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火熱火熱的夏日學園祭 第276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276章
上條少年的倒霉並不僅僅局限於「家門不幸」而已。
實際上，就目前而言，上條當麻和茵蒂克絲之間，並不是如同我和少女們，音無和珠瀨壬姬這樣的主人/戰力又或者協助者之間的良好關係，而是類似於「飼養者和寵物」這樣病態的關係定式。
簡而言之，上條少年要負責給茵蒂克絲提供足夠的食物，如果食物不足的話，心情不好的茵蒂克絲甚至有可能如同我屢次見到的那樣，把上條少年的頭當成點心吃下去。
偏偏這個女人雖說對於食物生冷不忌，可是啊，小小的身體內所潛藏著的卻是足以包容一切的可怕胃袋——關於這一點，我的印象自然是無比地深刻。
現在看來，上條少年之前尋找走失寵物的計劃又落空了吧？因為飢腸轆轆的茵蒂克絲，在這個第一中學當中，似乎已經找到了更加適合自己的另外的飼主，偏偏，這名飼主對於寵物的熱愛，可是超乎尋常的呢。
「於是啊……沙耶，之前不是有和你說，不要隨便捕獵人類了嗎？」
用手掌阻止著第一時間撲上來的，脖子上被拴著鏈子的人形寵物明日香——小香的親暱舔舐，我有些無奈地看著正在分食新鮮「果凍」的兩名滿臉都是汁水的少女，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咦？連誠也來了吶，誠可是好久都沒有過來看沙耶和小香了呢！」
看樣子，對於我的話，沙耶完全沒有聽進去，反而興奮地揮舞著小手示意我過去。
「嘻，沙耶也是被安排在這邊負責指揮大家作戰嘛，茵蒂克絲她也很可憐呢，一直吃不飽的樣子……」所以就說了啊，在這個地底之底的最終教條，不是還有足夠的lcl可以食用麼？哪怕是在這個障礙競走賽上，隨便捕食的行為也實在是……
「那個……沙耶之前是說……沙耶是在這裡負責……指揮大家作戰？」
看樣子，我果然還是低估了這一次比賽的困難程度，如果說這一部分的賽程是由沙耶負責主持，那麼對於普通人類而言，如果是想要穿過這一片廢墟的話，恐怕就要有著和周圍的lcl合為一體的覺悟才行。
「嗯！嗯！沙耶啊，之前一直在這裡很無聊呢，結果被通知來做這個的時候，是說了『不管以什麼方式阻止都沒問題』吶！」果然，沙耶她，就是作為這第一部分的障礙，eva墓場的這一片地域的總指揮吧？雖說對於我而言，既然是由沙耶指揮，參戰的又是那些東西，所以不會有什麼危險，可是……
「哇……哇！」
「怪物……怪物！怪物衝上來了！」
「……」
女孩子是不能隨便參加這項障礙競走賽的，這一點在比賽前的規則當中已經明確申明過，可惜，看樣子還是有不少天真的少女自認為毫無危險而加入了進來呢。
能夠幸運地在第一障礙的彈射通道倖存的，或許都是運氣好到爆棚外帶有主角相的少女吧？可是，就算是這樣，如果沒有相應的戰鬥力以及對奇怪生物的抵抗力，那麼，在這片廢墟當中，所有女性團滅的可能性恐怕相當之高。
「啪嗒……啪嗒……」
「咦？那個聲音……是什麼呢？」
「哦！難道那就是傳說中可以讓女孩子在瞬間達到高潮的『淫』獸麼？！」
天草筱和七月天空在這之前似乎對於拴著鏈子發出「咕啾咕啾」聲響的明日香相當地感興趣，一個用手指撫摸著那一身緊身的戰鬥服，一個小心地從地上撿起果凍試圖去餵食。
看樣子，明日香自己對於陌生人還是相當畏懼的，或許是因為這兩名少女都是和我一起到來的緣故？所以，當被拍打餵食時，倒是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攻擊性——要知道，在沙耶的訓練下，名為小香的人型寵物已經可以輕鬆地擺平任何「獵物」了呢。
不過，現在，兩名少女的注意力已經因為從周圍傳來的啪嗒聲響而轉移，因為，這一次所出現的，已經不再是人類範疇之內的生物——雖然這些孩子，至少在這之前的某段時間裡，還是以人類的形態存在著的。
「啪嗒……啪嗒……」
渾身由粘稠的血肉組成的肉糰子，在這個地下大概生活著數百隻？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為當時的素材只有這麼多，沙耶或許還會造出更多的「可愛幫手」來幫忙進行捕獵和世界的重建也說不定。
「咦？大家是聽到了這邊的聲音所以趕過來幫忙麼？嗯，都是乖孩子呢，沙耶啊，應該給你們什麼獎勵呢？」
幾隻揮舞著血肉觸手的肉糰子微微地晃悠著身體，似乎對於沙耶的話語相當受用。
而一旁的七條天空以及天草筱，這個時候似乎已經完全地被突然出現的怪物嚇呆……唔，那個表情到底是嚇呆還是……
「哦！這……這種生物真的是……果然在這個世界當中是存在著的吧？！」
天草筱突然興奮地打了個響指。
「這些可愛的小傢伙……就是傳說中女性的天敵麼？！」就算是天敵，可是，碰到天草會長你或許也會被嚇跑吧？畢竟，雖然看上去很可怕，而且也因為訓練而變得很有攻擊性，可是啊，這些孩子說到底其實就只是被沙耶改造來的寵物而已呢。
不過，除了像是櫻丘的無節操少女這樣的存在之外，碰到了實力強勁的對手，這些孩子們恐怕也無法派上什麼用場——之所以稱之為障礙，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畢竟如果無人能夠通過的話，那就不是障礙而是天塹了。
「啊，那麼，沙耶，我接下來還要繼續向前行進，你和明日香也跟著一起來麼？……對了，茵蒂克絲，上條少年可是一直在找你啊。」
「嗚……上條麼……可是……」
茵蒂克絲有些戀戀不捨地看著地上被啃得亂七八糟的果凍碎肉。
「喜歡的話接下來就讓沙耶幫你打包一份就好了嘛……不過作為交換，以後可不能隨便地去咬當麻的頭才行。」
這可是在為上條少年著想，實際上，目前的這個世界雖然看上去是恢復了原狀，實際上究竟是以怎樣的形態存在著還真是讓人無法揣測的事情——如果茵蒂克絲咬碎了上條的頭卻發現上條是由果凍組成的，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
「咦？誠要做有趣的事情麼？這樣啊，沙耶也跟著一起去好了呢！」
對於我的要求，少女根本不可能拒絕，在稍微收拾了一下這邊的食物殘渣後，沙耶開始向幾隻肉糰子吩咐接下來的工作。
「就算沙耶不在，大家也要努力工作才行呢！」
「……咕……啪嗒……」
幾隻肉糰子的身體發出歡快的啪嗒聲響，然後飛快地蠕動著從我們面前離開，重新參與到了作為障礙而襲擊人們的工作當中。
「……啊，那麼，接下來我們也繼續出發吧？」
「……」
七條天空和天草筱似乎都在猶豫著，看樣子，好像還有什麼未盡的心願要完成啊。
「那個……雖然知道很突然，但是……」
名為天草筱的學生會長，突兀地向我九十度躬身。
「嗚……嗚……」
畢竟，一路上碰到的障礙們，除了會揮動觸手向我們致敬外，根本不會攻擊，所以，這一路也相當地順利，不過啊……另外一件事情似乎需要盡早提上日程才行。
「嘻……小香呢，已經很久沒有和誠玩了，所以現在才會這麼開心呀。」
一旁的沙耶完全沒有幫我阻止在我身上臉上胡亂舔的明日香的意圖，反而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亂地衝我的耳朵吹著氣。
「而且……沙耶啊，最近也很想念那個味道呢……」好吧好吧，既然少女已經這麼說了，那麼作為沙耶的配偶而存在著的我自然也有著需要安撫少女和餵飽少女的義務，不過，這件事情恐怕就要等到晚上的活動時再來做了。
「話說回來……沙耶知道前面的障礙是什麼麼？」
越過這片eva墓地，接下來就是那片應該是已經喪失了作用和能量，單純只能夠作為障礙而存在著的符號陣了吧？不過，如果是那麼簡單就能夠通過的地方，本身才是最奇怪的事情。
「嗯……沙耶呢，只是因為被拜託幫忙所以才在那個地方，而且，那邊新來的孩子們有些調皮，不大聽沙耶的話呢……」
也就是說，果然還有另外的阻礙麼？不過……
總不會是有一隻活著的使徒等在那裡吧？
這樣自我安慰著的我，信心滿滿地駕駛著驅動鎧，在此起彼伏的慘叫/呻吟聲當中，繼續以直線穿越著這片eva以及少女的墓地。
作為少女的天敵而存在著的東西都有什麼呢？
唔，如果要做詳細分類的話，那麼，這當中大概首先要分成「人型」和「非人型」，「活著的東西」和「雖然沒有生命但是仍舊很可怕的東西」。
像是騎著白馬的王子、持劍的勇士和邪惡的魔王這些就不用說了，從古至今的公主基本都被這三種人玩了個遍，作為人形生物而存在著的這三種人和非人類生物中的巨龍組合在一起，就是摧殘少女青春的四大人渣。
除此之外，像是珠寶、首飾、花朵、蘋果、鑰匙、天鵝絨下的豆子又或者是神秘的魔鏡這些個沒有生命的東西，只要到了少女或者少女的敵人手中，通常都會成為致命的大殺器。
當然，這些場景對於現實而言似乎並不大可靠，可是，更加不可靠的東西卻仍舊存在並且被大多數人所相信著，而且，如果非要說這當中有什麼東西可以稱為「少女真正的天敵」的話，那麼，就是那個了吧？
「嗯……嗯！那些孩子啊，可是很喜歡和女孩子們玩呢。」
「……那個……好吧，姑且就稱之為『玩』好了，雖然被玩的對象是誰還有些不大確定就是……」
對於沙耶親暱地稱呼曾經共同生活並且給予自己幫助的，目前已經不應該以那個名字稱呼的存在為「孩子們」這一行為，我並不打算予以置評，畢竟，知道了沙耶究竟是怎樣的存在，並且和少女共同經歷了那麼多之後，對於任何事情我都有了相應的抗性。
不過啊，雖說我是這樣子沒錯，可是，參加這個比賽的女孩子們，恐怕絕對不會這麼想。
「話說回來……這傢伙為什麼會跑來這邊啊？之前的話不是……」
「咦？誠不知道麼？這孩子啊，可是很討厭陽光的呢，結果原本的巢穴因為被天空轟下來的攻擊打通的緣故，就趁著之前的那時候悄悄跑到這邊來了。」
所以我想說的就是這個吧？畢竟啊……不管怎麼看，如果這傢伙的確是我曾經見過的那個，被稱為「恐怖天使」的，唯一一個沒有在使徒戰爭當中被消滅的使徒完全體的話，那麼……
完全以觸手之海的形式存在著的它，到底是以怎樣的方式移動到這邊來的呢？
實際上，過分糾結這樣的問題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麼必要，畢竟，恐怖天使最終的存在就是類似於「種子」、「孢子」這樣可繁衍的存在，所以，再次凝聚自己的精華，遷徙到第一中學的地下也並沒有什麼可以驚訝的。
我所驚訝的是，作為和使徒戰鬥著的死敵，第一中學現在居然能夠接納恐怖天使的存在，甚至為其提供了如此合適的生長環境——不管怎麼想，這都是相當匪夷所思的事情。
「嘻……是因為沙耶去和葛城小姐商量了呢，這個地方如果閒置著又沒什麼用，而且，那孩子又沒有再攻擊人類的理由……」
唔……是這樣麼，如果非要這麼說的話倒是的確，可是啊……
看著眼前雖然分佈不大緊密，實際上看起來也並沒有什麼威脅，如同是覆蓋在這片土地上的植被一般輕輕地搖曳著，伴隨著天空中播撒開來的神人光粒有韻律地蠕動的觸手，我再一次開始為難起來。
實際上，如果不是提前見識過這些東西的攻擊性，我可不會覺得這些看起來只是長相奇怪的「荊棘」居然會是有著自主意識和攻擊性的，活著的「少女天敵」，而且，很顯然，除了我之外的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一點。
「咿……咿呀！人……人家的裡面……要……要壞掉了呀呀呀呀呀呀呀！」
「被……被塞滿了！肚子裡……肚子裡的孩子們開始出來了啊！」
「咕……壞……咕嘟……壞掉了……嘔……」
「……」
在搖曳的觸手之海深處，除了隱約可見的人影之外，僥倖突破了eva的墓地，先於我突入到此地並且進入其中的少女們，也正遭遇著第二次的，來自於「障礙」的襲擊。
肉糰子們的攻擊，其實並不會專門針對男性又或者女性，實際上，觸手們也是一樣，只不過啊，因為觸手的天性是喜歡向陰暗而潮濕的空洞中鑽營，所以，比起正常男性而言要多出一個巢穴的女孩子，往往會成為優先攻擊目標。
「而且呢，這些孩子們最近剛好是在繁殖期呢，如果有了合適的產卵地，接下來也會更加茁壯地成長起來吧？」
在我懷裡磨蹭磨蹭的少女一臉喜滋滋地傾聽著從觸手之海裡發出的，少女們似乎是愉悅又或者完全喪失了自我意識的高亢鳴叫，看樣子，沙耶她是真心地喜歡這些幫助過她的「觸？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程度的密集度，雖說一不小心就會遭到攻擊，可是只要謹慎地前進，令自己不至於入侵到多根觸手同時攻擊的範圍之內的話，想要通過也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當然，除此之外，如果是具備了超強實力的話，那麼，一鼓作氣地無視觸手的糾纏，從這一片寬闊的，刻畫著特殊符號的平原上一鼓作氣地衝過，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比如現在，我已經看到在這片原本應該是完整的「荊棘平原」上，因為某些我認識或者不認識的存在強行地通過而留下的痕跡——那是數條從觸手之中以直線的方式，殲滅了全部來犯之敵後所遺留下的安全路徑。
「不過……接下來馬上就會全部生長出來的吧？」
「嗯，嗯！而且，那些孩子恐怕會很生氣呢！」
沙耶這句話不無道理，實際上，從我所看到的情況而言，製造出這幾條通道的存在，也實在是做的稍微有些過分。
靠左的一條，所有的觸手都被整齊地切割碼放，觸手上有用的吸盤和黏液大多被採集一空，而且堅韌的外皮也被切割下了最完好的部分——顯而易見的，做出這件事的，絕對是我所認識的少女當中的某一個吧？
除此之外，越過那兩條看上去好像是被無數觸手糾纏卻憑借蠻力通過的路徑，當中還有一條被火焰灼燒而鋪就的火焰之路。
所有的觸手同樣是被斬斷，不過，這一次的處理方式是以高溫的火焰將觸手試圖重新增殖的創口以火焰灼燒強行癒合，而且，被斬下的觸手似乎也經過了深加工，散發著如同是烤章魚丸子一般的香氣。
「真……真是可怕的火焰呢……話說回來……」
懷裡的沙耶正試圖用小屁股偷偷磨蹭著從內褲邊緣把什麼東西送進身體裡，察覺到被我發現了這樣的小動作後，也滿不在乎地衝我吐了吐舌頭。
「嘻……這些也是很好的食物呢，不過呢，沙耶還是比較喜歡吃沒有經過加工的食材……」與其以「地下食材人工養殖基地」這樣的惡意來揣測第一中學容納使徒的行為，我寧願相信這只是由理子單純的惡趣味發作就是了。
「伊……伊籐誠同學！」
哎？這一次的稱呼居然變得更加正式了啊。
七條天空和天草筱兩名少女，因為搭了我的順風車而順利地到達了這邊，只不過看樣子，現在的兩名少女居然是打算離開？
「哦！這樣的機會可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錯過的，總而言之，接下來的路程，就由我們自行挑戰吧！」
「啊啦……其實人家也是這樣想的呢，而且……」
用手指輕輕地敲打著腹股溝的部分，發出了叮噹金屬聲響的七條天空，衝我露出了人畜無害的可愛笑容。
除了兩名興沖沖地歡呼著張開雙臂跑向觸手之海的櫻丘少女之外，接下來，茵蒂克絲居然也打算和我暫時分開了。
「人家還是覺得應該在這裡等笨蛋當麻一起來才比較好……」
身穿白色修女裝的茵蒂克絲似乎是在內疚？這可不是什麼可能在對方身上出現的情緒啊，還是說……
「是因為甜的東西吃太多，所以打算去吃章魚燒麼？」
「……咕……」
果然……是這樣啊，看樣子，對茵蒂克絲而言，果然還是以各種各樣的方式烹調出來的美味食物更合胃口，雖說果凍那種東西的確是很好吃，可是如果要一次吃下那麼多來填飽肚子還是會有些膩的吧？
畢竟，連沙耶現在都已經轉而開始喜歡上另外的食物了呢，雖說這樣的行為會對我造成相當大的困擾，但是……
「咕……咕啾……」
好……好吧，就當成是提前預支給沙耶她的甜品好了，反正其她女孩子都已經各自向著各自的理想前進，那麼……我也準備向勝利發起衝刺好了。
「這條路……倒是蠻不錯。」
除了之前的兩條疑似被迷之少女路過的路徑之外，第三條可供我通過的路徑則更加地匪夷所思。
所有的觸手都被連同地面一起徹底地爆開，和泥土混合後組成新的平整道路，看樣子，似乎是使用了相當可怕的力量，甚至到現在為止，被徹底摧毀的觸手都沒有再次將自身的尖端越過這道界限的膽量。
「會是誰呢……」
如果說之前的兩名少女，我或許還可以大致地判斷出對方的身份——畢竟使用劍又能夠以那種方式戰鬥的女孩子，我的確是見過或者有聽說過，可是，將大地整個翻轉並且把觸手爆成血肉的行為，不管怎麼看都像是……
「嘎？！」
「咦？是沙耶不小心碰到誠了麼？」
身下的少女因為我突然發出的奇怪聲音而一臉疑惑地抬起頭。
「沒沒沒沒沒沒沒什麼！只……只是想起了某個人而已……」
話雖這樣說，之前還因為沙耶的挑逗而興致勃勃的觸手君現在卻一下子變得無精打采起來。
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畢竟無論是誰，只要經歷過那種彷彿是氣球一般爆掉的可怕場景，現在也會和我一樣的吧？
「該……該死……果然是那傢伙……一方通行……他也來參加這個比賽了？！」
之前在通道之底看到那匪夷所思的場景時，我就已經應該想到的，除了那個變態到連核彈都無法殺死的傢伙之外，恐怕就再也沒有什麼人敢於做出那種事情了吧？！畢竟，一方通行這個名字……哪怕是在整個世界當中，都是站在最頂峰的存在之一啊！
半隻腳踏入lv6，距離真正擁有「神的力量」只有半步之遙，以這樣的方式存在於世的一方通行，其真實的身份……其實是個女孩子。
「那傢伙……果然還好好地活著啊……」
不知道為什麼，在恐懼之後的我，內心裡還意外地浮現出一絲……欣慰？
是因為當時奮不顧身地去救了那傢伙，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吧？反正如果付出沒有獲得回報的話，那才真是會讓我失望的事情。
只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如果我再見到那個貧乳的極致外帶性格惡劣眼神凶狠，完全沒有女孩子樣子的超強者的話……我的下場會怎樣呢？
「……誠是故意的吧！」
氣鼓鼓的沙耶在發現自己無法喚醒我的**後，一臉失望地仰起小臉盯著我，從喉嚨裡發出奇怪的聲音。
「那……那個……真是對不起，沙耶，作為補償，今天晚上全部的食物都歸沙耶如何？」
「誠不許和沙耶說謊！」
「絕……絕對不會！」
「嘻……沙耶啊，就知道誠最好了呢，來拉鉤吧！」
呼……反正今天晚上的計劃裡就肯定不會只和沙耶一個人戰鬥吧？所以，多出的量如果和大家商量一下，全部給沙耶食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至於現在……
「沙耶，要出發了哦！」
「嗯，嗯！人家會盡量和周圍的孩子們溝通，讓大家不要攻擊誠呢！」
在這片觸手的海洋之中，究竟隕落了多少少女呢？這一點是我無法去統計的事情，而且，既然看起來大多數的女孩子都在享受著的話，我還是盡量地加快速度通往中轉點，然後……
拿一次冠軍，才比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