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222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222章
說真的，對香月夕呼這個女人那異想天開的想法，我還是十分佩服的。
整個計劃從頭到尾幾乎把可以利用的所有資源全部計算在內，無論是孢子感染還是is學園覆滅，似乎都沒有讓香月夕呼的計劃偏移半分。
啊，一切的目的，就僅僅是為了覆滅beta母巢而已，可是，這個女人的計劃當中，卻存在著連我都為止驚歎的內容。
「呼叫……援助？」
將已經徹底地喪失了自我，雙目無神的女人胡亂地丟在滿是髒物的床鋪上後，我好整以暇地整理好了衣服，在臨走之前甚至還特意叮囑全程觀看了這一次侵犯的社霞，讓她看管好這個女人。
「……嗯。」
話說回來，我到現在也不清楚為什麼社霞她會如此地順從我的意願，莫名其妙的好感度以及現在這莫名其妙地順從，乃至於當著少女的面對香月夕呼的凌虐都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還是說……是因為那個腦，白銀武的關係？」
完全……沒有頭緒呢，總之，現在的話，還是去和實玖琉確認一下我所瞭解到的，之前一直沒有發現的特殊情況比較好吧？
在這個第一中學裡尋找實玖琉，實在是費了我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這名少女似乎因為此次的失敗而陷入了更加努力的搜尋當中，一直到晚餐時間，我才在這個地下都市的極深處，已經接近了禁止通行的區域裡，發現了正和某個女人對峙著的少女。
「……求……求求你，請讓我進去確認一下……」
「那是……不行的啊。」
赤木律子的臉上雖然掛著慣常的微笑，可是語氣卻是斬釘截鐵。
「允許sos團側的實玖琉同學進行搜查，已經是極其特殊的情況了，至於這裡……因為是和計劃相關的區域，所以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獲得批准靠近。
「可……可是……」
哎呀哎呀，一下子就哭起來了麼。
看著實玖琉在赤木律子面前那軟弱的模樣，我終於還是沒能按捺住，走上前去將哭泣著的少女稍微地用臂彎環住。
「沒事了……實玖琉，這並不是你的責任呢。」
「可……可是……嗚……明明就……」
這是……我的責任吧？
因為我的關係而同意參與到任務當中來的實玖琉，一次次地為了彌補目前的局面而努力著，而我卻無法為少女幫上什麼忙。
這一次的既定事實，又一次地因為突發事件而產生了和未來相違背的偏差——白陵柊學園的覆滅，恐怕並不在實玖琉的「時間流整理」內容當中吧？可是，這一結果卻已經注定成為了現實。
為了令時間流恢復而做出的努力反而因此而更加地偏離正常的軌跡，現在的實玖琉，內心當中恐怕也因此而充滿了自責的情緒吧。
「嗚……誠同學……嗚……」
嚶嚶地哭泣著，將頭依靠在我的肩窩裡，少女完全沒有嗅到我身上屬於另外一個女人的氣息，反而將我當成了是心情低落時最體貼的依靠。
「赤木博士……關於這裡……」
「就算是誠同學也沒的商量呢，因為啊……」
我試探性的提議一下子被對方否決，不過，這也在我的料想當中，畢竟，作為「計劃的關鍵」而存在著的東西，這個赤木律子，也似乎和香月夕呼有著同樣的堅持呢。
果然，這個女人接下來就說出了我所想到的那個理由。
「……這裡面的東西，可是對計劃相當重要的東西，所以，除非是司令他的批准，否則……是不可以讓外人進入的。」
碇源堂麼？如果是通過碇真嗣那傢伙，會不會有可能……
「順帶一提，就算是司令批准，我也有著部分的決定權，所以啊……誠同學和這位實玖琉同學，還是到另外的地方調查才比較好呢。」
真是個……陰險的女人呢。
看著赤木律子那讓人提不起心情面對的笑容，我再次拍了拍實玖琉的後背，然後帶著少女離開了這道上面塗有巨大楓葉符號，以及「nerv」字樣的金屬門。
那個後面……到底隱藏著什麼啊？真是，一個兩個都要弄什麼神秘計劃，香月夕呼那女人的教訓還不夠麼？看來，有必要把這幾個女教師都抓到一起然後好好地上上一課了……
當然，在那之前，我還有著另外的事情要做。
帶著實玖琉從被赤木律子無比重視的門前離開，接下來，在一路安慰著啜泣的少女同時，我也思考著接下來和少女溝通的方式。
實玖琉她……到底對於這樣的內容知道多少呢？無論如何，我相信這個女孩子並不存在欺騙我的理由，所以，只要是以最正常和開誠佈公的方式溝通的話……
「那麼，實玖琉之前所說的『搞砸了』，所指的，就是這一次的櫻花作戰麼？」
按照事先的約定，我需要確保櫻花作戰成功，並且要保證至少有人在這一次的戰鬥中生還——顯而易見的，這樣的目的我可是以最圓滿的方式達成了。
「嗯……」
眼眶紅紅的少女稍微點點頭。
「本來……既定事實裡並沒有白陵柊學園覆滅的這一事件，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關係……」
「可是，這和實玖琉並沒有什麼關係的吧？」
我疑惑地看著實玖琉，完全想不出為什麼少女會對此如此地耿耿於懷。
「其……其實……」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語氣太過嚴肅，實玖琉的聲音裡又帶上了哭腔。
「……在這之前……曾經為了讓事件能夠順利地展開，所以對香月夕呼老師的計劃，做出了一部分禁止事項的提示……」
原來……是這樣麼。
雖然明知道是犯錯，為了要確保時間流可以恢復正常，還是將重要的訊息透露給了香月夕呼，從而順利推動了alternative4計劃的進行，結果，現在的實玖琉恐怕是在認為「一切都是自己的責任」。
「不過啊，這其實和實玖琉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呢。」
我輕聲安慰著滿心自責的少女。
「而且，實玖琉也是為了能夠盡快地讓一切都恢復正常吧？所以……」
將少女的小腦袋攬入懷裡的我，輕輕地撫摸著少女單薄校服下光滑的脊背。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繼續努力地不讓狀況繼續惡化呢。」
「我……我知道了……」
懷裡的少女身軀微微地顫抖著，這樣子的親密接觸，如果是放在平時，絕對會讓實玖琉她困擾的吧，可是現在，反而會讓實玖琉她的心底變得平靜下來。
當彷彿是小動物受驚一般的顫抖逐漸平息，少女的呼吸也變得平穩後，我才總算是放開了有些侷促的實玖琉。
「真是……對不起……給誠同學添了不少麻煩呢。」
「啊，比起那個……實玖琉知道……關於那個『腦』的事情吧？」
當少女的情緒恢復正常，對於我的問題也可以更好地回憶，也只有這樣，我才能夠得到更多可靠的訊息。
「是白陵柊學園地下的那一個麼……」
少女疑惑地眨眨眼睛，仰起頭望著我。
「那個……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的確是屬於這一時間流的存在。」所以，實玖琉的判斷方式，似乎稍微有些偏差啊。
「難道實玖琉你一直以來的診察，就只是判斷『目標』是否是存在於這個時間流的存在麼？」
「哎？難……難道還可以以另外的方式判斷麼？」突然明白為什麼現在的實玖琉無法成為時間管理局的高層了呢，無論如何，讓這樣一名弱氣和天然的少女來承擔起如此的重擔，實在是太過分了點。
「總之……在實玖琉你所不知道的時候，稍微發生了一些特殊的問題……」
我將大家關於「白銀武」的記憶消失，而出現了另一個真正的「白銀武」的事情，大致地向實玖琉陳述著。
「是……記憶流失吧？因為和這個世界所關聯著的羈絆消失，所以本身也無法繼續停留在異時空當中。」
幾乎是瞬間，實玖琉就判斷出了我所描述的，是怎樣的現象，不過……
「那個……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我摸著鼻子苦笑著，這可不能怪我孤陋寡聞，實在是這樣的內容太過專業而讓我無法在短暫的語句裡判斷清楚情況而已。
「簡單地說……想要達成穿越到其餘時間流的條件，有兩個。」
少女認真地扳著手指頭為我進行解說。
「稍微等一下……這個……該不會也是禁止事項吧？」
「哎？那個……」
少女不好意思地衝我吐了吐舌頭。
「如果是為了現在的狀況而稍微地行使範疇以內的權力，那麼，就算告訴誠同學也沒問題呢。」
呼……是這樣麼，這麼看來，這似乎是我和實玖琉關係拉近的象徵？
「……其中一個條件，就是在平行時間流裡存在著相應的個體。」
「就是說，在這個世界裡，也要存在這個同樣的人才行吧？」
「嗯，是這樣沒錯，不過……這個人是不可以以本來的身份存在著的呢，不然的話就會產生可怕的禁止事項！」這一點倒是聽另外一個實玖琉說過類似的內容沒錯啦，那麼……
「另外一個條件就是……要有和這個世界當中的某人或者某些人所存在著的，特殊的羈絆。」
「就是……記憶？」
「記憶也好，或者相關的人物或者事物也好，至少，這是構成兩個時間流聯繫的關鍵，如果沒有了這樣的聯繫，那麼……」
實玖琉的可愛小臉上還掛著淚痕，但是表情卻無比地嚴肅。
「像是這樣的記憶流失，就是聯繫中斷的現象。」
那傢伙……不是白銀武？
雖然這樣的事實聽上去有些難以置信，但是，依照著實玖琉的「兩大原則」所分析出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沒錯了。
在這個世界上，不可以有著「活著的白銀武」這樣的存在同時，又存在著另外一個白銀武，哪怕原本的白銀武在當時已經是「作為腦形態而存在」也是一樣。
至於另外一點，所有人關於「白銀武」的記憶流失，原因則跟另外一件事情，也是我從香月夕呼那邊得到的訊息有關。
關於……alternative4計劃當中所隱藏著的部分內容，從不屬於這個時間流的世界裡，呼喚有著相同羈絆的存在，前來協助戰鬥的……特別作戰。
這也是我之前會說香月夕呼「異想天開」的原因了，畢竟，在連平行空間是否存在都無法確認的情況下，卻試圖等待虛無縹緲的，來自異空間的救援……這個女人的膽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呢。
可是，哪怕是在理論又或者實際操作上因為客觀原因而無法實現，當實玖琉這名天真的少女，因為另外的理由而將部分禁止事項透露給香月夕呼後，這一計劃，似乎也同樣地投入了實施。
「計劃啟動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白銀武』關於兩次時空穿越的說法吧？不過……」
我疑惑地向實玖琉提出了疑問。
「……這和大家喪失了對這傢伙的記憶有什麼關係呢？」
「哎？誠同學還沒有想到麼？實際上……」
少女謹慎地斟酌著自己進行說明的方式。
「……與其說『因為這個人的穿越而啟動了這樣的計劃』倒不如說是『因為具備了這樣的能力，所以才會導致了這個人的穿越』這樣子更貼切呢。」
「稍微等一下……也就是說……」
「嗯，沒錯呢。」
實玖琉信心十足地點點頭，看樣子，少女似乎對於這一類的理論事項相當地在行。
「那個人在這個世界的羈絆，一定就是因為變成了『腦』，以特殊的腦波向另外的世界求助著的白銀武沒錯！」
如果是這樣想的話……關於那個人為什麼可以以「白銀武」的身份，不被任何人懷疑地生存下去的理由，似乎也可以明白了。
因為啊，這個人，一定是從白銀武那裡得到了有關於「自己」的記憶，以及部分人際關係，並且憑藉著這個來寄身於白陵柊學園。
也正是因此，明明應該和少女們有著不錯的好感度卻意外地惹人討厭，外加記憶的缺失，也同樣地可以因此而獲得解釋，而且，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
順帶一提，白銀武的腦，名為unit00的特殊存在，在作為淒乃皇的核心戰鬥的最後，因為消耗全部的力量用於張開保護駕駛員們突出地底的無限力護罩，最終已經無可抑制地衰竭。
「正是因為這樣，當和這個世界的羈絆消失，關於這一部分的記憶也會隨之變成不存在的事情，所以……」
實玖琉肯定地得出了最終的結論。
「那個人，一定是因此而回到了原本的世界呢！」
是……這樣麼？
不得不說的是，實玖琉的分析從頭到尾都沒有錯，可是，這個女孩子，稍微地忽略了某個關鍵。
如果……到現在還有人對這個人存有記憶呢？
既然「記憶」是作為連同兩個世界的羈絆而存在著的重要事項，那麼，當大家都失去了對這個「白銀武」的記憶，而我卻還因為某種原因，意外地存留有這部分的記憶，這到底是……意味著什麼？
開玩笑，我是絕對不可能和那傢伙有著任何羈絆的，畢竟，雖然知道那傢伙從頭到尾都似乎在隱藏著什麼，但是，我並沒有隨意地和那種人加深交往的習慣，所以，我所瞭解的，也僅僅是作為「白銀武」而存在著的那個人而已。
或許，唯一值得疑惑的，就是那傢伙曾經說過的「今天的朋友可能成為明天的敵人」這一句話吧？看樣子，這個人，似乎從一開始就已經料想到了目前的狀況。
「所以啊……情況，可能和實玖琉所想的……不大一樣。」
「哎？可是……」
少女驚訝地捂著小嘴，似乎無法接受我的說法。
「誠同學是說……可是！那個人當時是被淒乃皇的炮擊正面命中了吧？所以，就算是沒有回到自己的世界也……」
「啊，很可惜，那傢伙……沒有死掉。」
確切地說應該是「死掉後又在我所不知道的保健室復活，並且隱藏起來了」這樣子，不過，這種事情就算是對實玖琉說明，對方也不會明白就是了。
總而言之，目前的情況對我而言就是……潛在的敵人，又多了一個。
之前被我當成是個偽花花公子的傢伙，居然是隱藏的這麼深的「陰謀者」麼？這一點，無論如何都是超乎想像的現實。
想想之前被魯魯修的一環環攻擊弄到近乎殘局的織斑一夏，在關鍵時刻所發動的反擊和勝利……果然，這一次的敵人，任何一個都比我想像的要複雜和深刻得多，偏偏我還沉浸在自我的世界當中而不自覺……
「總而言之，實玖琉現在已經可以確認，那個導致時間流閉鎖的存在，就是在這個第一中學沒錯了吧？」
顯而易見，導致時間流紊亂的原因也已經找到了，因為alternative4計劃的附加因素而啟動的援軍呼喚，似乎是叫來了不得了的傢伙，除了之前已經被確認的「偽？白銀武」之外，這個傢伙，也就是接下來解決問題的關鍵。
因為意外的發現而令局面一下子變得明朗起來，現在，在下一次的使徒進攻，以及實玖琉確認目標之前，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解決掉另外一個麻煩了。
織斑一夏……麼？雖然不知道這傢伙所使用的，到底是怎樣的能力，不過……
在這個第一中學裡，可是有著「或許可能知道這一點」的人存在著吧？本卷有名有姓的女教師似乎都沒好下場……
「有什麼……想對我說的麼？」
唔，非要說的話，這個女人，和之前的香月夕呼，絕對只是自作自受吧？畢竟，我可是沒有什麼過分的想法，完全是因為對方將目標放在我身上的緣故。
「……那麼，現在就稍微地……和我談一談你的那個弟弟吧，織斑千冬老師。」
和香月夕呼一樣，以保護自己所屬的學園為己任的負責教師，在親眼目睹了學園的覆滅後，似乎都是這個模樣？不過啊，如果可以的話，真是不想再把同樣的辦法使用第二次了……
「咕嘰……咕嘰……」
「啊……那個，織斑老師，人家……哎？！」
當將彷彿是木偶一般任我擺佈的織斑千冬的裙子和內褲褪下，稍微地前戲過後，正在以背入的姿勢在床邊開始例常的女教師拷問工作時，門外突然闖進了意外的客人。
「對……對不起！」
「稍微等一下……山田老師！」
是因為連續兩次都被我挽救了生命，所以才有著感恩圖報的心呢，比起我胯下的這個女人而言，這樣子才是為人師表吧？
「……這樣子不會……不會打擾到誠同學你和……和織斑老師麼？」
「啊，沒關係的，織斑老師不是也沒有什麼意見的麼？」
「……山田，就先坐在那裡吧……嗚！」
最近駕馭高世代機體的時間似乎有所增加啊，像是這種難度的駕駛雖然還難不倒我，但是，比起擺平普通的女孩子而言，成熟女性果然是更大的挑戰。
「話說回來……嗯……山田老師對於織斑一夏到底瞭解多少呢？」
對話在啪的聲音當中進行著，氣氛稍微有些尷尬，不過，對於天然的山田真耶而言，似乎仍然沒有意識到這樣的狀況有什麼不對。
「一夏同學麼……嗯，現在想起來的話……其實只是個普通的孩子呢。」
認真思考著的山田真耶，在片刻過後給出了答案。
「不過……織斑老師很愛護那個孩子，而且，似乎也很受女孩子們的喜歡？老師的話，可是不會去管這些事情的……」
看起來，山田真耶這樣的溫順型，似乎並沒有被織斑一夏操縱過的跡象，只不過……
「嗚……嗚啊！」
「呼……呼……一夏……他……」
氣喘吁吁的女教師，似乎並不願意就此屈服——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是這樣的話，在之前就坦白交代不是更好的選擇麼？
無論如何，織斑千冬給我提供的內容，似乎相當地具備著參考意義。
「他在……前一段時間……回到過is學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