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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長城內外 第十七章 獨狼戰術(一) 文 / 沈清平

    什麼是獨狼戰術?

    別說趙振海等人沒聽過,就是腹黑自己,也是穿越過來後,總結已知的成功戰法,聯繫眼下局勢與敵情,敲定的戰術思路。

    簡而言之,是指像一匹獨狼那樣,哪怕孤身一人,也能採取得當的策略,正確選擇恰當的時機,以最少的自身消耗,盡可能多地消滅、打擊、牽制敵人。

    載牧量較高的牧區,人們不怕狼群,而怕獨狼!

    來了狼群,牧民們可以聯手防狼、滅狼,從而避免損失。

    神出鬼沒的獨狼,行蹤難以捕捉不說,一旦被趁隙,羊群,甚至是牧羊人都凶多吉少。

    後世漢奸走狗的孝子賢孫們,利用網絡四處張貼月經帖,試圖給小鬼子的侵略戰爭、殖民統治美化、貼金。

    因而將日偽統治下的東北鼓噪成「皇道樂土」、「沒有饑荒、貧困的經濟發達區域」。

    而事實上,小鬼子為了達到掠奪東北資源用以侵略,也真搞了不少「建設」。

    這不,鬼子盯上後世南票區的礦產、森林資源,由滿鐵公司「出資」,偽滿政府出面大肆征發民夫,修築女兒河到大窯溝的「通裕線」鐵路。

    沿線密佈煤窯、礦場、伐木場,將一車車原煤、木材、礦石,源源不斷地運往鬼子國內搞他們的侵略生產。

    這就好比盜賊為了佔據誰家宅院、攫取財物,在這戶人家牆上挖了不少便於出入的「門洞子」,搭了不少便於上下的梯子。

    後來盜賊被這家人打跑了,主人家修繕一下那些門洞子、梯子什麼的繼續使用。

    於是盜賊的私生子們抱怨說:哼,打什麼盜賊,瞧偶親爹、親爺爺們,給你們弄了多好的建設啊,不知感恩的支那人……

    更何況,小鬼子搞所謂的「建設」哪一項不是以中國人民的血淚,纍纍白骨為代價?

    趙振海的那些老夥計,就是被日偽一個個拿繩索捆上,押往築路工地或是煤窯、伐木場來充當「苦力」。

    他對日偽擄走那些弟兄耿耿於懷,幾次萌生想要提議,暫緩執行木馬行動,先合力將他們救出再說。

    腹黑卻自有打算,覺得在鬼子專為礦產與森林資源搞出的「通裕線」上鬧一鬧,只要三五個人就夠了。

    趁機救出些可靠的弟兄來擴充隊伍,並弄來亟需的z藥,自是不必說了。

    還可以將日偽防衛重點轉向山區運輸線,為木馬小組爭取行動時機。

    最重要的是,軍事術語中有個詞,叫戰略統籌。

    既然鬼子漢奸此次使出陰招,歹毒地集中批量「處理」那些抗日綹子成員,試圖魚目混珠放狗對付特勤旅。

    那麼找出空當,將那些身陷囹圄的綹子成員弄出來。

    與那些甘當鬼子走狗的相比,這些寧死不降的中國爺們無異於是野狼。

    甭管他們懷著怎樣的心態,仇視侵略者、不甘當亡國奴,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一時半會兒要強求他們唯特勤旅馬首是瞻,那是不切實際、自欺欺人的幼稚想法。

    由他們這些野狼各奔原先的山野領地,去懲戒叛逆、清理門戶。

    駕輕就熟地將鬼子唆使的走狗除去的同時,也造出特勤旅已在偽錦州省展開浩大攻勢的假象,無疑是最妙的選擇!

    趙振海拉起的小桿子裡,有個叫林大順的原東北軍士兵,九一八之後一直頑強戰鬥。

    後因所在的隊伍作戰失利,被鬼子擄到郭家屯附近一處伐木場,當了三年苦力。

    前不久,這個伐木場的五名韓國監工,押上十多個苦力到郭家屯運糧,林大順就在這些苦力中。

    趁監工跑到小酒館買醉之際,林大順扒上一輛過路的煤車,稀里糊塗地被拉到葫蘆島。

    恰好在老和尚台當長工的賀二根、白金明二人,被日偽派夫到港口充當裝卸工。

    見煤堆上呼啦啦滾下一個人來,心知是「逃工」,便順手遞給一個抬筐,幫著掩飾過去。

    隨後三人一起,溜回白塔峪附近山林,直至被趙振海遇上。

    趙振海轉戰遼寧、熱河數年之久,深知跟日偽硬碰硬討不著好。

    便利用林大順熟悉那處伐木場情況這點,制定一個個巧襲伐木場的計劃,以其奪取鬼子護場隊、韓國監工武器,武裝自己的隊伍。

    進而順勢解決位於郭家屯附近公路工地上的鬼子,救出被擄作苦力的弟兄。

    這處鬼子伐木場,原有鬼子浪人十五個,韓國看守三十八人,配備三八大蓋二十支、歪把子機槍兩挺、南部式手槍五支。

    而被擄作伐木苦力的中國人,則有二三百。

    現在由於鬼子施行「義勇隊」計劃,擄了不少綹子成員充當苦力,相應地加強看守力量。

    浪人人數翻番,韓國看守更是增多達近百人。

    苦力人數,林大順卻說不出個大略數字。

    之所以「苦力」沒個定數,一方面是惡劣的「工作環境」迫使逃亡時有發生,另一方面是日偽實施殘酷的連坐制。

    他們將中國苦力每10人編為一個「工作班」,班順序之外,強加個人1至10的編號。

    只要現逃亡,若逃亡者屬於單號的,同班雙號五人必死無疑,反則反之。

    是不是逆來順受,老老實實幹活,就全體安全了?不是的!

    由於伐木是重體力活,而日偽監工又連粗糙的棒子面都摻雜玉米梗粉末來剋扣。

    導致不少苦力身體每況愈下,無法完成「定額」,慘遭毆打致死。

    鬼子監工頭子近籐,曾下令將二十多沒有完成定額的苦力集中群毆互打,隨後不論死傷挖坑掩埋。

    沒死沒傷的呢?特別「恩准」充當「伙房役夫」!

    也就是為日偽還有苦力們炊煮,同時得充當打手,對付自己的同胞。

    每當有新的苦力送來,這些被強迫充當打手的苦力,就必須以人盯人方式,防止「新人」逃跑,並拳腳相加教訓那些「不老實的」。

    林大順說起這些的時候,痛心疾首地坦誠,他就是受這樣的「恩典」,才得以不死,卻傷害了不少同胞!

    寒冬迫近,鬼子充當伐木場「場部」的山溝裡,不時響起轟隆隆的爆炸聲。

    「快快地幹活,慢慢的,不許吃飯,死啦死啦的……」

    每當爆炸聲剛停,鬼子近籐便猙獰地脅迫苦力們冒著啞炮危險,蜂擁擠到炮眼處挖土搬石,修築進山通道,方便來年攫取更多的木材。

    「吳掌櫃的,那個張牙舞爪的矮冬瓜,就是鬼子頭近籐。

    「您不是說,您那狙擊槍打個四五百米都成嗎?」借俺使使,俺一槍崩了他個狗日的……」

    遠處山坡雜草間,林大順死死盯住近籐,咬牙切齒地說著,還真伸手搶槍。

    「扯淡!

    「呵,你一開槍,還打不打別個小鬼子啦?」

    「這些天的辛苦,可都白瞎了!」

    吳毅苦笑著,不容置疑地拍開他的手。

    心裡一陣苦澀:「嘿,總有國人癖好造神,只要你把狙擊槍的用途大略說說,就會有拿來當『神器』的憨貨!咱可不是賣狗皮膏藥的……」

    「大順,吳掌櫃的說的對!」

    邊上,趙振海一手壓住還不死心的林大順。

    指指鬼子架在對面半坡處的兩挺輕機槍,還有十多個端著步槍來回走動的日偽。

    安撫罷林大順,又湊近吳毅憂心忡忡地說:「吳掌櫃的,瞅這架勢,鬼子是不打算伐木咧!要不然俺們收回木馬行動隊,還有你派出的那些啥獨狼小組,合兵一處再做盤算?」

    原以為,鬼子這處伐木場會像以往那樣,天一亮便由日偽押著苦力到林子裡頭伐木。

    其場部只剩二十多個準備值夜班的日偽呼呼大睡,了不得也就兩三個放哨的。

    只要摸近了,悄無聲息地幹掉放哨的,再解決掉留守的,就等著守株待兔,將天黑時分收工回來的挨個收拾就成了。

    現在他們改為修路了,全都窩在場部附近築路,想要下手可就難多了。

    這兒距離郭家屯、鐵路,直線距離不過三四里地。

    只要日偽受到襲擊,炸窩亂放槍。

    不論是駐在郭家屯的鬼子「護路隊」、偽警所,還是沿線開著裝甲車巡邏的鬼子,都將快速圍攏上來。

    「老趙,鬼子修路好啊!呵呵,z藥現成的哦!」腹黑放下望遠鏡,笑得滿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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