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輪迴破碎虛空 第094章 劍心對決 文 / 戰楚
第094章劍心對決
「姿暄見過諸位，唐突之處，還望諸位海涵——」
那女子行至近前，衝著楚離等人盈盈一禮，既不矯柔造作，又令人如沐春風。
「絕品啊！」
趙祺喃喃自語，旋即低聲對楚離道，「師傅，你已經有了秦師娘，這個就讓給弟子吧——」
楚離瞥了趙祺一眼，道：「那你也的有師傅的本事才行！」
趙祺嘿笑道：「這個師傅放心，論泡妞的手段，弟子可不弱於師傅，嘿，想當年弟子可是號稱「情聖」——」
說話間，季姿暄眼神掃過眾人，最後落在秦夢瑤身上，看到秦夢瑤手中的「色空劍」，季姿暄臉色微變，不過旋即又恢復淡然之色。
季姿暄回首對顧萬鴻道：「顧先生，姿暄已籌到了購買古劍銀兩，不知現在是否可以交易了？」
聞言，顧萬鴻卻是尷尬的笑道：「季姑娘來晚了一步，季姑娘想要的那柄古劍，現在已經被這位姑娘買走了，季姑娘想要買古劍，恐怕只有和這位姑娘商量了，顧某卻是作不得主的！」
季姿暄雙眼中閃過一絲怒色，道：「顧先生，當日可是和姿暄說好了——」
顧萬鴻笑道：「當日不是還未達成交易麼？季姑娘也未曾定下銀錢，鄙齋自然有權利將古劍買與他人，在商言商，顧某自認卻未做錯什麼，所以，只有請季姑娘見諒！」
季姿暄聞言心中一歎，知道顧萬鴻如此做也無可厚非，而自己擔心的終是成了事實。
這時，季姿暄回頭望向秦夢瑤，雖然不知道是否管用，不過，季姿暄還是準備嘗試一下能否從對方手中購得此劍，於是，季姿暄向秦夢瑤欠身一禮，道：「姑娘，此劍為姿暄師門之物，不知姑娘可否轉讓？」
秦夢瑤盯著季姿暄，淡淡問道：「你是「慈航靜齋」的弟子？」
季姿暄聞言微微一驚，旋即道：「正是！」
秦夢瑤笑道：「轉讓不是不可以，不過需得有一個條件——」
季姿暄聞言一喜，說道「當真？姑娘請說，只要姿暄能辦到，姿暄定然讓姑娘滿意！」
秦夢瑤盯著季姿暄，道：「贏了我手中之劍，這「色空劍」便轉贈與你，也未嘗不可！」
以秦夢瑤的修為，自是看出季姿暄的修為還未達到「劍心通明」之境，而對於歷代靜齋弟子來說，未達「劍心通明」之境的弟子是不准許離開「帝踏峰」半步，然而，這個季姿暄卻是不合常理的出現在這裡，而且，在秦夢瑤的記憶裡，「慈航靜齋」歷代祖師名冊中，似乎也沒有一個叫季姿暄的弟子！
這其中必然有一些自己不曾瞭解的隱秘，抑或者因為自己隨著楚離穿越到了百年前的世界，而使得「慈航靜齋」的發展出現了一些變化。
就在秦夢瑤沉思間，季姿暄卻是聞言一怔，片刻後，季姿暄頷首道：「好——」
「慈航靜齋」相隔百年的兩代弟子的對決，儘管未處於同一個層面上，結局也很明顯，但還是引來了楚離的興趣，於是轉頭對顧萬鴻笑道：「顧掌櫃，此處可有寬敞的地方？」
顧萬鴻也見多了這類場面，連忙笑道：「有，有，諸位隨我來——」
「聚古齋」的後面，是一處寬闊的庭院，分作前後三進，本是「聚古齋」的東家平日休息之地，顧萬鴻與宅院中的管事打了聲招呼，便將楚離等人領到了位於宅院西側的花園中！
此時正值暮秋，漫園的黃葉在簌簌秋風下碾轉飄落，鋪就一地的金黃！
季姿暄輕輕一躍，身形飛落在一株梧桐樹上，手中長劍遙指秦夢瑤，淡淡道：「請指教——」
秦夢瑤微微一笑，並未將季姿暄散發出的凝重劍意放在心頭，隨意的將「色空劍」轉手遞給楚離，秦夢瑤緩緩拔出隨身的鋼劍，手腕輕輕一震，劍身隨之劃過虛空，空氣與劍身的碰撞竟是震盪出一聲清脆的嗡鳴！
季姿暄聞聲臉色微變，對方的劍道修為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季姿暄驀地長嘯一聲，恍如鳳鳴鶴唳，隨之，手中長劍一振，身形閃電搶出，直向秦夢瑤撲來，長劍在虛空化作一道耀眼奪目的劍芒！
季姿暄這一劍，無論是出劍的時間、角度、速度，均是上上之選，並且是將《慈航劍典》的劍意發揮至顛峰狀態，這一劍可謂是精湛絕倫！
秦夢瑤不禁看得暗暗稱讚，不過，手上卻不留絲毫情份，手中鋼劍斜斜刺出，直刺向季姿暄的手腕，秦夢瑤這一劍看似極為緩慢，但是出劍的角度卻是選得極準，而這一劍看似刺空，卻轉眼間狀況突變，竟是季姿暄自己撞上去！
森森劍氣刺得季姿暄心頭一寒，連忙變招，手中長劍飛轉，同時身形橫飄出數尺，隨之長劍化作滿天光影，向秦夢瑤頭頂罩來！
電光激閃，劍氣橫空——
「好！」
秦夢瑤淡淡讚了一句，手中長劍搖曳，撒出萬點劍芒，迎向滿天劍影，與此同時，秦夢瑤身形掠起，在空中衣袂飄飛，輕盈灑脫，美得不可方物，充盈女性的溫柔嬌美！
然而，在這柔美之下，卻是隱藏著強橫無匹的劍意。
這一刻，季姿暄劍心引動無邊劍氣，雖然，季姿暄還未達至「劍心通明」之境，但劍心既成，《慈航劍典》的威力亦成倍增長，一時間，「劍氣長江」、「劍主天地」……一式式凌厲的劍招連環使出，剎那間，劍芒橫空，劍光爍閃！
這連環十多劍，每劍均包含強大的氣機，令得秦夢瑤也不得不全神貫注的應付，而季姿暄的每一劍看似樸實古拙，卻偏又給人以空山靈雨、輕盈飄逸的感覺；且招招均針對秦夢瑤身形、劍勢的變化，似是把已將秦夢瑤的劍招變化看得通透，因而以秦夢瑤之能，應付起來仍是不得不謹慎，再不像方纔那般揮灑自如了！
驀地，一聲劍吟迸起，隨之，一道耀眼的劍光從季姿暄揮灑出的無盡劍芒中沖天而起，剎時，便將季姿暄的滿天劍影轟碎！
「你敗了——」
滿天光影散去，秦夢瑤手中的長劍指在季姿暄的額下。
季姿暄面色慘白，收劍歎道：「姿暄技不如人，願憑前輩處置！」
秦夢瑤收回長劍，道：「從今日起，你跟在我身邊，什麼時候能做到不敗，你才可以離開！」
季姿暄聞言一愣，立時明白秦夢瑤的用意，而且聯想起方才對方劍招之中似乎也有些《慈航劍典》的影子，隨即道：「多謝前輩，不知前輩與我們靜齋——」
秦夢瑤道：「此事你無需多問，個中緣由，你日後自知！」
「是！」
季姿暄恭聲道。
這時，顧萬鴻哈一笑，上前道：「如此精彩絕倫的比劍，卻是讓顧某大開眼界，楚先生，不知道您是否還有興趣看那第三柄古劍？」
楚離笑道：「看，當然要看，楚某現在對顧掌櫃的藏品愈來愈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