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十章虛寂的剩餘價值 文 / 唐斬帶刀
第二十章虛寂的剩餘價值
昊宇真人的感覺不錯。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生活過了數萬年，偶爾調劑一下有兩個手下使喚的感覺挺新奇，似乎這種生活也還好。最讓他高興的是，自從楊易發話把那兩個胖仙人交由他直接管轄以來，調解白洞真人和紫照真人這兩位冤家之間氣氛的任務就有了人接手。那雙胞胎兄弟中的哥哥劍癡真人莫看人長得頗有憨態，可是做起潤滑油的工作來比自己拿手許多。
多了兩個幫手之後，楊易又心定了不少。而且自從上次用玄黃塔裝過白洞真人等人以後，他想到了以後只要防備住敵人的偷襲就好，危急關頭他還有把談越裝進老師所賜法寶裡的妙法。如果不是開啟法寶裝人會消耗法寶自身的能量，楊易都有讓談越搬家到玄黃塔裡居住的念頭。
一陣小風雨過後，生活又開始平靜了下來。談越和白洞真人那面在不斷的往外撒錢招收眼線，楊易卻準備動身前往仙界，去老友風雲子的師門歸元門一行。
用力用到盡，價值搾到干，這是成功人士之所以成功的一大原因。楊易這面的陣營裡有兩位仙界大門派的門主和一位出身於凡間成功商家的談越，自然不會漏掉現在以晶球為家的虛寂真人殘存的利用價值。
有劍癡真人這麼個不守信用的老闆，虛寂真人過去數年裡在仙界打劫的真面目被毫不留情的揭露了出來。一堆人在聚首商量之後，發覺還是把此人交給歸元門比交給天庭帶來的好處要大些。幫天庭抓到綁匪，不過是最多獎勵一些元力或是仙官的職位而已，對現在的楊易和談越來說，沒啥用處。不過把這歸元門百多年都沒擒獲的仇人送上門去，再加上送人上門的又是風雲子的好友，定然能拉近雙方面的關係。如此一來，當楊易這方需要武力支援的時候，就可以嘗試向歸元門開口。而這方面可能得到的好處，對此時的楊易他們來說，更為有價值些。
有白洞真人和紫照真人在仙界的耳目，楊易所要的同歸元門的聯繫方式很快就反饋回了三十三天。看著那些探子找來的歸元門高手晶球聯繫方式的名單，楊易在其中找到了有過一面之交的光耀真人和海雲真人的名字。他回想了一下，記起當初見面時大多是海雲真人在講話，就接通了海雲真人的晶球，自我介紹和寒暄後，把自己抓住了風雲子的仇人虛寂真人一事向對方作了通報，並且表示想把這罪魁禍首送交歸元門處理。
雖然對歸元門來說，能不能抓到那虛寂真人已經無所謂了，找回風雲子才是要務。可是一來楊易也算得上是風雲子的朋友，二來此人現在是聖人弟子，身份不低，何況人家主動送人上門總是好意，於是海雲真人就歡迎道：「終南道兄有心了！敝門上下深為感激。歡迎道兄前來敝門做客！」
先行有過通報，也得到了邀請，上門就不算是惡客。楊易帶上虛寂真人的新家，囑咐留在明軒大陸的各位小心提防之後，就動身去仙界尋找助力。
相對於其他門派駐地來說，歸元大陸要小許多。作為一個動輒就能派出十位數
大羅金仙去為門下弟子出氣的聖人直屬傳承門派來說，駐地尚不及玄同門的十分之一大小，讓楊易頗為驚奇。
知客仙人引領著楊易見到了海雲真人，地點卻在歸元門的門主會客室裡。寒暄過後楊易驚詫的問道：「海雲真人，您是歸元門的門主？」
楊易感到奇怪也情有可原，上次見面風雲子無論是對禮部一司的執事毫韌真人介紹也好，還是對楊易介紹也好，都沒有提起這海雲真人的身份，只說是師門長輩。如若說海雲真人是歸元門門主的話，風雲子當時的舉動有些不合情理。可是現在這海雲真人卻在門主專用的會客室接見自己，這又是什麼緣故？
海雲真人苦笑道：「不是，貧道只是歸元門的長老，門主是貧道的老師。只是我這老師不理俗務久矣，都是我們這些師兄弟在打理門派事務，所以這門主專用的會客室也就成了公用會客室。」
楊易從袖中取出裝載虛寂真人的晶球遞給海雲真人，說道：「貧道同風雲道兄情誼深厚，此時風雲道兄的處境堪憂，可貧道卻出不上力，甚為愧疚。正好這虛寂真人撞上門來，貧道想起風雲道兄與此人的舊怨，就將之拿下送來貴門，也算是藉著給風雲道兄出口怨氣來緩解一下貧道的愧意。」
「終南道兄不用如此自責！此事雖說是有點頭緒，但想來道兄也知道沒有真憑實據就想要找回風雲子的困難程度。就算是貧道門裡暗中對有關方面施加了不少壓力，可是還是沒有確切的消息。所以道兄暫時沒能幫上忙也無須慚愧！」海雲真人說到這裡，口風一轉，「不過雖然現在道兄還未能幫上風雲子，可是道兄也該知道那些對風雲子下手的人可能還會找道兄你的麻煩。如果到時候道兄發現了什麼有關風雲子的蛛絲馬跡，還請通知貧道一聲。只要拿到一些證據，敝門就方便施加壓力。要知道，他們那邊也不是鐵板一塊，只是我們現在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屬於哪一股勢力，才有力難施！」
楊易連連點頭答應，「那是當然！說到這事，終南還真有點麻煩同那邊有些牽連，只是不知會不會與風雲道兄有關係。」
「還請終南道兄細細說來。」海雲真人不放過任何一點線索。
楊易就把自己徒弟受到地下懸賞一事和調查後得知此懸賞的中間人是佛界菩薩這一情況原原本本講了出來。說完之後他還補充道：「此事背後可能還有其他的參與者，不過終南總感覺那菩薩會作中間人，該是同貧道有仇怨。要說貧道和佛界中人會有仇怨，那也只有一個原因……」
海雲真人沉吟了半晌，卻立起身來道：「終南道兄請稍坐，貧道暫時告退一會兒。」
楊易閉目養神約有半個多時辰後，海雲真人回到會客室，說道：「貧道和同門商量之後，認為
道兄的懷疑有理，決定對那『月光』菩薩重點關注。還有就是終南道兄對我歸元門如此好意，而且道兄同我們的敵人該是同一撥，那值此同仇敵愾之際，我歸元門也願在道兄需要臂助的時候略盡綿力。」說到這裡，海雲真人低頭盤算一下，然後繼續說道：「這樣，如果道兄那裡情況緊急，我歸元門會在接到道兄傳訊後派出五位大羅前去助陣，還有……」
海雲真人說到這裡之後，又停了下來，似乎再考慮是不是要繼續說下去。終於，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海雲真人似是下了決心，說道：「終南道兄如若遇到緊急事態，實在是危機關頭，還可以試著去我歸元門的門主處，看看能否得到些幫助。」
這話讓楊易有些聽不懂，遂微提眉毛，以探詢的目光看向海雲真人。
海雲真人解釋道：「我歸元門的門主和創始人是貧道等門派長老的老師。老師近萬年來早已不理門中俗事，只是在三十三天隨著聖人修行，也負責處理一些聖人瑣事，輕易我等也不敢去打擾。只是道兄與我歸元門情誼深厚，又同是抱了解救風雲子的目的，想來如果道兄遇到大難，老師也該會幫把手。等歇貧道就會用晶球向老師通報有關終南道兄的情況，好讓他預先心裡有個準備。」
楊易這下總算是聽明白了，敢情這歸元門的門主不住在歸元大陸，而是在三十三天裡。還有，聽海雲真人那口氣，這歸元門的門主也是聖人弟子。
「還沒有向真人請教過貴門主的道號，終南真是失禮。」楊易裝出自責的模樣。
海雲真人聞言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過來，笑道：「是貧道疏忽了，還未給終南道兄介紹我那老師的來歷。我那老師是聖人元始天尊門下的入室弟子，道號『蘭陵』。只是我歸元門中低輩分的弟子，都不曉得有這麼個祖師，所以道兄未從風雲子口中聽說過也是正常。我這老師最怕麻煩，不喜歡有門中晚輩上門打擾，所以嚴令我等不得向門中後輩吐露他的存在。也就是我們這些老師的弟子，才會同老師有些聯繫。」
『蘭陵真人，』楊易腦海裡回想起那個冷淡到極點的元始天尊弟子，『如果是他的話，不願門下弟子去打擾倒在情理之中。』
不過對著海雲真人，楊易卻沒有提起自己早已經見過蘭陵真人，只是說道：「真人放心，終南不是遇到過不去的坎，定然不會去干擾貴門主修行。」
得了楊易的保證，海雲真人的臉色開朗了許多。他也在擔心萬一這終南真人經常上門騷擾到老師，那老師定會把怒氣撒到自己頭上，如今看到對方是個明白人，海雲真人也就放了心。
兩人又談了幾句之後，楊易起身告辭。該表達的意思都表達過了，人家該給的答覆也都給了，再待下去可就真的成了惡客。
成功的拉到實力派盟友，楊易正準備回返明軒大陸閉關修道行，卻不料一路瞬移還沒回到三十三天，胸口處就突然出現了一隻金光燦燦的手掌。楊易被這突如其來的重重一擊震得翻飛出去時，心裡才有些明白過來，『遭到伏擊了！』同時，一團疑問在他心底生成，『他們怎麼會動手？他們怎麼就敢在這裡伏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