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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章 方勇的陷阱(二) 文 / 皇家爬蟲

    第一百五十章方勇的陷阱(二)

    想到這裡,丁藍心情非常激動,她知道寧媚的綜合素質很高,人脈關係也很廣,寫作水平和口才都很好,反正絕對是一塊做直銷的好材料。如果這樣的人能夠成為她團隊中一員的話,對她的直銷事業真是如虎添翼。

    更重要的是,有了寧媚這個榜樣,以前跟她一起做傳銷的那些骨幹,估計不用費多大精力就可以說服她們加入。她聽說寧媚已經回到了惠泉市,這麼說她得趕快打電話邀約寧媚才行,否則這麼優秀的人如果被別人拉去的話,那就是空歡喜一場了。

    寧媚看到丁藍的電話號碼顯示在自己bp機上的時候,又是一陣膽戰心驚。她對這個號碼太熟悉了,因為它曾經是讓自己噩夢不斷的號碼啊!

    看到這個號碼,寧媚的心裡出現一連串的疑問:我回來還不到幾天,她又是怎麼知道我回來的?她打電話給我幹什麼?難道還想恐嚇或者追殺我?

    寧媚的腦子裡充滿著恐懼和疑問。

    回還是不回?回還是不回??寧媚的心裡充滿著矛盾,最後還是回了。

    「喂!你好!是小寧吧?」丁藍在電話裡的聲音溫柔得像個小姑娘。

    這讓寧媚覺得很奇怪,心想對方到底是不是丁藍?

    「小寧,我是丁藍呀!」丁藍在電話裡呵呵地笑著說。

    寧媚心裡一怔:沒錯!是她!

    「我是寧媚,你有什麼事嗎?」寧媚的話中依然帶有警惕的語氣。

    「沒什麼事情。打個電話給自己的學生而已!好幾天沒得你的消息了嘛!」聽得出來,丁藍在電話的那頭一定是滿臉堆笑。

    寧媚心裡覺得很奇怪,聽丁藍這個口氣,應該不是興師問罪。那麼她又想玩什麼花招呢?難道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最近過得還好吧?有時間我們一起聚一聚嘛!」丁藍在電話那頭說道。

    寧媚終於忍不住了,她厲聲喝道:「丁藍!你是什麼意思?你到底還想搞什麼鬼?你別以為我好欺負!有種的你就放馬過來!」

    「喲?我說小寧你這是怎麼了?我還能幹什麼?你別又是放馬又是放牛的,你是我的學生,非要搞這麼針鋒相對幹什麼?」丁藍語重心長地說,「我說小寧呀!人在一起總是有緣分的,我們應該好好珍惜才對呀!」

    丁藍今天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太反常了吧?寧媚心裡想著,嘴上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難道忘記以前的事情了嗎?你是裝糊塗還是健忘?」

    「什麼事情?」丁藍明知故問道。

    「你以前幹的好事情呀?是你派人砸我的車、又來威脅我的吧?是你派人10萬塊錢買我的一條腿的吧?這麼精彩的故事你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我看你還是去買點健腦的補品、藥品吃吧!」寧媚激動地說道。

    「小寧,那的確是我犯的錯誤,但你何必到了現在你還記在心上啊?我早就記不得了!」

    「你做的壞事我永遠都會記得!你害得我差點背井離鄉像逃犯一樣逃亡,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還想幹什麼?」寧媚氣得都發抖起來,要是丁藍在身邊的話,她想她絕對會暴打她一頓的。

    「小寧,以前是我不對,是我錯了!好不好?我向你老人家賠禮道歉了,好不好?人都有犯錯誤的時候,連毛主席這麼大的偉人都有犯錯誤的時候呢!別說是我們這種小老百姓了?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好不好?你是大學生,又是大記者,不會和我們這些粗人一般見識吧?」丁藍在電話的那頭露出哀求的口氣。

    「丁藍就這副德性,別的本事沒有,就得個嘴巴油腔滑調。」寧媚心裡對自己說。

    「這樣子,改天我請你出去吃個飯,當面給你賠禮道歉,好不好?」丁藍咱電話那頭懇求著說道。

    寧媚心想,誰知道你這是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就說:「我沒時間,也忙得很。」正好這時候她桌上的辦公電話響了,她就藉機說自己很忙,把電話掛了。

    寧媚接著爆料的電話,可是腦袋裡半天沒回過神來。她實在是搞不懂這個丁藍到底想幹什麼?聽丁藍說話的口氣,也不像是要找她的麻煩的樣子,講話客氣得很,絲毫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流氓習氣。

    接下來,寧媚馬上瞭解丁藍的用意了。

    因為丁藍現在基本上是每天都打電話給她,和她講直銷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前景光明,講卡爾德隆公司如何如何的有實力、產品如何如何的有科技含量,講這麼好的機會是因為和她寧媚是老校友,才一直想把這個機會告訴她寧媚,講要是換作別人,她丁藍早就沒有耐心跟她講了,但是不和寧媚講的話,哪天她丁藍發財了,怕她寧媚說她不夠意思……

    丁藍每天給寧媚打電話還不算,她還要每天給寧媚的bp機發一條短信息。比每天氣象台發來的天氣預報還準時,一段時間下來從未間斷過。

    短信息的內容無非就是一些直銷是個大生意、大機遇,鼓動她趕快投入到直銷行業的話。除了說話的修飾詞語時有翻新外,話語的本質基本上沒任何變化,就像一盤被重複炒了無數次的剩菜一樣,雖然每次炒的時候也都放一點味精蔥花蒜末之類的佐料,但是剩菜還是剩菜,剩菜總會有發餿的時候。因此寧媚每次看到這些短信息,心裡就是一陣反胃。

    其實寧媚以前對直銷本來是不討厭的,她還報道過一些直銷公司搞的公益活動,也曾經萌發過要去瞭解一下直銷行業的想法,但是現在她對直銷越來越討厭了,一切都是因為丁藍。而丁藍才不管你討不討厭呢!你討厭你的,她搞她的。就像那些街頭巷尾用紅油漆、黑油漆塗寫的辦證電話那樣,今天剛被擦掉,明天又重新出現,有著一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勢頭。

    由於寧媚一直不肯給丁藍見面的機會,丁藍就繼續對她進行電話、短信息甚至郵寄資料的立體轟炸。說起來真讓人哭笑不得,丁藍現在給寧媚的感覺就是:她代表美國政府,不管寧媚是藏在深山老林中,還是躲在地洞裡,總有一天丁藍都要把她揪出來。

    被丁藍這麼無休止地騷擾下來,寧媚晚上睡覺的時候就開始做噩夢了,這些夢千奇百怪。說起來也奇怪,在那些恐怖的夢魘中,寧媚有幾次夢見自己真的成為犯人,而丁藍成了美軍的五星上將。

    令寧媚又害怕又奇怪的是,穿著美**裝的丁藍不是嚴厲地審問她,而是笑瞇瞇地問她到底做不做直銷。寧媚說你們美國佬又不是不知道,我對其她的東西一概不感興趣,何況是什麼直銷!

    丁藍就問,那你對錢也不感興趣?寧媚說我要是對錢感興趣的話,我早和你們美國政府進行合作了。丁藍說你做個直銷你怎麼就不感興趣呀?寧媚說有的東西是不能比的,就像美國喜歡搞民主、別的國家喜歡搞獨裁那樣,愛好不同是不能強求的。有句話在中國好像叫做「道不同不相為謀」吧?還有一句通俗一點的話好像是什麼「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吧?

    丁藍說我不和你扯那麼多,你要是加入直銷和我一起合作的話,世貿大廈那件事我們可以從輕處理甚至不再追究。寧媚說這可不行,這是兩碼事,你不要利用職務之便強人所難,我可不吃這一套。丁藍一聽寧媚這麼說就生氣了,說那就把你拉出去槍斃了!寧媚一聽這話就嚇醒了。

    丁藍的騷擾讓寧媚抓狂得不行。她現在的遭遇遠遠比丁藍以前派人砸她的車、揚言10萬塊錢買她一條腿還要恐怖。丁藍以前恐嚇她,有法律去制裁,她也可以逃跑到外地去。但是這次不同,這次丁藍不是恐嚇她,而是笑瞇瞇地、很熱情地要把一個發財的機會介紹給她,按照丁藍的說法,等於是把金錢塞進她的口袋裡——她總不能去報案說有人用錢來騷擾她,也總不能再次選擇逃離吧?想到這些,她心裡鬱悶得不行,但又不知如何是好。

    原本想找方勇商量一下,可是這個該死的方勇居然在這關鍵的時刻又玩起了消失……

    丁藍對寧媚死纏爛打大半月下來,發現毫無效果,於是開始反省自己的方式方法。她覺得自己這樣繼續對寧媚狂轟濫炸下去恐怕也沒用,因為寧媚現在油鹽不進,軟硬不吃,不僅對直銷毫無興趣,還對她反感得不行。

    從寧媚強烈拒絕卡爾德隆直銷這件事上丁藍感覺,自己不能老是把注意力盯在身邊的熟人身上,要把眼光放遠、放寬一點。因為如果熟人一個個都拒絕的話,那她的直銷事業就沒法做下去了。她記得很多直銷領導人都說過:身邊的熟人是有限的,只有陌生市場才是巨大無窮的。從現在開始,她決定一邊繼續跟進像寧媚這樣的熟人,一邊去開拓陌生市場。她發誓要在直銷行業中打拼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

    不過在一次次拒絕丁藍的時候,寧媚也許永遠都不會想到,向惠泉電視台報料的孔小紅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她除了被丁藍暴打、折磨了一頓之外,還遭到了丈夫的鄙視和冷落。

    孔小紅回到自己居住的城市裡才知道,她的傳銷噩夢還沒有真正結束。她回到家,老公大忠板著臉問了句:「你回來了?」就再也沒有第二句話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孔小紅剛把身子挨緊丈夫大忠,想和大忠親熱一下,誰知道大忠把身子一縮,非常善意地表示著對孔小紅的拒絕。

    也難怪大忠生氣,孔小紅自從跑到惠泉市去做傳銷之後,除了經常打一兩個電話回去外,已經一年多沒回過家了。當時孔小紅跟大忠說她要去做「加盟連鎖」的時候,大忠就表示了強烈地反對,說什麼狗屁的加盟連鎖,肯定是騙人的。

    孔小紅當時很自信地說不是騙人的,她都看到別人賺到錢了,一年賺好幾百萬呢!大忠當時就說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拉幾個人就可以一年賺個好幾百萬?真要是這樣的話,這個世界上還有窮人嗎?孔小紅當時已經被丁藍洗了腦,她哪裡聽得進去大忠這些讓她覺得不爽的話?無論大忠怎麼阻止,孔小紅還是義無反顧地做傳銷去了,她把幾家水產攤子交給一個聘請來的職業經理人打理,自己一邊做傳銷一邊電話遙控她的水產生意,一年下來雖然也不虧什麼大錢,但是卻已經明顯沒有了以前的那種銷售勢頭和贏利狀況了。

    這天吃晚飯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大忠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你做了一年多的傳銷,傳回來多少錢呀?」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刺在了孔小紅心裡,她沒想到,從回來到現在,一直不願意和她說話的大忠首先說的就是這句陰陽怪氣的話。她把飯碗貼在嘴巴邊,用筷子機械地扒著碗裡的飯,沒有回答大忠的問題。

    「孔小紅不是我說你,我早就也提醒過你的,你不聽,非要去。這麼好賺錢的話還能輪到你?」大忠看了孔小紅一眼,見她連頭也不抬,就更沒好氣地說,「你們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容易上當受騙!」

    孔小紅還是沒說話,但心裡已經很不爽了。

    「嗯?這回得到教訓了吧?但是這教訓也太慘重了吧!」大忠似乎不肯放棄這個話題,「你倒是說說看,一年下來你到底虧了多少錢呀?」

    「大忠你就不要說了好不好?我都不說話了,就表示已經我知道自己的錯誤了。你為什麼還要揪住辮子不放?」孔小紅強壓住心中的不快,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說完她把碗筷放在桌子上,白了大忠一眼,停下了吃飯。

    「咦,你自己做出來的蠢事,說你兩句都不行了?我這是在好心提醒你,怕你以後再次上當!」本來就心裡有氣的大忠口氣強硬起來。

    「我說你還有完沒完呀?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再說還有什麼用?你這麼一說,時間就能倒流了?錢就能回來了?」孔小紅說著就起身準備離開飯桌。

    「喲喲喲,說你幾句又怎麼了?做一年傳銷回來,錢被騙了不算,脾氣倒也變大了!」大忠也生氣了,她用筷子使勁地敲打著桌面。

    坐在她們旁邊的保姆和10歲的兒子夢夢被她們的爭吵嚇得怯生生的,看看這個,望望那個,就連嚼飯菜的聲音都小了很多。

    「錢,錢,錢!你就知道心疼兩個錢!我人能回來就已經不錯了!還說什麼錢呀?」孔小紅說著說著就想起丁藍折磨她的情景來了,心想大忠幹嘛不問問她在傳銷組織內吃了什麼苦、挨打了沒有、是怎麼逃出來的,怎麼開口閉口就是錢?

    「錢誰不心疼?你以為賺兩個錢那麼容易?」大忠啪的把筷子扔在了桌子上,她今天的火氣可不小。

    忍無可忍的孔小紅沖了一句:「我知道賺兩個錢不容易,但大部分也都是我賺的,你賺過幾分回來?」想了想又說道:「我一回來你就知道說這個騙、那個錢的!怎麼就不見你問一聲我這一年過得好嗎?」孔小紅說著說著眼淚就湧出來了。

    孔小紅的前半句話刺痛了大忠的自尊心,他大聲叫了起來:「我就知道你會說錢不是我賺的這句話!你們女人賺了兩分錢就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了!」

    「我對你這種對待人的態度有意見!錢被騙怎麼了?我人沒被騙就已經很萬幸了!」孔小紅氣呼呼地重新回到了餐桌上。

    大忠冷笑了一聲說:「誰知道你人有沒有被騙?一年多的事情誰能拿得準?」

    孔小紅把剛夾起來的一塊雞肉又扔回了碗裡,氣沖沖地說:「齊大忠!你說這種話要講良心!別的話可以亂說,這種話是不能亂說的!我孔小紅還會做對不住你的事情嗎?」

    大忠用帶著嘲諷的語氣說:「呵呵,這個就很難說了,對不對得住你心裡最清楚。對不住我不要緊,只要對得住你自己就行!」

    「齊大忠!你說話太過分了!」孔小紅把筷子摔在桌子上,又站了起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我沒看到報紙嗎?你們搞傳銷的人男男女女睡到一起是怎麼回事?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現在隔壁鄰舍哪個不知道你是搞傳銷回來的?你以為人家就沒看到報紙嗎?」大忠也跨前一步,雙方的距離剛好是可以肉搏的距離。

    「沒錯!報紙上說的是男女混住,難道就一定有我的份了?那是她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一個老太婆和誰混住去?齊大忠你說話太過分了……」孔小紅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年輕人能混住,老女人和老男人就不能混住了?你敢說你們搞傳銷的沒有老男人?」大忠說著說著就用手指指到了孔小紅的臉上。

    就是大忠這個用手指指臉的動作激怒了孔小紅,當時丁藍也是這麼指她的。孔小紅順手抓起桌子上的筷子對準大忠的手指就是用力一敲。大忠的手指被這麼一敲,就產生了一股反彈的力,大忠的巴掌就反彈到了孔小紅的臉上。

    「齊大忠!你這個遭天收的!你敢打我?」孔小紅說著就抓起一個菜碗要砸大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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