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八十一章 文 / 成吉思汗的多瑙河
第三百八十一章
至於在瀏沙市市委***孫道明的辦公室裡，孫道明和李家濤到底聊了些什麼，這一直是個謎。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李家濤向孫道明匯報之後，才採取了一系列的手段，為吳孟和他的後台老闆的倒台埋下了伏筆！
竇陽民終於回到了雨花區區政府，開始正常上班。
事情的發展果然沒有超出李家濤的預料，竇陽民再也沒有提上會討論重新進行工程招標的事情。
兩個人在樓道中遇見了，也只是不尷不尬地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李家濤心裡明白，竇陽民一定是接到了省紀委***雷天孔的電話，即便心裡不痛快，雷天孔的話他也不得不聽。
紀委***雖然沒有權力提拔幹部，卻有權力拉下幹部。即使竇陽民再不懂得官場規則，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竇陽民不同他打招呼，李家濤也不打算主動去打招呼。既然竇陽民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再僵硬一些日子也無妨，看誰能扛到最後！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想把我踩到腳下，給你當反面教材，樹立你的威信，只能說明你選錯了對象。
很快，李家濤和竇陽民不和的消息傳到了外界，有許多局鄉的領導打電話聲援李家濤，都是在指責竇陽民的不是。
有人說，像你這樣的領導，相處過得人都覺得非常好打交道，為什麼來了個竇陽民就會這樣呢？說明竇陽民這個人比較難打交道。
甚至還有人說，下次選舉的時候把竇陽民趕走算了。
李家濤只能一一勸解：「千萬別這麼說，這可是犯忌的大事。」
李家濤心裡十分清楚，在社會輿論中，在老百姓的心目中，他的人氣遠遠蓋過了竇陽民。竇陽民不和他鬧，也許還會好些，可他這麼一折騰，反而會對自己不利。
也許竇陽民也看到了這一點，最近頻頻在電視上拋頭露面，每天都能在廣播裡聽到他的聲音，電視上看到他的形象。
到年底了，事情本來就多，各個單位不是總結會就是年終茶話會，都想請領導過去捧場。只要常委過去了，電視上就能出現對這個單位的報道，其領導和職工也就有了上電視的可能。他們所請的領導官越高，電視上播放的時間就越長。
這樣一來，竇陽民似乎要比別的領導更忙，正正好給了他一個介入雨花區的機會。竇陽民就像明星趕場子一樣，剛慰問了生產第一線的職工，又去參加某單位的茶話會，還要去為貧困戶送溫暖，每天都在疲於奔波。
李家濤有時候打開電視，看到竇陽民四處奔波的樣子，心裡也在想，竇陽民也不容易啊，為了讓全區人民早一點知道他，爭取多得一些選票，搞得也很辛苦。
這天快下班的時候，竇陽民終於進了李家濤的辦公室。
「竇區長來了？」李家濤立即起身相迎。
竇陽民朝李家濤笑了笑，自嘲地說：「到年底了，工作實在太忙，連坐下來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說完，竇陽民就坐在了沙發上。
李家濤知道竇陽民上他這兒來肯定是想化解矛盾，就順著竇陽民的話說：「基層的工作就是這樣，沒有市裡那麼有規律。「
李家濤邊說邊為竇陽民泡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自己也順勢坐在了沙發的對面，以表示對竇陽民的尊重。
「要說忙吧，好像也沒有忙到正點子上，盡參加各種活動了，不去不好，去了也不好。」竇陽民微微笑著。
李家濤心想，既然你不想坦誠相待，跟我打太極，我也只好跟著你打，便說：「年底都這樣，過了春節就好了。」
竇陽民這才轉入正題：「家濤老弟，上次說到的圖書館工程之事，我也認真想了下，既然當時是你拍板的，就按你說的辦吧。」
李家濤自然明白其中的緣由，竇陽民能這麼賠不是，已經很不錯了，他也無需點破，笑著說：「謝謝竇區長的理解與支持，上次我說話也有點兒沖，不當之處還望竇區長諒解。」
竇陽民微微一笑：「我來雨花區第一天就說過，區長是場面上的稱呼，關起門來是兄弟。為了工作，各自堅持自己的觀點也沒有錯，爭歸爭，但這並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私人關係。」
李家濤也沒有想到的應變能力這麼強，強得幾乎讓他有些接受不了。這真是莫道此人全無用，也有三分鬼畫符。面對竇陽民的過人之處，李家濤自愧不如，只好硬著頭皮順著他的話說：「就是，工作是工作，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無論怎麼爭論，也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
兩個人又雲裡霧裡扯了幾句，竇陽民推說有事就告辭了，李家濤感覺到一陣輕鬆，心裡暗想，雷天孔不知道給竇陽民下了什麼猛藥，怎麼突然讓變成了另一個人？
也許每一個人身上都有死穴，只要點到了那個穴位上，也一定會有所觸動。
李家濤靜坐了一會兒，覺得有必要給區委***區東平一個電話，把他們消除誤會的事情匯報一下，然後把功勞歸為區東平的正確領導。
李家濤剛準備打電話，又覺得打電話有點兒不太莊重，還是親自去一趟的好。
李家濤拿過領導幹部近期時間安排表看了一下，明天區東平要下鄉去慰問紅軍老戰士。一看表，剛好五點，現在還來得及，就匆忙去了區委。
李家濤心裡非常清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往往決定一個人的大事。如果小事做得不到位，給別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再改變就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
來到了區東平的辦公室，李家濤還沒有開口，區東平就笑瞇瞇地問：「是不是矛盾化解了？」
果然不出所料，竇陽民已經提前向區東平匯報過了。
李家濤就不失時機地恭維了一句：「還是***威信高，領導有方，誰敢不聽***的。」
區東平聽得高興，就微笑著說：「這就好，這就好。」
區東平剛說到第二個好，他的座機響了，看了看來電顯示，就說：「不好意思，市裡的一個電話。」
李家濤只好起身向區東平招了招手，出了門，輕輕地關好。
李家濤出得門來，覺得意猶未盡，下班早了點，回辦公室也幹不成事了，想起多日沒見區委副***魏不同，就想順便看看他在不在。
竇陽民上任之後，李家濤明顯感覺到魏不同很是失落，也許魏不同抱得希望比自己還要大，結果來了外人，坐上了他窺視已久的位子，心裡不舒服也是必然的。
官場裡，坐轎子的人畢竟是少數，大多數還是為他人抬轎子的。
李家濤敲了敲魏不同辦公室的門，聽到一聲「進來」，就推門進去了。
魏不同一見李家濤，就誇張地啊了一聲：「是李區長啊，好久不見，是哪陣風把你這個大忙人給吹來了？」
說著，魏不同趕緊給李家濤讓了座，又親自泡了杯茶水，遞給了李家濤。
李家濤呵呵一笑：「你不見我，我可是常見你***大人啊，不過是在電視上。」
「瞎忙，自己也不知道忙些什麼，一天天就這麼過去了。」魏不同訕笑著。
「一樣，都一樣，二把手的好處就是少動腦子。」李家濤就打趣道。
「二把手不光少動腦筋，也少出事，聽說沒有，你過去那位一把手已經被市紀委給雙規了。」魏不同就感歎了一句。
李家濤心中一驚，瞪大了眼睛看向魏不同：「你是說萬志強？」
魏不同點而來點頭，很是感觸地說：「我也是昨天晚上才聽到的。唉，真是沒有想到啊，這一次只怕是徹底完了，晚上一閉眼，萬志強的影子就活靈活現出現在腦海裡，真是讓人惋惜。」
李家濤也是一臉吃驚的表情：「萬志強臨走的時候，區政府還舉辦了歡送會，真是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事實上，李家濤這個時候想起了萬志強臨走的時候特意和他說的話：「這是一個機會，不要失去了。」
當時，李家濤也從萬志強的話裡看出了他的不甘，也看出了他對未來的無奈。只是，李家濤也沒有想到，前路迢迢，世事難料，那一次分別卻成了官場中的最後道別。
「真是沒有想到，幾個月前萬志強還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現在卻落到這般地步。」李家濤也覺得有些茫然。
「如果他當初不是那麼張狂，知道尊重別人，也許不會有今天。也不知道是他牽累了女人，還是女人牽累了他，兩個熟悉的人都因為貪慾斷送了自己的前程，真是可惜。」魏不同說得起勁了。
李家濤也附和了一聲：「所以，做人還是悠著點好，真正打敗自己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說得也是。怎麼樣，現在有了新搭檔，合作得還好嗎？」魏不同突然問了一句，看起來對李家濤這個同事很是關心。
李家濤心裡想，你恐怕早就聽說了吧！
但是，想歸想，說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這是原則問題。不管外界怎麼議論他和竇陽民，也不管別人怎麼猜測，他卻不能向外人說出實情，李家濤也不能向外人說出實情。
否則的話，行之就變了。
這樣一想，李家濤就呵呵笑著：「還不錯，不管是竇區長還是你，誰來當我都一樣，二把手，只有服從和配合。」
魏不同就樂呵呵地說：「我已經被排除在外了，以後還是看你的了。」
李家濤明白這都是面子上的話，便應付說：「你要是排除在外了，那就更沒有我的戲唱了，我早就做好了打算。「
「我可沒辦法和你比啊，家濤，媒體這麼給力，你的人氣又這麼高，影響力又這麼大，說不準什麼時候意外當選了，就成了木板上釘釘子，誰也奈何不得。」魏不同話裡有話地說道。
李家濤心裡一驚，警惕性馬上也上來了：魏不同這麼說，是暗示自己還是出於恭維？
無論怎麼樣，李家濤都不能把魏不同的話太當真，就假裝糊塗地說：「哪裡有可能呢？那是等額選舉，不是差額選舉，我哪裡有那麼大的能耐？再說了，即使有，也不敢朝那方面想，那可是犯忌的事情。」
「如果真選上了，那也是民意，總比偷來搶來的光彩吧。」魏不同打了哈哈，語氣裡卻有給李家濤打氣的意思。
李家濤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談下去，就也打著哈哈說：「化石這麼說，哪裡有這種可能？***說得像真的一樣。」
魏不同哈哈一笑：「私下說說，不必往心裡去。如果真的被我言中了，到時候可要請客啊。」
「就是不言中，該請還要請。能與***一起喝酒，那也是人生的樂趣。」李家濤不失時機地送了一頂高帽子給魏不同。
「喝酒我克真不是你的對手，過去年輕時候還行，這幾年越來越不勝酒力，喝酒真成了負擔，晚上有個飯局，要不我們一起去？」魏不同就笑著說。
「還是饒了我吧，難得清閒，還是回家吃碗清湯麵舒服。」李家濤看了看手錶：「快到下班時間了，***先忙，我也該回了。
告辭出來，李家濤的腦海裡一直迴響著魏不同的話，他搞不明白魏不同的意圖是什麼，是暗示還是恭維？
按說，魏不同的位置在李家濤之上，用不著來恭維他。要說暗示，魏不同也不希望李家濤突然冒起在他的位置的上面。
仔細一想，魏不同話裡更深的含義也顯而易見，那就是希望他能積極行動起來，參與暗箱操作。
可如果通過這種方式擠掉了竇陽民，即便李家濤被選上了，又能怎麼樣？
上面到時候追究下來，肯定能找出一些暗箱操作的證據，到時候李家濤就成了拉幫結派破壞選舉的代表？
如果李家濤最終被清除出局，取而代之的人只有唯一的人選：魏不同。
李家濤這麼一想，居然也有些後怕。世事難料，人心叵測，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中了別人的圈套。
李家濤想起了竇陽民前段時間的瘋狂，是不是魏不同點的火？
現在一想，李家濤還真的有些懷疑。
有些事情，想歸想，做歸做，有些事雖然好，但是不能去做，該克制的時候還是要克制，尤其是再李家濤與竇陽民關係處於緊張化的態勢下，更應該小心謹慎，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馬失前蹄，從此栽進去，不但會失去細水長流的美好，還會失去他的所有，包括現在的權力和地位。
李家濤其實小時候就下決心要作個像包公那樣的清官，名垂千古。李家濤一步一個腳印，一直走到現在，骨子裡還是想做一個清官，一個為民辦事的好官。但現實總是在不斷打壓著李家濤的理想，在不斷修正著他的人生目標。
李家濤心裡很清楚，通過不斷打壓與修正，自己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了。李家濤的內心渴望能有一個更大的平台去實現自己的理想，在展示自己的才能。
當個人的願望與現實發生背離的時候，他又是那樣的脆弱與消極。
有時候，李家濤也懷疑是不是也會得官場綜合症！
人的**是無止境的，當了鄉長想當縣長，當了縣長又想當縣委***，當了縣委***又想當市長，永遠沒有一個頭！
畢竟，爬到金字塔頂尖的人是少數，如果不遏制這種**，只會讓自己永遠得不到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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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區長劉龍和他的秘書科長尚月的關係突飛猛進！
辦公室，這一男一女不知道聊到了哪個女明星的緋聞，居然小小的辯論了一會。
「怎麼，你是不是吃醋了？「尚月笑嘻嘻地說。
劉龍就故意說：「我有什麼吃醋的？她既不是我的老婆，又不是我的情人，我吃什麼醋？」
尚月看向劉龍的眼神充滿促狹：「這就對了，你面前坐著一個，再去吃別人的醋，那不是太打擊我了？」
劉龍抬眼再看的時候，見她的眼裡迷濛著一片水色，蕩漾著無限的深情。一切都在心照不宣當中，劉龍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小手，像一隻剛出窩多多小鳥，暖暖的。
劉龍捏了捏，很軟，便說：「你我以後就吃你的醋。」
尚月姣好的面孔微微紅了一下。
「準確地說，應該是吃你的豆腐。」劉龍壓低了聲音，壞笑著。
尚月伸出手，在劉龍的手上掐了下，笑的花枝亂顫，胸也跟著顫抖。正好尚月坐在桌子旁邊，胸被襯托得很大，就越發顯得誘人。
劉龍忍不住伸手過去捏了一把，感覺軟軟的，彈性很好，手感極強。
尚月一縮身，嬌嗔著：「你膽子可真大，也不怕有人推門看到？」
劉龍嘿嘿一笑：「在衣服外面摸摸，不怕的。有人敲門我就縮回來。」
說著，劉龍又伸手去摸。
尚月又縮了身，輕輕打了一下他的手，嗔怪著：「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裡像區長？」
「這才是真正的好區長，不僅是再工作上關心下屬，在生活上也不忘親自為下屬做個檢查，看看是真的還是假的。」
尚月吃吃笑了起來：「你好逗啊。」
「既然好逗，為什麼不讓我逗？」劉龍馬上接話。
「那你檢查了我，可不許再檢查別的女下屬哦，我可是要吃醋的。」尚月半真半假地說道。
「那是當然了，再說了，領導的時間和精力也是有限的，不能隨便去檢查，即使有賊心，也沒有那個賊精力！」劉龍就話裡有話地開著玩笑。
「難怪有人這麼喜歡你，你的確有吸引女孩子的可愛之處。」尚月柔情似水，看向劉龍，那眼神充滿柔情旖旎，看的劉龍心神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