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二章 新公民 文 / 唐斬帶刀

    第十二章新公民

    專注於某事的人總會感覺時間過的快些，悄無聲息的，楊易到仙界已經有七十年了。在這些日子裡，楊易除了每年定時的去上繳國稅以外，就是悶在山洞裡修行。雷打不動的是肺泡狀態的吸收元力，餘下來就是全神貫注的研究自己體內的規則鏈條。

    研究規則鏈條的先決條件就是要能模擬各種各樣的環境，其實就是要有一個功能完備、設施齊全的『實驗室』。這個要求放在地球上幾乎就是無法完成的任務，相當於把各種不同類型、不同方面的實驗室集中起來，會是一個相當龐大的財政預算。但在仙人這裡，卻不算是什麼高難度要求，仙人自飛昇後擁有了全能量身體，就自動擁有了模擬各種物質的能力。像楊易變形為肺泡狀態的這種模擬，還只是仙人變形術的初級階段，還只是外形上的物理改變。但是仙人的變形術還有更高深的方面，不是簡單的外部模擬，而是把身體裡的元力轉化為物質，轉化為自己想要轉化出來的物質，這個過程，已經是能量定向轉化為物質的範疇了，屬於變形術的高等運用。當然，根據質能守恆定律，轉化多少物質就要根據所轉化物質的質量消耗同等的能量，而不是可以隨心所欲的想整多少就整多少，關鍵還是在本身擁有的元力量上面。楊易作過測算，一卡元力大概可以轉化為大約100千克的物質，至於這種物質是什麼物質，密度又是多少，這些都無關緊要。

    這些能量轉化出來的物質還有一個特點，就是還可以轉回為元力，而不用擔心這些損耗的元力會就此消失無蹤。楊易思考過這個原因，雖然不能準確的回答，但是可以想像元力粒子先是轉化成了元力的組成單位元氣顆粒，因為元氣顆粒是最原始也是最細小的能量結構，所以這些能量結構可以仿照宇宙能量轉化為物質的大規則形成任何現實中存在的物質。但是這些能量和宇宙中的游離能量又有些不同，它們都曾經在仙人體內受到過規則鏈條的催化劑影響。這使這些能量最小顆粒帶上了這個仙人的烙印，所以能在回轉為能量時就還是帶有仙人烙印的元氣顆粒，不過這些元氣顆粒不同與仙人從外界吸收的元氣顆粒，由於有仙人烙印的存在，不需要再經過規則鏈條這種觸媒的幫助轉化，就可以直接轉化為仙人體內的元力粒子。而普通的自然界物質即使轉化為了能量，也未必就是最小單位的元氣粒子，很可能是其他種類的能量形式，一種能量結構不能完全粉碎到最小狀態的能量形式。這個過程就好比拆房子，同樣的兩座房屋，一座拆成粉碎，磚塊水泥也都粉碎成沙土狀態，那麼這些沙土還可以另外製作成水泥和磚塊，重新投入使用。而另一座同樣的房屋拆了以後，都是大塊的水泥和半斷的磚頭，也就無法再直接的重新投入使用。

    這種高等變形術其實仙人天生就會，區別只是熟練度的問題，所以楊易演練了一番以後，確信操作的過程中不會出現出錯誤了，就開始按照張裴老師的指導，在身體裡數起規則鏈條的數目來。要數清在身體裡四處亂竄的規則鏈條的數目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楊易中途返工多次，才最終確定自己身體裡的規則鏈條是36521根。接下來就是篩選自己可以控制的低等級規則鏈條了，這個動作很快，嘗試到第二根規則鏈條，就發現可以控制這根規則鏈條的動向。

    意念這個規則鏈條貼向肺泡外端，固定位置不動，楊易開始按照張裴的傳授，用排除法來逐漸縮小該規則鏈條的規則範圍，一步步的向真實的代表規則靠近。這確實是個苦活，還沒法走神，得全神貫注的盯著，楊易深深的感覺到這種方法的吐血，但也想不到有什麼其它的好辦法，也就只能笨辦法操作，全當是在科學研究。想到人家為了給燈泡找到一個合適的燈絲，就做了幾十萬次實驗，還因為實驗爆炸而身體受傷，咱這實驗至少在安全上還是有保障的，總不能連個凡人的耐性也比不過吧。

    就這樣，將近70年過去了，楊易也稍微弄明白了一百個左右的規則鏈條所各自代表的規則力，在這個過程當中，他發現以前所學習的一些物理和化學知識還是很有用的，至少能縮短他尋覓最終規則的過程。就像是最近所研究的一條規則鏈條，開始時候怎麼也摸不清這條規則鏈條所代表的規則範疇，因為無論是把這個規則鏈條放入哪一種環境，無論是在水中、土裡、木頭裡、還是金屬裡，這條規則鏈條都有反應，楊易對此百思不得其解，腦門上掛了問號無數。直到各種實驗做了半年，楊易才大致猜出這個規則是代表著物質的膨脹係數，到底有點物理知識做後盾，至少知道各種物質的大致膨脹係數範圍，這樣一來，工作量就要小了許多，不必在不可能的範圍裡去浪費實驗次數，同比按照正常排除法去操作，花費的時間至少要少上三分之二。楊易盤算著，規則大都逃不出物理和化學的範疇，即使是有些關於時間和空間的規則鏈條，現代科技還無法完全瞭解，但大部分的規則都已經被現代科學所掌握住了，自己到底比其他的仙人佛陀在這方面有優勢。但這個工作量也太龐大了，即便是有優勢，也不可能短期裡有多少成果，最終還是要有一個漫長的過程。

    就在這時候，楊易迎來了他第七十次的人頭稅，算算按照正常的元力積累，自己也應該能夠交得出剩下三十年的三倍稅率了，何不提前拿到正式公民的身份，也好到仙界裡面去走一走。

    既然想到了，那就這麼做吧。手續的辦理地點還在新人接引的四合院那裡，辦理手續的也還是那個老道士，交上剩餘年數的三倍稅率之後，楊易在所有的晶球電腦裡的顯示都是一個合法的仙界居民了，也是他動身離開這暫住隕石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