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六十六章新聖人的轟動效應 文 / 唐斬帶刀
第六十六章新聖人的轟動效應
楊易此次出關不同與往昔，非僅是道行有所精進，而是層次有了質的變化，躍升為頂級存在中的一員。故此不論是從楊易自己這方面來說，還是對整個終南門想在今後的仙界中保持更大的持續性影響力，都要安排一個不同於以往的正式出關儀式才好。
這種準備早在百年前分身還在仙界外摸索能量來源時，楊易就傳聲通知了徒弟，而就在剛才，體內元力儲滿後，他又再度傳聲給談越正式確認了出關的訊息。因此，此時透過封閉洞口的斷壟石，楊易的神念已經掃瞄到由談越領頭恭候著的一眾終南門成員，正屏氣凝聲的侯在洞外，等待著他這終南聖人的首次登場亮相。
『二十多萬年的精修，從終南道人升作了終南真人，如今又成了終南聖人，速度也還算可以。雖是如此，但離真正的大道，我終究尚還差得遠吶！』想起了鴻鈞的抱負和他早年的強橫，楊易歎了口氣，大袖輕飄飄的揮出，毫無一絲煙火氣。只是他這一袖過後，洞門大開，上百立方的斷壟石悄無聲息的消失無蹤，似是從來沒有存在過。而除了斷壟石之外的洞壁上，不見有一絲新掛擦的痕跡，就連附在其上的苔蘚和洞邊縫中探出來的雜草，也未曾有半分顫動。那碩大的斷壟石已在楊易揮袖間，被收進了他體內儲存物質的壓縮空間倉庫，等待為終南聖人貢獻能量那一天的到來。
談越領著終南門的所有管理人員和自願前來目睹聖人風采的門派普通成員，候在楊易閉關的洞府之外。甚至那一眾黑壓壓的恭候者中，還有各方勢力遣來的賀客，此時也規規矩矩的肅手靜立，不敢在這等重要時刻交頭接耳，引得新晉混元大羅金仙終南聖人不喜。
自從楊易百年前傳聲談越之後，最強大羅金仙終南真人已晉混元的消息，就在談越的故意放縱下，從終南門流傳了出去，並迅速傳遍了仙界、佛界和三十三天。這消息流傳的是甚快，只是以前有過一次楊易成聖的謠言事件，因此此次傳言一開始，反而信者不多。不過當某些同終南門交好的勢力通過正式外交途徑向終南門詢問，得到的卻是類似於無可奉告這種不置可否的答覆後，相信這傳言真實性的人多了起來。而當有消息傳出，說是某位聖人弟子從聖人的話語中證實了第六位混元大羅金仙的出現後，仙、佛、三十三天這三界頓時沸騰開來。這是首次有仙人一步步的修到混元之境，不同於前五位聖人是被鴻鈞所點化，意義當然大不相同。眾多對修行到不磨不滅的道行境界絕望或是半絕望了的仙人，又重新振作了鬥志，以新聖人終南聖人為榜樣和偶像，開始了刻苦的修行生涯。
楊易成聖的消息被確認後，終南門也再度熱鬧了起來。除了三地的大小勢力紛紛遣使祝賀以外，無數將楊易當作新偶像來崇拜的仙人和意圖拜師學藝的仙人，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想要趁著新聖人還未到三十三天裡去開宗門前，看看是否有拜入門下的機會。
總算談越早已料到會有此節，自從放出了老師晉級混元的消息後，他就下令封閉了終南大陸，除本門派成員外，不再收留過路或歇腳或是尋朋訪友的仙人。但當各方派遣的賀喜使者前後到來時，他還是網開一面，允諾了這一部分人降落在終南大陸上。所以莫看此時楊易閉關的洞府前本門派成員加賀客足有六七千人，但滯留在終南大陸外的虛空和臨近大陸裡專門以他為目標而來的仙人數量，還要遠遠超過此時終南大陸上的這六七千人。這些滯留在終南大陸以外的仙人，有相當一部分是抱著新聖人可能會廣招門徒的冀望而來的大羅金仙。雖說被終南門據之門外，他們心內很不情願，卻也不敢硬闖。這除了終南門那名聲遠播的大羅金仙數量以及代門主談越的道行不下於聖人入室弟子的傳聞以外，更多還是對尚未出關的終南聖人的顧忌。『莫要拜師未拜成，先當了新聖人手底下第一個身化飛灰的犧牲品！』
正是因為前來終南大陸拜師的大羅金仙都頗為理智，方才讓終南門在門主成聖的消息傳遍三地後的百年間，未發現一例仙人擅闖終南大陸的事件，也讓談越這終南門代理門主的日子好過了許多。雖說這些來自四面八方，意欲成為新聖人弟子的大羅金仙沒讓談越頭痛，可這百多年來，甚至更早以前，他自己心中就有許多困惑，一直期盼著老師出關來給他釋疑。
按照身份，無論是終南門的代理門主也好，還是新聖人的唯一弟子也好，談越都當之無愧的排在迎接終南聖人出關隊列的首位。而僅從道行的高低來講，此時談越身上那濃郁到似是要凝結起來的洪荒氣息，也顯示出他在等候迎接新聖人的人群裡，是實實在在的第一高手。
雖說談越此時的道行相近於楊易開創終南門時的道行，就是將其他聖人的入室弟子都算上，整個仙界以及三十三天乃至佛界，他的道行也可以排到聖人之外生命裡的首位。這在外人來看，已是一件相當了不起的事，但談越自己卻還是有些鬱悶。他的道行越來越高，是沒有錯，修行速度比其他仙人快許多，這也沒有錯，甚至他已經成為了聖人之下仙界、佛界、三十三天裡的第一強手，這還是完全正確。可是，隨著修行日深，他愈發清晰感覺到了修行前路的漫漫。『如此修行下去，沒有個幾億年，我怎能完成規則鏈條的解析工作？』
就在談越越來越煩惱時，老師傳來了行將出關的消息。而隨著這消息一起來的，是老師已然晉陞為混元大羅金仙的喜訊。聞此喜訊，談越甚為高興。雖說他已然躍升為大羅金仙中的翹楚，但不管是他自己還是終南門，背後有沒有聖人撐腰，區別甚大。大羅金仙中的翹楚百人，亦抵不過聖人的一隻手指頭，這一點，談越還是知曉的。
歡喜過了以後，談越就更加鬱悶。雖說他自知資質不如老師甚多，修行的堅毅決心也要差老師數籌，甚至日常花在修行上的時間也最多只有老師的一半多點。『可沒理由老師只要二十幾萬年就能成就混元，而我卻要幾億年！』想到老師向來喜歡自創捷徑法門，他就對楊易此次出關抱有極大的希望，希望老師能將新的修行法門傳授給他這唯一的弟子。
此次迎接新聖人出關，終南門在家的成員全部都來了。雖說除了門派管理人員身兼公職，須聽令前來迎接門主外，談越並未要求普通門派成員必須到場，任由他們自己的心意。但除了若干仙齡長的大羅金仙以外，許多仙人從未見到過聖人。這終南門主雖然以往見過，但那時他還未成聖，自是不同於此時。想到終南大陸以外眾多仙人想進來觀禮，卻苦苦不得入內，這些門派成員也就放下各自手中的事，前來瞻仰門主成聖後的風采。『就算以後出外用作談資，也不錯啊！』這是普通仙人的想法。但對門派內的大羅金仙來說，雖有許多都見到過聖人的模樣，卻更加不肯落下，紛紛前來表示恭謹。『終南聖人只有楠越真人一個弟子，相較於其他聖人，也太少了些。他會不會有收弟子的打算？聯繫到終南大陸外眾多大羅金仙也是抱著這種念頭前來，卻被據於終南大陸之外，這些派內的大羅金仙就都存了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念想，更是不願放過在新聖人面前增加露面次數、爭取好感的機會。
此時在迎接終南聖人出關的人群當中，最欣喜的，還要算那些代表各方勢力的賀客了。雖然他們在出使時也抱了被聖人看中收入門下的念頭，但知道這種機會並不大，更多的任務，還是代表本方勢力在新聖人面前討個好。代表本方勢力恭賀聖人出關，這確實是美差，除了所代表的勢力以外，就連使者本人，也有在聖人面前留下點好印象的機會。可是美差一出就是百年，中途還難以找借口回歸，無法親身在本方勢力中爭權奪利，這就讓人有些憂心了。雖然對仙人來說，百年不算長，但那指的是壽命。對於鬥爭激烈的權勢戰場來說，一百年的時間，足夠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就算是在仙界，這點也不例外。
於是，當得到談越遣人通知終南聖人就要出關的消息後，這些大多已經在終南門裡等了上百年的各方使者和代表，不由長出了一口氣。『總算出關了！』此時，他們正面色恭謹的隨在談越身後肅立，心內歡喜中還不忘對新聖人的腹誹，『這麼遲出關，都快被你連累死了！』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洞府門口的斷壟石瞬間悄無聲息的不見了，內裡大袖飄飄的行出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