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三章 躋身親信 文 / 唐斬帶刀

    第三章躋身親信

    楊易來報道得很是時候，風雲子上任不久，雖然大力打擊昔日競爭對手，還對普通仙官進行拉攏，但是有一個問題始終在他心裡是個刺。

    應該說風雲子現在在自己部門裡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部門中大多數的下屬都成了他這一條線上的人，即使是那幾個被他想法吊起來的往日競爭對手，也不會在明面上反對風雲子的決定，但是背後人家心底裡是個什麼態度，也是可想而知的。

    風雲子煩惱的就是這個，手下人才濟濟，但是沒有一個可以作為心腹使用。因為這些手下在投靠風雲子之前大都曾經為他的對手效力過，無非是後來看到風雲子異軍突起，才順應時勢，改換門庭投入風雲子麾下。這樣的人風雲子當然是來者不據，盡數接收，但是敢當成心腹來使用嗎？

    所以這次本來只需要出動一個副執事就可以處理的新人接待問題，風雲子卻親自來處理。抱持的想法只有一個，看看可否挑選到可以倚為心腹的人選。如此大事，自然不能交由他人過手，必須得親力親為。再也是親自過目可以更放心一些，免得濫竽充數。

    楊易雖然不是鴻運當頭，但是運氣看來也不差，至少在這領導招收心腹的有利時機能夠進入候選人名單，這就算的上是幸運。

    風雲子倚在上座，看著坐在客位上一臉平淡神情的楊易，心裡略有不爽，至於原因，他也一時沒有想到，純粹是第一感覺。但是風雲子到底是個聰明人，轉念間，他就知道了自己為什麼看到楊易這張平淡的臉就不爽了起來。

    是慣性使然。風雲子自從當上正執事以後手下的所有仙官但凡看到他，或濃或淡的都有一種獻媚的臉色。風雲子看慣了這種獻媚的神情，自然就在潛意識裡對楊易這種貌似不敬上司的神請感覺到不滿，無由的產生了排斥感。

    不過風雲子想通了自己不舒服的感覺是從何而來，反而消除了對楊易的不滿。理由很簡單，風雲子的手下雖然媚臉不斷，但是他始終不敢引其中一人為心腹。只要想到這些人以前對待自己的競爭對手時也是這份做派，風雲子就馬上從陶醉之中清醒過來，警惕感油然而生。既然獻媚的未必可靠，那不獻媚的也就未必不可靠了。而且至少還有一點好處，就是大略可以就此證明楊易此人還不是非常圓滑，那以後他對自己是否有親近的態度應該也可以察覺得出來。至少不像是那些牆頭草，如果不是以前的事例自己親身領教，根本看不出來是虛假還是真心實意，也就始終不能放心大膽的使用他們。

    而且想到楊易是個新仙人，飛昇不久而且沒有什麼後台，雖然現在和自己關係不親近，但是至少和其它的部門副執事同樣沒有任何關係。何況這人只是沒有獻媚罷了，禮貌問題上對自己並不缺乏，相對於同其它副執事的尚未相識，比較起來還是自己佔了先手。

    如此一想通，風雲子的面色就迅速從陰轉晴，同時呵呵笑了起來，對垂手端坐於下方的楊易言道：「終南道友飛昇時日不久就得到玄同門的推薦仙官機會，這說明道友是大才呀。天庭的仙官雖然進階不會如門派中那麼快，但只要是有能力的仙官，還是會給予大力提拔，做到人盡其用的。」

    楊易端坐於下方，正自內心揣揣，不知道這第一面留給頂頭上司的印象如何，聽得風雲子如此說話，不由心下大喜。

    入得門來，楊易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面孔。不是楊易故作正經，而是他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臉色去面對新上司更好些。獻媚的面孔楊易當然也考慮過，但是不合適，給人一種老油條的感覺，雖然表面上氣氛或許比較容易融洽，但是實際上只會讓人心生提防，反而得不償失。所以楊易索性做出一副端端正正規規矩矩的模樣，只希望這個未來的上司不要是個浮於表面的蠢貨就好。正當楊易等待著那不可測的結果時，聽到了風雲子的這一番話，不由不心下歡喜。喜的不是其它，而是這上司看來也不是笨蛋，這就是好事。有的時候寧可打交道的人是聰明人，也要比笨蛋要好一些。和聰明人打交道只會有利益分配上的矛盾，但還是屬於人民內部矛盾。而打交道的對象是笨蛋那就完蛋了，這種人或許內心更善良一些，動機也可能比較良好，但是可能造成的破壞確實是無法估量的，屬於不可估測的人群。相對於這種人，楊易寧可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有所損失，也在估計範圍之內。

    於是楊易掩住內心的歡喜，只是雙眉略往上揚，鼻孔也稍微張大了一些，帶著一絲期盼的目光看向風雲子，一副受到鼓勵之後精神振奮的表情。面色做的是惟妙惟肖，只是楊易卻不說話，仍舊是看著風雲子的雙眼，不同的是目光裡露出些許希翼之色，似乎平靜的心態裡多了些野望出來。

    風雲子看到楊易這般表情，又呵呵笑了兩聲，正是不怕你有野心，就是怕你沒有野心。看到故作平靜的楊易眼神裡遮不住的火焰，風雲子很滿意，捋了捋唇下的鬍髭，繼續開口說道：「不過路總是要一步一步的走，道友就算是大才，如果剛入天庭就拔擢太快也會有其它仙官不滿，不是道友持續前進之道。不如且先在基層鍛煉一下，待到立下了功勞再行擢升，旁人也就無話可說。」說完這些話之後，風雲子就以探詢的眼光看向楊易，好似是在問他如此安排妥不妥當。

    楊易當然不會這麼天真的以為風雲子是在垂詢自己對他這些話的意見。作為一個新仙官，還不是領導讓你去哪就得去哪，怎麼還會咨詢你的意見，特別是還沒給你安排具體職司的時候。這分明是要楊易表忠心了，如果楊易聽不出來，那就是一個蠢貨，估計風雲子也就沒有興趣再加以招攬了，沒有人會對一個蠢人抱有什麼大的期望。所以現在楊易的反應將直接關係到他在禮部衙門的未來。

    楊易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上身前傾，『臀』部也離開了椅面，雙手抱拳向風雲子掬了掬，一臉感激之色的對風雲子回道：「執事大人為貧道思慮周全，真是不盡感謝，至於具體工作安排，全憑執事做主。貧道對天庭尚且陌生，行事難免不周全，還望執事多多加以教誨，不使終南無知犯過才好。」

    這就是表忠心了。

    風雲子哈哈大笑，雖然知道楊易這份姿態也有些做作，但要得就是這個做作。過猶不及，只要不是蠢人，一段時日過去，總會有成為自己心腹的一天。於是風雲子站了起來，走近楊易身邊，伸手在楊易肩膀上拍了拍，貌似親近的說道：「既然道友如此信任貧道，那這樣，貧道身邊還缺個人手，公務時常因而有所怠慢。道友如不嫌棄，且先在貧道身邊扶持一二，不知道如此可好？」

    這個回答自然是可想而知的。兩人又為拉近關係聊了幾句，楊易見時機差不多了，就告辭離開。臨走時風雲子還給楊易放了兩天假以做安頓之用，只讓他兩天後直接來上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