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216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216章
第一中學是個好學校。
被稱作「科學的魔法都市」的這所學園，既然是能夠和學園都市相提並論的存在，那麼，自然不可能是什麼隨隨便便混名聲的地方——實際上，第一中學從最初到現在，的確也起著相當重要的作用。
無視了作為對使徒主戰場以及作為四校聯盟實際上核心的這兩點，第一中學的校風也相當地值得推崇……
從在昏暗的指揮室內仍然堅持要帶茶色墨鏡裝大佬的校長碇源堂，到酗酒的女軍官葛城美裡和只會腹黑笑的保健老師赤木律子，再到以成為黑幫老大而努力著的碇真嗣……唔，好吧，這或許只是宿體和玩家之間不死不休的怨念集合而已。
當然，作為主戰機體當中唯一可以和使徒正面硬撼的存在，eva這一古怪的，由神人和sss團未知技術整合而成的超大人形兵器，在戰鬥中所能發揮的作用，往往也是不可估量的。
那麼，將這兩點結合起來後，會發生什麼呢？答案就是……
「轟！」
和聖歌的悠揚完全不搭調的槍響接連響起，而我的耳中同時充斥著的，還有通訊頻道裡某人狂妄的大喊大叫。
「哦！笨蛋使徒！來啊！來和本大爺玩玩吧！看本大爺把你射穿！」
紫色的，在機體上寫有「01」標識的初號機，手持巨大的狙擊來復槍，肆無忌憚地向天空中看不見的鳥天使發射著威力巨大的狙擊彈。
光是彈殼的大小，或許都可以和我的機體大小相提並論了吧？如果是「蘭斯洛特」那傢伙參與到戰鬥中來的話，或許可以考慮把無人機塞在狙擊彈裡然後讓碇真嗣一槍打出去的戰鬥策略。
至於現在……
「嗡……」
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這種胡亂射擊的行為比起精確瞄準而言威脅更加巨大，鳥天使十分配合地在碇真嗣還沒來得及打空第一個彈匣前，就毫不猶豫地降下了用於制裁人類的罪惡。拷問內心的聖光光柱。
「真嗣！絕對領域全開！夏露！只要鎖定目標，立即從範圍內退出！」
「……」
兩個人中沒有誰還有心思回答我的指令，被光罩籠罩的瞬間，通訊器裡首先傳來的，就是碇真嗣那傢伙比之剛才瘋狂了無數倍的嚎叫。
「哇……哇啊混蛋！從……從本大爺的腦子裡滾出去啊！」
果然，哪怕是全力張開絕對領域也沒用，這種純粹的，精神方面的攻擊，是無法以能量式的防禦來抵消的，或許……
「唔……之前或許應該把這個借給真嗣他啊，至於現在……」
頭戴著軍備萬用目鏡的我，目不轉睛地盯視著刺目的光柱，在此之前，操控著橘色is機體「颶風」的夏露，已經毫不猶豫地以如同機體名稱一般的急速，沿著光柱一路上行，盤旋到更高的空中去了。
系統提示：3分鐘後實施衛星精確打擊，請提前離開打擊範圍，以免誤傷。
軌道炮的攻擊範圍是三十米，所以不用擔心會波及到在戰場邊緣的我，可是，在這三分鐘之內，夏露都必須一致引導著訊號以免出現誤差，而且，當軌道炮的攻擊來臨時……
「我們也飛上去！」
雖然還無法熟練應用可翔翼，但是，這種垂直起降的飛行還是可以做到，關閉上了艙門的我在深吸了一口氣後，讓兩名暫時還無法投入戰鬥的戰力少女稍微地確保身體穩定，然後……
「轟……」
我所搭載的，是名為「通用式可翔翼」的，專門供給第七世代以下knightmare機體所使用的飛行組件，所以，在性能上並不優越，畢竟，和is那種天生就是擅長空中作戰的機體比起來，可翔翼的設定還是要略遜一籌。
通用式可翔翼（裝備）：裝備屬性：移動力+20，裝備後機體移動狀態為飛行。
裝備限制：只能在裝備有機械類戰鬥用裝備時可以使用，使用需要持續消耗行動力，行動力額外消耗增加5.
裝備耐久度：93%（可以修復）
說明：knightmare通用飛行裝備包，可以使機體具備飛行能力。
如果是由「蘭斯洛特」或者「紅蓮」所搭載的能量翼，那麼，在性能上已經和is自身的噴射飛行裝置相差無幾了，無論如何，想要提升機體性能就要不停收集機體部件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在那裡！」
當升空到一定高度，甚至連機體都吭哧吭哧地發出了不堪重負的顫抖後，我總算是在湛藍無雲的天空中，看到了引導著信號的「颶風」。
「太……太冒險了！」
以使徒的體型，明明只要在光柱附近引導，就可以令軌道炮命中，可是，夏露她居然固執地讓自己的機體部分深入到了光柱的範圍內，似乎是打算以這樣的方式，來令軌道炮直接擊中發射出精神攻擊的使徒核心。
可是……一旦軌道炮的攻擊無法命中使徒，那麼首當其衝地遭到攻擊的，就絕對是夏露她自己，而在這種被精神攻擊所污染的狀況下……
「沒……沒問題呢。」
少女虛弱而勉強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
「只是這種程度的話……沒關係哦，而且啊……剛才，可是見到了媽媽呢。」果然，是遭受了精神污染吧？現在看來，就算是以夏洛特的精神力，也無法在這種污染下堅持多久，現在唯一能夠希望的，就是三分鐘的時間趕快過去。
「放心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拉芙拉也同樣飛行到了我的身邊。
「會第一時間用刃索營救的，准四代is機體的防禦可沒有那麼脆弱。」
是拉芙拉的話……應該沒有問題吧？無論如何，我也要做好隨時突前的準備，必要情況下……哪怕是再使用一次ptsd也在所不惜。
等待是最令人煎熬的時刻，三分鐘，放在這個戰場上，似乎只是短短的一輪齊射或者交戰而已，可是，沐浴在那無時無刻都在拷問著心靈的光芒中，對於夏露而言，這三分鐘絕對是無比痛苦的時刻。
可是啊，和另外一邊拚命慘嚎著的真嗣完全不同，這名少女……從一開始就沒有發出任何失態的聲音，似乎是……不打算讓自己醜陋的一面，暴露在我的面前。
「嗚哦！本……本大爺才……才沒那麼容易被打敗！」
話說回來，真嗣這傢伙……還真的是相當地能幹啊，之前的珠瀨壬姬，可是在半分鐘內就徹底地被攻破了意識海而死去，而真嗣他居然能夠一直堅持著抵抗精神污染直至現在。
兩分鐘……兩分半……
我的拳頭死死地緊握著，只要能夠在這一擊下消滅……不，只要能夠重創鳥天使就好，接下來，就可以由另外的真希波採取狙擊態勢，將這傢伙一鼓作氣地擊落。
「……遭遇不明種beta！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彩峰！小心背後！」
「……沒關係！這邊交給我和隊長！你們三個繼續保護淒乃皇前進！」
地底的戰鬥，似乎也已經進入了白熱化，從通訊中的情況來看，終於突入到了母巢的最核心區域麼？
「零號機，立即向地底突入，在確保自身能量的同時，協助突破關卡beta阻攔！」
赤木律子的命令，也在關鍵的時刻及時下達。
「……瞭解。」
綾波的話……是能夠完成這種需要計算無比精確的任務的吧？畢竟，哪怕是帶著電源一直深入地下，電源線的長度也極其有限，所以只能夠在短暫的五分鐘內完成這樣的任務並且返回才行。
「冥夜同學！讓開！讓我來……什麼啊！這個時候還考慮什麼能量消耗啊？！」
「……要確保主炮能量，所以，無法執行武器啟用指令。」
不知道是不是珠瀨壬姬的死亡讓音無受了刺激，現在的少年似乎相當地熱血，可惜的是，淒乃皇的駕駛員中，音無只是負責機體的基礎操作和無關緊要的小型武器，所以，根本無法取得另外二人的協同合作。
「嗡……」
突兀地，整個白陵柊學園的警報聲毫無徵兆地響起。
「是能量警報……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空中的軌道炮能量匯聚已經完成，而且也因此引起了白陵柊學園校內的能量偵測系統警報，看樣子，這一次的攻擊規模，絕對不會比在學園都市時來的小。
「還有十五秒……十秒……五秒……拉芙拉準備！」
「……」
「黑雨」雙肩上所配備的六枚赤紅色的，由能量線所連接著的飛刃，毫不猶豫地在瞬時發射，並且纏繞住了已經在光柱內靜默的「颶風」機體。
「嗚……嗚呃！」
幾乎是瞬間，拉芙拉的悲鳴也同樣通過通訊器傳達到了我的耳中。
開什麼玩笑！連這種程度的接觸也會遭到精神攻擊麼？！
而接下來，更加讓我無法相信的事情發生了——
「該……該死！那個是……」
空氣一瞬間變得無比灼熱，天邊突兀地變得明亮，彷彿是在這個即將到達正午的時間裡，天空中又升起了一顆太陽一般。
可是……會產生這種狀況，就只有……一種可能吧？！
衛星軌道炮的攻擊……失敗了麼？而且……
「該死！」
我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將機體的可翔翼推進力提升到最大，準備哪怕是拼了機體耐久度歸零，也要把夏洛特她從這一次的軌道炮攻擊中營救出來。
可是……在這樣的距離上，哪怕是機體的移動力堪比第九世代knightmare，恐怕也不可能……比軌道炮更加地快捷吧？
「嗡……」
粗大的，比起之前的使徒光柱更加誇張的能量光柱，幾乎是在瞬間就帶著熾熱的能量，在我眼前垂直掠過，同時，「颶風」的橙色機體，也在第一時間被白熾的能量席捲其中，再也無法看見。
「夏……夏露……哎？」
心情幾乎在瞬間跌落冰點，結果，接下來看到的情況，讓我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且……夏露她所使用的那個能量護罩是……絕對領域？
「差一點……就見不到誠了呢……」
夏洛特的聲音無比虛弱，在說出了這最後的內容後，「颶風」也無法繼續維繫滯空，搖搖晃晃地向下跌落。
「那個精神攻擊……真是危險……」
還好，在這一時刻，拉芙拉也總算勉強從之前的精神攻擊下掙脫出來，憑藉著能量線，牽引住了夏露的機體，而我，也操控著驅動鎧下降，將少女和「颶風」一起用機械手臂小心地抱起。
居然在最後關頭憑藉著自身的意志力展開了准四代機體的潛在力量「絕對領域」麼？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個軌道炮的威力……
「轟！」
在這個高度向地面看去，地面正以肉眼可見的速率飛速崩裂著，而在光束波及範圍內極近的距離，某台巨大的機體正拚命地以極其不雅的姿態逃離。
「混……混蛋啊！本大爺險些就死在自己人的攻擊下……不過幹的漂亮！伊籐誠君！」
碇真嗣那傢伙，到現在還是這麼中氣十足……等一下？
軌道炮的光柱就這麼射向地面，也因此，我在第一時間原本以為作戰已經失敗了，可是，從碇真嗣這傢伙的話來看……
作戰……成功了？
急不可耐的我，拚命掙扎著騰出一隻手來，掏出行動電話進行了確認——
系統提示：鳥天使亞拉爾死了，殺死它的是牛郎星二號（伊籐誠）。
系統提示：你獲得了1500點經驗值。
系統提示：你獲得了「複製的朗基努斯之槍（武器）」。
真是……超僥倖的啊。
之所以這樣說，並不是因為學園都市的牛郎星二號衛星不負眾望地位於比起使徒君更遠的軌道上，也不是因為僅僅是這一擊就將使徒君消滅……
好吧，光是看這一發衛星軌道炮在射穿了包括絕對領域、鳥天使的軀體這兩樣阻礙後，又毫無壓力地在地面上開了個直徑剛好三十米的龜裂深坑，甚至連開發出絕對領域的「颶風」以及eva初號機都唯恐避之不及，就可以知道這一擊的威力了。
難怪當初的女保健老師在削減了我的獎勵後還可以說出「真是恭喜誠同學了」這種大言不慚的話，說實在的，如果選擇了正確的使用方式，這一發軌道炮，恐怕可以殺死到目前為止我所遭遇的任何一個敵人也說不定。
而且啊……幸運的還不只是這一點而已。
如果不是因為先射穿了鳥天使的身體，中斷了精神攻擊，那麼，夏露她也不可能及時恢復過來，並且用最後的精神力高速切換出防禦用的大盾，以及拚命張開絕對領域——那個精神污染的力量，到現在還讓我心有餘悸。
不過……好在現在順利地幹掉了鳥天使，而且除了最初犧牲的珠瀨壬姬外，並沒有其他人員/機體的傷亡，不得不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而且，這也意味著，地面戰場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了。
「夏露……沒有問題吧？」
抱著少女的機體小心地降落地面，在把夏露放在地上後，我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打開艙門跳了出來，來到了少女的身前。
夏洛特原本就白淨的面容，現在顯得有些蒼白，雙眸也緊緊地閉合著，不過，在聽到我的聲音後，在經過了數度掙扎後，少女還是勉力睜開了雙眼，帶著欣慰的笑容望向我。
「沒問題……呢……只不過，稍微有些累啊。」
「啊……那麼，就稍微地休息一下，好好地睡上一覺吧。」
少女在那種精神攻擊下，堅持了足有三分鐘，光是看拉芙拉僅僅接觸了一小會兒就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已經可以判斷那個攻擊到底有多麼可怕了。
沒有親自去嘗試真的是超幸運的啊，好在那個礙眼的鳥人也總算是被幹掉了，話說回來……
「那個朗基努斯之槍什麼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這還是我第一次在擊殺使徒後獲得道具獎勵，表面上看來似乎是收支平衡的結果？不過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再去找某人索要一次衛星的調動權限比較好。
「啊……總之，地面以上的作戰任務已經完成了，地下那邊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通訊頻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寂靜無聲，顯然，大家都是在為使徒的擊墜而興奮著的吧？
「……啊……那麼，大家，再見了。」
「……隊……隊長！」
「……嗶……滋啦……」
怎麼……了？
剛才那個聲音，是……柛千鶴吧？
之前不是已經突入到了beta的核心區域了麼？不是已經由綾波負責援助而突入地下，協助突破最後的阻礙了麼？怎麼……突然間說這種話啊。
心底已經被不安的陰雲所籠罩，再看看通訊器上，屬於柛千鶴的那一組通訊信號……已經中斷了？！
「……繼續突入。」
「等一等……到底是……」
「是……犧牲了吧，畢竟，機體已經到那種程度了。」
香月夕呼的語氣當中，完全聽不出任何感情。
「至少，啟用了s-11機關的話，就不必擔心身體被beta所摧殘……」
「那個是……」
「是自爆裝置。」
從通訊器裡傳來的，彩峰慧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透露出了讓人無法安心的平靜。
「隊長她為了掩護我繼續突進，被小型種擊破了駕駛艙外裝甲。」
「等一下……慧，那你現在……」
「鎧衣少尉和隊長都已經犧牲了，接下來……就只有憑借我們的力量繼續協助淒乃皇突入……」
連……鎧衣那傢伙也死了？！
從剛剛遭遇特殊的beta種到現在，才僅僅過了三分鐘而已吧？而且，a-01小隊的各位駕駛著的，難道不是名為「武御雷」的最高級機體麼？怎麼會……
「是完全沒有碰到過的beta種，彷彿是有生命的大門一般，將母巢核心和外界隔離的最後防禦……」
香月夕呼似乎並不打算對我多做解釋，而是轉而確認起地面的情況來。
「使徒被殲滅後，就請協助繼續剿滅地面殘餘的beta，並且阻止beta突入母巢對a-01小隊形成包圍吧。」
「可是……現在不是應該……」
「這是從一開始就制定好的計劃，現在也必須依照這個計劃執行。」
這個女人……明明犧牲的就是白陵柊學園的人吧？！怎麼可以這麼無動於衷？！
「現在的狀況……就算是再突入更多的人也無濟於事。」
已經可以作為局外人的赤木律子，似乎是以更加冷靜的方式分析著現狀。
「零號機已經作為援軍突入，目前在依照局勢判斷後，已經決定放棄零號機脫逃計劃，轉而繼續協助淒乃皇突入母巢。」
目前還剩下的，就只有白銀武、冥夜、彩峰慧三台戰術機了吧？哪怕加上綾波麗似乎也無濟於事，而且，在完成了作戰之後到底該……
「從一開始，機體的成功脫出，就不在計劃的考慮範圍之內。」
「……」
這是……什麼意思？
之前不是有說過，只要達成了母巢殲滅，那麼，就可以完全地剿滅beta了麼？
現在來說什麼「從來就沒有考慮過機體脫出」，這種話……是在開玩笑的吧？！
「母巢……不，或許應該說是作為beta指揮中樞的『大腦』，其作用僅僅是制定入侵各學園的作戰計劃，並且製造更多的beta而已。」
香月夕呼平靜地對此次突入計劃進行著解釋。
「alternative4計劃的首要目標，就是將這個同時擁有『腦』和『母體』雙重意義的頭腦級beta拔除，為接下來針對beta的掃蕩和反攻爭取更多的時間。」
「那和犧牲掉作為主戰機體的武御雷和淒乃皇有什麼關係啊？！」
「因為……已經不可能從原路返回了。」
「為……為什麼？！」
「作為母體隔壁的特殊種已經在之前被再次封閉，而在這道門之外的，就是犧牲了的柛千鶴，以及從各處趕來援助母體而集結起來的，數目超乎想像的beta。」是為了確保戰場而採取了封閉後路的戰略麼？可是，這樣子的話……
「淒乃皇……那台機體，該不會也是要放棄的吧？」
「……」
通訊器對面的指揮室裡早已經陷入了沉默，顯而易見的，香月夕呼在最後關頭所說出的這些，是讓所有人都無比震驚的內容。
「如果讓誠同學你來選擇，那麼……」
這名從一開始就以冷酷和不擇手段的方式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女教師，以最簡單的選擇題，對我做出了最後的質問。
「是放棄少數人和機體，還是……放棄這個學園，屈從於委員會的高層，執行alternative5計劃呢？」從一開始，就是無解的選擇題吧？
無論怎麼選擇，都必須要有所犧牲，只不過，犧牲的對象由少數人換成了多數人……不，應該說是一直堅持著要達成這個alternative4計劃的香月夕呼而已。
所以，這個女人的選擇就是……現在這樣麼？把包括作為學園最後王牌的淒乃皇都作為棄子，傾盡全力地消滅beta的「腦」，以換取更多的反擊時間，達成徹底消滅beta的目的？
「可是……這樣子的話……」
冥夜和慧，這兩名少女，同樣在那道被封閉了的「門」之後，而接下來，她們所要面對的，就是這個白陵柊學園最大的敵人，作為beta的「腦」而存在著的，最後的beta種了吧？
「在下……並不後悔。」
御劍冥夜的聲音，清晰地從通訊頻道中，傳達到我的耳鼓。
相信這個時候，名為煌武院悠陽的姐姐，也同樣聽著御劍冥夜的話語吧？在此之前，我明明答應了那個女孩子，要保證御劍冥夜不會在這場戰鬥中死去的。
現在看來……我果然是要食言了呢，從一開始就把局面考慮得太過輕鬆的結果，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能夠為姐姐大人，為這所白陵柊學園付出一切乃至生命，就是在下最終的歸宿，所以……無論如何，在下也會在這最後一戰中全力以赴！」
「……」
「吾人……明白了。」
我無法在這個時候說出任何一句勸阻的話語，而煌武院悠陽的聲音當中，除了哽咽之外，還有作為這所學園的大將軍，因為屬下甘願赴死效忠而產生的欣慰之情。
「那麼……御劍冥夜，吾人的妹妹，就暫且作為吾人手中的劍，將這最後的，阻擋於吾人道路前的阻礙，一口氣地斬斷吧！」