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五百二十二. 文 / 皇家爬蟲
出了紫惠家的門,尚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小說網)在回家的路上,紫惠的樣子一直佔據著她的腦海。想要佔有她的那陣衝動直到此刻也沒有完全平息。不知有多久沒有這種衝動的感覺了。那天在上海的賓館裡,楊鈞就在他隔壁的床上干一個小姐,那女人叫的那樣煽情,他都沒有衝動過。可今晚這種久違的感覺又回到了他的身體裡,那麼清晰,那麼強烈。
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失去了以後才知道……尚融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吐沫。**,以前這個千嬌百媚的女人天天躺在自己身邊,為什麼就沒有這種衝動呢?都是股票惹得禍,抄股票的男人的老婆可能都守活寡呢,不過也不見得,她們可以去找那些不抄股票的人呀,紫惠不就這麼幹了嗎。
難道金錢財富權利真的是男人的偉哥嗎?自己對紫惠難道僅僅只是性衝動嗎?不儘管紫惠對自己不忠,儘管心中的那股恨意猶存,可紫惠作為妻子的概念是那樣的根深蒂固。眼下,哪怕自己有一百個女人,可妻子的概念只能屬於紫惠。屬於這個該死的女人。
新公司的辦公場地是胖子選的,處處體現了胖子節儉務實的作風。辦公室只有兩個房間,最裡面的一個小房間算是總經理室,外面一間大房間則是楊鈞和胖子兩位副總經理兼員工的辦公室。辦公室雖然不大,但房屋內的裝修幾乎是新的,配上新買的辦公設備看上去倒也挺像回事。令人滿意的是屋子裡配有洗手間和淋浴設備。尚融對此很滿意,著實誇獎了胖子一番。
這天是公司開業的日子,尚融給紫惠打了電話,邀請她來公司看看,紫惠以上班為由謝絕了。
公司開業沒有舉行任何慶祝儀式,楊鈞和胖子都感到不解,不知尚融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今天,三個人都是西裝革履,打扮得像婚禮中的小舅子似的。尚融坐在辦公室裡沉思冥想了一陣,衝著外面大聲喊道:『都進來,我們開個會。『楊鈞剛進來還沒坐穩屁股就嚷了起來。『不會吧老大公司開業就咱三個人未免太冷清了吧。『胖子也接腔道:『公司開業多少應慶賀一下,圖個吉利,錢可以少花點嘛。」
尚融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對胖子說:『你就那麼點脖子,系什麼領帶?喘不過氣來的話就鬆開點。『然後轉向楊鈞說:『有什麼意見等會兒儘管說,我這個總經理還沒做開業演說呢,哪輪到你們嚷嚷。」
楊鈞和胖子對望一眼都笑著說『好好好,歡迎總經理開業致辭。『尚融在煙灰缸裡熄了煙把說:『我就幾句話,在公司還沒有正式上市之前,我這幾句話就是公司的章程。第一、公司從此刻起就算成立了。楊鈞和我在公司各佔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胖子佔百分之二十,這個不必多說,協議裡寫的很明白。我的股份和楊鈞的一樣多,可楊鈞自願把總經理的職位讓給我,我也就勉為其難吧。」
楊鈞把眼睛瞪的圓圓的,似乎在努力回憶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剛想開口,被尚融用手勢制止住了。『第二、這個公司是我們三個人的,我們就是一條繩子上的三隻螞蚱,只有朝著一個方向蹦才能往前走,如果各蹦各的那只能在原地打轉。『尚融停下來盯著兩個人看著,直到兩個人點點頭才接著說道:『第三、在公司沒有達成第一筆交易之前,我們三個都沒有工資,等生意做成了再定個標準,原則是,除了分紅以外,我們三個人永遠同工同酬。」
胖子插話道:『不必搞平均主義,你既然是總經理工資自然要比我們高。『楊鈞也點頭表示贊同。
尚融不耐煩地說:『我現在對這事沒興趣爭論,等我走了你兩個慢慢討論。我簡單說一下前期的工作,胖子負責工商稅務一塊的善後事宜,楊鈞去物色一個女員工,條件是年輕,不要太漂亮,能喝酒,夠*就行了,現在不用她來上班,先備用著。公司既然成立了就免不了財務上的問題,我的意見是讓紫惠做公司的兼職會計,當然是免費的,如果你們不同意可以另請高明。」
胖子說:『我同意,紫惠本身就是銀行會計,管我們這點賬綽綽有餘。『尚融看著楊鈞,楊鈞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尚融站起身來神情嚴肅地說道:『我現在給我們公司定個性,借用武打小說裡的一句話,我們公司的風格屬於亦正亦邪,我們誰都別想只做個無辜的受益者,我的口號是,好人一起做,壞人爭著當。這也是我們公司的前途之所在。」
尚融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一瓶茅台酒放在桌子上說:『我現在說說為什麼不搞慶典儀式,我們公司不做具體的產品,沒必要一開始就搞的路人皆知,另外,我們也請不到什麼人物,請些小嘍囉來鬧騰一陣勞命傷財。只要我們齊心協力,我相信,我們惠亞公司今後的座上賓絕不會有白丁。『楊鈞和胖子都鼓起掌來。
尚融說:『來現在我們喝一杯同心酒。今後我們同心同德,同苦同樂。」
自上海回來以後所發生的一切,尚融都沒有和自己是靈魂凝聚器這一事實聯繫在一起,即使想到過也覺得有點牽強附會。但是,有一件事情尚融不得不承認要歸功於靈魂凝聚器的作用,那就是一個月來他在股市上的資金翻了兩翻。自己什麼時候有過這麼好的運氣?一定是冥冥之中有神在觀照。
尚融是秘密進入股市的。他說動紫惠將三十五萬元投進公司,而自己卻將剩下的錢在股市裡投進了五十萬。他不敢讓楊鈞和胖子知道,如果他們知道了肯定不會再和他合作。更不敢讓紫惠知道,紫惠如果知道他舊病復發,惡習不改的話,很可能會撤回公司的投資。
現在,尚融可以鬆口氣了,他手裡已經有了一百五十多萬元,比公司的全部資產還要多。尚融坐在電腦前,看著那些紅紅的變化莫測的數字,心中的*無法用語言形容,只覺著胸中的那口悶氣終於一吐為快。人活著不就是為了一口氣。
當初,股市讓他一無所有,股市讓他的美妻被人奸『淫』。如今,股市又要回過頭來成全他了。那些跳動著的紅色數字就像一個個蕩婦一般,一個勁地在向他搖手擺尾、討好獻媚。
尚融忽然感到一股熱力發自丹田,強烈的性衝動一時無法克制,不發洩出來彷彿就要爆炸似的。他從電腦裡以往收藏的色情片子中調出一部,邊看邊用手搓動著自己堅硬如鐵的醜物,最後大吼一聲,將精液全射在了屏幕裡那個*如癡如醉的臉上。
完事以後,他感到一陣虛脫,遺憾地想到,要是能射進紫惠*的身子裡該有多好呀
惠亞公司開業雖然沒有搞慶典儀式,風聲還是傳到了尚融的幾個大學同學耳朵裡。這天下午,尚融正坐在辦公室裡偷偷看著電腦上的大盤分析,楊鈞就帶了一個人走了進來。
「尚總,開了大公司連老同學都不打個招呼嗎?」
尚融抬頭一看,原來是在市財政局工作的大學同學鄭剛。
「說什麼呢,財政局的官員我們請還請不到呢,請坐,請坐。楊鈞泡茶。」
鄭剛是尚融當年上大學時的情敵,兩個人都同時愛上了比自己小一屆的美女張妍。說張妍美,到底美在哪裡,不知鄭剛能不能說清楚,反正尚融是說不清楚。至於什麼白皙的皮膚,什麼飽滿的胸、挺翹的『臀』,用這些詞語來形容張妍顯得多餘,因為這些特點是每個美女都具備的,張妍自然也不例外。
尚融私下認為,張妍是屬於那種讓每個男人想上她、想蹂躪她的美。張妍的美最能闡釋女人是水做的這一古老的命題。水汪汪的眼睛,能看得你憤然*。婀娜的身子就像河裡的水草,柔軟的能纏在你的身上。加上天籟般的嗓音,似嗔還喜、欲說還羞的神情,迷的尚融和鄭剛神魂顛倒。
兩人自從和張妍認識以後,校園裡的其他女孩就顯得黯然失色,再也引不起兩人的興趣。只要有機會,總是三個人泡在一起,開始,兩個男生之間還互相配合,目的是阻止其他的雄性動物靠近張妍,在這點上兩個人有共識,保持了高度一致。可暗地裡他們早就較上勁了。在追逐的過程中,大家都免不了使些上不了檯面的小手碗,表面上看不出,心裡卻都較著一把勁,終於有一天,兩人相互之間再也無法忍受彼此的存在了,戰爭不可避免地爆發了。導火索就是圍棋。
兩人在一起下圍棋,張妍在邊上觀戰,雙方都拼上老命要在美人面前掙個面子。結果為了一步棋雙方先是爭吵,然後是互相揭老底,用最惡毒的語言侮辱對方,目的是要將對方在美人面前搞臭。最後就動起手來。當時,尚融手裡正玩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鋼彈子,他見鄭剛來勢兇猛,順手就將彈子扔過去,結果打得鄭剛血流滿面。當時,張妍好像驚呼了一聲「你怎麼可以用暗器」
那一瞬間,尚融就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了美人的心。接下來是張妍陪著鄭剛到醫院包紮,然後兩個人兩天沒來上課,至於發生了什麼,那時尚融痛苦的要『自殺』,所以也懶的分析。第三天,尚融正一個人在宿舍悲歎自己的命運,卻見張妍走了進來。尚融仔細一看,這回美女的眼睛不僅僅是水汪汪的,而是兩串淚珠掛在臉上,雙眼紅腫的好像死了爹娘一般。
張妍只撂下一句話:「尚融,你不是男人,我恨你……」然後就跑了,尚融當時站在那裡楞了十幾分鐘,最後一股妒火熊熊燃起,咬牙切齒地罵道:「媽個逼的,至於嗎,不就流點血嗎?老子是不是男人你她媽知道?」無奈,大勢已去,罵也沒用,只好一頭載在床上,自言自語地說道:「沒想到他們的感情已經這麼深了……老子真是*……居然沒看出來……」
結果是鄭剛因禍得福,大學畢業一年後把張妍抱到了自己的床上。為此,尚融耿耿於懷了好一段時間,每次同學聚會看見張妍的時候就覺得不自在,可張妍對他似乎還和以前一樣。直到他娶了紫惠,眾同學一致承認紫惠比張妍更有魅力,尚融才算心理平衡了。如今十幾年過去了,此事也就漸漸地淡了。
鄭剛大學畢業後進了市財政局工作,經過十年的努力現在也混了個小科長。尚融沒進股市之前,有時還在一起聚聚,這兩年就少有來往。
「尚融,這可是你的不對了,人家開個小飯館都請三朋四友慶祝一下,你的公司就這樣靜悄悄地開張了?」鄭剛半開玩笑地說。
「那不一樣,飯館有酒菜可以招待朋友,我這裡有什麼呀朋友來了也就是清茶一杯,我可不好意思浪費朋友們寶貴的時光。」尚融做個苦臉說。
鄭剛壓低聲音問道:「聽說你和紫惠分手了?」
尚融吐出一口濃煙暗道,這小子又該得意了,老子在他面前這輩子算是載了,起碼在女人方面沒法和他一較長短。「你的消息也太滯後了,地球人都知道了。」
「好好的怎麼……」鄭剛做出一副遺憾的表情。
尚融故作大度地一揮手說:「也沒什麼,就是想換換口味。」
鄭剛指著尚融搖著頭笑道:「你小子該不會是陳世美吧,見錢拋妻。」
「別光說我,幾年不見,你怎麼樣,和妍妍過的很幸福吧。」尚融的話裡多少還有點酸意。
「什麼幸福不幸福的,老夫老妻了。」鄭剛說話時眼裡閃過一絲陰翳,只是尚融沒有察覺。
尚融笑道:「得今天難得碰在一起,找個地方喝幾杯。你來打電話,該叫的都叫上,別忘了叫妍妍,我絕不會再和你搶了。」
鄭剛聽了大笑起來。
晚上,尚融走進酒店包間的時候,裡面已經坐了七八個同學了。
老子在家裡快要跳樓『自殺』的時候,這些人在哪裡,這會兒怎麼全冒出來了,鄭剛這王八蛋的工作效率挺高嘛。
「尚總來了尚總來了」眾同學見尚融進來就起哄著。
尚融裝作要出門的樣子說:「誰再叫聲尚總,我立馬消失。」
鄭剛笑著站起來拉尚融坐下,指著對面一位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說:「尚融,除了同學以外我今天請了一位新朋友,這位是監獄管理局的辦公室主任於永明。看小說就到.」
「歡迎,歡迎,歡迎於主任。」尚融一副又熱情又謙恭的神情。
於永明站起來握著尚融的手說:「我們不叫你尚總,你也別叫我主任,今天認識了,明天就是朋友。」
就聽張妍鶯聲燕語道:「你們就別在那裡互相恭維了。尚融,我剛才已經替你點好菜了,你就發話上菜吧。」
尚融笑道:「妍妍,你的話就是聖旨,我敢反對嗎。」引來眾同學一陣哄笑,大家都知道那點陳年舊事。
尚融偷偷瞟了鄭剛一眼,見他也笑著好像並不在意。
尚融端起酒杯站起身說:「今天聚會和我的公司沒有關係,一切都是出於同學朋友之間深厚的友誼,我敬諸位一杯,歡迎大家光臨。」
幾杯酒下肚,桌子上的氣氛就熱火起來。那些混的較有頭臉的同學尤其顯得活躍,而幾個混的不如意的同學則像醜小鴨一樣,臉上掛著矜持的笑容,似聽非聽地點著他們沉重的腦袋。
這就是他**的話語權。福柯曾說過,話語即權力。這話應該倒過來說,權力即話語。所謂的弱勢群體就是有話說不出來的人,或者說出來也沒人聽。就像那位胖乎乎的女同學,剛開口說了一句話,馬上就有人打斷了她,她尷尬地喃喃著彷彿將說出來的話又吞進了肚子裡。所以老祖宗早就說過: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陳,貴賤位矣。這世界什麼時候都尊卑有序。
「尚融,想什麼呢?我敬你一杯」鄭剛端起酒杯說道。
「我們兩個誰敬誰呀來干了。」尚融不知為什麼,自己怎麼突然就提不起勁來,那酒喝著也沒什麼滋味。
「尚融,你什麼意思?無精打采的,我們喝一杯。」張妍端起杯子,一雙美目看著他。
「怎麼,你們兩口子想合起來把我放倒。」尚融笑道。
「切就你還需要我們兩合起來?我老婆一個人就足夠了。」鄭剛好像特意加重了老婆兩個字,尚融在心裡罵道:操,到現在你還忘不了刺激老子。幾個同學就起哄道:「尚融,敢不敢迎戰呀」
尚融搖搖手道:「好男不和女鬥,再說,等會兒鄭剛要是抱打不平我可就慘了,大家知道,過去的歷史證明我不是他們兩人的對手。」
鄭剛不知是裝傻,還是真沒聽出尚融的弦外之音,一雙手亂搖著說:「尚融,你還當是在學校那會兒呢,你要是能把我老婆喝翻,我他**佩服你。」
在尚融的印象中,張妍並不怎麼飲酒,不過自己的瞭解也不深入,誰知道這些年被鄭剛調教成什麼樣子了,現在看鄭剛這麼有恃無恐的樣子心裡反而一陣猶豫。
「妍妍,這樣吧,咱們老同學先放一放,我先敬我們的新朋友一杯。」尚融就想打個退堂鼓。
「好,我等你。以前你不行,這些年該有些長進吧。」張妍意味深長地說。
這裡,尚融和於永明喝了一杯。於永明就問道:「尚融,你們公司具體做什麼業務。」
尚融說:「我們是投資公司,投資一切我們感興趣的業務。」
於永明說:「我們監獄局系統準備在各大監獄搞互聯網平台,前期投入不大,也就幾千萬,先搞個試點,後面要陸續投入五個多億,你們公司要是有實力也可以參加競標。」
尚融聽於永明說完,心裡就像閃過一道亮光,他在極短的時間裡就把於永明的話分析個透徹。
五個億自己是絕不可能吃得下,關鍵是那個試點,試點就是樣板,老子做個樣板應該沒問題,運作的餘地很大。運作運作,運動起來才有作為呀
尚融突然覺得於永明在他眼裡變得可愛起來,他又和於永明碰了一杯酒。「永明,過兩天,我去你那裡詳細瞭解一下情況。我對這個生意有點興趣。以後說不定要經常麻煩你呢。」
「什麼話我這個人是最講實事求是的,朋友的事都是實事,其他的都是球事。」說完大笑起來。
尚融也陪著笑了幾聲,就被張妍叫住道:「尚融,你說話到底算不算數?」
尚融一看,就這一會兒功夫,張妍把自己的小臉已經喝的紅撲撲的,真想上去咬一口,這娘們今天是怎麼啦,好像是盯上老子了,也不怕自己老公吃醋。「妍妍,你說,你要和我喝幾杯?」
「就一杯」
尚融笑道:「就一杯,差點被你的氣勢嚇住。」
「是一茶杯。」
「一茶杯?」尚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娘們八成是瘋了,該不會是真想把老子喝趴下吧。不能喝這女人已經喝了不少,再喝一茶杯肯定醉。女人喝醉酒可是很丟人的,下次就不好見面了,再說灌醉了她,鄭剛也不會高興。這時,幾個同學又開始在旁邊煽風點火。
「妍妍,算我怕了你,我叫你姐姐。行不。」尚融故意做出一副醉態。
「誰要當你姐姐,不行。我今天就要和你喝酒。」
鄭剛這時插話說:「尚融,給點面子嘛,我老婆就那麼點請求你都不能滿足一下嗎?還有沒有一點階級感情呀。」
尚融現在是真的搞不清楚鄭剛是什麼意思,哪有灌自己老婆的男人,再說,雖然已經過去十來年了,可過去那事自己可沒有忘記過呢,難道鄭剛已經忘記了,不再忌諱自己了嗎?越是這樣越不能喝這杯酒。
尚融似乎醉意更深了,衝著張妍道。「妍妍,我真的不行了,你就饒了我吧,要不我叫你奶奶。行不。」
張妍聽了尚融的話笑的花枝亂顫,一雙眼睛似要滴出水來,嬌聲道:「乖孫子,姑奶奶饒你呢。」一陣哄堂大笑。
老子就先當你孫子,哪天非操的你叫老爺不可。尚融正心裡發著狠,突然胃裡一陣翻騰,差點一口吐出來,趁著大家歡鬧之際就出門去了衛生間。
這裡,張妍沒有放過尚融的表情,她幾次回頭朝門口張望,卻沒見尚融回來,臉上似有焦急的神情。
廁所裡,尚融吐得滿臉淚花,搖搖晃晃的照著鏡子用水洗了把臉,一出門就看見張妍站在門口,稍稍一愣,覺得的這場景很熟悉,腦子裡忽然就想起幾年前的一次同學聚會,也是剛從廁所出來,就看見張妍等在門口,開始以為她是在等鄭剛,走過她的身邊時只是對她笑笑就過去了,可沒走幾步就聽後面喊了一聲「尚融」尚融停下腳步回頭看去,看見張妍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自己,裡面似有無限的哀怨。尚融雖覺得張妍有點反常,可總覺得是自己酒喝多了產生的幻覺,所以他沒往心裡去,隨便問道:「等鄭剛呢?」誰知張妍竟說:「等你呢」
尚融往跟前走進幾步,就感到氣氛有點曖昧,兩個人的眼睛好像粘在了一起,張妍的呼吸很急促,胸部脹鼓鼓的一起一伏,可就在這時忽聽後面一個女聲喊道:「好呀逃酒逃到這裡來了……」一語驚散了一對鴛鴦,尚融尷尬地敷衍了兩句,就逃回包間去了。這件事讓他心裡惦記了好一陣子。只是,那時,他已經有了紫惠,又不敢肯定張妍的真實意圖,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就漸漸地淡了。
此刻,又是當年那樣的場景,尚融一顆心緊張起來,他走到張妍面前,又扭頭四下看了一下,說:「等鄭剛呢」張妍的眼神竟和上次一模一樣,看了他一會兒,急促地說:「等會兒散了的時候你悄悄跟著我們……」說完就一轉身先走了。
尚融愣在那裡,摸不著頭緒。悄悄跟著你們?幹什麼?看你們兩個親親熱熱嗎?**不會是又來刺激老子吧。尚融疑神疑鬼地往包間走去……
酒盡人散。一輪秋月高高地掛在天上。尚融沿著空無一人的林蔭道遠遠地綴著前面兩個影子。奇怪,他們怎麼不坐車呢,是不是想在老子面前表演戀人拍拖呢,可也不像呀,兩人之間隔的那麼開,更本就不像是一對戀人嘛,戀人之間走在馬路上總是勾肩搭背的樣子。正自胡思亂想著,忽然看見鄭剛朝張妍靠去,朦朧中看見他一隻手放在了張妍的屁股上,又看見女人好像扭著身子極力躲閃,兩人就這樣走著糾纏著。忽然隱隱約約地好像聽見張妍大聲說了句什麼話,兩人突然就停了下來。尚融趕忙閃身躲進路邊的樹林裡,又悄悄地朝兩人靠近過去,他一顆心怦怦亂跳著,既緊張又興奮又刺激。
張妍和鄭剛面對面站著,只見鄭剛抽了一口煙,然後將煙霧朝張妍臉上噴去,隨即冷笑道:「今天過癮了吧,那孫子叫你奶奶呢,你這個jin貨……」
尚融一聽這不是在說自己嗎?心裡一緊,趕緊豎起耳朵。
「我就是jin貨,要不怎麼會跟了你這個畜生呢?」張妍的聲音。
鄭剛又是一陣冷笑。「我是畜生?有什麼分別麼?你跟了他還不是一樣被扒光了衣服讓他操嗎?」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鄭剛接著說:「怎麼?你很想被他操吧?你說實話,說不定我會成全你們呢。」
「你個變態」張妍的聲音。
鄭剛扔掉手中的煙頭,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邪笑到:「小jin貨,你先回去,*衣服在床上等著,老子回來好好和你玩一次變態……你現在已經為他流水了吧……」說完就伸手朝女人的胯下摸了一把,然後轉身走到馬路邊,恰好一輛出租車過來,鄭剛鑽進車裡逕自走了。
尚融看著出租車遠去,心慌的厲害,一時不敢從躲藏處出來,只覺著自己就像一個賊一樣,偷看了人家的寶物。那邊,張妍回過身朝後面張望著,見路上空蕩蕩的不見人影,歎息了一聲慢慢朝前走去。
尚融立時醒悟過來。她是在找自己呢。要不要過去?她為什麼要讓自己看見這一幕?什麼目的?等尚融回過神來,張妍已經走遠了,只剩下夜幕下一個淡淡的身影,那個身影在空無一人的夜裡顯得又小又孤單,一瞬間,一股感情的潮水湧上了尚融的心頭,那是自己青年時代深深愛過的女人啊並且他不得不承認,此刻那愛彷彿重回到了心中,竟是那樣的刻骨銘心,那樣的令人酸楚。
尚融不再猶豫,走出樹林快步追了上去。
他沒有來,他害怕呢張妍慢慢走著心裡只想著這兩句話,她覺得自己的雙腿發軟,感覺自己就要倒下去,這種軟弱來自內心深深的失望。多年來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見不得人的、自以為很珍貴的一點**,一旦暴露在那人的眼前竟是如此的廉價。張妍包含的熱淚再也控制不住,任由它在臉上肆虐。忽然,彷彿聽見了後面的腳步聲,是他?如果不是他……張妍心裡一陣緊張。
「妍妍……」尚融的一聲呼喚就像是點中了張妍死穴,她瞬間就僵立在那裡,腦子彷彿也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站在那裡,等待著那個人靠近再靠近。
直到最後的一點耐心耗盡,張妍猛地轉過身來,男人居然已經站在了身後。他離我很近,他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我,他一直在我內心的最深處。
尚融記不得是誰先主動的,反正兩個人就在這個秋夜裡,在城市的某個角落裡,在人生一個不經意的瞬間,要死要活地抱在了一起,先是互相啃著對方的臉,然後才找到嘴唇,像兩個亡命徒一般沒命地吮吸著對方的舌頭、唾液。
張妍是個有了歸屬的女人,即使再瘋狂兩個人心裡都明白這個殘酷的現實,所以在一陣狂風暴雨般的路邊激情後,尚融像一隻追逐骨頭的狗似的把即將要到口的骨頭送回家,等待著另一隻狗回來合法的啃食。在黑暗的樓道裡,兩個人再次像就要溺死般地糾纏到一起,再次瘋狂地交換著唾液,同時也交換著彼此寂寞而又狂熱的心。直到女人在他的耳邊一遍遍地呼喚「我是你的……我的心永遠是你的……」
尚融的腦子已經徹底被搞亂了,直到站在自家門口的時候,他才想起剛才只顧著和張妍纏綿,有那麼多的疑問還沒有得到答案,同時也不無遺憾地責怪自己,在那個激情的時刻,都沒有撫摸過張妍身上那些讓他夢魂縈繞的部位,以後還有機會嗎?
想到以後,尚融的腦子開始清醒過來。張妍畢竟是屬於鄭剛的,自己剛才的行為已經是個第三者了,難道還要繼續下去嗎?「我的心永遠屬於你……」想著張妍的話,他心裡似乎又高興起來,鄭剛得到了她的身,可女人的心卻是在自己身上,但轉而一想,這不正是痛苦的根源嗎。想像著鄭剛壓在張妍雪白的嬌軀上操她的幻像,尚融心裡一陣煩惱。
他狠狠地在地上踩滅煙頭。去他**的,該屬於你的,終歸屬於你,不屬於你的,只有去搶,搶的前提是要實力,還是先幹點正事吧。他艱難地從腦海裡排除張妍的騷擾,坐在門口考慮起酒桌上於永明說的那件事,心情漸漸開朗起來,他彷彿清晰地感覺到了神的預示。他感到命運的光芒照在自己身上。再抬頭看看晴朗的夜空,他似乎看見幸運女神在對他微笑。
惠亞公司的辦公室裡,只有楊鈞和胖子兩個人。胖子正在電腦上斗地主,楊鈞站在旁邊看著,臉上一副不耐煩的神情。
『我說,你這樣一把接一把的有意思嗎?『看著胖子又重開了一局,楊鈞似乎再也忍不住了。
『你有話就說,不要憋壞了。『胖子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屏幕一下。
『你還真能沉得住氣。這公司都開業一個月了,整天就坐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的你心裡就一點也不急?『『你急還坐在這裡,趕緊出去跑業務去呀『胖子不鹹不淡地說。
楊鈞氣的一下把電腦給關了。『我黑著兩眼到哪裡跑業務。尚融整天打個照面就不見了,到底在幹些什麼?『胖子笑道:『如果尚融也像你我一樣整天坐在辦公室裡,那我還真急,只要他在外面跑著,我心裡就踏實了。『楊鈞翻著眼睛說:『你知道他在外面幹些什麼?『胖子伸了個懶腰說:『那你去問他呀問我有什麼用。我告訴你啊尚融可說過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別亂蹦啊『楊鈞氣的在胖子的頭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胖子站起身要去打他。
就在這時,尚融走了進來。『在門口就聽見你們的聲音,討論什麼業務呢?都進來吧。『等兩人都坐下,尚融對楊鈞說:『上次讓你物色的人怎麼樣了。『
楊鈞一聽來勁了。『早說好了,昨天還給我打電話問什麼時候上班。『
尚融點上一支煙笑著說:『不會是你馬子吧。『
楊鈞急道:『那怎麼可能,是個朋友介紹的,以前在一家四星級酒店公關部幹過,25歲,明天叫來你見一下,包你喜歡。『
尚融笑罵道:『你他**給我找情人呢,只要能讓我們的客戶高興就好。明天就讓她來上班。『
胖子興奮地說:『尚融,是不是有事做了。『尚融指著胖子說:『還是胖子嗅覺靈敏。從明天開始你們兩個誰也閒不下。『接著尚融就把監獄局系統的項目給兩個人介紹了一下。
『這麼大的項目,我們能行嗎?我們只有一百萬的資金。『楊鈞以懷疑的口氣道。
尚融指著營業執照說:『你可不要胡說,我們的註冊資金是兩千萬,白紙黑字寫著你看不見?『胖子道:『那我們具體做些什麼?『
尚融從皮包裡拿出幾份資料,將其中的一份遞給胖子說:『這是幾家參加招標的公司,我要你把他們的底細瞭解清楚。越詳細越好。『又對楊鈞說:『你的任務是和於永明打交道,通過於永明我們要瞭解項目的進展情況。後天我要親自接觸一下主管這個項目的吳副局長,但願你介紹的小妞能派上用場。『
楊鈞似乎仍然不敢相信要參與這麼大的項目。『尚融,招標那可是硬碰硬的,我們……『
尚融突然冒出一股無名之火。『楊鈞,你他**動動腦子,招標只不過是走走過場,要是正兒八經地招標,那麼點利潤誰去幹,就是有人干,自己都吃不飽拿什麼喂相關人員,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你只要做好我交待你的事。『楊鈞被尚融數落一頓心裡沒趣,一時三個人都不說話。
尚融悶著氣抽了一會兒煙,他沒想到楊鈞表面上看敢想敢做,事到臨頭卻一點鬥志都沒有,還不如胖子,說到底還不是擔心他那四十萬塊錢嗎。心裡越想越氣。『楊鈞,你要是擔心你的資金安全,我現在就可以退你四十萬現金。這個項目我做定了,你們支持就更好,你們不支持我就一個人干。今天把態度表明白,三心二意沒法做事。『楊鈞沒想到尚融發這麼大的火,一時沒了主意,拿眼睛看著胖子。
胖子一拍大腿說:『不就是幾十萬塊錢嗎,砸沒了大不了再練攤去,尚融,我和你幹到底。『
楊鈞見胖子這樣,嘟囔道:『我也沒別的意思,你是總經理自然是你說了算。『
尚融站起身說:『好既然這樣我們就分頭行事,以後多做實事,少說淡話。『說完拿起皮包就要出門,走到門口回過頭來說:『還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們,我準備買一輛車。『說完揚長而去。留下兩個人呆在那裡。
紫惠穿上外套正準備下班,就見副行長趙啟東走了進來。『紫惠,今天是週末,晚上一起吃頓飯。『
『週末你應該回家陪你的夫人和孩子才對呀我晚上已經約了人。『說完就往門外走。趙啟東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說:『紫惠,我一直想找個時間和你談談……『
『就像上次那種談法嗎,我可沒有興趣。對不起我下班了。『紫惠掙開趙啟東的手,走出門去。
『裝什麼逼呀又不是沒操過。『趙啟東在心裡恨恨地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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