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六十章名人的心酸事 文 / 唐斬帶刀
第六十章名人的心酸事
「老師，你回來了！」談越一到，施了個禮後就急言道：「我還真有些擔心你會直接回門派駐地。若不是怕干擾到你在鬼界裡的修行，都想要用晶球聯繫，通知你暫時不要回來算了。」
「鬼界裡修行？」楊易先是有些詫異，轉而明白過來，恍然道：「怕是海雲真人同你說的吧。怎地，他們那歸元門的事情很棘手？化解不易麼？你要勸我做縮頭烏龜。」
「是從他那裡聽說的。」談越撓了撓頭，訕笑著言道：「弟子怎敢勸老師做縮頭烏龜！只是事情確有些棘手，即使以老師的面子，怕是也化解不易。因此談越才不想要老師捲入其中，化解無果，反而同黎昇上帝鬧僵了關係。」
看見談越難得在自己面前露出一副疲賴的小輩模樣，卻又始終記得他身為終南門實際主掌人的職責，不希望自己這當老師的因為不慎而得罪一位重要的門派盟友。楊易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裡卻生出了絲絲暖意，那因為父母離去而一直有些鬱抑的心情也開朗了些起來，笑著斥道：「莫要拐彎抹角的貧嘴。該不該見海雲，我自有分寸。汝還是將所知道的，都原原本本的講給我聽，才是正理。只有說服我，才能得償你的心願。」
經歷了楊易渾身散發出濃郁的洪荒氣息所帶給他不由自主的拘謹，面對著現在按說實力更強，給他的感覺卻仿似是沐浴在柔風中的老師，談越罕有的放開了自己。以在凡間都未曾在楊易面前表現過的隨意，不待老師允可，大大咧咧的就地盤坐了下來，同楊易面對面的平視著。
楊易並未因談越貌似無禮的舉動而生氣，反而笑罵著催促道：「坐也坐了，快講正事！」
「老師，你可知這黎昇真人是誰？」談越前傾著上身，湊近楊易，故作神秘的言道。
「別賣關子，要說就快說。不然我現在就回門派駐地，那裡自有人要主動告訴我。」楊易威脅著談越，好似這終南門的門主不是他，終南門的利益也同他完全無關一樣。
雖然知道老師是虛言恫嚇，談越卻也不再賣關子，老老實實的把謎底揭開，說道：「老師你一定想不到，現在的天庭上帝，以前在凡間，也曾做過上帝！」
「哦，黎昇真人就是那個上帝？」楊易確是有些意外，「以前還在玄同門的時候，我也聽說過有這麼一位大羅金仙，當時還很好奇是哪位，卻無從知曉。後來升任天庭仙官以後，反而把這事忘了，一直到到你方才提起前，我都沒記起來，所以也就始終不知道那個上帝的真實身份。原來就是黎昇真人，現在的黎昇上帝啊！」說到這裡，楊易有些疑慮，「不是說那上帝在包括三十三天在內的整個仙界裡修行資質都數一數二，而且還甚為聰明嗎？怎地同黎昇真人有些對不上號啊！」
「呵呵，老師可是因為那黎昇真人近似於放棄修行，轉而求謀一方諸侯之位，就認為他的資質修行不太好？」談越有些別帶意味的笑道。
「難道還有隱情？」楊易也生出了些好奇心，不去計較徒弟又開始有些拿翹，說道：「可是我感覺黎昇真人身上的洪荒氣息確不怎麼濃厚呀！在聖人入室弟子裡面休說是排在前列，按那氣息的淡薄程度，該掛在末尾才是。難道，」說到這裡，楊易又想起了另一種可能性，「難道他也快要同為師一樣，將洪荒氣息完全掩蓋住了？」
想是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但楊易還是有些不相信。也只有親身經過那個階段的他才知道，黎昇上帝如若真是接近了偽不磨不滅的境界，那他解析過的規則鏈條數量該是一個多麼令人恐怖的數字。這麼說吧，以談越現下相當於旁的仙人近百倍的道行修行速度，沒個幾億年積累，也休想達到那種修行境界。所以這上帝即使非常聰慧，資質亦是萬里挑一，楊易也還是很難相信他能在僅僅百萬年左右的修行生涯中，走到如斯地步。
『再者，』楊易想到，『若是黎昇上帝修到了這種境界，旁的不說，那五位保姆早已經像對待自己一般的將他嚴密關注起來了，怎還會允許他不專注於修行卻分神來坐這勞什子的天庭至尊寶座？』
果然，談越搖搖頭，否定了這種可能性，說道：「那不是，黎昇真人確實只初步涉及到時間屬性的規則鏈條。從身上透出的洪荒氣息來看，他的道行還要遜於弟子一籌。至於這其中的原因，就是他同蘭陵真人之間那不可調和敵意的根源所在。」
「哦？」楊易傾聽著，挺了挺下巴，示意談越繼續往下講。
「按弟子從旁人那裡打聽到的消息，都說在六七萬年以前，玉清聖人最為中意的兩個入室弟子就是蘭陵真人和黎昇真人。而其中，好似又以後者更為得寵一些。據說蘭陵真人得寵的原因，在於時常在聖人面前慇勤伺候，隨傳隨到，讓玉清聖人差使起來，甚為順手。而黎昇真人，則是在玉清聖人的弟子中道行最高，天分資質也最佳，人又聰慧。雖然遠沒有蘭陵真人跟在聖人後面跟的緊，卻不知為何，似是更受元始天尊待見一些。」談越轉述道：「只是在近七萬年前玉清玄都玉京宮裡好像有過一場什麼變故，牽涉到了黎昇真人，之後他就不再是玉清門下的當紅弟子了，而將此位置全然讓給了蘭陵真人獨享。」
「呃，那黎昇真人在六七萬年前就已是玉清門下道行最高的一位？」楊易回想了一下六萬多年前初見蘭陵真人時的感受，又同五萬多年前邀約黎昇真人前來同昊天真人結盟時對他的記憶印象拿出來比較了一番，結果很驚奇的發現，五萬年前黎昇真人的道行，應該絕對比不上六萬年前的蘭陵真人！
『這是咋回事？』楊易心裡有些納悶。至於為何黎昇真人會更為受寵些，他倒是絲毫不感覺驚奇。『只要黎昇真人那時在玉清門下確是道行和資質最高一位的話，光是期望第六位混元大羅金仙出自自己門下的念想，就定然會讓元始天尊對他的關注更為側重一些。』
談越看著楊易疑惑的神情，不待老師出言細問，就趕緊揭開謎底，說道：「據說黎昇真人從人間蠻荒之地歸來後，由於仿照佛道用信仰力增加了自身的修行資質，在同門中更顯出眾，也愈加為人所嫉。弟子這幾年從海雲真人那吞吞吐吐的話語中得知，當年黎昇真人從凡間歸來後，意氣風發，言談行止間表現的比以往還要小覦其他同門，犯了眾怒，尤其是也甚受玉清聖人寵愛的蘭陵真人。於是在一次元始天尊召見眾弟子時，蘭陵真人藉著黎昇真人誇耀在凡間收穫的話頭，質問他。『黎昇師兄在凡間吸收信徒時宣揚自己是至高上帝，是天上地下唯一的真主。並強調除你以外，都是偽神，不可相信。師兄如此言論，雖是愚昧那無知的凡間蠻人，卻又將包括掌教老師在內的五位混元大羅金仙，至於何地？』」
楊易聽到這裡，感慨道：「蘭陵真人這是在將黎昇真人吸引信徒時的言論定位為誅心之言吶！」然後追問，「接下去怎樣？」
「海雲真人也沒有細細描述。只說當時由於黎昇真人招不少同門所妒，所以待蘭陵真人挑頭質問後，就紛紛出言幫腔。而玉清聖人的面色那時則不大好看，一直陰著臉，不出聲。黎昇真人看到有這麼多人都欲要往自己頭上扣大帽子，而掌教老師的臉色又不妙，因此堅決不肯承認他有將五位混元大羅金仙不放在眼裡的想法。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兼之那些吸引信徒的言論確是出自他口，毫無準備的黎昇真人一時也想不出解釋，只能在眾同門的唇槍舌劍下搖頭堅決否認，卻辯解不出一個詞來。」說到這裡，談越的神情有些凝重了起來，「據海雲真人的說法，當時玉清聖人的面色變得愈發難看，而黎昇真人卻只是搖頭，始終沒有一句解釋的話語。聖人怒氣愈升，最終提手遙遙劈了黎昇真人一掌。就是這一掌，讓黎昇真人道行大退，而且此後再難有寸進！」
「哦。」看出徒弟那略微凝重的面容中帶了些驚駭之色，楊易忖道，『一掌劈得黎昇真人道行大退，而且此後再無寸進。這該是元始天尊用掌控的時間力，損傷了黎昇真人體內部分尚未被製成法寶的規則鏈條之故吧！這同我為父母改造生命烙印的手段如出一轍，不過一個是建設另一個是破壞罷了。推斷那時候黎昇真人的道行，該還只是對部分時間屬性的規則鏈條完成了初步解析而已。只要元始天尊這一掌輕微損傷了黎昇真人體內大部分的時間屬性規則鏈條，卻又不將之粉碎破壞，那黎昇真人自然只會道行下降且再無精進修行的資質，卻沒有化為飛灰的可能。』
「呵呵，扼殺於萌芽之中，好手段啊！」楊易忍不住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