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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冀東狼吼 第十九章 戰術選擇 文 / 沈清平

    就算後來紅遍全國,享譽海內外的「地道戰」。

    一開始也是一波三折的。

    有頭腦簡單的,以為貓在地道內打鬼子,影響「英勇拚殺」,十分不屑這樣的戰法。

    強行把已挖好的地道填了去,以便展示他們所謂的「無畏氣概」。

    還是吃了大虧、受到血的教訓之後,才由上級做出決定。

    廣泛推廣這種既能很好保存自己,又能更多消滅敵人的戰法。

    咱們,是個善於發明的智慧民族不假!

    但也是個不少族類癖好瞎囔囔,不停地扼殺智慧的渾噩民族。

    總有那麼些人腦瓜子不濟,偏好自以為智者、半仙。

    哪怕發展到網絡時代了,還有大批族類嗚啊嗚成天發神經,今天叫喚抱怨不對周邊各國強硬,明天叫喊哀怨不敢對歐美強硬。

    這號玩意兒吹噓起來,往往「兵無常形,水無常勢」之類詞兒掛嘴邊賣弄。

    實際卻是生搬硬套拾祖先牙慧,不知何謂戰略戰術,甚至連邊兒都摸不著!

    他們以為,必須得要像菜場小混混幹架那般,看得一清二楚的,那才叫戰略,那才算戰術,那才叫強硬。

    殊不知挑頭嗚呼哎哉亂叫喚的居心叵測者,笑嘻嘻地看著他們這些蠢蛋二百五表演。

    試圖迫使某些沉不住氣、卻瞭解一些戰略真情的人,露出些有用信息,好供他們分析、研判。

    對於真正懂得戰略戰術者,無需太多關聯信息,只憑蛛絲馬跡般的零散碎屑,就足以摸到對手底細。

    原時代,某國想對咱們使壞。

    咱們的總理適時出面,挺委婉地表示:對該國債務風險表示擔憂。

    看似並不相關,其實像無形的重拳砸出去,砸到誰、砸在哪,誰痛誰知道!

    隨後,該國不得不做出一系列「修補關係」動作,並一再保證中國外匯安全。

    那些自己看不懂的,卻繼續在網絡上哼唧、詬病:「哼!現在說擔憂?早幹嘛去了……」

    卻不知道,這就是戰略、戰術!

    現在是抗戰時期,小鬼子憑借其近百年對中國的窺探、滲透,就連老蔣身邊的機密都幾乎被同步傳遞。

    吳毅覺得自己這樣橫空出世的異類,還是盡可能做到讓小鬼子與漢奸查無可查、探無可探,更能佔據主動與優勢。

    所以,柳社雖小,有些機密,還是限定在小範圍為好。

    免得愣頭們有事沒事,到處囔囔著、炫耀著,壞事、誤事!

    咱們吃了百年虧,每一次慘禍、重大損失,看起來總是那麼「偶然」。

    若要深究起來,總會有無數次抱著僥倖心態弄出小失誤在先,接著是習以為常的連串錯誤接踵而來,最後真杯具了。

    嚴令柳社眾人不得輕易離開,並指定幾個平素威望較高的成員負責之後,帶上風子、鏟子二人,對既定目標先行偵察。

    小鬼子發動九一八事變,攫取東三省,扶持溥儀建立傀儡政權。

    繼而將魔爪伸向冀、察、熱等省。

    激起華北愛國官兵同仇敵愾,於民國二十二年(1933年)爆發長城抗戰。

    只是廣大將士浴血奮戰,卻換來一紙《塘沽協定》。

    此「協定」一簽,不僅變相承認偽滿洲國的地位,連帶著將冀東二十二縣作弄著剝離!

    表面上,漢奸殷汝耕迫於壓力含糊其辭說,承認南京中央政府。

    事實上,冀東地區已是小鬼子可以自由出入,而中**隊不僅不得「越界」,還得為此間抗日武裝打擊侵略者的「事件」負責。

    抗日英雄、農民孫永勤破家起兵,反抗敵偽。

    日寇越過長城線,殘酷剿殺,稱為「河北事件」。

    並以此要挾國民政府,簽下《何梅協定》,進一步達到鯨吞華北的目的。

    在此背景下炮製出來的「冀東防共自治政府」,是徹頭徹尾的鬼子走狗!

    名義上劃歸「冀東防共自治政府」的興隆縣,實際已是偽滿一部分。

    出於擴大侵略目的,鬼子大肆拓建平(谷)古(北口)承(德)公路。

    吳毅早早佈置「考古隊」先期探察的目標,就是此路一處施工工地「宮本工段」。

    所謂宮本工段,其實是小鬼**本大尉負責的、興隆境內的一段。

    有強行徵集來的民夫千餘,充當監工的漢奸六七十。

    看守則是一個日偽混編的偽滿洲國境警備連,轄有兩小隊鬼子、兩個排偽軍,連長是木村中尉。

    另外,在工段十多里外的前莊村,有小鬼子機動中隊一個。

    配備裝甲汽車六輛,運輸大卡車四輛,負責全線好幾個工段的機動支援、保障。

    防備大股抗日武裝襲擊,或是民夫「造反」。

    其中就包括「宮本工段」。

    這段公路,曾被抗日武裝多次破壞,而且翻山坡度實在大。

    小鬼子計劃改成沿山腳開路,雖遠了些,但「安全」不少。

    而且他們打算拆了路段靠向前莊村這頭的一座小廟,修築成一個護路據點,確保不再受抗日武裝破壞、襲擾。

    達到一旦華北、冀東「有事」,快速出兵的目的。

    路段所在,離村莊較遠,所以不論是民夫,還是日偽漢奸都就地食宿。

    小鬼子住在廟宇內,偽軍、漢奸則住在工地旁用茅草搭蓋的屋子裡,民夫擠草棚。

    吳毅的目標,就是路旁坡上的小廟。

    那兒不僅是小鬼子的伙房、宿舍、倉庫,還是所謂的工程指揮部。

    且距離工地遠,哪怕混戰起來,也不怕傷著百姓。

    當然,要想靠近去,就得把外頭兩道崗哨解決掉。

    難度雖大,但撈上一把,就算不說缽滿盆滿,至少頂幾頓。

    據風子、鏟子探得的消息說,山那邊有個莊村,有漢奸給鬼子們設了家酒館兼窯子!

    儘管消息反應,由鬼子浪人和關外鬍子組成的所謂警備連,五毒俱全、戒備鬆弛,幾乎趕得上某些紀律敗壞的**。

    但還是徹底摸清情況,再下手的好。

    早早安排考古隊打探情報,只不過是粗選目標。

    畢竟這些人還缺乏軍事素養,強求不得他們具備策劃精細行動的能力。

    真個要下手,還得自己進一步偵察核實情況,依據各類客觀條件作出合適的部署。

    不少人總喜歡拿狼說事,卻不知狼的真正習性。

    一匹真正具備野性的狼,不會像無腦人士那樣瞎咋呼。

    也不會像某些滿嘴跑馬的無良文人那樣,信口開河。

    更不會有事沒事學著賣膏藥的那樣,總想喊著揚名立萬。

    真正的野狼,哪怕是飢腸轆轆地遇到獵物,也會衡量力量對比、篩選最適合的方法、選擇最有利的攻擊角度,最後採取最佳攻擊時機致獵物於死地。

    沒有確切把握的時候,寧願暫時放棄進攻,尋隙再發動。

    野狼耐得住性子,獨狼的耐性尤其強。

    曾見過一匹獨狼,在冰天雪地裡圍著一個畜牧點轉了一個多星期。

    最後在大家以為狼走了的夜裡,牧羊犬被咬斷喉管,羊少了一隻、死傷幾十隻。

    獨狼的出擊過程漫長,攻擊瞬間卻無人目睹,結果血淋淋地擺在那兒。

    換做某些自以為萬物之靈,實則腦袋瓜子少根筋的人,興許叫囔:哼啊,撲上去咬咬咬,咬到吃,咬不到就死個「英雄氣概」……

    說不清是狼的腦子進化了,還是這類人的腦子,退化到嚴重不如狼的程度了。

    趁著天黑,尾隨外出尋歡作樂的小鬼子翻過山去。

    一個只有十來戶人家的小村,閃著星星燈火,靜靜地隱在群山間。

    背著槍的漢奸武裝,三五成群地巡邏穿梭在村子四周,為他們的主子提供全方位的「安全」服務。

    宮本段的小鬼子一到,立即有懂日語的漢奸迎了上去,點頭哈腰地帶向各個茅屋內。

    鬼子的『淫』笑聲、中國女子的強顏歡笑或是受虐的淒厲哭號聲,漢奸們的獰笑與打罵聲,打破夜的寧靜。

    一切是那麼刺耳,那麼令人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

    隨行的風子、鏟子,都將徵詢的目光盯了過來。

    他們的心思很明顯:幹掉這些畜生!

    面對十多個漢奸武裝,幾十個小鬼子。

    吳毅覺得,要是趁機撈一把,好歹是能弄個一二十條槍。

    但容易出現打草驚蛇情況,打蛇不死反受其噬的事,還是不為的好!

    按捺住殺敵的迫切衝動,帶著二人悄悄離開小村。

    回到公路,讓風子先回古墓安排其他隊員行動,自己帶了鏟子隱蔽到小廟對面山坡上。

    此時工地上燈火通明,被征來的民夫在日偽刺刀、監工漢奸的棍棒下,還在繼續掙扎著進行高強度勞作。

    反倒是透著微微燭光的小廟,陷入昏昏欲睡的狀態。

    「姥姥的!小鬼子不是自吹自擂很武士道的麼?咋連崗哨,都要沙包圍得嚴嚴實實的?呵呵……」

    看著山下鬼子哨位透出的亮光,吳毅不由得冷笑。

    想起自己那時代網絡上,某些玩意兒總愛囔囔說,算計小鬼子也是不道德。

    好像能騙大家相信,鬼子都傻得肯放下槍炮,專跟抗日軍民耍大刀!

    現在,不管鬼子傻還是精,饋贈他們一連串算計,或乾脆說無恥的詭計,是必須的、勢在必行的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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