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763章8年之癢 文 / 自由的老槍
>一架運輸機頂著寒風在延安機場降落。[.]昨天晚上下了一場中雪,清掃完的飛機跑道上還有殘留的積雪。飛機迎風在跑道上滑行,揚起了殘留的積雪在機尾後面四處飛舞。曠野籠罩在一片白色的世界裡,顯得潔淨、妖嬈。
飛機停穩後,譚震走下飛機。軍事會議結束後,他拿著妻子調動公函直奔南苑機場。本來他想給歐陽百合發一封電報,告訴自己前往延安的消息。可是轉念一想還是不發電報,給妻子一個驚喜。停機坪一側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那裡,那是機場警衛部隊提供的。
「報告譚司令,按照你的吩咐我們沒有搞迎接儀式,這是為你準備的車輛!」一名中校舉手敬禮。「謝謝你!」譚震非常客氣寒暄。這功夫警衛員把行李放進吉普車的後備箱裡,然後坐在駕駛位置上。譚震和那位中校話別,然後鑽進吉普車。
吉普車拐向通往延安城的公路,遠遠望去延安城不少高聳的煙筒在冒煙,出現了大片的工廠。譚震是第一次來延安,在他的耳聞中延安城規模不大就是一個集鎮,哪裡想到如今這裡已經變成一座城市,一座新興的工業城市。
吉普車進入市區,眼前出現了打掃乾淨的柏油馬路,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熱鬧,到處洋溢著濃濃的商業氛圍。「譚司令,我們去那裡呀!」警衛員失去目標不知開向那裡。是呀!家在那個方向都不知道。譚震吩咐停車,讓警衛員下車打聽延安教育署在何處?
延安教育署女子部的辦公室裡,歐陽百合處理完手裡的工作,看了一眼手錶快10點了。她抬頭忽然和桌子上一身戎裝的丈夫在相片裡的目光對上了,不知什麼原因心裡生出一股怨氣,伸手把丈夫的相片扣在桌子上。
歐陽百合的不滿是有原因的,自日本投降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8個月,丈夫的遠征軍從台灣調到南京地區也6個多月了。丈夫來信總是強調軍務繁忙無法前來看望娘倆,而歐陽百合提出去南京丈夫居然沒有同意。當時中蘇之間陰雲密佈,戰爭一觸即發,譚震面臨隨時出征,自然不能同意妻子的要求,這些情況他不可能向妻子陳述,因此引起了歐陽百合的誤解。
另外,歐陽百合最不滿的原因和最近紛紛揚揚的道消息聯繫在一起,不少人都在謠傳,很多官員都在更換抗戰夫人。【wcm|我||】尤其是像丈夫這樣年輕、英俊的高官,周圍美女如雲,關鍵是夫妻多年兩地分居,難免丈夫不變心。丈夫不來團聚又不讓自己前往,這不很明問題嗎?
歐陽百合正在生悶氣,外面傳來汽車引擎聲。這時一名姑娘興奮跑進來道:「歐陽姐姐!你丈夫來了!」隨著話音,譚震風塵僕僕走進來。歐陽百合沒有任何心理準備,慌忙站起來。「老婆!我回來了!」譚震完張開雙臂,歐陽百合由於激動竟然不出話,面紅耳赤眼淚流了出來。
譚震幾乎粗魯的把歐陽百合攬入懷抱,那位報信的姑娘嚇得趕緊跑了出去。歐陽百合掙扎了幾下哽咽:「你這個沒良心的,是不是把我們娘倆給忘了!」「8年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們,上天可以作證!」譚震緊緊的摟抱歐陽百合,表達自己的誠意。
一番溫存歐陽百合心花怒放嗔怪道:「現在都實行更換抗戰夫人,難倒你就沒有這樣的心思?」「扯淡!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譚震鬆開夫人,推開隔壁房間的門興奮喊道:「哈哈!這裡有床,現在我就給你證明,8年了!我可是憋了8年了!」
「你要幹什麼?」歐陽百合吃驚道。譚震粗魯的攔腰抱起歐陽百合道:「你我要幹什麼,行使丈夫的權力!」「不行!在這裡不行!」歐陽百合滿臉通紅、拚命掙扎。可是如何能逃脫譚震的臂膀,下面該幹什麼大概思維正常的人都知道。
這功夫門外聚集了不少人,他們聽歐陽百合的丈夫來了,都想一睹廬山真面目。「你們不能進去!」警衛員在門外擋駕。不一會兒門外的人越聚越多,可是警衛員鐵面無私,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頓時門外的嘈雜聲響起。
一番**,譚震心滿意足,尤其是對於門外的吵鬧充耳不聞。激情過後,歐陽百合對於來自外面的騷擾受不了了,可是譚震死死的摟抱使她無法動彈。「求求你了,我們趕緊起來吧!你讓我在同事面前多丟人!」歐陽百合掙扎。「丟什麼人!兩口子行周禮天經地義!」
不久,譚震摟著歐陽百合出現在門口時,夫妻倆的尊容表露無遺。歐陽百合衣衫不整、頭髮凌亂的摸樣,大家知道了怎麼回事。「對不起了各位,現在是屬於我和夫人的時間,我們8年沒有團聚了,明天歡迎各位到家裡做客,大家散了吧!」譚震完光當又把門關上了!
「你要幹什麼?」歐陽百合又開始驚呼。「你我要幹什麼?」譚震完又把歐陽百合攔腰抱起。「大庭廣眾之下,你簡直不可理喻!」歐陽百合嘴上不依不饒,可是身體沒有掙扎,相反一絲甜蜜、一絲柔情在心頭升起······。
下午,一座帶有木柵欄的院子裡,歐陽百合手牽著一個男孩走出。男孩長的白白淨淨,冷眼一看長得像媽媽。譚震見到自己的兒子長這麼大了,心裡忽然有些激動。歐陽百合把兒子推到前面道:「聰兒!這就是你的爸爸!快叫爸爸!」
譚聰瞪著怯生生的眼睛叫了一聲爸爸,然後躲在媽媽後面。譚震上前抱起兒子使勁的親了一口道:「孩子!我就是你爸爸,從今以後爸爸再也不離開你們了!」也許是血濃於水的關係,孩子很快沒有了陌生感,伸手擺弄譚震的槍套。
「好子!喜歡搶,是我的兒子!」譚震把手槍拔出來卸下彈夾遞給兒子,。傢伙高興的跑動起來,一邊跑一邊瞄準嘴裡不停地喊叫,並模仿槍響的動靜。「我兒子是塊當兵的料,不過就是長的太秀氣了!」譚震看到兒子舞槍的動作開心道。
「你想讓兒子繼承你的衣缽休想,我可不想讓兒子做一名武夫!」歐陽百合不滿。譚震笑:「這由不得你我,孩子長大了我們必須尊重他自己的選擇!」「這可是你的,到時候不能用強!」「一言為定!走兒子,咱們去打牙祭,告訴爸爸你想吃什麼?」
黃昏一家三口回到歐陽百合的居所,屋雖然不大,但是收拾的一塵不染。屋裡只有一張床,顯然平時母子在一張床上就寢。警衛員找來了一張行軍床,譚震只好將就了。次日,延安地區的官員、歐陽百合的同事就像走馬燈似的拜訪,夫妻倆整整應酬了一天。
明天就要啟程,夫妻倆商議如何行走。「譚震,我建議咱們坐車去南京,沿途讓孩子感受一下旅行的快樂。孩子長這麼大還沒有離開過延安!」譚震沉吟一下接著拿起電話。不一會兒外面響起引擎聲,少頃,一名漢子走進房間。
「譚司令,你要求借一輛轎車,我們畢大老闆從西安打來電話,他本人送你一輛轎車。正好我們有北京轎車廠新款轎車的庫存。畢老闆反覆交代,希望譚司令千萬不要推辭。」這位漢子客氣。「既然是畢大老闆的美意,我就不僑情了,請帶我向畢老闆致謝!」
這位漢子走後,夫妻倆在院子裡面仔細查看了暫新的轎車,歐陽百合疑惑詢問:「這位畢老闆是誰?和你什麼關係出手如此大方?」譚震笑:「一句兩句話不清楚,這位畢大老闆我認識有20年了,他的美意我沒有拒絕的理由,以後我慢慢與你。」
夜深了夫妻溫存完後,歐陽百合撫摸著丈夫堅實的胸脯道:「你你是孤兒,山東老家再沒有親人了嗎?」譚震似乎回憶道:「我是在寺院長大的,自從懂事以後就不知道自己來自何方,當時我是被寺院的方丈在門口撿的,據方丈我當時只有兩個月大。」
「那位好心的方丈還健在嗎?」歐陽百合詢問。「早已經仙逝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們娘倆,我沒有一個親人了。」歐陽百合緊緊的抱著丈夫,心裡為丈夫的身世難過。好久,歐陽百合似乎想起什麼道:「兩個月前我和家裡聯繫上了,戰爭期間,父母舉家遷往重慶,去年他們回到老家,蘇州的老宅還在,這次回去你陪我回家一趟!」
「是呀!今後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的身份你告訴家裡了嗎?」「沒有告訴他們?」「如果他們知道我的身份恐怕會嚇一跳!」「我擔心家裡面知道你的身份,會產生特權思想。我的父母都是商人,這是我擔心的地方。」「夫人你放心吧!身份是不能瞞著的,這次回去就告訴他們,白臉我來扮演!」譚震為妻子的想法感到欣慰。
夫人似乎又想起什麼道:「今天你誇下海口,給我們部裡的姑娘們介紹對象,她們可當真了,瞧她們興高采烈的樣子,你可不能食言。」「你放心吧夫人,我下面不少軍官都是鑽石王老五,我看明年暑假的時候,你讓姑娘們來南京旅遊,我給她們創造條件。」
次日臨晨,譚震遵循夫人的意願早早上路,歐陽百合不想面對送行的人群而傷感,畢竟歐陽百合在延安生活了整整8年時間,那種感情肯定是難以割捨的。轎車停在延安城外,夫妻二人站在寒風中凝望延安城,久久的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