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七十五章僵持 文 / 唐斬帶刀
第七十五章僵持
許是感覺到這種添油戰術效果不行，異域二聖對視了一眼，同時碎裂了身體，化作漫天各色各型的法寶，由靜轉動，高速撞上猶在不住增加層數的空間領域內壁。
孤注一擲，比拚的就是異域二聖的瞬間最高攻擊力和五聖的瞬間最大防禦能力。楊易看得清清楚楚，那異域二聖碎身後的法寶總數不下五萬件，可這全力一擊，卻只敲掉了不到六萬層空間領域，塵埃落定，猶有萬多層堅固空間領域堅韌的擋在它們面前。
楊易心下大松，『看來他們的五萬多件法寶裡也有相當部分屬於非攻擊性法寶。否則若是都如添油戰術時轟出的法寶，五萬件足以擊穿十萬層空間領域外壁。那可就放虎出柙，後患無窮了！』
雖然只剩了區區一萬多層堅固空間領域外壁，但從異域二聖那迅猛龍般的面孔中，楊易可以明顯看到它們的失望。全力一擊過後，它們已沒有餘力再做突破。雖然隨著時間過去，借助體內壓縮空間中儲存的物質，它們又逐漸再度恢復了戰鬥力。可那時，維持堅固空間領域的五聖，也已一層又一層的再度附著了新的領域外壁，一切都返回到最初。
五聖布下的總共八萬多層堅固空間領域，其中出自老聃手筆的只有不到一萬層。而其他四位聖人，都各有一萬七八千層的數量。可是從異域二聖的攻擊效果來看，老聃布下的這不到一萬層堅固空間領域，消耗的敵方法寶總數量卻是其他四聖的兩倍還多。『如此看來，老聃單個分身的實力，平均是其他四聖的四倍左右！』楊易心下盤算，『這樣計算，他的實力在其他聖人的兩倍左右，確屬正常。』
看著異域能量體生命那猙獰卻又有些顯得無奈的面孔，楊易最慶幸的不是其它，而是異域肉身神的強悍。從異域二聖總共只有五萬餘件法寶來看，它們單個體內的規則鏈條數量也就最多十萬。又由規則鏈條越高檔，構建生命核心所需要的最少規則鏈條數量就越低的規律來推斷，這自然生成的兩個異域能量生命體雖然有吞噬其他生命規則鏈條的能力，卻苦於沒有生好地方，面對硬骨頭的撲食對像肉身神，極可能還未開過葷。它們體內的十萬左右規則鏈條，估計全部都出於自身。
『如若它們哪怕只吞噬過一個肉身神，體內的規則鏈條該就遠不止這些。那樣，即使老聃等人合力，怕也阻不住它們破除堅固空間領域前去肆虐地球了！』看著百萬年前囚虎入籠一幕的重播，楊易猶自心下揣揣。
接下來，能量球中不斷閃現異域獵食者意圖破籠而出的片段。但以二對五，異域混元顯然力有未逮，每每相差一線，飲恨而返。
揮手驅散了能量球，老聃開言，說道：「自此之後，我等五人就將本體和至少九成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星宇外，以防給那兩人逃脫的機會。留在祖星以及三十三天裡的，都只是分身而已，只不過無人知曉罷了。因此，現下在這殿中的，除了師弟你以外，都只是分身。說來，這點確有些失禮，不過還需請終南師弟諒解才好！」
『為拒敵於故門之外，滯留戰場百萬年！放在地球上，這該是個多麼好的狗血電影情節啊！只是不知元始天尊那醉心藝術的分身，有沒有用上這種賺人眼淚的關竅。』雖說被這足以打造經典英雄形象的事例觸動了惡搞的神經，但楊聖人嬉笑的心底裡卻還是浮上了些許感動，『這保姆做得也還盡心盡職啊！』因此，楊聖人正容言道：「禮有大小之分。五位師兄不辭辛勞，百萬年持續圍困可能對這一方星宇造成極大破壞的外來者，這是大禮！慶祝終南開宗，與師兄們所行之要務比教起來只是細微末節，不值一提。因此，終南對眾位師兄只有敬慕，焉能有絲毫不滿？」說到這裡，楊易還有些好奇，「只是師兄們坐鎮宇外百萬年，猶自不敢放鬆，莫非那異域混元，還有偌多能量？」
「如若都同開始的百年，它們就是有再多的能量儲備，也早已消耗殆盡。只是它們眼看衝不出來，就偃旗息鼓安心的待在空間領域中同我們耗耐性。除了每過一萬兩萬年不定時的全力突擊一次查看我等有無放鬆之外，再不肯空費半點能量。」老聃顯然也對這耗法頗為厭倦，無奈的答道：「我等原指望著鴻鈞老師回轉到這方星宇，想來以他的高深境界，定然能尋出對付這異域混元的辦法。可是鴻鈞老師仿似也有諸多事務要處理，百萬年過去，猶未歸來，讓我五人等得頗為心躁啊！」說到這裡，老聃似是想起了什麼，有些高興起來，「不過終南師弟接到過老師的精神傳訊，想是他沒有放鬆對這一方星宇的關注，只是抽身不得，方才繼續讓我等同那異域混元拖著時間。不過從終南師弟轉述的老師言談來看，從現在起也許只要再等二三十萬年，鴻鈞老師就會歸來，正式收終南師弟入門下。到時候，這燙手山芋，就由老師來處理了！」
『鴻鈞！』楊易心下苦笑，『他怎還有歸來的可能？』只是這其中涉及到了楊易最大的秘密，因此雖然有外敵在側，令他同五聖間的氣氛和諧了許多，可他卻依然堅決的把握住了底線，不露絲毫口風的答道：「最好如此，五位師兄也好卸下擔子輕鬆輕鬆！」嘴上說著場面話，楊易心下卻有了決定。『無論如何，從保姆工作上看，五聖還是兢兢業業稱職的。既然如此，作為道的真正弟子，在鴻鈞不可能再出現的情況下，我也要想辦法解脫這五人長期被羈絆的枯燥之苦。』
雖然尚未完全解除異域生命入侵對地球和仙界的威脅，但既然知曉己方以眾凌寡，暫時將場面控制住了，楊易也就權且放下了憂慮，開始有心情去探究五聖對其他異域生命的瞭解。他開口問道：「除了那星域的三個肉身神和兩個異類混元，幾位師兄可還同異域生命另有解除？菩提師兄的那個分身，是否還在宇宙中遊歷？」
菩提沒有接話，只是搖了搖頭。反而是與他交好的接引代為解釋道：「這百萬年來，我等再未同其他異域生命有過接觸，因此也不知道宇宙中還有多少強悍的生命。不過只從已有過接觸的肉身神和異類混元來推斷，強大者不會太少。菩提師弟的分身，早在我等圍困住那兩個異域混元之後，就已停止了旅程，返回到這一方星宇。對於一時興起出遊，卻給這方星宇和我等幾人帶來了危險和麻煩，菩提師弟相當懊惱。因此，他幾乎將九成九的精力，全都投入到了對異域混元的關注和監視中去，唯恐它們有脫困而出的機會。所以，不要說他留在祖星的那個分身，就連此時在這裡的分身，也很少能夠得到他的些許分神關注。終南師弟可還記得我們首次見面時菩提師弟的形態？那正是這個原因！」描述了菩提聖人愧疚中的心情後，接引又道：「首次遇見異域生命，已然招惹來諸多麻煩。因此，菩提師弟不敢再行，生怕不慎又犯過錯。那時，這一方星宇中可不會再有五個混元出來解圍了！因此，他那分身早早就原路返回，加入到對異域混元的圍困中去了。」
『從喜好外游的散人，轉變為地球分身是石頭、佛界分身是蒲團的沉默客，看來菩提聖人這負疚的心思，不是一般的重啊！』楊易暗自感歎道。
楊易知道，他作為五聖眼中的鴻鈞入室弟子，讓五位僅份屬鴻鈞記名弟子的聖人不便直言要求他同盡混元大羅金仙的責任——出力圍困外敵，確保本星宇生命的安全。但是一來確有些被五位盡職盡責的保姆感動，二來他還對那兩個異域獵食者有些另外的想法，遂也不讓五聖為難，主動攬過應負的責任，言道：「雖然從聞道的時間上算，終南遠比五位師兄來得遲。可想要保護好鴻鈞老師心血的心情，卻同五位師兄並無二致。既已知曉有威脅到本星宇的異域生命被師兄們圍困，終南亦願獻上錦帛之力，前去宇外戰場，為師兄們搖旗吶喊，拾漏補缺。」
『雖說我該也有吞噬其他生命規則鏈條的能力，可全靠自己摸索，總是來得慢些。現在既然有實例可供參考，又怎能錯過此種機會！』這是楊易心內的小算盤，『莫說萬一規則鏈條變異不成功，還是要靠這種方法增加度過宇宙輪迴的機會。就算是如道所期盼的那般變異成功，之後怕是仍要以此法來增加我身為變異生命的威力。一個沒有擴散能力的癌細胞，就算脫離了免疫系統的管轄，仍舊掀不起大浪。只有當它附帶了擴張的能力，造成規模效應後，方才能對宿主造成威脅。令之不論情願與否，都必須借助妥協來求得雙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