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火熱火熱的夏日學園祭 第275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275章
和櫻丘的兩名學生會少女共同組隊，似乎要比獨自行動更加地危險重重。
總而言之簡而言之，對待來自櫻丘的少女，一定要提起百分之一百以上的包容之心，畢竟，類似那種小道具如果使用得當也並不會對處女造成什麼過分的影響，而且還能夠適當增進情趣和提升敏感度？
「哦！一下子就活躍起來了！這也算是比賽前興奮的一種麼？」
「啊啦……這樣的大小……居然比想像當中的還要更加茁壯呢！」
「那……那個！稍微等一下，比賽的規則已經出來了不是麼？現在的話……」
拚命地整理著長褲以讓凸起看上去不那麼明顯，在這兩個長相並不差的女孩子面前，被調戲和戲弄的人反而變成了是我，這樣的感覺在第二次像是這樣長時間的接觸後就變得更為讓人在意。
上條少年在此之前已經跑去尋找同行的茵蒂克絲，所以現在我就算是連救兵都只能由自己來擔任，好在幸運的是，剛好在這個時候，關於這一次第三新東京都市障礙競走的規則也已經顯示了出來。
「參加障礙競走的選手請注意，以下是比賽規則——」
唔……與其說是顯示出來，倒不如說是「被顯示」出來？當三個彈射通道同時打開，從中出現的，已經修復了的二號機、零號機以及似乎是更換了駕駛員的初號機，機體的手臂上也各自舉著顯示了此次比賽規則的電子板——
出發點是三條通往地底之底的彈射通道。
比賽路程為穿越最終教條平原，到達莉莉絲的十字架後返回操場。
高速下降的過程當中會由第一中學提供緩落設備。
理論上而言，緩落設備的安全性是85.3%。
這個數字的可信性高達99.8%。
作為障礙物的存在並沒有太大的危險。
如果參賽選手是女性，請在進行慎重考慮後再行決定是否參賽。
保健室紅十字會友情提示：處女膜修復術需另行收費。
不包括特殊性癖糾正服務和心理輔導治療。
再次強調，這是一次毫無危險性的安全娛樂競賽。
你們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信的。
嗯……於是我真的相信了——那才是見鬼啊！
無論如何，一個已經牽扯到「需要慎重考慮才可以決定是否參賽」，並且嚴重到除了少女的寶貴第一次之外，甚至還需要**和心理的雙重治療才能夠恢復過來的比賽，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毫無危險性」的樣子。
「請已經確認參賽的選手到各自的出發點一側領取緩落設備，並仔細按照說明書檢查是否可以正常開啟。」
來自廣播方面的聲音開始進行比賽開始前的最後提示——從這麼高的通道垂直沉降，如果沒有這個所謂的「緩落設備」的話，那麼不要說通過最終教條，就算是活著到達地底也相當地成問題就是了。
「不過……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只要使用驅動鎧就可以了吧？問題是……」
如果使用驅動鎧下行，那麼就一定要順便把兩名少女也一起帶上才行，可是……
「癡漢先生！這樣的比賽還真是最適合您參加了呢！」
不知道為什麼，七條天空突然變得無比興奮起來。
「哎？等一等……為……為什麼這麼說？」
當現場的「准參賽選手」因為規則的發佈以及所謂的「緩落設備」的領取而變得亂糟糟時，我也只能順便在出發點旁領取了屬於我自己的設備——說實話，這東西不管怎麼看都很像是出產自阿什福特學園的可翔翼，而且還是便攜式的小型版。
「將背帶穿過手臂，將緩落設備背在後背，連接保險裝置……咳咻……然後是……遙控裝置，唔……」
和可翔翼本身配套的裝置裡，似乎並沒有類似遙控裝置又或者啟動按鈕之類的東西——實際上，除了像是袖珍通訊器的，可以戴在耳朵上的這個小玩意之外，就只剩下可翔翼本身了。
「稍微等一下？通過……聲音的強弱來判斷推進系統的啟動方式……0-50分貝為上升……」
雖然不清楚設計原理，可是，很顯然，因為並沒有配套的機體而只能夠由人類使用，所以，也只能採用和機體命令類似的「人類命令」來作為操控可翔翼飛行的方式。
而當發出的聲音為51-150分貝時，可翔翼將會維繫緩速功能，以能量噴射氣流來減弱下降態勢，發出的聲音為151以上時，則變換推進系統為高速沉降，這一點的話，或許是為了某些想要在最初就領先的冒險者所設定的吧？
不過，我可不會去為了在最初領先就去用生命開玩笑，畢竟，之後的最終教條才是真正的重頭戲吧？而在最初的這個通道裡，反而是大家齊頭並進才更加地妥當。
通道的寬窄對於eva機體而言剛好合適，可是對於人類而言，就是相當龐大了，數百人丟進這樣的通道裡，彼此之間相互碰撞的可能性低到可以忽略不計，而且，這一次又是被同時分散到三條通道中，所以……
「請所有選手在起跑線上就位，第三新東京都市障礙競走馬上就要開始了。」
「哎？！怎麼這樣啊，明明還沒搞清楚這鬼東西的使用方式……」
「就是啊！至少也要讓人不至於真的從那種鬼地方摔下去死掉才好吧……」
「……」
切，這幫笨蛋。
人群中傳來的抱怨聲並不少，可是，真正會去在意這些個笨蛋的人就一個也沒有——這種道具的使用都無法搞清楚的話，就乾脆從一開始就不要來參加比賽不是更好麼？當然，在最初以最直接的方式領先然後血肉模糊地被淘汰出局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各就各位……」
要開始了麼？
實際上，參加了三天夏日祭的我因此而緊張的可能性並不高，就算是這樣，我的心跳還是因為廣播的聲音而稍微加速了一些。
七條天空就位於我的左手側，右邊從身體裡發出微弱的「嗡——」響聲的少女則是學生會長天草筱，現在，兩名同樣已經把可翔翼背好的少女，似乎也同樣因為緊張而微微地顫抖著……
「……不……不行了呢……」
「……是……功率開的太大的緣故吧……兩條腿之間……黏糊糊的好難過……」
會擔心這兩個女孩子緊張的我才是笨蛋吧？不管怎麼說……
「預備——」
將身體微微前傾的我，已經做好了一鼓作氣擺脫人群，率先衝進彈射通道的準備。
在和我一起從這個體育館的彈射通道出發的人群當中，女孩子的數目並不佔少數——我在其中甚至還看到了之前曾經見過的，身上掛著古怪飄帶，之前跟在桂木桂馬那傢伙身邊的少女，以及……
「是……是那個女孩子？！」
「呯！」
當我因為看到了意外的熟人而稍微發愣的瞬間，發令槍卻偏偏選在這個時候響起。
「哦！」
和我一起擠在最前線的幾個傢伙，幾乎是同時地發出了興奮的咆哮，然後一鼓作氣地縱身躍出了地平線——
「哦哎啊這鬼東西為什麼沒有作用哇啊……」
「轟！」
在遙遠的地底之底似乎是出現了什麼可怕的隕落事故呢，不過……這幾個傢伙果然是真正的笨蛋吧？
實際上，有著85.3%這樣可靠的數據，像是一群人的緩落裝置同時出現事故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會出現這樣的慘劇，其中的理由，只要用腦子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了。
「剛才那種尖叫……絕對有超過150分貝吧……」
何止一百五十分貝，當數名笨蛋一起發出由興奮到不安再到驚恐最後絕望的慘叫時，甚至整個彈射通道當中都充斥著那種讓人不忍心向下觀看的悲慘氛圍——或許，這樣的慘劇接下來還會繼續發生。
而且啊，並不僅僅是這一個通道出現了這種問題，恐怕，另外兩邊的通道裡，也同樣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切……這種障礙麼。」
哎？
這一次從我身邊擠過來的，是有著古怪橘色頭髮和可怕眼神的少年。
身上穿著普通的白襯衫和長褲，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有什麼力量的身體——最重要的是，這傢伙居然連可翔翼都沒有背負！
是忘記了麼？可是……
「彭！」
這是……什麼啊？
少年的身體在瞬間居然分離成了兩個，其中一個自然還是之前的校服少年，而分離出來的這一個，則是穿著黑色大袍，背上背著巨大刀刃，腳踏木屐的古怪存在。
而且……最誇張的是，那傢伙……居然就那麼站在下面什麼也沒有的彈射通道口上空啊！
「啊……人類的身體就暫時交給你了，魂。」
「……」
話說回來，這傢伙現在是打算用靈魂參賽？連這樣都被允許是不是有作弊的嫌疑啊？而且……
「砰！」
以突然襲擊的方式從地面彈跳起來的橙發少年，居然重重地一拳轟在了那個「分離出來的自己」的臉上。
「少來！你這傢伙，本大爺才不會把這個宿體這麼容易地借給你！」
「痛痛痛……搞什麼啊你這傢伙！按照日期的話今天的死神宿體明明是我來掌控啊！」
「誰會想到最近有這麼有趣的夏日祭啊！不管！本大爺是絕對不會輕易讓給你的！」
當兩個看上去完全是一個人的傢伙相互毆鬥時，場面自然是相當地喜感，而更加喜感的則是接下來的事情……
「啪！」
正在試圖將「人類的身體」甩回地面的，自稱是「死神的身體」的少年，居然突然抬起左手，朝著自己的左臉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嘿……難得碰見這麼有趣的事情，一護你不如就把身體暫時讓出來給大叔我好了！」
「讓……讓個鬼啊！斬月！這一次連你也試圖妨礙我麼？！」
「嘿……反正身體是大家的……都有機會不是麼？」
「……」
於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在右臉上浮現出古怪面具的死神少年，開始左右開弓地打著自己的耳光，與此同時還在死命地用雙腿向下踹著抱住自己的下半身不放的人類……嗯，看樣子，這似乎是一場艱難而持久的戰爭。
「真是……這幫笨蛋……」
在似乎是由三個傢伙所進行著的身體爭奪戰的過程當中，已經有不少人開始陸續地，安安靜靜地跳進了彈射通道——然後逐漸地增加聲音以加快下墜速度，這當中的控制自然是需要經驗來把握的，好在就算是不小心過火，只要停止聲音就不至於死掉。
「已經……下去了？」
當我從上空轉移回注意力，重新試圖尋找之前看到的那名少女時，卻發現對方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該死……這樣的話……」
因為自己的疏忽而懊惱不已的我，也邁前一步，縱身躍入了這近乎於無盡的，通往地底之底的深淵之中。
緩落裝置的使用方式，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就是這一次障礙競走大會當中的第一障礙。
周圍都是此起彼伏的「啊——」或者「哇——」聲，所有已經縱身躍下這個通道的大家都在拚命試圖以自己的聲音去控制自身的下落，可是，這當中似乎沒有人想過，當所有人都發出了五十分貝的聲音時，在整個通道當中的聲音到底有多大。
於是，這樣子所導致的效果就是……在下降的過程中，所謂「兩個鐵球同時落地」的規則變得完全無效，時不時都會有滿臉驚恐的少年，又或者拚命用雙手壓住上揚的裙擺以護住內褲的少女，發出拖長的尖叫直線下落。
而且，這樣的尖叫所帶動的多米諾效應就是會有更多的人因為意外被牽連而同時下落，直至這一群體如同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最後由無數人發出同樣的，整齊劃一的「雅蠛蝶——」慘叫，然後在深不見底的黑暗裡留下爆炸的轟鳴。
「這還真是……危險啊……」
「啊！怎麼了？需要幫忙麼？！」
「嗚……」
突如其來的大嗓門，險些讓我背後的可翔翼再次把我扯下去，在好不容易穩定住了身體之後，我一臉憤怒地望向聲音的來源，結果……
「什……什麼啊……」
又是一個沒有背著可翔翼的傢伙，這個穿著一身橙色套裝，頭頂還戴著古怪頭帶的藍眼少年，就那麼用雙腳站在牆壁上，以九十度的垂直角度傾斜著在上方奇怪地望著我。
「喂！有沒有事情啊？！」如果我說「我所需要的援助就是給我閉上嘴然後悄悄地從這裡滾開」的話，那傢伙會不會把手臂上和大腿上的那些苦無手裡劍之類的東西一口氣都丟過來呢？
毫無疑問的，這傢伙應該是個忍者吧？這樣的話懂得攀附牆壁的技巧似乎並不出奇，只不過，這麼大嗓門的忍者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就是了。
「哎？是這樣麼……沒用過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
在接下來雙手死死抓住牆壁邊緣的我已經對這傢伙的大嗓門完全無視了，好吧，趕快結束這場無聊的交談然後讓這傢伙離開不是更好麼？不然的話……
「轟！」
高度在四米以上的驅動鎧，被我召喚出來的同時直接啟動，而後背上那坑爹的可翔翼則被我隨，這東西居然還設定了離開身體一定範圍後就會自動爆炸的功能？果然不愧是把自爆當成是基本技能的世界啊！
「哦！這是……是通靈之術麼？！沒想到你這傢伙居然也是忍者啊！」
「……」
對於這個話癆似的笨蛋已經徹底沒轍的我毫不猶豫地順著機艙蓋鑽進駕駛座，然後關閉了機艙，眼不見心不煩地操控著機體飛快地下降——這一次，不用再擔心機體的引擎轟鳴導致失去控制，這還真是幸福呢。
使用雙腳在牆壁上爬行的笨蛋被我甩開到了遙遠的黑暗之中，不過啊，接下來的我果然還是碰到了在之前被意外地捲入雪球當中的兩個同伴。
「哦！那偉岸的柱狀物是以何人為藍圖所設計的呢？」
「嗯……癡漢先生如果要使用那個來侵犯人家，也請務必在今晚參加**祭的最後儀式上進行可以麼？」
「……」
值得慶幸的是，兩名在之前同樣是因為僥倖處於邊緣而從災難當中倖存的少女，所處的位置已經是地底二十層裝甲處的空間，也正是因此，我總算是在短時間內擺脫了因為驅動鎧的能量轉換裝置而被兩名少女頻繁追問的煩惱。
「還真是……慘烈啊。」
通道底端的地面，彷彿是被空天使砸過一般地留下了無比巨大的隕坑——雖說沒有見過幾十人抱成團砸落地面的場景，但是，光是看看那一片模糊的，淤積在一起和被翻起的泥土混合在一起的爛肉，似乎已經可以想像出當時的場景了。
「不過……好奇怪呢……」
敏感的我稍微地注意到了某些不正常的地方。
如果說人類的身體在從如此之高的地方，由可翔翼協助著加速墜落之後，會變成一灘爛肉，那倒不大會出乎我的意料，可是啊，眼前的這些「人類的屍體」，已經全部都成為了一堆連完整的骨頭都看不到的肉泥……
這種狀況，與其說是「從高空墜落的結果」，倒不如說成是「由高空墜落後又被什麼可怕的力量從上面砸下來」所造成的可怕現場——這一點，在稍後觀察了一下四周呈放射狀噴濺而出的血肉後，我也可以更加地確認了。
「是有什麼人在毫無緩衝的情況下從上面直接跳下來了吧……真是可怕的傢伙。」
「這樣可怕的高度，就算身體還完好無損，大腦也會變成一灘漿糊了吧？或許那傢伙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癡也說不定……唔……不過現在可不是在這裡浪費時間扮名偵探的時候……」
之前在比賽開始前，我意外地在人群當中所看到的那名少女，並沒有出現在這裡的血肉當中——那純白色的衣裙和同樣是讓人心神安寧的純白髮色，恐怕就算是這樣污穢的血肉也無法沾染吧？所以……
「是已經從這裡通過了麼？以那名少女的實力而言……」
用一根手指將那種重量的砝碼直接砸飛到天上去……說是砸，其實那種程度的施力，對少女而言恐怕連萬分之一的力量也算不上？
所以啊，有著那麼強勁的實力的話，這一次的障礙競走當中，我完全不擔心那個女孩子會出現什麼危險，而現在對我而言最為重要的事情則是……
「抓緊了哦，要出發了！」
「其實……之前我對癡漢先生你說謊了啊。」
對此，天草筱倒是毫不在乎地坦誠了自己的錯誤。
「那個……沒關係的吧？總之……」
「因為……我其實是衛生棉派系的呢。」
回去就決定給驅動鎧裝上帶有振動功能的角好了！
總而言之，和兩名少女以這樣完全超出人類想像的對話作為消遣的同時，驅動鎧也不緊不慢地前進著——障礙競走大會的話，接下來除了在這個地底之底的路上早就存在著的障礙之外，肯定還會有什麼別的困難就是了。
「那麼……第一道關卡就是……eva的墳場麼。」
在sss團的試驗當中所廢棄的失敗作eva，除了外殼的裝甲之外，內裡被填充的神人軀體也不緊不慢地以永恆的姿態將大片光粒播撒到整個空間，給這個從現在開始已經可以被稱為「最終教條」的場所帶來了些微的光明。
巨大的eva裝甲，被丟得到處都是的手臂、軀幹和腿，流淌在其中的，泛著明黃色的lcl液體所構成的「河流」，這些似乎都是超越了一般向障礙競走的，無比艱難的阻礙。
「與其說是障礙競走倒不如說是鐵人三項……嗯，或許文月學園的那位體育老師對此會相當地感興趣？」
不管怎麼說，有了驅動鎧的我，想要通過這個地方自然是相當地簡單，至少稍微地操控機體飛離地面，繞過大多數的lcl之河以及機體殘骸的阻礙的話……
「怪……怪物！怪物啊！哇！」
果然……除了這樣的「障礙」之外，還有「可以當成障礙的特別存在」在這個廢墟當中活躍著麼？
在之前就已經有了此種覺悟的我，接下來自然也毫不猶豫地向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前進——早一些確認將要遭遇的敵人，在接下來或許就會佔有更多的先機，只不過……
「嘻……怎麼樣？果然還是新鮮的味道才好吃吧？」
「嗯！當麻那傢伙已經好久沒給我吃飽了呢……」
「咦？真是可憐呢……小香！來，這一塊是給你的！」
「咕……咕啾！」
「哎？！不……不要亂舔啦……給我乖乖地坐好吃東西！」
「……」
似乎……碰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