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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地主,小日子 第三百六十九章 出遊(2) 文 / 柳一條

    第三百六十九章出遊(2)

    時近臘月,眼看著就要到了年關,大過年的,蘇炳仁原本不想讓他的寶貝孫女兒出遠門兒,不過耐不住小丫頭一個勁兒的哀求,心一軟,就點頭同意了。

    連著把蘇晨曦困在家裡近半年的時間,每次看到孫女兒鬱鬱不樂的樣子,就像是被困在囚籠中的小鳥一般,讓老蘇頭看著有些糾心。這小丫頭從小就隨著他自處走動,跑慣了,現在猛然地把她留在家裡,老蘇頭也怕會把他的寶貝孫女給悶出了病來。

    既然狠不下心給她強配夫家,不若就隨她去吧,從內心裡講,老蘇頭也很捨不得這麼早地就把孫女嫁出去,他也想讓蘇晨曦也多陪他幾年。

    有時老蘇頭就在想,如果沒有了曦兒在身邊嘰嘰喳喳,撒嬌嬉笑的日子,他該怎麼過?十幾年的相依為命,不是說捨,就能捨得掉的。

    「小姐,江南那麼大,咱們這次先去哪啊?」芭蕉彎身為蘇晨曦收拾著行禮,輕聲地向他們家小姐詢問,能藉機跟著小姐出去遊玩,芭蕉的心情也是不錯,折疊衣服的時候,手腳都靈活了許多。

    「哪有什麼目的,走哪算哪吧,」蘇晨曦蹲坐在爐火跟前,在爐火上溫烤著她凍得通紅的小手,神色並沒有太多的激動,看著爐中的炭火,輕聲向芭蕉說道:「走的時候還著男裝吧,在外面行走時會方便一些,想來公主殿下她們也會如此。」

    「知道了,小姐!」芭蕉輕應了一聲,然後又很八卦地看了她們家小姐一眼,小聲地打聽道:「小姐,聽說豫章公主殿下貌若天仙,性子也溫柔和順,是一個難得的妙人兒,是真的嗎?難道她會比小姐你還要美嗎?」

    芭蕉並沒有隨著蘇晨曦進過宮裡,自是無緣與豫章公主相見,對豫章公主這麼高貴的人兒,她心裡羨慕得緊,也好奇得緊,總是想著法,想去多打聽一些小道消息。

    「明天見了你不就知道了嗎?」感覺手稍暖了一些,蘇晨曦又拿起了一旁的針線,一點一點地又縫合起那件半成的裘衣來。雪白,厚實,這是她為爺爺準備的過冬衣務,是白狐皮,很暖和的那種。

    「嗯,」芭蕉輕撅了下嘴,不過很快便又想到了另一個話題:「聽說豫章公主殿下二十歲之前都不能嫁人,而且一生都不能生養,不然就會有性命之虞,真是天妒紅顏,也難怪皇上他老人家會同意讓她出來。」

    「休要胡說!」蘇晨曦手中的動作停了一下,抬頭看了芭蕉一眼,輕斥了一句,然後又小心地向她囑咐道:「芭蕉,有些事情自己心裡明白就行了,沒有必要非說出來。明天在豫章公主殿下的面前,你可不能再這般地胡言亂語,揭了人家的傷疤。不然就是公主殿下量大饒過你,我也不會輕易放過,知道了嗎?」

    知道芭蕉有一些大嘴巴,說起話來多是無忌,蘇晨曦不得不預先給她交待一番,免得日後會犯了過錯。

    「知道了,小姐!小姐以為芭蕉是傻子麼,哪裡會那般地不知輕重?」芭蕉不滿地又撅起了小嘴兒,不過手上的動作依然沒有停歇,滿榻的衣服,已讓她給整理了大半。

    「好好好,我們家芭蕉聰明著那,不會分不清輕重,剛才是我失言了。來,過來把這件裘衣披上,我看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動。」把針線放下,揮了揮手中的狐皮裘衣,蘇晨曦輕笑著抬頭叫了芭蕉一聲,裘衣已經成形,就剩下做一些簡單的修改了。

    「嗯,」應了一聲,芭蕉把手中的衣衫放下,輕步走到蘇晨曦的身邊,接過裘衣披在肩上。

    雖然披在芭蕉身上的狐裘顯得寬大了一些,尾擺甚至都落到了地上老長了一截,不過若是披在了爺爺的身上,應該是大小適中的樣子。蘇晨曦微笑著輕點了點頭,圍著芭蕉輕轉了兩圈,把需要稍作修改的地方記在了心裡,然後又伸手把狐裘從芭蕉的身上脫下,復坐在爐火旁,小心地裁剪修改起來。

    這件裘衣是她在出遊之前,要送給爺爺的一份驚喜,所以,蘇晨曦製作縫紉的時候,格外地認真。

    「小姐,」芭蕉彎身蹲下,把兩隻小手也伸到爐火的上方,輕聲向蘇晨曦說道:「馬上就到了年關,咱們明天這一走,豈不是要在外地過年了?」

    「那也不一定,反正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說不得咱們出去不久,便又會回來了。」蘇晨曦仰起頭,略帶著回憶地輕聲向芭蕉說道:「其實在外地過年也是不錯,以前我跟爺爺一起,過年的時候還不是大都是在外地,只是今年,可能便要與爺爺分在異地了。」

    蘇晨曦輕歎了口氣,心中有些不捨。

    「太子哥哥!」輕身進門,豫章公主彎身給李承乾行了一禮。

    「哦,恕兒?你今天怎麼有閒暇來孤這裡?」李承乾放下手中的書折,意外而欣喜地看了豫章公主一眼,伸手熱情地向豫章招呼道:「來來來,到孤這裡來坐,這陣子公務繁忙,咱們兄妹可是有好些時日沒有見面了,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

    吩咐宮女給端上參茶,李承乾把豫章公主給叫到跟前坐下,看到妹妹比以前瘦了一圈,心裡不由得又是一陣心疼。

    「勞太子哥哥掛懷,茹兒一切都好,」輕輕坐下身形,豫章抬眼看了李承乾一下,細語輕言:「倒是太子哥哥,切莫因為政事而壞了自己的身子。有空閒的時候要多休息才是,再者皇嫂有了身孕,太子哥哥也要多去陪陪皇嫂才好。」

    「呵呵,這是自然,孤自有分寸,茹兒不必擔心。」說起太子妃,還有太子妃肚裡的孩子,李承乾的臉上不覺便露出了幾分笑意,即將就為人父,心中自是有幾分歡喜和驕傲之意。

    「如此茹兒就放心了,」豫章輕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太子哥哥或是還沒有聽說,父皇和母后已然應下,茹兒明天就要出宮了,去江南,歸期不定,此番茹兒來就是跟太子哥哥告別的。」

    「嗯?怎麼回事?」李承乾收起臉上的笑容,有些緊張地看了豫章一眼,還以為豫章是出了什麼事故。對於這個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李承乾一直都親近,關心得很。

    「母后怕茹兒在宮裡悶出病來,便想讓茹兒去江南走走,」見太子哥哥自己擔心,豫章心中多了一絲暖意,輕聲解釋道:「正好茹兒也想出去看看,便應了下來,明天一早就要起程了。」

    「如此啊,」李承乾明顯地鬆了口氣,道:「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出去散散心,以前你不就是很喜歡往宮外跑麼,母后如此,可不正遂了你的心意?可惜孤現在有事務纏身,不然陪著恕兒還有太子妃一起出去遊玩一番,也是不錯。」

    恍然間,李承乾便明白了母后的意思,便也輕笑著幫襯了起來。

    「茹兒知道,父皇,母后還有太子哥哥這是在心疼恕兒,不過,有些事情茹兒已經想開了,太子哥哥不必再為茹兒擔心。」豫章衝著李承乾淺笑了一下,看她的樣子,像是真的已經不把生病的事情放在心上。

    輕喝了一口茶水,感受著茶水中淡淡的苦味。

    看豫章似在強顏歡笑,李承乾心中輕歎了一聲,不便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便輕聲把話題岔開,道:「現在已近了臘月,再過月餘就是新年,茹兒此去,年關時怕是就難以趕回了吧?」

    「嗯,」豫章輕點了點頭,雖然不能跟家人在一起過年有些惋惜,但是她還是更想呆在外面。

    「太子哥哥!」

    「嗯?」

    豫章輕抬起頭,臉色微紅地看了李承乾一眼,小聲地向李承乾詢道:「茹兒知道,太子哥哥這些日子一直都在搜尋柳先生的下落,茹兒想問一下,太子哥哥有查到過些什麼嗎?」

    這個丫頭,到底還是沒有忘記。

    看了豫章公主一眼,李承乾輕搖了搖頭,道:「柳先生的行蹤詭異,從他開始隱避不出的那天起,就沒有人能知道他,還有他的家人身在何處。孤雖然心急,擔心柳先生的安危,但是多方查探無果,卻也是毫無辦法。」

    「哦,」豫章輕點了點頭,臉色稍黯了一下,便不再多作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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