
『要是再敢背叛我就殺了你。『尚融的話和他的動作一樣凌厲。
紫惠聽了男人的話,身子一陣顫抖,嘴裡嗚嗚咽咽的不知是哭泣還是呻吟。尚融雙手卡住女人的腰,急促道:『夾緊,我要打你了……『
紫惠一聽回過頭來,水汪汪的鳳眼盯著男人,小嘴張得大大的,只是沒有發出聲音。她居然還記得我的嗜好。尚融就在紫惠迷亂的眼神中,在前妻火熱的深處強勁地爆發了,紫惠終於沒有忍住,還是發出了壓抑的哀鳴。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紫惠一直躲著尚融的目光。不時還要臉紅一下。尚融則做賊心虛,抽空就偷偷瞟張妍一眼。好在張妍又說又笑沒事人一般,他才鬆了口氣。
吃完飯尚融借口說有事,放下碗筷就逃出了家門,留下兩個女人互相作伴。
鄭剛留下的東西最初讓尚融很是興奮了一陣。可當他真的要伸手拿錢的時候心裡卻總是感到不踏實。那筆錢就像燙手的山芋,心裡饞的慌卻又不敢伸手。
公安局肯定在尋找這筆錢的下落,只要鄭剛一天活著,就有可能說出真相。尚融潛意識裡甚至卑鄙地希望鄭剛早點伏法,反正是要死的,到時老子多給你燒點紙錢,你老爹我就把他當自己老爹一樣供著,你就安心地早點去吧,再說,你老母親在那裡等著你,不會寂寞的。
但是中國的司法程序尚融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等案子判下來,鄭剛要是貪戀塵世的話肯定會上訴,這就要進行二審,二審下來還要報請最高人民法院核准,等到鄭剛綁縛刑場執行槍決最少都要一年時間。太漫長了尚融痛苦地思考了幾天,實在無法控制強烈的**,他決定鋌而走險。祁順東不是還欠著自己一個人情嗎?
高燕走到自己的樓下,不經意間就看見了那輛熟悉的車停在樓道前面。他怎麼來這麼早,不是說晚上嗎。電話裡也沒說清楚什麼事,不會僅僅是為了看兩個人的資料吧。難道他想和我……
高燕感到自己的臉上微微發燙,走到車門前趴在玻璃上正朝車裡看,就聽到有人喊她。回過頭卻見男人靠在樓道門口微笑地看著她。
高燕給男人倒了一杯熱水,將他的大衣掛在衣架上。然後走進臥室,留下男人一個人在客廳看著手裡的資料。
張銘,28歲,未婚,武警。湖南婁底人。連長。師級比武大賽冠軍。家境貧寒……
高燕從臥室裡出來,身上已經換上了一件薄羊絨衫和一條短裙,腿上套著長筒絲襪,穿著一雙拖鞋,散著一頭秀髮,一副家居裝束。她見男人已經看完了資料,正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聽見她出來,就睜開眼睛看著她,眼睛裡閃爍出**的火花。
『怎麼樣,這可是我從三十多位退伍軍人中挑出來的。『高燕邊說邊坐在男人對面的沙發上。
『說說你挑上他的理由。『男人又閉上眼睛,似乎有意在擺脫她的誘惑。
『我挑上他有三個理由。『高燕的語氣就像是在辦公室給他匯報工作。『首先是外表,一米八三的個子,體格健壯,相貌也不錯。『
男人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也是你選男人的標準吧。『
高燕的臉又是一紅,不知為什麼,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為什麼總是有種羞怯感。『我可是在和你談工作。第二是他的家境不太好,他需要錢,他要支持兩個弟妹上學,聽說家裡給他說了個媳婦,等著他回家結婚呢。『
男人又是微微一笑,睜開眼睛盯著她說:『你還挺有同情心。看來你和這個張銘很熟了,他連娶媳婦的事情都告訴你了。『
高燕知道男人的潛台詞,心裡微微一動,男人不會是有醋意吧。『這正是我要說的第…,這個人很樸實,很坦誠,沒有社會上的壞習氣,你要是用他肯定對你忠心耿耿。『
『光忠心耿耿有什麼用,我要的是辦事的能力。『尚融似乎沒有多大興趣,語氣也是懶洋洋的。
高燕見男人提不起精神就沒了熱情,淡淡地說:『至於能力只有你自己去判斷了,誰知道你招他做什麼事情。『
尚融自己還真說不清招這麼個人做什麼,只是潛意識裡覺得需要這麼個人,也許以後需要,也許永遠都不需要。
『怎麼?生氣了?你的工作做的很細,我很滿意。最近公司有什麼新聞嗎?『
高燕楞了一下,隨即一想,男人確實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在公司露面了,現在公司的事情都是他的前妻在打理,難道他的前妻不給他匯報工作嗎?『沒什麼新聞。『
尚融站起身在屋裡走了一圈說:『你現在也是公司的股東,雖然是小股東,卻是我最信任的人。『
你最信任的人,難道你不信任你的前妻嗎。還有其他的員工你都不信任嗎?高燕迷惑地注視著男人。
尚融似乎看透了高燕的心事。『並不是我不信任其他人,過一陣我要離開公司一個月左右,我對其他人說是到外地考察,我實話對你說,我並不離開本市,就住在我的老房子裡。所以我想從你這裡瞭解公司的一些消息,當然是最重要的消息。至於我為什麼這樣做,以後告訴你。你可以給我打電話,也可以直接去家裡找我。不能讓別人知道。『
高燕突然覺得男人顯得很神秘,永遠也別想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可越是這樣自己就越是受他的吸引,管他幹什麼呢,就照他說的做就是了,自己內心不是一直期盼著成為男人的心腹嗎。『我會照你的話去做的。『
尚融看著女人,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說:『我知道你會的。找個時間把那個人帶來,我要和他談談。『男人只是在她的頭上撫摸了幾下,高燕的身子就禁不住顫抖起來。
太極信息網絡技術工程公司在行業裡是本市的龍頭企業。註冊資金8000萬元,資產號稱三個億。除了信息網絡工程以外,還經營房地產和娛樂業。
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馮揚戈外號叫老毛子,他九十年代和兄弟馮揚亮一起來到這座西北都城,創立了太極實業有限公司,資產不足二十萬元。
隨著前蘇聯解體,獨聯體各國的市場紛紛向國內商人開放。馮揚戈覺察到邊貿市場潛在的巨大商機,與兄弟一商量乾脆把公司搬到了口岸上做起了易貨貿易。一面搜集國內各大倉庫廢舊的鋁芯銅芯電纜運往獨聯體國家,換回廢鐵廢鋼賣給煉鋼廠,幾年下來就積攢了數百萬資金。
其時,前蘇聯的伏爾加轎車很吃香,不少人開始從獨聯體走私進來牟利。馮揚戈看著眼紅,便組織起一支敢死隊做起走私生意來。沒多久手裡的資金就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馮揚戈兄弟兩的胃口也不斷膨脹,走私的規模也不斷擴大。但是天有不側風雲,在一次大規模的闖關行動中,他的兄弟馮揚亮被哈薩克斯坦的邊境安全部隊開槍擊斃,死在了茫茫無邊的中亞戈壁灘上。
馮揚戈從兄弟的死亡看到了走私的血腥,懷著悲痛的心情回到本市,收斂起鋒芒,投資房地產和娛樂業。90年代末網絡技術蓬勃發展,馮揚戈從中看到了商機,於是斥資一千多萬元成立了太極網絡信息技術工程公司,經過幾年的發展,儼然已經成了行業的老大。
此次監獄管理局的網絡工程招標,對馮揚戈來說是囊中取物、志在必得。所以在競標的初級階段也沒怎麼上心,因為在他的眼裡本市的同類企業沒有一家是他的對手,況且他還和局裡的一位副局長掛上了鉤。
誰知最後會在陰溝裡翻船,這麼大個項目竟然落入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輩之手。他私下派人探了一下中標公司的底細,心裡更是不平衡。那家公司成立不到半年,資產還不到自己的十分之一。
雖然自兄弟死後,馮揚戈的銳氣減少了許多,可是經過多年的休養生息,加上雄厚的資金實力,馮揚戈的霸氣和鋒芒又漸漸顯露出來,有人竟敢從他的口中奪食,這是他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馮揚戈寬大的辦公室裡坐著4個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
『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吧,樣板工程人家都已經在施工了。『副總經理毛萬福無奈地說。
辦公室主任張漢祥歎了口氣說:『只能說尚融找對了人,我們拜錯了佛,責任主要在我,誰知王副局長這個老東西突然就不中用了呢,還白花了幾十萬塊錢。『
馮揚戈一拍桌子吼道:『唉聲歎氣有個**用,這麼大塊肥肉就這樣讓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獨吞了?樣板工程只是蛋糕上的一點奶油,整個蛋糕還大的很,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必須要那小子吐出一部分,要不我們也別做網絡工程了,上街擺地攤去得了。『
馮揚戈凌厲的話語使辦公室裡一時鴉雀無聲。良久馮揚戈從嘴裡吐出一口濃煙,彷彿在傾吐著滿腹的怒氣。『怎麼?都啞巴了?『他尖銳的目光掃視了眾人一圈,將目光停在在他的財務總監王光明身上。
王光明乾咳了一聲說:『董事長說的對,這塊肥肉決不能讓尚融一個人獨吞,我有個想法,提出來供大家參考。惠亞公司是新成立的公司,最缺的就是資金,要不是他們賄賂吳副局長,憑他們公司的實力,連工程的材料款都支付不起,全憑管理局的預付款在勉強維持,我的意思是把尚融與吳副局長之間的交易揭露出來,不怕搞不到後面的工程……『
王光明話未說完,馮揚戈就朝著地上狠狠地呸了一聲。『我當你有什麼好主意你也不想想,你去揭了人家的老底,就算吳副局長倒台又能怎麼樣,以後誰還敢和你合作,別說管理局的後續工程拿不上,其他的工程都要泡湯,現在哪個工程項目是乾乾淨淨的?吳副局長受了尚融的賄賂,就是一頭豬都能夠想到,別人不揭要你去揭?以後在道上還怎麼混?我的意思還是和尚融正面接觸一下,要那小子識相一點。『馮揚戈一番話講的口乾舌燥,端起一個大茶缸子咕嘟咕嘟地喝了一肚子涼茶。
這時,房間裡唯一沒有說話的是坐在馮揚戈大班台旁邊的一個女人。這個女子年齡看上去有二十五六歲,一頭長髮有一半朝前披著,遮住了她的半邊臉,可從露出的半邊臉以及交叉放著的兩條修長的*仍然顯出她的*嬌媚。只見她兩隻手指夾著一支香煙,悠閒地吸著,對房間裡幾個人的對話包括馮揚戈的咆哮彷彿無動於衷。
她看著馮揚戈的喉結一陣上下蠕動,灌飽了涼茶,才不慌不忙地從猩紅的小嘴裡吐出了一絲淡淡的煙霧。嬌聲說到:『現在正面接觸尚融還為時尚早。據我所知惠亞公司的兩個樣板工程只完成了一個,另一個還在施工階段,如果工程驗收的時候,項目不合格的話,那麼尚融很可能會失去後續工程。『
馮揚戈破天荒沒有發脾氣,而是哈哈大笑道:『娜娜,你也太天真了,有北京的幾個專家替他們把關怎麼會驗收不合格呢,再說樣板工程的重要性,他尚融會不懂?會掉以輕心?『說完緩緩地搖著他碩大的腦袋。
羅娜從容道:『事在人為,碰巧我的前姐夫是惠亞公司的副總經理,是他在主管這個工程。『
馮揚戈的眼睛放出光來,意味深長地看著羅娜說:『我還以為你的前姐夫早就成了街上的流浪漢了呢。『然後轉頭對其他三個人說:『今天就到這裡,你們先出去吧。『
辦公室的門剛關上,馮揚戈幾步就竄過去,一下就把羅娜按在沙發上說:『娜娜,你真是我的好助理,我早就聽說你前姐夫對你垂涎已久了。『
女人雙腿緊夾著男人在裙子裡的手嬌媚地說:『你這個王八蛋,又想戴綠帽子了。『
馮揚戈的嘴此時已經拱進了羅娜的胸衣裡,甕聲甕氣地說:『你這個小**,哪頂綠帽子都是老子大價錢買來的呢。『說完,將女人掀翻在沙發上,把短裙扯到腰間,扒下女人的褲襪,就在辦公室裡大幹起來。
祁順東現在已經不是市局刑偵處的處長了,而是取代楊副局長成了主管刑偵的副局長。
雖然他的陞遷局裡早有風聲,可祁順東也不得不承認,這次晉級是借了鄭剛特大攜款潛逃案的東風,如果沒有這個案子的順利破獲,也許那些傳聞終究還只是傳聞,起碼不會實現的這麼快。
所以祁順東在內心深處對尚融存有一分感激之情,沒有尚融的暗示,他還不知道要在黑暗中徘徊多久,如果破不了案,別說陞官,不降職就算不錯了,自己可是在局裡立下限期破案的軍令狀的。看來哪天得請尚融吃頓飯,順便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再說,他對尚融這個人也挺感興趣,和他談話覺得很有意思。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巧,他存著請尚融吃飯的意思,那邊尚融就打來電話說要請他吃飯。祁順東心想,這小子難道能掐會算?也好,他在電話裡說有點小事要自己幫忙,如果真是不違犯原則的事情,就給他辦了,順便就還了這個人情。這樣想著,就痛快地答應了。
冬日的夜幕早早降臨。天上飄著細碎的雪花。尚融將車停在市公安局的大門外面,點上一支煙在車裡盯著門口。他已經在電話裡告訴祁順東下班時來接他。
其實找祁順東辦事只是尚融的一個借口。這幾天,他一直在想著一個問題,對於鄭剛下落不明的三億贓款公安局到底是怎麼看,繼續追蹤這筆資金的態度是否堅決。這些問題單憑自己坐在家裡想像永遠都找不到正確答案。要想知道葫蘆裡裝的什麼藥,非得倒點出來才能知道,起碼也要聞聞味道才能作出接近答案的判斷。今天找祁順東辦事是假,探聽虛實是真。
看見祁順東從大門裡出來,尚融趕緊按了兩下喇叭,然後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兩個人握握手。「怎麼不上我辦公室坐會兒?」
「我可不想到你們那裡去坐。」
「還是心裡有鬼。」
「在你們眼裡這馬路上走的人哪個心裡沒鬼?」
「讓你親自來接真不好意思呀不過今天咱們說好了,我請客。」
「你的車太扎眼,至於誰請客,就看等會兒誰清醒了。」
兩個人在一家中等餐廳的小包間裡坐定,祁順東點好了菜。笑道:「現在你後悔了吧」
「後悔什麼?」尚融不解地問。
「當初如果你主動到局裡提供情況,現在你就可以拿到獎金了。不過那點錢尚總可能看不上眼。」
尚融道:「那也未必。我雖然不會把一分錢看得和草帽一樣大,可看見地上有一塊錢還是會去撿起來的。再說,我並沒給你們提供有價值的情況,受之有愧。」
祁順東聽了笑了起來,轉移了話題說:「你生意做得不錯,聽說你拿下了監獄管理局的網絡項目,這可是個大項目。」
尚融心裡一下警惕起來。「你怎麼打聽的這麼清楚,你不會是在監控我的公司吧。」
祁順東遞給他一支煙說:「我才沒這個閒心呢,上次偶爾聽局裡網絡技術處的人說的,畢竟都是一個系統嘛。對了,你電話裡說讓我幫你什麼忙?」
尚融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公司雇了個職員,崗位比較重要,家是外地人,就想托你瞭解一下他提供的個人材料是不是屬實。你一個電話就能搞定。不過今天找你主要是喝酒,那事不急。」
祁順東笑道:「你把我這個局長當成你公司的私人偵探了。就幫你一回。」
尚融站起來說:「怎麼?你陞官了?哎呀祁局長恭喜恭喜我可得連敬你三杯才行。」
祁順東用手指著他笑著說:「別人叫我祁局長聽著都順耳,怎麼你叫著就彆扭呢。是不是心不誠呀」
菜過五味,酒過三旬。尚融琢磨著該把話題引到鄭剛身上了。於是歎了口氣說:「前一陣我去探望了一回我的老同學,沒想到整個人都走了型了,差點認不出來。」
祁順東一聽怔住了,隨後道:「你以為那是養老院,每個人都養得白白胖胖的?那樣的話看守所門口要排起長隊了。」
尚融哈哈一笑,心想最好是老祁自己能提到錢的事情就好了。
可等到酒都喝得差不多了,祁順東隻字未提鄭剛的事情。尚融心急起來,自己今天的目的就是要一探虛實,難道要無功而返?看來還得主動出擊。尚融故作好事者的樣子將身子湊過去低聲道:「我聽說鄭剛拿走的錢還有一部分沒找到?」
祁順東警覺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聽誰說的?」
尚融用譏諷的語氣道:「你以為公安局是鐵板一塊?知道這事的人多了,豈止我一個人。」
祁順東喝了一杯酒說:「現在的一些民警素質也太差,在酒桌上談起案子就跟聊家常似的,什麼都能說出去。」
尚融不屑地說道:「朋友之間的瞎扯誰會在意呢,你們看得重要的消息,對老百姓來說也就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你這個老同學可不是一般的人呀」祁順東歎了口氣說:「一般的罪犯,只要給點活命的希望,連他娘老子都能出賣。可鄭剛是個明白人,不管怎樣都是保不住小命,所以這小子就是死扛著。」
尚融故作不解道:「既然這樣,他可以一分錢都不交出來,留下一點有什麼意義,不會是想帶到陰間去花吧。」
祁順東又喝下一杯酒道:「你以為是他主動交出來的,那都是搜查出來的贓款。」頓了一下又繼續道:「這小子編出來的謊話差點把我的肺氣炸。他居然說其餘的錢埋在地裡不知被誰挖走了,當我們是弱智呢。」
尚融小心翼翼道:「我倒不覺得一點不可信,這麼多錢能往哪裡藏,要是我也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埋在地下,等風聲過後再來取,如果在埋錢的時候碰巧有人看見,那鄭剛說的就是實話。」
祁順東聽著尚融的話沉思起來,最後無奈地歎道:「看來這個秘密要被鄭剛帶到陰間去了。」
尚融見祁順東無奈的表情,覺得他們對這筆錢幾乎已經放棄了,只等著鄭剛一伏法就不會有誰再去惦記這筆錢了,畢竟這錢又不是他們個人的,誰會沒完沒了地去追究呢,尚融的心情開朗起來,就想結束這個話題。「祁局孩子都大了吧。」
祁順東聽尚融提到孩子,臉上露出一絲憂鬱。「我就一個女兒,十八歲了,在藝校學舞蹈專業。」
尚融笑道:「那一定是個大美人了?」忽覺話說的過於輕浮,忙補充道:「學舞蹈專業一定身材好。」說完又後悔起來。評論女人老子怎麼就找不到一句貼切的話呢。
尚融和祁順東的這場酒直喝到餐廳快打烊時才散,尚融趁祁順東上廁所的時間結了賬,祁順東指著他搖頭就沒說什麼。
將祁順東送回家,尚融一路上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殺進股市,報仇雪恨。
楊鈞接到前小姨子的電話,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生性*的小姨子,在自己做他姐夫時就沒看上過他,現在已經離婚了反而打電話來約他,不知唱得是哪出戲。楊鈞心裡儘管狐疑,可一想起小姨子如花似玉的臉,婀娜多情的小蠻腰,心裡就瘙癢難當,最終抵不住誘惑就答應了。我一個大男人還怕被她吃了?只是她不約自己到酒店飯店而是約在家裡,這讓楊鈞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一進門,羅娜一聲姐夫叫的楊鈞差點當時就酥軟在地上。想當初羅娜連正眼都沒看過自己,曾幾何時就變得如此親熱了呢。難道有什麼事情要求自己?我也給她辦不了什麼事呀唯一的解釋是羅娜見自己現在手裡有幾個錢了,男人只要手裡有錢,女人就會另眼相看。想到這裡,楊鈞的膽氣似乎壯了起來。坐在小姨子家裡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一副大款的樣子。
羅娜表面上又端茶又倒水的很慇勤,心裡卻對自己的前小叔子充滿鄙視。要不是為自己的計劃,能讓你進這個門嗎?姐姐眼神不好,我可是將你的五臟六腑看得清楚呢。你就是再有錢手指甲也是黑乎乎的,永遠都上不了檯面。沒辦法,為了自己的將來,我只當是吃了一隻蒼蠅。
「姐夫,幾年不見你現在可發達了。」羅娜故意裝出一副羨慕的樣子。
果然是沖老子的錢來的。沒問題,只要你讓姐夫爽一爽,出點血我也不在乎。誰讓我就好你那一口呢。「發達有什麼用?你們姐妹不照樣看不上我嗎?」楊鈞一副唉聲歎氣的神情,兩隻眼睛卻色迷迷地在羅娜身上掃瞄著。
「姐夫你說什麼呢,那時人家不懂事嘛,你就不能原諒人家嘛,畢竟我還是你女兒歡歡的姨媽呢,只要有歡歡在我們就永遠是親戚,你要怎樣才能原諒人家嘛。」
羅娜嗲聲嗲氣、撒嬌裝癡的一番話,聽得楊鈞身子酥了半邊,恨不能立馬就將小姨子抱在懷裡揉弄一番。但一時沒搞清楚羅娜的意圖和態度,他還不敢貿然下手,於是*道:「娜娜,我怎麼會不原諒你呢,只是你今天叫姐夫來有什麼好事呀」
羅娜扭著屁股坐到楊鈞身邊,把他一直胳膊抱在胸前,搖著說:「自然有好事了,就看你肯不肯幫我了。」說完一雙大眼睛緊盯著男人的臉。
楊鈞的手臂蹭著羅娜柔軟豐滿的*,聞著女人的體香,身子立刻就熱了起來,褲子裡也有了反應,只是想聽聽羅娜到底有什麼好事,所以強忍著身體的衝動說到:「你姐夫這點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幫你什麼忙呀」
聽了楊鈞的話,看著他一副急色鬼的樣子,羅娜反而鬆開他的手臂,坐到對面的沙發上去了。只是一雙媚眼仍然*地盯著男人。
「姐夫現在是監獄局網絡工程的主管吧,我有個好朋友想找點活幹,姐夫能不能分點工程給我的朋友,我也能從中賺點小錢花花。你不會不幫我吧。」
楊鈞心裡竊喜,果然是跟錢有關。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工程的一些小項目總是分包給一些小公司來做的,分給誰自己說了還算數,只是不能答應的太痛快,老子才不會白幫你這個小**呢。於是板起臉拿腔作調地說:「哎呀不太好辦啊你那個朋友有資質嗎,那可是技術活呀我雖然是工程主管,可一個人說了不算。」
羅娜知道男人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看來今天不給他點甜頭他是不會答應的。羅娜又坐到了楊鈞的身邊,這次是抱住了男人的一個肩膀,一對*緊貼在上面。「姐夫,我知道你能辦到的,你要怎樣才肯幫人家嘛。」說完就施展上了水磨功夫,上半身只在男人的身上蹭著。
楊鈞既然明白了小姨子的意圖,心裡再也沒什麼顧忌,況且再不發洩說不准自己就會瘋掉。他轉過身來一張臉幾乎貼到羅娜的鼻子上。『淫』笑著說:「姐夫當然盡心盡力地幫你,可你也要幫姐夫一個忙呢。」
羅娜裝糊塗道:「姐夫要人家做什麼儘管說嘛,人家才不會像你那樣推三阻四的呢。」
楊鈞一把就抓住了女人的手按在自己高高鼓起的褲襠上,另一隻手將女人的頭摟進懷裡。氣急地說:「你讓姐夫好好……痛快一下,姐夫一定……」
羅娜故意驚呼一聲,一邊揉著男人的要害部位,一邊嬌嗔到:「姐夫你真壞呀連你的小姨子也不放過,我們姐妹前世欠你的呢……」
楊鈞再也控制不住羅娜的挑弄,順手就把小姨子按在沙發上,急促地行動起來。就在他火急火燎地正要入港的時候,羅娜卻扭著屁股使他無法得逞。楊鈞頭上已經見汗了,心裡又氣又急,為了發洩*只得央求道:「好娜娜……聽話……姐夫一定幫你……」
羅娜這才分開一雙**,一雙媚眼盯著男人嬌聲道:「姐夫你可要說話算數呀……」話未說完就被抽得喘不過氣來……
惠亞公司新的辦公地址位於宏遠大廈十六層。進門就是一面大理石屏風,上面用壓克力板雕著惠亞投資集團公司幾個大字。屏風前面的前台,坐著一位笑容可掬的女郎。
繞過屏風,是個大廳,大廳的中央花池裡種著花花草草,石子鋪就的水渠中游著幾尾小魚。沿著花池一圈是八間辦公室和一個小型會議室。最裡面是總經理室,紫惠的辦公室就在總經理辦公室的隔壁。
當初紫惠一眼就相中了這個地方,但一問租金就打起了退堂鼓,六十萬元一年,太貴了點。有一次她偶爾和尚融提到這個地方,沒想到尚融非要來看看不可,看完以後他不但不覺得貴,而且又拿出三十萬元用於裝修。
紫惠看著男人如此大手地花錢,很後悔告訴他這個地方。想起以前的事情,不禁有點心驚肉跳。可現在他是自己的老闆,反而不好相勸了。但願老闆不是亂燒錢。
紫惠來公司將近一個月了,已經基本上瞭解了公司的業務。她是個精明的女子,雖然第一次管理公司,但她知道財務和技術是公司的兩個重要部門。財務是她的專業,又有喬菲幫著自然不在話下,只是對於網絡工程知識比較欠缺。所以她買了一大堆這方面的書,下班時間就在家裡苦讀,上班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要麼就是帶著高燕去施工現場,要麼就是泡在技術部向北京的兩位專家虛心求教,兩位專家見美女總經理不恥下問感到受寵若驚,恨不能將腹中所學全部倒出來。一個月下來,紫惠雖然沒有成為網絡工程的專家,卻也再不是門外漢了。
尚融聽高燕給他匯報了情況後,感到很欣慰,他慶幸自己沒有看走眼,以他對前妻的瞭解,紫惠是個從不服輸的人,最重要的是她的精明以及對金錢的敏感,這是生意人最重要的品質。現在他可以放下心來做自己的事情了。早晚都要把這一攤子交給紫惠,現在正是歷練她的好時機。
紫惠正坐在辦公室裡看著一份財務報表,可心思卻不在報表上。看來尚融是真的要做甩手掌櫃了,一個月來就沒見他在公司露過幾次面。紫惠幾次都想開口問問他究竟在做些什麼,可每次都是話到嘴邊就嚥了回去。自己想想都覺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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