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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火熱火熱的夏日學園祭 vol.104 身為隊友就要在關鍵時刻死得其所……龍套的盒飯在後台領! 文 / 哀傷的鮑魚

    vol.104身為隊友就要在關鍵時刻死得其所……龍套的盒飯在後台領!

    人類的力量發揮到極限,究竟會有多大呢?

    在新聞中經常看到有各種各樣的,在逆境中因為爆發出超乎尋常的力量而擺脫危險或者獲救的例子,人類的身體,在科學研究之中,通常都是被當成「未完全開發」的特殊個體而進行說明,無論是大腦還是**,其中都潛藏著人類自身所無法應用的龐大力量。

    對於這一力量無法投入使用的理由,目前最合理的一個,是「因為身體本身會因為使用那樣的力量而遭受傷害,所以動用力量這一行為本身已經被潛意識列為禁止事項」。

    唔,當然,這個禁止事項和實玖琉的時空管理局沒有一點關係,實際上,與其說是「被禁止」倒不如形容成「釋放力量的開關被關閉」更為妥當。

    人類自己,是無法自主打開這一釋放力量的開關的,除非碰到緊急的,會危及性命的緊要關頭時,才會以某種未知的信號作為憑借,稍微地釋放出這樣的力量來,而且,雖然只是一部分,也已經足夠這個人使用出遠超平時數十倍的力量。

    假定人類平時的全力為1,不計身體損傷地使用百分之百力量時的極限是50,那麼……500%的極限力量,到底代表著怎樣的意義?

    答案就是……相川步那個二百五,第一次地在我面前***掉了。

    從頭到腳,整個身體都在接下來的那一記落雷當中化為灰燼完全沒有剩下,哪怕相川步自身也已經使用了400%的**力量,那強悍到連我都不止一次嫉妒不已的身體,在這樣的一記超越了想像的魔法面前,連半秒鐘都沒有堅持過去。

    「好……好可怕……這種力量……」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我,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之前還信心滿滿地認為「只有有那個打不死的傢伙做肉盾就會輕而易舉地勝利」,可是啊,當肉盾本身也是被對手秒殺的存在時,這樣的肉盾和炮灰根本就沒有什麼差別嘛!

    周圍的黑霧裡,再次混雜上了相川步這傢伙一身靠防腐劑保鮮的肉被汽化時產生的焦糊氣味,這種比起一般的臭味還要噁心一百倍的味道,讓我幾乎將今晚之前吃過的美味魚肉都嘔出來。

    「可……可惡……這傢伙……就不能好好地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麼……」

    「那個……反正對我而言,那種味道從一開始就開始聞,偶爾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反而會不習慣……噗。」

    在前腳化為灰燼的瞬間,在不遠處的某塊剛剛挖好,還沒有屍體下葬的墓穴裡,一臉無奈的相川步無奈地從裡面爬了出來。

    等一等……這麼說起來的話,之前相川步倒是有說過,因為身份的特殊性,這傢伙讀檔的地點不是一般向的保健室,而是這個作為「裝逼死專用保健室」的墓地來著。

    「……這樣的話,你這傢伙光是靠磨也能磨死那個女人吧?!」

    「那也得每次都能取得這一次的戰果才行……噗。」

    在之前的交鋒之中,相川步的確是在最後被粗大的雷柱吞沒沒錯,不過在那之前,名為京子的少女,柔弱的身體也同樣被灌注了400%**力量後所揮出的拳頭直接命中,如同破布口袋一樣地飛出去,現在還不知道滾到哪裡去了。

    如果說,相川步***掉的場景就彷彿親眼目睹屍體的火化過程,那麼,這一次的京子,大概就相當於是被一架高速行駛的卡車迎面撞上,在飛起的那一瞬間,我甚至清晰地看到少女的頸骨因為慣性而彎折,本來可以當成防撞氣囊的飽滿胸脯也在瞬間變成一團模糊不清的爛肉。

    「死掉了麼?」

    這樣的問題,當然是在詢問之前有和京子戰鬥過的相川步,不過,回答我的人,卻剛剛好是這個問題當中被我刻意忽略的主體。

    「又死掉一次呢……真是,相川步哥哥就不能乖乖地被人家殺掉麼?」

    再次完好無損地從霧氣中走出的少女,臉上仍然掛著人畜無害的可愛笑容,從變得比之前更加破爛的斗篷縫隙裡來看,身體上的傷痕也再度恢復原狀——不過這麼看來,之前的京子,的的確確是「死」了一次。

    問題是……誰能告訴我,這個女孩子到底還能夠復活多少次?另外,這種堵住別人的復活點一直大殺特殺的行為難道也是被系統允許的麼?!

    這一場戰鬥,因為兩大關鍵當事人的特殊能力和條件而被拖入了無休止的加時賽,反而是被騙趕來支援的我暫時陷入了尷尬的境地——我可沒有這麼便捷的,可以在死後就原地復活的優越條件,而我身邊的少女,也絕對不可能在這樣的戰鬥裡死掉。

    畢竟是難得的夏日祭呢,雖然知道就算死去也不會損失什麼,可是……一旦這段美好時光的記憶因此而出現缺失,哪怕戰力少女本身不說些什麼,我也會因此而內疚不已的。

    「哎呀哎呀,剩下的次數不多了呢,這樣戰鬥下去也會有些麻煩,會搞成這種局面,說到底……」

    京子的目光,突然轉向了我所在的方向。

    「……都是伊籐誠同學你的錯吧?」

    哎哎?

    被突然叫到名字的我,稍微愣神了片刻後,下意識地向四周掃視了一下,以確認周圍沒有和我同名同姓的存在。

    搞什麼啊,從頭到尾我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在這個和應該少女們愉快度過的夏日祭裡,因為收到了這個名叫京子的女人代發的求救訊息而急匆匆地趕到這個墓地來而已,結果,現在責任反而被推到我的身上了?

    「啊啊,就是這樣子沒錯,不管是死靈師也好,死掉的笨蛋也好,沒有了魔力的魔裝少女也好……說到底,這些人都是因為和誠同學你有了關係,才會變得這麼麻煩……」

    所以就說……哪怕京子你這麼說,我也一點想不出這當中到底是和我有什麼關係啦!而且,死掉這麼多次裡,又沒有一次是我親手殺掉你,這樣的指責根本就不合理嘛……

    「而且……最重要的還不是這個,伊籐誠你從一開始……」

    再次將手中用於施放魔法的媒介,那把看上去脆弱無比的木刀指向我,京子如同是審判犯人的法官一般,宣佈了我的罪行。

    「……就不應該擁有干擾sss團行動的能力……以及權力!」

    sss……團?

    請稍微等一下,雖說在今晚的確是發生了不少讓我意外的事情,而且sos團這邊也可以說是出了大亂子,可是……說到sss團,我從頭到尾的確是並沒有參與到其中的什麼陰謀之中吧?

    問題是,看起來這個女人並不打算聽我的解釋,伴隨著身體的爆裂,京子手中的木刀上,再次開始凝聚起可怕的,足以將我的存在瞬間抹除的能量——

    「那麼,就請你……」

    『……去死吧。』

    「……噗!」

    京子的死刑宣判,比起另外一名少女來的稍微晚了一些。

    從我到達開始就一直死死地抓住我的袖口,既不說話也不動彈的優,在這個時候突如其來地以極其虛弱的聲音,強行使用了言靈的力量。

    被言靈針對著的京子,再次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狠狠地命中一般,從口中狂噴出大口大口的鮮血,身體更是喪失了全部支撐力,在下一秒重重地摔倒在地。

    除此之外,在京子身體周圍,方圓三十米範圍之內所生長著的花草,灌木,以及一切看上去有生機的存在,被某種可怕的,無法以肉眼望見的力量吞噬了生命力的同時,連同代表著「活著」的表象,也同樣地消散無蹤。

    明知道優有著這樣的力量,可是,曾經不止一次地見過優使用這一能力的我,並不清楚這一力量本身所包含著的意義。

    畢竟,無論是當初針對被稱為「一方通行」的百合子,還是後來面對著使徒又或者不老不死的魔女,從某方面而言,這些個被優使用言靈攻擊過的存在,都是不可以被劃分到「正常人類」這一範疇當中來的特別個體。

    而且,像是這樣子,在少女身邊,親身體驗當死亡從少女口中如同事實般平靜陳述,再真正地轉變為眼前的事實的這一場面,對我而言,雖然還是第一次,但是……

    「沒事吧?!優!」

    身穿鎧甲,嬌小卻沉重的身體斜斜地倚靠在我懷裡,每次使用言靈的力量,優的身體也會遭受到同等程度的疼痛和傷害,也就是說,就在剛剛,我身邊這名被我重視著的戰力少女,已經「死去」過一次了。

    「……」

    被我擁在懷裡的少女,努力地抬起眼瞼,銀色的眸子裡也盡可能地將痛楚的神情收斂,小手也輕輕地撫摸著我的手背,似乎是受傷的那個人是我一樣。

    承受了如同死去的痛苦,優她才殺死了那個京子一次,這樣的痛苦,是我無法為少女分擔的,而且……

    「我說……死靈師,每次都只會說去死去死,真的很討人厭啊!」

    當渾身上下能夠流淌的血液都被優的言靈抽乾,再次死去的京子,卻如同是充氣娃娃一般,乾癟的屍體也瞬間膨脹,恢復了最初的豐腴和飽滿。

    「隨隨便便地和這種傢伙簽訂了契約也就算了,連自己的魔力都無法控制的死靈師,就算是笨蛋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吧?真是可笑……」

    當身體恢復原狀,再次變得耀武揚威的京子,卻沒有再一次地向我發動進攻。

    是放棄了麼?還是說……死亡的次數終於消耗乾淨了?如果是前者當然最好,後者的話……如果讓相川步那傢伙再拼上幾次,或者由拉芙拉使用連發電磁炮的話……

    「……真不知道……你一定要找到這樣的女人有什麼意義。」

    從京子的口中,突兀地說出了讓人不明所以的話。

    而且,在我以為這是針對我的譏諷而準備加以反駁之前,在空氣中,突兀地傳來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那是根本不存在於這個場景之中,卻以極其不自然的姿態出現的……某個聲音。

    「意義麼?非要說的話……那個感情應該是叫做……思念呢。」

    在這個聲音響起的瞬間,我突然感覺到,我懷裡的優,身體似乎突然地緊繃了一下,在我掌心裡的小手,也一下子用力地試圖握緊。

    「……什麼啊!你這傢伙……到底是誰?!」

    在激烈的戰鬥之中,身旁卻潛伏著可能是敵人援軍的傢伙,最可怕的是我一直到現在才發現這一點——而且就算是這個發現,也是由敵人主動暴露出來自身的存在給我方的「施捨」。

    『……不要動。』

    眼前突然出現了歪歪扭扭的便箋,而且優也正在努力地書寫著後續的內容。

    「是……優認識的人?」

    『是個……不應該存在的人。』

    給出了這樣的答案之後,優她再次抓緊了我的手指,銀色的雙眸努力地望向霧氣的前方,而且,在少女的眼眸之中,我還是第一次地看到了那種情緒。

    那是……恐懼的情緒麼?會讓優產生恐懼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彷彿聽到了我內心中的疑問一般,下一秒,在我的眼前,作為敵人而隱藏著的「不應該存在的人」,以自己的方式華麗地登場了。

    一直以來籠罩在整個墓地周圍的黑色霧氣,在一瞬間集結成了龐大的漩渦,將眼前所有的黑色都席捲一空的同時,黑霧本身也開始凝聚出一具身體的形狀。

    到最後,當最後一縷阻礙視線的,給人身心帶來壓抑感的黑霧徹底地同那個身影融合之後,在我面前出現的……是一個男性的身影。

    「真是好久不見了,不過……我到現在可什麼都沒做,不要一見到我就露出那樣的眼神啊。」

    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表情也陽光得像是親切的鄰家大哥哥,在這樣陰森的墓地裡,聽到那句「好久不見」的問候,甚至會讓我感覺到久違的安全感。

    如果這些要素是出現在我身邊的某個傢伙身上,那麼我當然只會高興,可是……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

    「那麼,初次見面,您就是伊籐誠麼?」

    「哎哎?那……那個……」

    當那個男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時,不知道為什麼,突如其來的危機感在瞬間籠罩了我的全身——

    「也就是說……你就是優庫裡伍德她用來代替我的新玩具嘍?」

    果然……優是和那個男人認識的啊。

    當身體向後傾斜著,然後重重地摔倒在地的同時,我不禁在內心裡確認了這一想法。

    在剛剛的一瞬間發生的事情是:我的身體被懷裡的優用力撞開,在那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我背後的一縷霧氣在瞬間變化成的手臂,也危險地和我錯身而過

    「該……該死!」

    心有餘悸的我,第一時間做的事情不是去攙扶起優,而是拚命地爬起身來然後跑向另外一邊靠近相川步的方向——那條詭異的手臂在攻擊落空的瞬間已經再度化為霧氣,並且,已經有更多的霧氣開始纏繞向我的身體,而這些個黑霧的來源……就是臉上仍然帶著說出「初次見面」時的笑容,看上去陽光而有親和力的大哥哥。

    「只是剛開始對話而已,就打算趁機殺死我麼,這個傢伙……可不是一般的敵人啊!」

    在內心當中瞬間給這個和優有著某種關係的傢伙下了「棘手的存在」這樣的定義後,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當然就是……

    「笨蛋步!你這傢伙還在等什麼啦!」

    「又要死掉了麼……雖說沒有體感是不會疼沒錯,可是反覆讀檔這種事……噗!」

    雖然是嘟嘟囔囔地抱怨著,在我發出求救訊號之後,相川步還是十分敬業地再次向已經變成兩位的敵人發動了衝鋒。

    「**力量……420%……430%……450%……459%!」

    如果這個畫面再加上頭髮豎起的場景,或許熟悉感還會更加濃厚一些,不過……超級裝逼死或者超級魔裝少女這個稱呼倒是沒什麼威懾力。

    相川步這傢伙的力量居然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已經是相當出乎我的意料——連同為系統角色的天才魔裝少女春奈都坦言無法對抗的敵人,能夠使用**極限力量,並且同樣也是魔裝少女的「不死的存在」京子,在之前也只是達到了500%的這一層次而已。

    雖說還有差距,可是……攻擊力到了這種程度,已經不是防禦能夠輕易解決的問題,只要被這一記拳頭擦到邊,恐怕整個人都會被拳風捲走而受到重傷,更何況,在場戰鬥的人員又不止是相川步一個——

    「知弦!還有……言葉!」

    雖然知道兩台is在這樣的戰鬥裡優勢更大,可是,為了確保在戰局失利的情況下能夠全身而退,無論如何,逃生工具的完好是必須確保的事情。

    現在,拉芙拉的黑雨已經遭到了不大不小的損傷,雖然還能保持戰鬥力,但是機體本身的速度和平衡已經受到了影響,夏露的機體本身又不是以速度為特長的型號,所以,在這樣的戰鬥裡,如果可以保存部分力量,還是……

    「……咦?」

    正當我盤算著接下來的作戰計劃時,試圖用霧氣狙殺我的,身穿長大衣的男人,突然發出了饒有興致的聲音。

    相川步的攻擊目標,這一次自然是落在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傢伙身上,畢竟,要解除我的危機,選擇直接進攻敵人本體才是最好的辦法。

    除非敵人有著超越相川步的力量,否則根本無法擋下這一擊——無論是我還是相川步,恐怕在這一刻心中所想的都是同樣的念頭,而且,從那個傢伙的外表和之前使用的攻擊方式來看,明顯那種可能性的概率比起相川步那傢伙會死掉的幾率還要低……

    「轟!」

    於是,相川步這傢伙,在今天第二次地以詭異的姿態在我面前死去了。

    以百分之四百五十九的力量揮出的拳頭,在即將接觸到對方的身體之前被回返的黑霧輕而易舉地纏繞,而在下一刻,黑霧凝聚而成的那條看上去並不比我粗壯的手臂,如同是驅趕蒼蠅一般的隨意揮手,就將相川步這傢伙輕而易舉地打飛。

    最可怕的是……在飛行的途中,相川步那傢伙的身體……居然自行解體了!

    內臟被壓成一團噁心的黏糊狀從裂開的肚子裡噴射而出,肋骨、手臂和腸子胡亂地在空中飛散,連被稱為人體中最為堅固的頭骨,也在勉強堅持了一下後,最終在和第三塊墓碑的碰撞中變成一團模糊的馬賽克。

    「……」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我,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第二次。

    之前被超越了科學常識的魔法擊中而化為灰燼,還能夠讓我胡亂地發表一下感慨,可是……在我眼前所發生的這一次事件,完全地超出了我的認知。

    一向以力量為豪的相川步,在使用了超越極限的**力量後,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打成了肉醬?

    「哦呀……居然有這麼強的力量麼?稍微大意了呢。」

    與相川步那無比慘烈的死狀相對應的,則是臉上稍微露出少許驚訝的男子舉重若輕的模樣。

    在之前的碰撞中,甚至連一步也沒有後退,身上也完全不像是有受傷的……唔,等一下,或許這傢伙所說的「大意」就是這個吧?

    「……真是難辦呢,優,稍微幫我治療一下怎麼樣?」

    舉起小拇指骨折的右手向優稍微示意著的男人,再次說出了讓我吃驚不已的話語。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創造出來的『殭屍一代』吧?這麼冷淡地對待還真是讓人心裡難受。」

    哎哎哎哎哎哎哎哎?!

    哪怕是因為之前的京子,以及相川步接連兩次的死亡而產生了相應的覺悟,當真正地聽到從這個男人口中說出的話語時,我還是不由得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對方。

    「哎呀……真是的,實在是失禮呢,那麼,在真的殺掉你之前,就稍微地自我介紹一下好了。」

    注意到我目光的男子,再次衝我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我呢……就是死靈法師優庫裡伍德所製造出的第一隻殭屍,如果可以的話,請稱呼我為……夜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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