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764章旅程 文 / 自由的老槍
譚震和夫人歐陽百合乘坐小轎車一路向南。警衛員在前面駕駛轎車。兒子譚聰對於旅行興趣要比大人濃厚，小傢伙坐在前排副駕駛位置上，一刻也不老實。一會兒伸頭向外張望，一會兒忍不住想擺弄方向盤或者離合器，搞得警衛員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很難堪。
譚震看到兒子頑皮很愉悅，可是歐陽百合不時皺起眉頭呵斥兒子。小傢伙似乎不怕媽媽，時常回頭用眼睛瞄向爸爸。小傢伙大概能看出爸爸的默許，自然有些有恃無恐。男孩在大凡在兒童階段，都以父親為楷模，父親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孩子都會模仿。短短幾天，兒子在譚震身上學到了很多壞毛病，也許這是男子漢的天性。
男孩若是跟隨母親長大，長久就會形成柔性濃厚、剛性不足。要不然譚震咋一眼看到自己的兒子，覺得太秀氣了，簡直像個小姑娘。尤其是在媽媽面前耍嬌的神態，簡直就是小姑娘的做派。「兒子這般淘氣你也不管一管！」歐陽百合看見丈夫如此縱容忍不住埋怨。
「常言道：七八歲狗人閒，兒子正是淘氣的年齡，不能限制孩子玩的天性。瞧你把兒子管教成小姑娘了，哪有一點男子漢的氣質。」譚震嗔怪道。「子不教、父之過，兒子以後就交給你了，看你能管教成什麼樣！」歐陽百合的嘟囔道。「爸爸！我想玩槍！」小傢伙很聰明，居然得寸進尺！
「不許玩槍！」歐陽百合板起面孔。譚震不管不顧，依然拔出手槍卸下彈夾遞給兒子。小傢伙完全看出來媽媽管不了爸爸，接過手槍歡天喜地把玩起來。「你簡直不可理喻！」歐陽百合賭氣的把臉扭向窗外，表示自己生氣了。看見夫人真生氣了譚震討好說：「百合，兒子出生到現在沒有享受過父愛，你就讓我滿足他吧！你放心我會把握分寸的。」歐陽百合仔細想一想也是，丈夫給予兒子父愛的補償也在情理之中。
一路上夫妻倆的心思都傾注在兒子身上。轎車順利到達西安後，恰好畢承恩去上海了，譚震想當面表達謝意辦不到了，也許不虛此行，拜訪兵器集團總裁穆禾平，沒有讓他失望。禾平親自為他接風洗塵，大盡地主之誼。夫妻倆在西安游完了兩天，走馬觀花瞻仰了古城的風貌，接著繼續上路。
轎車進入華陰縣，譚震建議去華山去看看，歐陽百合歸家心切不想去。可是譚震以兒子的名義，說必須讓兒子感受一下華山的險峻，領略大自然風采，這樣才能達到旅行的目的。為了兒子著想，歐陽百合只好同意。不久，一家三口站在險峻的華山腳下，眺望著氣勢雄偉的山脈，歐陽百合也忍不住興奮起來。
「自古華山一條路，果然名不虛傳，夫人有沒有勇氣登上去！」沒等百合回答，小譚聰稚氣的嗓音喊道：「爸爸！我能登上去！」說完小傢伙便率先爬上台階。「看我們的兒子，多有男子漢的氣概！我命令向山頂前進！」譚震鼓勵兒子拉起夫人邊向山上攀去。
在最險要的地段，望懸崖峭壁，歐陽百合嚇得不時的閉上眼睛，心臟砰砰直跳。譚震把兒子用武裝帶扣在後背，一手照顧歐陽百合。儘管兒子嚇得大喊大叫，如此經歷小傢伙是第一次遇到，也許在爸爸的影響下，小傢伙的恐懼感逐漸消失，響亮地童音開始在山谷間蕩漾。
經過一番拚搏，他們終於登上最高峰。站在北峰最高點，一家三口迎著凜冽的寒風，熱情絲毫不減。譚震大聲的喊叫，兒子也不甘示弱跟著喊叫。望著爺倆興高采烈的摸樣，歐陽百合臉蛋紅撲撲的，透出少婦般成熟的美。
歐陽百合今年28歲，正是成熟女人最佳年齡，也許是心情愉悅、也許是這兩天在丈夫的滋潤下，此時此刻，歐陽百合整個身形和漂亮的面容，都散發著獨特的嫵媚。
她把頭靠在丈夫肩上，一絲幸福感溢滿全身，戰爭讓多少家庭殘缺，多少女人在痛苦中煎熬。此時此刻歐陽百合認為自己是多麼幸運。「會當絕靈頂、一覽眾山小，現在的情景真是恰如其分！」歐陽百合喃喃道。「應該是無限風光在險峰更恰當！」譚震明顯和夫人的意境不同。
歐陽百合望著丈夫挺拔的身姿由衷道：「你骨子裡就是軍人，天生就是冒險分子，即便觀賞風景，也要彰顯英雄氣概！」譚震笑說：「也許是男女有別吧！要不然男人喜歡戰爭那，風險和刺激才能證明雄心存在的價值！」「真是歪理邪說，戰爭結束了，希望今後的世界再沒有殺戮，天下太平，人們真正享受和平幸福的生活，那才是人類的福祉！」
「是呀！人們渴望和平。穆副總司令曾告誡我們，人類的貪婪和**是無止境的，在這個世界上乃至今後人類的歷史，只要貪婪和**存在，戰爭和殺戮就不可能避免。今後一個理性的社會是相互制約，在遊戲規則約束下，才能真正創造美好的伊甸園，否則人類的文明還會被踐踏。因此說戰爭雖然結束了，但並不意味著硝煙就散盡。作為軍人，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衛和平！」
「說得太好了，我沒有想到你有這麼深的見解！」歐陽百合驚喜，畢竟和丈夫結婚在一起時間不到兩個月，當初丈夫又是很粗魯，在她的潛意識中丈夫就是一個威猛的軍人，現在她似乎看到丈夫的另一面，一個有豐富思想內涵的丈夫。
譚震明白妻子的意思解釋道：「我知道長久以來，軍人的形象就是勇猛、或者粗魯沒有文化。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們都是被穆副總司令熏陶出來的。想必穆副總司令的學識你應該清楚，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如此造化。他不僅打造了一支強悍的軍隊，關鍵是他讓這支軍隊賦予了文化的內涵。不瞞你說，他要求我們務必讀書，不僅是兵書而是要廣泛涉獵，現在我早已經養成了讀書的習慣，只有是沒有作戰任務，是書本陪我渡過了每一個寂寞的日子。」
歐陽百合似乎第一次認識自己的丈夫深情道：「方纔你的一席話，的確讓我刮目相看。難怪你的包裡裝了那麼多書。」此時此刻丈夫粗魯的一面似乎蕩然無存，她有些心花怒放起來。當天他們在華山腳下住了一宿，第二天繼續趕路。
出潼關到達洛陽游完了一天，接著繼續向東行駛。過了石家莊便進入黃泛區。這兩年改道的黃河大堤加高了許多，可是被黃河水氾濫的土地依然是赤壁千里。轎車路過一個村子，村子房倒屋塌沒有一個人影，到處長滿了發黃的枯草，並在白雪的覆蓋下顯得十分淒涼。
「我看過一份文件，8年抗戰河南人口減少了三分之二，據說現在只有1000多萬人口。你瞧很多村莊都沒有人煙。經過初步統計河南人口在戰爭中消耗極大，尤其是河南人口向外遷徙達到1500萬之眾，堪稱中國歷史的壯舉。中原人口最大的省份遭受有史以來最大的損失！」歐陽百合望著窗外，內心沉痛的發出歎息。
譚震低沉說：「這筆賬要算在日本人頭上。我聽說遷徙的人口不在遷回來，黃泛區要保留，日後為洪水洩洪保留一塊地，今後黃河治理和疏導要尊重自然規律。或許幾年以後，整個黃泛區要變成一片森林了。」「這種舉措肯定是穆先生的主意，別人做不到！」歐陽百合唏噓道。
譚震附和道：「穆副總司令向來高瞻遠矚，他料定的事情，或許幾十年後人們才能真正感受到它的價值。就像當年他在北平和山西所做的，今天細細考量無不為之震撼。」歐陽百合繼續動容道：「我為你成為穆先生手下的戰將趕到驕傲和自豪，我相信在他的領導下，一定能打造一個更加富強的國家。」
「爸爸！快看哪裡有羊！」兒子忍不住大叫起來。譚震一看果然有幾十隻野羚羊在和轎車賽跑，「哈哈！沒有想到這裡居然有野羚羊，馬上停車。」轎車停下後，那些羚羊向前跑了一段距離也停了下來。失去競賽目標，羚羊大概認為沒有刺激。羚羊觀望了一會兒，也許這裡長時間沒有天敵羚羊站在原地觀望，顯得悠然自得。
譚震迅速下車從後面的工具箱裡把包裹拽出來，接著打開包裹拿出一隻長方形木盒。打開木盒，裡面是散裝的雙筒獵槍，這把槍還是在緬甸「繳獲」手下的那把。只見譚震很熟練的安裝好獵槍壓進子彈，動作一氣呵成。羚羊位置不到一百米，譚震幾乎沒有動地方舉槍瞄準。
「你要幹什麼？難倒你的嗜血殺戮還不夠嗎？」歐陽百合面紅耳赤伸手抓住槍筒，譚震看到一雙溫怒的眼神祇好作罷。「兒子！爸爸本想給你打一隻羚羊，咱們烤羊肉吃，沒有辦法媽媽不同意。」誰知兒子天真道：「爸爸！那些羊兒多乖呀！你為什麼要殺他們？」「瞧你兒子比你都富有同情心！」「真是婦人之見，不過兒子有顆善良的心固然不錯，但是不可取。作為男子漢，有的時候必須心硬，這是男人的本性！」歐陽百合瞪了丈夫一眼，看到把獵槍裝進木匣才罷休。
轎車繼續上路，前面又碰到了幾群羚羊，另外還見到到了不少野兔。「看樣子不出幾年，這裡會變成野生動物的天堂，也許不久，這裡會出現狼群。兒子以後爸爸帶你來打狼，你沒有意見吧！」「爸爸！狼是壞蛋專門吃羊，我要打狼！」「好小子，有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