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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二章 香君邀公子 文 / 三十二般變化

.    第十二章香君邀公子

    鄭曉路笑嘻嘻地過了橋,收了折扇,在一群姑娘和書生們的眼光中,乾笑了兩聲,便要去尋熊文炳熊二爺。

    用畫舫過了秦淮河的書生們離他遠遠的,惟恐一碰他就不君子了。姑娘們也離他遠遠的,惟恐和他說話當了出頭鳥,惹惱了周圍的書生們。

    鄭曉路本以為沒自己啥事兒了,抬腳要走,卻見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鬟,手上拿著一把繡著桃花的團扇,從圍觀的人群裡滿頭大汗地擠出來,跑到他的面前,對著他驕傲地道:「這位公子,咱家姑娘請你上樓一敘。」

    哇哦,哪裡來的小丫鬟,「咱家姑娘」四個字說得牛氣沖天,你家姑娘是九天仙女下凡塵麼?鄭曉路大感奇怪,要說牛氣,他自認為自己這閻王大人應該比這全南京城的人都牛,怎麼這裡跑出來一個小姑娘,牛氣哄哄比自己還要囂張。

    但是圍觀的眾人顯然不這樣想,只見人群中響起一陣驚呼聲:

    「那是小桃,是李香君姑娘的貼身婢女……」

    「不是吧?香君姑娘要請他上樓?」

    「**,這男人什麼來頭,為什麼香君姑娘要請他。**,她從來就沒請過男人上樓啊。」

    「老子不服啊,老子天天在樓下給香君姑娘問安,也沒被請上去過一次。」

    ……

    鄭曉路當然聽到了這些碎碎念,他好奇地問道:「李香君是誰呀?」

    噗嗤,周圍的人群裡響起各種吐血聲。

    一個書生捶胸頓足地道:「你這鄉巴佬,李香君在這秦淮河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偏你這殺才什麼都不知道,卻能得到邀請。我恨啊」

    鄭曉路不知道李香君乃是有名的秦淮八艷之一,委身於媚香樓,詩書琴畫樣樣精通。而且李香君的養母李貞麗也並不是普通的老鴇婆,而是一個江湖奇女子,不但武藝高強,而且仗義知風雅,優國優民,媚香樓接待的客人多半是文人雅士和正真忠耿之臣。

    在這樣的熏陶之下,李香君不但潔身自好,而且頗有氣節,因此她在秦淮八艷中的聲望雖然不如陳圓圓和柳如是,但也非同小可。

    不過這些東西與鄭曉路無關,他還急著要去「接觸」熊文炳呢,鄭曉路對著小桃笑道:「小丫鬟,我今天很忙,沒有時間上樓去玩,你幫我回報一下你家……呃,哦,對了,是香君姑娘,就說我改天有空再去看她,哈哈」

    此話一出口,圍觀的書生士子們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你這蠻子,好不曉事,美人相邀你居然不給面子,而且還一副記不住人家名字的樣子,太過可惡啊

    鄭曉路沒時間和他們墨跡,抬腳就走。

    那丫鬟小桃急得哇哇直叫:「喂,咱家姑娘的邀請你怎麼能不去呢?」

    切,神經病了,阿貓阿狗的邀請我都要去,我還要不要幹正事了,鄭曉路懶得理她。

    就在這時,人群中擠出來一個牛高馬大的書生來,這人二十來歲,身體健壯,他仰慕李香君已久,但一直不得其門而入,用後世的話來說,就是李香君的忠實粉絲,一見有人對李香君如此怠慢,這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竄出人群,掄起缽盂大的拳頭,虎地一拳就向鄭曉路打了過來,嘴裡叫道:「鄉巴佬太過無禮,看打。」

    哇靠,打架啊,哥學過馬家槍法練家子哦,你居然敢來和我掐架,鄭曉路輕輕一閃身,一腳掃在那書生的腳裸骨上,那人噗通一下撲倒在地。

    不過這一下就捅了馬蜂窩了,只見李香君的粉絲們頓時跳出來一群,哇呀呀地叫著從四面八方衝了過來。

    這些粉絲大多是些讀書人,身體健康像樣子的就沒兩個,鄭曉路感覺鴨梨不大,他隨隨便便使了幾招,辟辟啪啪就打倒了一大群書生。

    以前過招,總是和馬祥雲、馬庭立一類的妖怪對打,從來沒和這樣的菜鳥打過,此時一出手,頓時人仰馬翻,好不爽快。

    「哈哈哈」鄭曉路騷包地大笑道:「你們這些傢伙,有辱斯文啊」

    他話音剛落,突然發現情況有點不對,書生們雖然都是菜鳥,但是能在煙花巷子裡混的書生,都是有點家資的,人人都帶著書僮隨從什麼的,見主人被打,那些書僮隨從頓時也一擁而上。

    我x,這群人就不是四肢不勤的書生可比了,鄭曉路見到一群殺氣騰騰的隨從衝了過來,感覺鴨梨很大。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只見一個鐵塔般的人影已經閃身到了他的面前,原來是彭巴沖和閻王軍的十五名精兵到了。

    鄭曉路心下大定,笑道:「好哇,咱們就來一出:秦淮河畔上演全武行」

    彭巴沖一聲大吼:「誰敢圍攻我家李公子」他這一吼,有如猛虎下山,震得秦淮河邊的畫舫都抖了一抖,那群書僮隨從被他吼得頓時氣焰都沒了,但為了對自家公子表忠心,這群人還是硬著頭皮衝了上來。

    彭巴沖大手一揮,哇呀呀,秦淮河畔「屍」橫遍地,好不慘烈

    鄭曉路看著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才子們,嘿嘿冷笑了兩聲,道:「哥忙得很,就不和你們墨跡了,你們回頭自己到我的『川中奇貨』商舖去領些醫藥費吧。」說完拍了拍手,帶著彭巴沖等人耀舞揚威地走了。

    圍觀姑娘們,包括丫鬟小桃都看得目瞪口呆。

    第二天,秦淮河畔的說書人們就多了一個最新的八卦故事,有道是:秦淮河畔香君邀公子,李姓公子薄情不肯相見。秦淮士子路見不平以身護花,川中公子殺出血路揚長而去

    鄭曉路脫出重圍,跟著探子指點,向著熊文炳所在的方向急奔而來。

    走了沒多遠,就在距離文德橋很近的地方,只見一座華麗的畫舫停在河邊,紅木、黃頂,船身長達七八丈,高三層,舫頂居然搭成屋頂的飛簷形狀,簷角上掛著五色綵帶。整座畫舫裝飾華麗,雕欄玉砌,極盡奢華糜爛之能事,在船頭辟出了一片甲板,做成了一塊露天舞台,五個盛裝的女子正在舞台上輕歌曼舞。清麗的江水倒映著畫舫,使得它看上去有如在畫中。

    畫舫上伸出幾根長長的木板,搭成了臨時的小橋,擱搭在岸邊的青石上,顯然是方便恩客們上船用的。

    只見木橋前面的空地上,兩大群人正鬧鬧嚷嚷,在船邊爭著什麼事情。

    鄭曉路的探子湊到他身邊,輕聲道:「那兩群人分屬兩家,一邊是熊文炳的隨從,另一邊是田畹的隨從。」

    鄭曉路早知道熊文炳是江南總督熊文燦的弟弟,也是自己想要綁票的肉票對象。另一個田畹又是什麼傢伙?

    探子道:「這個田畹是崇禎皇帝的小舅子,田妃的哥哥,他是來江南選美的,要給崇禎皇帝送秀女入官,看他跑到這裡來,估計是看上了這畫舫上的某位姑娘,要把她獻給崇禎皇帝。」

    鄭曉路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急著上前,就在一邊慢慢觀察情況,只見熊文炳熊二爺長得略為矮胖,一個人有如圓球一般,臉上橫肉亂生,態度也飛揚跋扈,看上去就不是好人。但他身邊的隨從卻個個龍精虎猛,尤其是站在最外圍的二十幾人,雖然穿著便衣,但腰間的繡春刀卻出賣了他們的身份。

    靠,錦衣衛居然出動了二十幾人給熊文炳當跟班,看來熊文燦也知道現在形勢比較緊張,怕自己的弟弟被綁成了肉票,所以給他加派了護衛。

    鄭曉路很鬱悶地想到,南京有上千名錦衣衛,那不可避免有千戶等級的錦衣衛在,張逸塵以前也是千戶,要是這個南京的千戶功夫和張逸塵一樣,那還不要了卿卿性命?不過他仔細一想,張逸塵當年是魏忠賢都看重的人,就算在錦衣衛中,也是萬里挑一的,不太可能隨便一個錦衣衛千戶就能和張逸塵比功夫。

    另一個田畹長得倒是勉強像個人樣子,他大約三十幾歲,挺年輕的,身材瘦高瘦高的,皮膚白皙,樣貌也不算太糟糕,勉強入得法眼。

    田畹大聲道:「熊二爺,我為皇上選妃,你在這裡顛三倒四,阻了我半天了,究竟是什麼意思?」

    熊文炳伸著雙手,擋著上船的木板橋,哼哼道:「你要選妃,去別的畫舫上選我就不管,要想上這艘船,那就萬萬不能。」

    田畹大怒:「老子給皇上選妃天下何處去不得,憑什麼上不得這艘船?」

    熊文炳冷笑道:「別人怕你田國舅,我熊二偏不怕,這船上是什麼人你我心知肚明,這個人物只能留在我秦淮河上,別的地方哪裡也不能去」

    田畹大怒:「你連給皇上選妃的事也敢阻擋,活得不耐煩了。」

    熊文炳也怒道:「若真的是給皇上選妃,我自然不阻擋,但天下誰不知道皇上無心女色,究竟是誰他**的假傳聖旨?敢來動我們秦淮河上的第一美女?」

    鄭曉路一聽,哇,有意思,這艘畫舫上的人難道是……

    這時旁邊的探子正好湊上來道:「這艘畫舫乃是陳圓圓的座船」

    果然如此

    鄭曉路又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兒,原來田畹藉著給崇禎皇帝選妃的理由,非要上船去見陳圓圓。熊文炳卻不知道為什麼死死守著船著,不放田畹上船,看那樣子,倒也像是真心護花吧,只不過他長得肥頭大耳,與護花使者一類的東西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去。

    彭巴沖見他們吵鬧,走過來低聲道:「我們要不要直接衝過去,綁了熊文炳就跑?」

    鄭曉路看了看散佈在熊文炳身邊的二十幾名錦衣衛,以及四五十名別的家丁,緩緩地搖了搖頭,道:「咱們就算要綁他,也只能偷偷綁,不能在這麼多人看到的情況下綁走他,否則就必須立即拿他去換人,中間連一點安排的時間都沒有了。」

    又看了一會兒熱鬧,那田畹最終扭不過熊文炳這潑皮,只好憤憤地道:「我回去定要把這事稟報皇上,治你的罪。」

    熊文炳還真不怕他,冷笑道:「選秀女這種事,我就不信真是皇上的意思,你就去稟報吧,看我怕不怕你。」

    田畹甩了甩袖子,蹬蹬蹬地走了。

    見他走遠,熊文炳回過身,對著畫舫大聲道:「陳姑娘,我已經將田畹那廝趕走了。」

    畫舫三樓上,一扇雕花窗格安安靜靜地滑開到一邊,露出一張如夢如幻的女人容顏,那女人輕輕地道:「賤妾謝過熊二爺回護之德。」她一開口說話,那聲音有如珠玉在盤,輕脆而又柔婉,讓人不禁飄然。

    鄭曉路站在江邊,正好將那女子的臉看了個清清楚楚。

    只見那雕花的窗口裡,一張素雅的容顏淒婉地顯現出來,她臉上的膚色極白,有如璞玉,但在白中又有一抹嫣紅,使得她雖然飄渺似仙,那容顏裡卻又透出一股子人味來。真道是「其人淡而韻,盈盈冉冉,衣椒繭,時背顧,湘裙,真如孤鶯之在煙霧。」

    唯一可惜的地方是,她絕美的容顏和動人的聲音中有一抹揮不去的哀傷,似有說不盡的愁思裹藏在其中。

    一見陳圓圓露面,熊文炳的肥臉立即呆然,失魂落魄了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他對著畫舫手足無措地道:「陳姑娘客氣了,咱這樣做是應該的。」這個禍害鄉里有名的紈褲子弟,對著國舅都敢大呼小叫,但對著陳圓圓卻像個孩子一般,紅著臉道:「陳姑娘你只管放心,只要有我在,定不讓這些混蛋把你害了。」

    陳圓圓的臉平靜無波,既無感動,也無冷漠,仍是輕柔地道:「熊二爺,您幫了賤妾這麼大個忙,也不知道賤妾該當何以為報?」

    熊文炳趕緊道:「這是個小事,也不值得什麼報不報的。不過……這次冬至的花魁大賽,若是陳姑娘能夠再次奪得花魁,可否為我唱一曲」他說得十分激動,似乎能得到陳圓圓贈送的曲子是莫大的榮譽一般。

    陳圓圓微微想了一想,立即道:「承蒙熊二爺看得起,賤妾若能在花魁大賽取勝,必定當眾為熊二爺獻唱一曲。」

    「哈哈,好,太好了」熊文炳喜得站都站不穩了,帶著一群手下,哇哈哈哈開心地大笑著走了。

    陳圓圓微微苦笑了一下,絕美的臉上又現出一抹淒然,她輕輕地關上了花窗。

    這窗口一關,就如同一張神仙般的畫卷被人合了起來,江邊的景色立即鮮明瞭幾分,這才讓所有人知道,剛才景色並不是不美,只是陳圓圓的臉一出現在那窗口,天地間的景致就全都黯淡了下去。

    鄭曉路帶的十五名手下這才精神一醒,有好幾個抬頭奇道:「咦?熊文炳呢?」

    「**,熊文炳早就走了,你們這些混球。」鄭曉路大汗,史書記載陳圓圓的相貌,說她「觀者為之魂斷」,這話看來不是假的,自己的這群手下,全都變成豬哥了。

    鄭曉路心中暗叫了幾聲好險,若不是自己天天看著皂鶯,對美女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說不定也栽在這裡了。咦,仔細想來,皂鶯也算是極美的,但比起陳圓圓還是差了許多,至少沒有人會看著皂鶯就失了魂。

    幾個剛剛清醒過來的閻王軍精兵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鄭曉路,等他決定下一步怎麼辦。

    卻聽鄭曉路對著其中一個探子道:「趕緊去打聽一下,冬至的花魁大賽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有預感,這個花魁大賽是個捉住熊文炳的好機會。」

    探子得了令,鑽進了人群之中,不一會兒就打聽回來了,原來秦淮河邊有一個傳統,在每一年的冬至那一天晚上,將舉行盛大的秦淮河花魁大賽。

    因為南方有個習俗為「冬至大如年」,所以冬至這個節氣的重要性不亞於春節,春節是中國最重要的日子,閤家團圓,舉國歡慶,用來選花魁顯然有點不合時宜。所以秦淮的花魁大會就定在了不亞於春節的冬至。

    在這一天裡,秦淮河上最有名望的藝ji們會齊聚在文德橋邊的巨大畫舫上,在畫舫的甲板上搭起高高的舞台,輪流獻唱獻藝。

    而這一天南京城裡的所有達官貴人、富商大賈、公子書生,都會齊聚到現場,觀看花魁大賽,誰若覺得哪一位姑娘的表演最好,就給那個姑娘贈送一朵金花,金花是用一兩黃金打造,價格不菲,窮人根本就投不起。

    到表演結束之後,哪一位姑娘得到的金花最多,哪一位姑娘就被評為今年的花魁,也就是藝ji中的狀元了,而秦淮河的姑娘一向為全國之最,能在這裡評為花魁,那就和「天下第一美女」相當於一個意思,實在是青樓界最高的殊榮。

    當晚的花魁可以邀請在座中的一位自己看得順眼的貴客,請他登上河中心的畫舫,和他把酒言歡,別的人不可以上畫舫去打擾他們。不論是皇親國戚還是達官貴人,被花魁邀請了之後是不可以拒絕的,也不能帶隨從上船,以免大煞風景。

    當然,不可能有人拒絕這麼好的事,被花魁邀請上船,乃是達官貴人們最希望得到的殊榮,意味著美人垂青,風流美事。

    聽了探子的回報,鄭曉路的雙眼頓時射出了一陣神光,他嘿嘿笑道:「這還真是個機會呢。」

    彭巴沖奇道:「這算什麼機會?」

    鄭曉路哈哈笑道:「若是咱們能控制花魁,豈不是想讓誰上船,就讓誰上船,到時還抓什麼熊文炳,直接讓花魁把熊文燦請上船,抓走江南總督,不愁換不回來兩個孩子。」

    「咦,對啊」彭巴沖想了一想,又道:「可是我們怎麼才能控制得了花魁呢?」

    鄭曉路問道:「冬至還有多久時間到?」

    探子接道:「還有一個月半。」

    「好,立即派快船回四川,把西月樓裡最漂亮,才藝最好的姑娘全部請來到時讓她們上台爭花魁,咱們在台下拚命砸金花,和江南富翁們比比誰的錢多。」鄭曉路道:「咱們這邊也要趕緊動手,先給他們打好基礎。」

    彭巴沖奇道:「咱們打基礎?怎麼個打法?」

    鄭曉路哈哈一笑,道:「你這不是廢話嗎?咱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開青樓」

    「啊?」彭巴沖一聽,頓時大汗,道:「不是吧,那我們豈不成了*公。」

    「當*公就當*公」鄭曉路哼哼笑道:「老子啥行業都做過了,就是還沒當過*公,這樣的人生是不完整的,這事兒,終究也得讓我體驗一回。」

    一行人匆匆回了臨時買下的府邸,將開青樓的事情講給了張逸塵、馬祥雲、皂鶯三人聽。

    張逸塵一聽就覺得是個好計策,立即派出信使,坐最快的船回四川去搬西月樓裡的頭牌姑娘下江南,但是馬祥雲和皂鶯,卻拿綠油油的眼睛盯著鄭曉路,盯得他全身都不自在。

    馬祥雲終究是他老婆,夫為妻綱什麼的,她也不太好直接開口反對。

    倒是皂鶯沒那層顧慮,冷笑道:「嘿嘿,我看這什麼爭花魁的計策是個幌子,是你自己想要過過那種花天酒地的生活吧?」

    「喂,熟歸熟,你這樣亂說,我一樣要告你誹謗哦。」鄭曉路不依地道:「你要是這麼信不過我,天天在青樓裡來監視我就行了,看我會不會亂碰樓子裡的姑娘一根毫毛。」

    「胡扯」皂鶯大怒:「那種地方我怎麼能進去?還有,口口聲聲說開青樓,你懂得青樓要怎麼開嗎?別弄出個四不像來。」

    鄭曉路一聽,咦,有道理啊,青樓這玩意兒究竟要怎麼開?我總不能隨便找個樓子,披紅掛綠就算是青樓了吧,得準備些啥東西,安排些啥噱頭?怎麼安排自己的人在裡面的職位,怎麼準備器具……這些東西自己一慨不知,但是……若是等西月樓的人來了再開始準備,又肯定來不及了,這該怎麼辦?

    這時旁邊突然有幾個女聲輕輕笑道:「李公子若是不懂得怎麼開青樓,我們姐妹倒是可以幫得上忙。」

    鄭曉路轉頭一看,哈,原來是自己在湖北時救下來的六個菜人姑娘,六根草兒,她們不正是青樓出身的姑娘嗎?有她們幫忙,大事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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