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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八十二章 文 / 成吉思汗的多瑙河

    第三百八十二章

    那天晚上,劉龍把尚月帶到了一個花園小區,給她做了全面的「檢查」。

    完事後,尚月像一隻溫柔的小貓伏在劉龍的懷中,他卻像死豬一樣躺在床上,心裡充滿了無限的幸福感。

    上月不錯,真的不錯,確實不錯。

    作為男人,永遠喜歡新鮮的。

    看著懷中的小美人,微微閉著眼睛,鼻翼裡發出輕輕地氣息,熱乎乎的,輕絲絲的,拂在他的胸膛上,非常舒服。看尚月烏髮如雲,兩腮帶紅,儼然就是古時候的一個睡美人。

    劉龍伸過手去,從她光滑的後背撫摸了下去。即便閉上了眼睛,劉龍也能感覺到女人的曲線特別突出,腰細且柔,『臀』部飽滿而結實。

    想起剛才她輕如春風細雨,急如大珠小珠落玉盤的叫聲,劉龍又一次感到了男人的自信,更感覺到了權力的妙處。

    如果劉龍不是副區長,如果他不坐在這麼好的位子上,這樣的小美人,會這麼主動地投懷送抱嗎?

    想起少時老家的那些小夥伴們,他們大部分還面朝黃土背朝天,在土裡刨飯吃,哪裡能享受到他的這般滋潤?且莫說摟著這樣的小美人睡覺,即便看一眼都難。

    這樣想著,劉龍很是知足。

    說到底,劉龍今天得到的,有他自己的努力,更有李家濤的扶持,如果沒有李家濤的關照,很難想像他現在的處境是什麼樣子。

    劉龍心裡很清楚,作為一個非黨副區長,對行政業務也非常不熟悉,缺乏基層工作經驗的自己,能夠被李家濤這個常務副區長委以重任,這實在是一個特殊的事例。

    如果說劉龍是千里馬,李家濤就是伯樂。

    這一次,劉龍對李家濤當區長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他知道水漲船高的道理。只有李家濤上去了,有了更大的權力,不僅能更好地罩著他,還會給他陞遷的機會。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半路上殺出了個程咬金,來了個竇陽民。

    劉龍真替李家濤感到惋惜,像李家濤這樣有才又有德的人,應該放到更大的平台上讓他發揮才能,無疑會對地方建設起到更好的作用。

    有許多事情總是不以人的主觀意志為轉移,我們每個人都無法把握明天,更無法把握未來,只能盡情地享受今天能夠享受到的,享受到而來也不去奢望,這就是劉龍這個博士區長的人生態度。

    自從和尚月好了一次後,劉龍還想繼續好。

    尚月搖了搖劉龍:「看你一臉嚴肅的樣子,在想什麼啊?」

    劉龍這才回過神來,笑嘻嘻地說:「我在想你,還能想什麼?」

    尚月就依偎了過來,嫣然一笑:「我想讓區長大人再為我檢查一下,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劉龍呵呵笑了起來,不得不佩服,尚月這個女人身上充滿了藝術細胞,而這些藝術細胞一旦運用到情場上,可人之處無以復加,成了十足的小妖精。

    「檢查」漂亮女下屬的身體是一件非常愉快和輕鬆的事情,劉龍當然喜歡。劉龍心裡充滿了無限的甜美,然後就從這種心靈的甜美進入到了身體的快樂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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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是領導幹部,同樣是喜歡為漂亮的女下屬「檢查」身體的城建局局長黃國良,現在的處境卻別副區長劉龍要差多了,因為這個時候他正在被李家濤給訓斥得背上涼颼颼的!

    因為黃國良是在原任區長萬志強倒台後,第一個向李家濤靠攏的基層領導,更因為圖書館招標事項,黃國良功不可沒,現在,黃國良也成了李家濤一個嫡系心腹。

    李家濤也是在辦公室裡看報紙的時候,發現裡面有一封舉報黃國良的匿名信。

    李家濤匆匆瀏覽了一遍,匿名信列舉了黃國良的三大罪狀。

    一是排除異己,拉幫結派,說他如何利用自己的親信,打壓城建局的其他領導幹部。二是利用職權與女下屬有不正當的關係,說他和城建局好幾個女工作人員都關係曖昧。三是錢權交易,經濟上有重大問題,主要列舉了在圖書館修建工程的招標中暗箱操作,存在著錢權交易。

    李家濤又認真看了一遍,看得出,這封匿名信雖然帽子扣得很大,但都是泛泛而談,沒有一樣是能夠拿到桌子上面的證據。像這種狀告基層領導的匿名信,李家濤收到了很多,早就見怪不怪。

    一般來說,凡事匿名信,又無真實證據的,區委區政府領導基本上都不理睬,也不會去追究。但是這封信,李家濤卻不能不重視,因為它關係到黃國良,而黃國良的安危在某種情況下又與自己存在著必然聯繫。

    李家濤禁不住對黃國良生出了一股怒氣,雖然沒有一樣可以拿出來當證據的東西,但無風不起浪,信中反映的問題肯定不是空穴來風,一定是與黃國良沾上邊的。

    李家濤知道黃國良在萬志強調走後的一段時間受過不少氣,一旦有了權就圖謀報復,可他也太心急了。還有,李家濤曾經暗示過黃國良,不要去吃窩邊草,他就是不聽,現在不就吃出麻煩來了?

    哪個老牛不喜歡吃嫩草?都喜歡吃,看到好的都想吃,但想歸想,做歸做,你不能見一個愛一個,起碼也得注意一下周圍的環境,顧及一下影響。

    至於圖書館的那項工程,那是冤枉黃國良的。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李家濤心裡都清楚,黃國良是為了給他李家濤擦屁股才引起別人對他的猜忌與懷疑。

    正因為如此,李家濤又覺得有些對不起黃國良。

    當李家濤想到這個層面後,又開始琢磨起這封信的來歷。如果寫信的人完全是處於對黃國良的個人成見,目的就很是單一,無非是想搞一下事,揚揚黃國良的壞名,上面如果重視了,就查一查,不重視,也就到此為止了。

    如果寫信的人是受人操控,問題就沒有那麼簡單了,說不準是項莊舞劍志在沛公,表面上是搞黃國良,實際上卻是衝著他李家濤來的。

    這樣一想,李家濤心裡就一陣發緊。

    萬志強的倒台也是因為匿名信,也是因為一個情人太霸道太張狂,才有了匿名信上高,才導致萬志強的情人被雙規後,然後隨著案情的一步步深入,拔起蘿蔔帶起泥,把萬志強也牽扯了進去。

    這也許就是官場中的「蝴蝶效應」,許多風馬牛不及的事情糾集到一起,說不準就引發了意想不到的風暴。

    前車可鑒,不可重滔覆轍。身為官場中人,特別是領導幹部,不可能一塵不染,清清白白。大的問題沒有,小的問題也在所難免,真要追究下來,黃國良的事情也可能影響到李家濤的仕途。

    李家濤又想,如果這個寫信的人是受人操控的,那個操作者會不會是竇陽民?按理說,竇陽民已經和李家濤進行過一番交戰,他的主要目的是在此次選舉中不要出現差錯,不可能有這麼多的工夫來和李家濤作對。再說了,一看匿名信,就知道是小兒科的水平,根本不像後面有高人的樣子。

    這樣一想,李家濤鬆了一口氣,也慢慢緩和了一下情緒。

    不過,李家濤還是準備好好敲打一下黃國良,響鼓不用重錘,但不錘也是不行的!

    李家濤覺得有必要好好地敲打一下,讓黃國良長點兒記性,否則,等真的陷進去了,誰也救不了。

    李家濤把黃國良叫進了自家的書房,問了句:「怎麼樣,最近還好嗎?」

    「托領導的福,最近忙時忙了點,但還是過得很愉快。」黃國良很是恭謹地說。

    「你聽說了沒有,萬志強也被雙規了?」李家濤不動聲色地問了句。

    「我早聽人議論過了,好像是一個女人的案子牽扯到萬志強,沒有想到成了真的。」黃國良一臉吃驚的表情,同時也很是緊張。

    「因為女人的案子牽扯到他,然後又查到了他的其他問題,最終被捲了進去,萬志強這一輩子就徹底完了。人啊,貪那麼多的錢做什麼?」李家濤歎了一口氣,語氣意味深長,眼神盯著黃國良看,「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反而讓錢害了自己。」

    「就是就是,萬志強過去那麼盛氣凌人,沒想到也有今天。」黃國良也是一臉痛惜的表情。

    李家濤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黃國良,看得黃國良心裡直發毛:「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萬志強以前對你不錯吧。」

    黃國良臉色一紅,卻是不敢接話,很是心虛。

    「古人說,居安思危,不是沒有道理的。」李家濤也是點到即止,給黃國良稍微留了點面子,把匿名信從抽屜裡拿了出來,遞給了他,「你看看這個,也許對你的防患於未然有好處。」

    黃國良打開信,頭立刻大了。看完後,更是臉都變成了豬肝色,信紙在他的手中也顫抖起來。

    「這肯定是翁青冥給我搞的鬼,他是副局長,我在會上點名批評了他,他就寫匿名信告我,真是個小人。」黃國良嘴唇在哆嗦著。

    「且不說是誰給你搞的鬼,關鍵的問題是你自己心裡有沒有鬼?你心裡沒鬼,才不怕別人搞鬼,你心裡沒鬼,身正不怕影子斜,別人再怎麼搞鬼也不怕。」李家濤冷聲道。

    「他反映的事情有些還沾點邊,有的卻是一點邊都不沾。比如說圖書館的工程,我是清清白白的,人家非要這麼污蔑我,我有什麼辦法。」黃國良支支吾吾地說道。

    「不是我說你,國良。手中沒有權力的時候,你覺得窩囊,憋氣。手中有了權力,你也要學會珍惜,有氣的風箱慢慢拉,何必在乎一時一事?幹什麼都要講究個原則,講究個藝術,如果把權力當成了發洩私憤的工具,用來報復他人,權力遲早會從你的手中丟失的。還有,美色好不好?當然是好。漂亮的女人誰不喜歡?誰都喜歡,但喜歡歸喜歡,要把握好度,官場中很多人就是因為女**起蕭牆,有的丟了官,有的還甚至搭上了性命。前車可鑒,如果在這個問題上栽了觔斗,實在划不來。有些事情,當斷則斷,當斷不斷,必有後患。」李家濤說得冠冕堂皇,說著說著卻是自己心裡也有些發虛,在女人的問題上,李家濤自己也不太理智,和好幾個女人有染呢。

    黃國良這個時候哪裡還有心思猜測領導的心思啊,只是一個勁地點頭,啄米似的。

    「我現在在這個位子上還多少能庇護著你。」李家濤歎了一口氣,「如果哪天我因為工作的需要調到了別的地方,你千萬別成了第二個萬志強。」

    李家濤這話很重,說的黃國良頭上都冒冷汗了,低頭認錯個不停,又大著膽子問了句:「區長您不是不有外調的可能。」

    李家濤笑了笑,不置可否:「我只是打個比方。」

    黃國良這才鬆了一口氣:「首長放心,我成不了第二個萬志強。一是我沒有像他那樣貪得無厭,比他要廉潔的多。二是我不會因為女人的問題栽觔斗,會很注意的。」

    李家濤一聽黃國良的話,也稍微鬆了一口氣,看來黃國良是個聰明人,怕他想得太多了,就安慰了一句:「類似這樣的匿名信,區裡領導不知道每年要受到多少,如果不署真名,沒有真憑實據,都會不予理睬。我之所以拿給你看,是怕你真的栽觔斗。」

    「這個我知道。」黃國良一臉感激的表情,「因為我是您的人,您當然要比對別人要求得更嚴一些。」

    「你能這樣想就好,以後千萬別給人留下把柄。」李家濤笑了笑。

    這句話,李家濤是說給黃國良聽的,也是說給他自己的。萬志強的事情對李家濤的觸動也很大,覺得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魔,它就像一個看不見的影子,時刻伴隨著你,引誘你走向貪婪和惡欲,甚至犯罪。

    如果一個人不驅除心魔,就很難左右真正的自己。打敗自己的,表面上是你的對手,實際上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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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小年,機關裡開始拜年了。年前,是下級部門給上級領導拜年。年後,是上級領導給下級領導拜年。年前年後的拜年,時間不一樣,意義也不一樣。

    年前下級不猛給上級領導半年,是貨真價實地帶了東西去拜年。年後領導給下級拜年,是帶了嘴去拜年。

    每年的小年過後,下面的區縣鄉和各個職能部門都要去市政府拜年,有的送紅包,有的送購物卡,有的送實物,都是以單位的名義,卻是由單位領導出面,有時候真是混淆了單位還是個人。

    不收不行,人家是好心來拜年,你不能讓人家熱臉對上你的冷屁股。收了吧,也有風險,如果下屬出了問題,就有可能受到牽連。下面的人對區委區政府是這樣,區委區政府對市委市政府的職能部門也是一樣,就這樣一級一級地拜,拜倒什麼地方卡住了,就不拜了!

    李家濤剛送走了下面荷塘鄉鄉政府的一幫人,區府辦主任潘東文就進來了。自從竇陽民主持了政府工作以後,潘東文更是小心翼翼,一邊要為竇陽民搞好服務,一邊又不忘照顧李家濤的情緒,有事沒事過來打一聲招呼,問問有什麼事情交給他辦沒有。

    李家濤也看在眼裡,真是難為潘東文了。不過,李家濤還沒有這麼小心眼,潘東文犯不著這麼小心翼翼。可是,潘東文這個區府辦主任確實也不好當,顧忌太多。

    這一次,潘東文是來請示李家濤,聯通公司雨花區分公司的老總打來電話,說待會兒他們要來拜年,看李家濤方便不方便。

    「你安排吧,反正這幾天豁出去了,誰想拜就拜吧。」李家濤歎了一口氣。

    「竇區長準備明天去市裡拜年,您去不去?」潘東文突然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李家濤自然明白潘東文的意思,無非是想給透露一下信息,看看他有沒有打算。

    「我就不去了,竇區長去,就已經代表了我們。」李家濤就會心一笑。

    說歸說,潘東文走後,李家濤心頭還是有些怒氣。要不是潘東文告訴他,李家濤還真不知道竇陽民明天要去市裡拜年。看來,拿著公家的利益去討好人,巴結上司,誰都會!

    也罷,誰當了家都一樣。過去的萬志強是這樣,現在的竇陽民也是這樣。竇陽民不叫李家濤一起去,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代表不了區政府去拜年,能不能個人去給有關領導拜個早年?這個問題李家濤早就想過,也很矛盾。不去吧,失去了一個向領導靠攏的機會。

    特別是省委副***高東陽那裡,那天打來了個電話,說李家濤的工作可能有調動,讓他有心理準備。電話裡就那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卻事關李家濤的仕途命運,李家濤沒事的時候都會記起來,真要命。

    有些事情,你就是想刻意去忘記,也忘記不了,總會在不經意間閃耀在腦海當中。

    最好的辦法就是代表區政府去拜個早年,這樣既表達了個人的意願,又親近了領導。可這樣的機會竇陽民不給,李家濤也沒有辦法,只好等等再說。

    另外,李家濤也想去省紀委***雷天孔那裡拜個早年。這些日子,李家濤和雷天孔通了幾次電話,又一次,雷天孔甚至主動打電話和李家濤聊了些官場上的心得,讓李家濤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雷天孔年後就要去平原省上任了,也邀請李家濤年後去他家坐一坐。去領導家拜年,年後才去,顯得有些禮數不周到,李家濤就琢磨著應該年前跑一趟,顯得心誠一些。

    或許,短時期內,雷天孔對李家濤的仕途沒有什麼幫助。而且,雷天孔上而來年紀,估計仕途在平原省結束。可在官場上,官脈如人脈,非常重要。

    至少,李家濤認為和雷天孔接個善緣,是很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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