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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百四十二章 三個女人 文 / 枉為鼠

    第三百四十二章三個女人

    精靈森林的北面,有一處特別陰暗的所在,這裡的樹木相較於別的地方格外高大,樹枝樹葉也要茂盛得多,縱橫交錯間將天空遮得嚴嚴實實,不讓一點陽光灑落下來,最為奇特的是,這些樹木的枝椏上面,飄散著一種肉眼看不見,但是任何人只要身處這裡就一定能感覺到的黑色氣息,就連原本是森綠色的樹葉也照樣如此,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這裡的名字叫做暗之森,也正是《幻世》裡最著名的常規區域任務的所在,精靈族與暗精靈的交界之地,時不時有著數名玩家組成的小隊沉默地在這裡遊蕩,尋找暗精靈的影子,以換取精靈族聲望和那不菲的獎勵。

    在暗之森,最常見的也是這種小隊,一般由三到五人組成,人少了,很難對付得了神出鬼沒,佔盡地利的暗精靈,人多了,暗精靈遠遠看見,就會沒有氣質立即逃走,在這塊屬於暗精靈的地盤上,只要暗精靈沒有陷入包圍,它想走還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沒有任何玩家能夠抓到或者殺死它。

    而今天,這裡第一次迎來了一個獨行玩家,而且看裝備樣式,還是最不擅長獨行的盾戰職業。

    這個獨行來到暗之森的盾戰士,自然就是送走了慕容三人組的秦傷了。

    在和慕容三人組分開後,秦傷便向王燕發消息說了這件事,並把其中的原委詳詳細細地告訴了她,然後便撒手不管了,他相信,對於這個幾乎相當於白揀的宗師階伐木工,以王燕的手段,絕對能夠穩妥妥地拿下來。

    宗師階的生活職業,放到任何勢力手裡,那可都是一個寶貝,而且是很不得了的那種寶貝,運用得好,其作用甚至比一隊傳奇階的戰鬥玩家還要大得多。

    而他自己,在得到天楓木之後,來到精靈森林唯一的任務自然就只剩下了精靈古樹樹苗了,所以在稍微整理一番後,看看時間還早,也就決定徑直前往庫德菲兒提供的暗精靈大本營。

    本來他考慮過,將自己隊伍裡的隊員到齊後一起出發的,但是經過一番仔細的考慮過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他也不敢確定,進入暗精靈大本營到底是人多好還是人少好,畢竟暗精靈作為能和精靈一族對峙了至少數千年的種族,裡面絕對不是一般的怪物老巢那麼簡單,人多進去不一定是好事。

    要是,自己玩的是刺客職業就好了——有時候,秦傷忍不住暗自發出一聲哀歎——盾戰,果然不是適合獨行的玩家。

    到了最後,他還是決定自己獨自一個人來到這裡,或許是身體裡面屬於暗夜精靈那一部分血液覺醒了,讓他決定自己再次獨行一次。

    秦傷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幻世》裡的另一處,一個關於他切身的話題正在三個女人之間展開!

    水城,狂雷在這裡開了一間古代建築式樣的客棧,外貌雖然仿古,但是內在的豪華絲毫不下於明月開的明月酒店。

    這間客棧的名字,叫做聽雨,其所有權,正是在狂雷的秦雨名下,所以秦雨在這裡自然有其專屬的房間。

    飛花在秦傷的要求下,答應帶嫣然一個月的時間,她自然不是食言之人,所以在答應秦傷的第二天,就叫上了嫣然,與她一起前往水城。

    和嫣然相處的人經常會因為嫣然沉默的性子而忽略她的存在,但是飛花不會,一是因為她答應了秦傷帶嫣然一個月,雖然她答應的時候顯得不情不願,但是像她們這種人,只要答應過後就絕對會盡力去做,二是飛花是個典型的自來熟性格,忍不住沒人陪她說話,而嫣然無疑是她最好的聽眾,所以相處不過短短半天,她就徹底喜歡上了嫣然這個人,這個時候,就算沒有秦傷的要求,恐怕她也會心甘情願地帶著嫣然了。

    但是在跟著飛花練了幾天級後,嫣然突然向飛花提出了個要求,那就是想見秦雨一面,雖然飛花非常好奇她見秦雨是為了什麼,但是以嫣然的性格,她又怎麼打聽得出來,所以直到最後才不得不放棄,聯繫了秦雨,然後帶著嫣然來到了這裡。

    但是在見到了秦雨後,嫣然倒是一句話也不說了,只是沉默地坐在那裡,而秦雨也是個非常沉得住氣的人,靜靜地坐在那裡等著嫣然開口,倒是悶壞了飛花,坐在兩人中間,無聊地左看看,右看看,只覺得氣氛實在詭異,不知道這兩個冰人在搞些什麼。

    「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三個女人在房間裡坐了大半響後,終於由秦雨打破了沉默,「為了當初我殺了你?」

    嫣然搖搖頭,表示否認:「我從來沒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那是為了什麼?」秦雨的眉頭悄悄皺起一道細紋,表示著她心裡對嫣然來找她的疑惑一點也不少。

    嫣然聽完秦雨的問話後,卻又繼續沉默下來,只是無意識間稍微低垂的下顎出賣了她此時心裡的矛盾,或者說是她正在思考怎麼組織言辭來準確表達自己想說的意思。

    秦雨也不心急,只是靜靜地看著嫣然,似乎知道自己打開了話頭後,對方一定會接下去,只是苦了飛花,狐疑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打轉,不知道她們之間到底在搞些什麼。

    縱然在生活區域,但是兩女便沒有如往常一般換回時裝造型,依舊一黑一白兩身純粹的刺客裝,靜靜地對坐在那裡,似乎坐成了兩尊化石。

    看著雖然同樣不喜言語,但是不管是氣質,外貌還是造型都渾然不同的兩個人,飛花突然間感覺她們倆很相像!

    一黑一白兩個對比鮮明的身影相對坐著,四道目光皆是如清水般純潔平靜,但是目光深處,透露出的卻是完全不同的心思與情感。

    「我想問你一件事。」嫣然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雖然也如同秦雨一般,清淡若水,但是中間卻少了一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味道。

    這或許就是嫣然與秦雨之間的不同,亦或許這是一個未婚女人與未婚媽媽之間的不同,但是飛花依舊覺得她們很像,很像的那種很像。

    秦雨的手裡端著一個杯子,但和王燕不一樣的是,這不是一個酒杯,而是一個茶杯,秦雨不喝酒。

    在聽到到嫣然終於開口後,或許是心裡對嫣然將要問的話產生了某種猜測,秦雨拿著杯子的手微微出現了一絲停頓:「什麼事?」

    「四年前,你們對秦傷做的那件事,理由真的是像你們說的那樣麼?」嫣然眉頭微微低垂,復又抬起,將眼神中的疑惑完全暴露在秦雨面前,「或者說,沒有另外的理由麼?」

    「問這個幹什麼?」秦雨將原本是慢慢嘬飲的茶杯裡的茶水一飲而盡,這才看著嫣然目無表情地說道。

    「回答我!」嫣然絲毫比避諱秦雨的目光,反而直直地和她對視,眼裡反常地出現一絲強烈的波動情緒,聲音再度凝聚,「回答我!」.

    似乎很詫異嫣然的反常,當初再確定秦傷就是魏岑後,狂雷已經對明月工作室所有的重要人員做了調查,所以秦雨對嫣然的性子很是瞭解,但是此刻嫣然的行為動作語氣都顯然超出了秦雨的認知,所以她不得不花費了兩秒的時間來適應這種變化。

    「我們對魏岑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假話。」但是秦雨依舊是秦雨,兩秒過後她已經完全適應了過來,所以她的表情如常,聲音也依舊如常。

    「也就是說,不能說的話你們就保持沉默不說是不是?」嫣然沒有從秦雨的臉色與眼神中找出什麼特別的地方,只得低下頭,依照長久以來自己的思考來繼續自己下面的談話,所以話中難免出現了一絲譏屑味道,「就想當初,你們誣告他,送他進監獄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有解釋一樣,或者乾脆躲起來,不與他見面!」

    看著嫣然坐在那裡透露出一絲決絕的身影,以及充滿倔強味道的聲音,秦雨很是奇怪自己沒有勃然大怒,沒有跳起來質問嫣然是以什麼身份與自己談話,話題的內容還是自己女兒的父親。

    既然沒有發火,那麼秦雨接下來只能認真回答嫣然的問話:「我說過,我們沒有任何欺騙魏岑的地方,當初我的確是被軟禁了起來。」

    「那麼除此之外呢?你們還也沒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他?」嫣然眉目一挑,聲音中的嘲諷更加重了,「你們應該知道,就算你們一切是為了他好,但是瞞著他做的某些事始終是不會被他原諒的!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

    秦雨的臉色終於變了,變色無比的凝重,看著嫣然緩緩站了起來,一身純素白色的裝束讓她的動作優雅而完美,清靈而飄逸:「你想說什麼?」

    「我想問你,你們沒有告訴秦傷的事。」嫣然的目光便沒有隨著秦雨站起的動作而離開她的臉,而是跟著她的動作緩緩抬起了頭,「我不想他做一個直到死依舊是個被人蒙在鼓裡的可憐蟲。」

    「他不可憐!」秦雨的臉色更加凝重了,帶著她的語氣也變得莊嚴無比,「每人任何人能把可憐這兩個字加到他的身上,永遠沒有人。」

    「你們沒說,可是你們的行為卻正是在做這件事,」嫣然眼中的譏屑更加重了,「難道被自己視為親過兄弟的朋友和自己女兒的媽媽聯手欺騙算不上可憐嗎?」

    秦雨的臉色在嫣然說話間連變了數下,最後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壓下某種快要爆發出來的情緒,盯著嫣然的臉以一種比先前更加凝重的語氣說了一句:「我說了,我們並沒有欺騙他任何事,我們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一句謊言,自從和他認識開始,直到現在。」

    「不用強調,我說了,不要認為沒有說慌就是沒有欺騙。」嫣然開始冷笑,換了以前,或許就算連她自己也不曾會以為自己也會露出冷笑這種表情,但是此時,她的確開始了冷笑,並且冷笑中的嘲諷譏屑意味濃烈無比,「難道你就沒有問過你自己,不怕他直到死的那一刻都不原諒你們麼?還是你們想瞞到他死的那一刻都不告訴他。」

    「他不會死!」秦雨粗暴地打斷了嫣然的話,然後一下坐了下去,心中那道自我欺騙構建的防衛牆已經被嫣然的那份譏屑完全擊碎,臉上再也沒有那份凝重,雙眼也在瞬間失去了焦距,渙散無神,口中更是不自覺地喃喃地重複著,「他不會死,他不會死,他一定不會死!」

    「如果可以的話,能告訴麼?」看著秦雨的表情,嫣然的心一下軟了下來,但是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她最終還是沒有給太多的時間讓秦雨去平復心情。

    秦雨渙散的雙眼盯著嫣然,最終慢慢凝聚起來:「你是怎麼發現的?」

    「你們說的一切都很合理,如果換了是我,怕也只能和你們做出一樣的選擇,」似乎不忍看秦雨眼中那抹深深的痛苦,嫣然將目光移了開去,「只有一點,我想不通。」

    「哪一點?」秦雨慢慢將那抹原本掩藏得很好,卻在心裡防線崩潰的剎那透露出來的痛再度收了回去,並一點一點地壓到心底,「告訴我,哪一點?」

    「就是你說的,你在書房中無意間發現的那份文件。」嫣然看了秦雨一眼,在這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這個女人的心底是何等的堅強,開始那抹痛苦她只是看見,就忍不住差點跟著崩潰,但是秦雨卻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它再度掩藏起來,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堅韌性格就能完成的任務,「你說你和你哥哥被叫回加,你哥哥被你父親拉去做思想工作,而你卻被安排到了書房之中,但是恰好,那份文件也正好在書房裡,而且肯定擺在一個顯眼的位置,不然你不會輕易找到,難道你不認為,這太巧合了麼?巧合得令人更本不可能去相信。」

    「如果我想得不錯的話,那份文件就算在你們家,也算的上是一個非常大的機密,但是這種幾米居然會印成一份文件,這還罷了,這份文件偏偏就隨意地放在書房裡,而你們家的大人又粗心到把你叫到書房後不聞不問,任你閱覽這個機密,你能告訴我,你能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巧合的事麼?」

    「而且,當初的見面,你和你哥哥都只是解釋了事情的經過,沒有理直氣壯的道歉,也沒有理所當然的愧疚,甚至連一句讓秦傷原諒你們的話都沒說,我想不出,除了你們還有事情瞞著他外還有什麼理由會這樣。」

    秦雨終於將自己的情緒穩定了下來,雖然還做不到像之前那樣的若無其事,但是已經能正常思考與談話,只是心情不在如之前一般古井無波,所以在聽了嫣然說出自己的猜測後,還是忍不住回了句:「或許我和我哥哥就是這種人呢?」

    「能被秦傷當做生死兄弟和女朋友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你說的這種人?」嫣然一偏頭,冷冷地說道,聲音中那份理所當然表現得淋漓盡致,似乎她說的話在她的心中就是一個真理,從來沒有懷疑過一般。

    「看來你很瞭解魏岑。」秦雨略帶意外地看了嫣然一眼,讓嫣然並沒有帶面具的臉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殷紅,但是不知道基於什麼原因,她並沒有出聲反對這句話。

    「你認識魏岑也就半年的時間吧?」秦雨只是看了嫣然一眼,便轉過了頭,櫻唇裡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感歎。

    「從秦傷來到明月,已經七個月連二十八天了。」嫣然沉默了一下,用具體的數字反駁了秦雨的錯誤。

    兩人口中的魏岑和秦傷,本是一個人,兩人也明明知道,但是她們都始終堅持著自己的稱呼,似乎各自的稱呼裡面包含著獨特的含義。

    「七個月連二十八天,原來已經這麼久了!」秦雨的臉上閃現出一絲自嘲,嘴裡說的話小聲得似乎自言自語,「這樣算來,還過5個月零10天,就是他28歲的生日了。」

    嫣然的身子一僵,從側面朝秦雨看過去,正要和秦雨轉過來的目光碰了個正著,秦雨眼中的那抹異樣也被她瞧了個清清楚楚,所以她的心裡頓時微微一沉。

    她自然知道秦雨話中到底包含著什麼意思。

    二十八歲,也就是一聲給予秦傷的最低保障,換句話說,過了二十八歲的秦傷,隨時有可能倒下。

    旁邊一改平時多嘴性格的飛花,此時眼中也是異彩連連,憑借她和秦雨的關係,加上她那總是喜歡打聽隱秘的性格,秦傷身患絕症的事哪裡還不會被她打聽了個清清楚楚。

    「這就是說,如果暗夜精靈運氣足夠倒霉的話,他就只有5個月的命了?」

    這三個在某一方面,都有著強悍氣質的女人,對於同一個對象,竟然分成了三個稱呼,這不得不說,也是一個奇跡。

    「你想聽我到底隱瞞了魏岑什麼事麼?」感歎完後的秦雨突然朝嫣然問道。

    嫣然一愣,然後狠狠地點點頭,她此行的目的就是這個,哪裡還有不願意的。

    「你呢?想聽麼?」問完了嫣然,秦雨又將目標投向了飛花。

    以飛花的性格,哪裡會錯過這些東西,當即也是急忙將頭連點,生怕秦雨沒有看見。

    「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我需要你們的幫助!」秦雨的聲音頓時帶著一種若有若無的無力感在兩人耳邊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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