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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章——第二百一十一章 決定 文 / 皇家爬蟲

    第二百一十章——第二百一十一章決定

    但即便是老朋友,方勇說話也得小心。於是平緩著呼吸,以商量的口吻說:「小橋,那麼多人住宿,可能性不大,也似無必要。你不知道,我們的競爭對手邀請的名單裡,有一些是婆婆媽媽、小蝦小卒的,並不是工作人員,素質參差不齊的。那樣的話豈不浪費?公司根本沒有做住這一晚的預算,只是在南京逗留一個半天,在南京火車站看看,在南京廣場轉轉就從南京火車站打道回府。不過,你剛才這一提議,我就有了一個新的考慮,即武教授和惠泉圖書局的局長、管基建的處長幾個,是可以挽留住一晚的。挽留下來的這幾個人,甚至可以安排他們去爬紫金山。」

    「那就好嘛!」張小橋插話,還是很高興地說。

    方勇說得很緩慢,是想看看張小橋有什麼反應的。但見這老朋友除剛才說了句外,此前是一直抿著嘴在微笑的,其狀似高深莫測,很像當官者應有的城府。方勇於是又說:「小橋,你幫我的忙,我承諾在業務提成中,拿出一萬塊給你,你看如何?你先別說話,你聽我說,我還有。在武教授和董局長他們來考察的那天的前一天,我想在你們地區的報紙上做個專版,一是報道我們那天要在南京廣場舉行的活動,當然活動時的照片可以用其他地方做活動時的代替;二是報道我們公司的品牌和對公益事業的一貫重視和支持。總之,是展示飛揚的公眾形象。你介紹一個編輯跟我聯繫就行。這是一筆廣告,我會提醒你們報社的編輯,這廣告提成給你,不能少你。」

    張小橋趕緊擺手:「別別,別!方勇,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是跟你鬧著玩的。我怎麼會找你公司要錢呢?廣告提成也不要,頂多讓報社請吃餐飯。這筆錢我宣傳部還是出得起的!一句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回去以後,要我向誰發出邀請,你告訴我,我毫不含糊。名義嘛,就是歡迎兄弟市到我市項目考察,也可以叫旅遊開發考察,反正名目隨我們取。怎麼樣?」

    方勇說:「好,蠻好。」但並不激動。想想後,站起來,拍著屁股說:「走,到你老婆的娛樂城唱歌去,支持你老婆的工作。支持工作是我等朋友的義務,也是權利。其他的請客還不敢說,但今晚這唱歌的單我買定了!對了,如果方便,把《南京日報》負責版面的編輯請來。」

    張小橋也站起來,說:「老兄把話既然說得這麼死,那我就領情了,先謝謝了!」又說:「請什麼小編,我把負責廣告的副總叫過來,對了,還有負責文字的副總。作為企業一面要投放廣告,一面也需要新聞報道。」

    ……

    獅子強大,過於懶惰;人類強大,精於勤奮。

    方勇儘管接近零點才從南京回到惠泉,但心想著還要做幾件事。

    第一件事是給甄遠打電話,問他睡覺沒有。甄遠像方勇一樣,也是孤零零的獨狼一條,至今未婚,說還沒有睡,但差不多了。方勇說,那好,我馬上到你樓下接你,咱們洗腳去。我請你去「良子足浴」洗腳。甄遠說你是不是瘋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唉!我拿你沒辦法,你是我床底下的屎,見又見不得,離又離不得。

    第二件事是找葉曼蘊。葉曼蘊已經睡了。方勇沒有辦法,只得對小曼說,那好,你繼續睡。方勇本想問小曼,邀請媒體城甲方領導考察的初稿方案寫好沒有。那天去和旅行社的談,小曼是清楚的,要做些什麼事,達到什麼樣的效果,小曼心裡都有數了,方勇去南京前,讓小曼先起草一個草案。

    在南京的那兩天,小曼給他發過草案的電子文本,方勇看了後覺得牛頭不對馬嘴,當時要她抓緊時間修改的。現在時間越來越緊,方勇很看重這個方案。方勇一直認為,對於媒體城這張大單,各種程序和行為舉止也應該文化一點,而提供正規的方案給甲方是文明中的文化之舉。再說,任何事情有個方案在手,也利於目標的明確和計劃的實施。

    今晚他必須找到甄遠。他要通過甄遠而詢問到武教授的情況,還應要到武教授的電話,如果能陪著他一起去見武教授就更好了。另外,如果能從甄遠那裡得到一些董局長、關處長的信息,也是幫了大忙。當然,要是甄遠跟他們之中的某一個熟悉就更好了。上次去找甄遠的時候,想到過問這個問題,但當時怕給甄遠造成事太多、令人厭煩之感。而現在事情越來越緊急,他必須把更多信息的來源依靠在甄遠身上了。

    朋友、朋友之間講究的是禮尚往來,何況自己是為公司辦事,因此,方勇決定今晚請甄遠洗腳,順便得到更多的東西。

    他們落腳在良子足浴連鎖店。

    甄遠是典型的文人性格,對社會弊病比較憤慨,而對朋友朋友卻真心一片,毫無心計。因此,方勇問什麼,他只要知道,一概無保留。

    他告訴方勇,武教授從惠泉圖書局調到市政府後,表面上更忙了,其實更無聊了,因為這裡的市政府跟其他地方的市政府一樣,副秘書長一大堆。如果有考察的機會,他巴不得呢,正好去打打官腔,指導指導。因此,這個事你跟他直接去說,保你一次搞定。你應該知道,武教授那個時候對你,比對我好。有一次開會我看見他了,他還問起你了,當我說你沒當記者了,到了企業做總裁助理了以後,他說好,很好。媒體人都是蒼蠅,哪裡有臭肉就飛向哪裡,他們缺少批評,缺少社會良知。然而做實業不同,它是給社會輸送新鮮血液,比只曉得往臭肉的地方跑的蒼蠅要好。哈哈,這個武教授,真有他的,他不該在政府當什麼秘書長,而應該回去教書,或者到政協任個經常開開會、發發牢騷的閒職也不錯。

    方勇是話不多的人,有點悶騷,讀書的時候就是這樣。甄遠不同,無論什麼時候都滔滔不絕,像稻田里的麻雀似的,嘰嘰喳喳。

    當甄遠說了一籮筐的話後,方勇才揀出這麼一句問甄遠:「武教授跟董局長關係如何?」

    甄遠說:「不好。」於是,話又如江河之水,繼續流水潺潺起來:在一個局的時候,兩個副局長像兩隻叫雞公,天天鬧架,他瞪你的眼睛,你指他的鼻子,天生的冤家。有一次,我是聽說的。老董提議改善家屬院的生活環境,將院子裡的花木換一換,換成玉蘭樹,玉蘭樹看起來亭亭玉立。老武不同意。老武說,不是不換,而是不換玉蘭,要換月月桂,月月桂一栽,滿院飄香,每個家庭和家庭裡的成員都節省了香水。你不知道,老董的老婆叫李月桂。老董私下裡跟人說,要讓全院的男人都看著月桂,聞著花香,想著他的女人,讓李月桂成為公共的。但老董當時沒想到這一層,同意了,還以為老武這回終於和自己踩著相同的節拍了。可後來知道了老武的陰損後,恨得牙癢癢,又毫無辦法,樹都栽了,你總不能砍了吧,再說,你砍總要個充分的理由啊。

    「因此,方勇,你要將武教授邀請去南京,如果有老董去,那肯定就不成。我給你出個主意。孔局長是正局長,一把手,他為人比較正直,據說那個時候有很多事是支持武教授的。但董局長這人有個很硬的後台,說是省裡面的主要領導。因此,很多時候,孔局長不敢得罪董局長。但不管怎樣,孔局長畢竟是正局長,其他人都是副職。因此,你務必做孔局長的工作。但是——」

    兩人正在做肩部按摩。對伏案工作的人來說,頸椎增生、肩周炎是職業病。即便沒有病,肩部也總是不舒服的,能夠不時的按摩按摩,那是非常爽的事情。甄遠被服務員按壓後舒服得直喘氣,因此停住了說話。

    方勇這些天東奔西跑,雖然不和會讓頸椎受苦受累,但以前留下的肩部不舒服感是一直存在的,此時被服務員一按一壓,也感覺發情的母貓被公貓壓住了身子一樣。

    甄遠喘著氣,在喊了一句「真他媽的舒服」,翻過來身做手的按摩時,又接著剛才的話說:「方勇,做通孔局長的工作沒有充分的理由是行不通的。僅僅邀請,讓媒體城甲方單位的領導去考察,那孔局長是萬萬不會去的。因為他本來對董局長就有微詞,就有不滿,如此考察,一兩個人去就可以了,還大張旗鼓,他怎麼會去呢?這天航公司也是吃飽了撐的想出這麼個餿主意,我看到時偷雞不成蝕把米,你說呢?對了,我看可以這樣。」

    甄遠突然小聲起來,但想想旁邊還有服務員,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應該避開這些外人的,現在要說到主要的措施或曰計謀了,又怎麼能讓第三者聽到呢?於是對兩個服務員說:「兩位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倆商量個事,半個小時後再進來。」

    兩個大約二十歲的小伙子出門了後,甄遠才說:「我看可以這樣。打個比方啊,大地乾涸,需要雨水,求老天慈恩下雨。老天裡的雨官有事出門了,老天便讓雪官來辦這件事,給大地降雪。雪官於是說:『老大,大地要的本來是雨,我下雪給他們,不是多此一舉嗎?雪化成雨要經過一道程序,不如催促雨官馬上回來,降雨吧!』你這件事就是雨和雪的事。天航公司搶先邀請甲乙方工作人員去湖南考察,看什麼呢?本來看的應該是工廠和現成已經用了他公司硅鈣板的建築大樓,看質量如何,觀感如何,品牌如何,公司實力如何。可現在倒好,與之有關的什麼也不看,反倒是遊山玩水。這是違反政策的,說嚴重點,是變相的行賄和受賄。好,這個我們先不管它。我們來搞個真正的考察!那就是:直接到南京火車站看你們飛揚的示範板材!」

    方勇站了起來,甄遠說得激動,他也激動。說句內心話,他何嘗不想將本可以下雨的事情辦成下雨,而非脫褲子放屁地下雪呢!但問題是,誰來扭轉董局長的決定?誰來左右天航公司收回邀請或者說改變邀請?雖然道理很簡單,就是比董局長官高一級,更能說得起話的人。對,孔局長就是……

    甄遠這小子提出建議了。甄遠提出建議雖然還是紙上談兵,但他畢竟說到點子上來了,畢竟讓方勇感覺這幾天鬱結在心底的那個結好像打開了。

    方勇於是接住甄遠的話繼續說:「甄遠,我知道你的意思。接下來你想說的是,直接找孔局長。但是,我先不說找孔局長談建材天花的事何其難,單單就憑你剛剛說的孔局長比較正氣的那句,我就想,推翻天航的邀請,讓孔局長拍板接受飛揚的邀請,這豈不讓孔局長授人以柄,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壞名聲嗎?孔局長會這樣做嗎?即便他看不慣董局長的一些作為,但他會為了一家與他無利害關係的飛揚公司去直接和自己的副職火拚嗎?不會!絕對不會!因此,在雨官暫時回不來,又沒有其他措施可行的情況下,只能讓雪官來下雪,暫解燃眉之急。起碼,這不會旱死!」

    甄遠也站起來,這個容易激動的傢伙,不僅話多,而且話從來就不拐彎。他此時埋怨中帶著斥責而大聲地對方勇說:「不!我認為,是你的膽子還不夠大!我跟你說,憑你在武教授心目中留下的印象,你完全可以說服武教授,然後讓武教授帶著你去說服孔局長。不是講公平競爭嗎?不是講陽光操作嗎?行,我供貨方帶著你們看飛揚在惠泉的工廠,看建築用材,看南京火車站的建築用材,實實在在的考察,不摻一點沙子。你唯一用了點關係的是,利用關係說服武教授——武副秘書長,然後再說服孔局長。而這點利用,不違法,更不違規。可人家天航卻是掛羊頭賣狗肉,典型的、地地道道的違法違規。如此,你有何擔心的?你有什麼不敢說的?」

    方勇坐了下來,回味著甄遠的話,雖然句句熊貓,字字孔雀,但自己總是覺得有那麼點不圓潤。想了一會,還是沉吟著說:「甄大主任,雖然你的話句句在理,讓人無法反駁。但拿我們做企業的來說,不想得罪任何人,也不能得罪任何人。因此,孔局長的關係我們要搞好,董局長的關係也同樣要搞好,並且,關處長和關處長屬下的每一位以及競爭對手天航公司的每一位也一樣。說白了就是,我邀請孔局長、董局長、關處長完全可以,但我不能讓人說孔局長和武教授玩了貓膩來阻止了天航公司的考察。因為考察階段還沒進入競爭白熱化,還需要彼此公平和尊重。也就是說,在冠軍、亞軍還沒有產生之前,你不能只讓兩位選手參賽,你要多一些選手。」

    甄遠還是站著,和方勇爭辯說:「哎!你混淆概念了。你讓孔局長、武教授去考察你們飛揚,並沒有剝奪天航的考察。這之中沒有直接的因果關係。」

    方勇覺得還是平和地說話好,繼續坐著說道:「雖然理論上來說是這樣,但事實上,你不知道。一旦甲方取消了天航的考察或者推遲了考察,那麼天航的那批人,還有董局長這樣的既得利益者就會阻撓,甚至告孔局長、武教授的狀。你知道,大凡告狀者是不需要理由和證據的。你知道吧?事情的嚴重性就在這裡!所以,我還是不能直接讓武教授說服孔局長去我們飛揚考察。既然他們已經定下了先考察天航,那麼就讓他們先考察好了。你知道非洲草原上的鬣狗嗎?它們很少直接捕獵,它們總是跟著獅子。它們幹什麼?它們就是利用獅子和借力於獅子,它們深深知道,獅子吃飯馬虎得要命,簡直是浪費大王,而鬣狗呢?號稱草原上的清道夫,因此它們吃得總是比獅子飽。」

    甄遠笑了,然後坐下來說:「你別把自己比喻成鬣狗好不好?這樣好像沒什麼出息啊!做獅子不好嗎?」

    方勇也笑著說:「別鑽牛角尖好不好?我這裡比喻成鬣狗,不見得就一直做鬣狗。事實上,建材天花行業,我們飛揚和天航,就是獅子跟老虎,不存在誰比誰厲害,即都厲害。但為了既做獅子又做老虎,我們要先委屈一下地做鬣狗。」然後收起笑臉,認真地說:「我是這樣想的,清明節不是有一天假嗎,包括星期六和星期日就是三天,讓張小橋發出邀請,這三天把武教授、孔局長叫上,對,還有關處長,據說關處長對董局長常有頂撞。一起去南京,去爬紫金山,然後回來的時候順便看看南京火車站的硅鈣板安裝效果。當然,還有你,費用我們負責。你看怎樣?」方勇最後沉吟了會說道。

    甄遠在那想了一小會點了點頭說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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